简介:她方才练的"惊鸿十三式"已至第七式,最后一式"鹤归云岫"收势时,剑气扫过院角那丛芭蕉,三片阔大的叶子应声而落,断口处还凝着新鲜的汁液。凌昭甩了甩手腕,指节因过度用力泛着青白,玄色劲装下的脊背沁出薄汗,混着雨水顺着腰线蜿蜒,勾勒出少女独有的柔韧线条。"小姐的'惊鸿十三式'越发精进了。"...
话未说完,她的头便无力地垂了下去,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睡着了一般。
“洛清寒!”凌昭抱着她的身体,跪在滚烫的黄沙里,泪水汹涌而出,
砸在洛清寒苍白的脸上。她想摇晃她,又怕弄疼了她;想为她合上眼睛,
又舍不得最后再看她一眼。北狄的军队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大靖的士兵们也都沉默地站着,
没有人敢上前。风卷起黄沙,落在凌昭的银甲上,落在洛清……
云州城外的荒原上,朔风卷着黄沙,将两军阵前的旗帜吹得猎猎作响。
大靖的“凌”字帅旗与北狄的格桑花王旗遥遥相对,中间隔着的三里空地,
此刻成了吞噬生命的鸿沟。凌昭勒住踏雪马的缰绳,银甲上的霜花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她抬手按住左臂的伤口,那里是昨日追击时被流矢划伤的,此刻被铁甲磨得隐隐作痛。
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
落在对面阵中那抹熟悉的身……
北境的风雪比预想中来得更早。凌昭勒住踏雪马的缰绳时,呵出的白气在凛冽寒风中瞬间消散。云州城外的荒原上,积雪没到马腹,昨夜刚结束的厮杀留下的血迹冻成了暗红的冰碴,在惨淡的日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将军,斥候回报,北狄残部退守黑风口了。”副将赵峰的甲胄上结着冰霜,说话时牙齿都在打颤。三个月前随凌昭出征时,他还总以“小将”称呼这位比自己年幼的先锋官,如今却已是满心敬佩——这个十九岁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