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手机**把我从梦中惊醒。来电显示：韩清野。我心脏狂跳，这个点他打电话，

肯定出事了。"喂？""哥，你快来店里，出大事了。"韩清野的声音颤抖着，

"有人举报咱们用地沟油，食药监的人把店封了。"我一个激灵坐起来，"什么？

我们从来不用那种东西！""我知道，但是现在店门贴了封条，

而且......"他停顿了一下，"江婉言她不见了。"江婉言，我的妻子，

也是这家"野香居"餐厅的股东之一。我们结婚五年，她一直帮我打理餐厅的财务。

"什么叫不见了？""昨天晚上她说要回趟娘家，但是我刚打电话给岳母，

岳母说她根本没回去。而且......"韩清野又是一阵犹豫。"说！""财务那边的钱，

少了三十万。"我脑子嗡的一声。三十万，那是我们餐厅全部的流动资金，

也是准备开分店的启动资金。"你确定？""账本我看了三遍，确实少了三十万。

江婉言昨天下午还在算账，晚上就......"我不等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快速穿衣服往外冲。到了餐厅门口，果然贴着食药监的封条。围观的人指指点点，

有人在拍视频。"就是这家店，听说用地沟油被举报了。""老板娘卷钱跑了，

老板还蒙在鼓里呢。"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韩清野从人群中挤过来，脸色难看。

"哥，我们现在怎么办？"我盯着餐厅的招牌，

那四个字"野香居"是我和江婉言一起想的名字。她说，希望这家店能像野花一样，

在这座城市里开出最香的味道。现在想来，一切都像个笑话。"报警。"我咬着牙说。

"报警？""如果她真的拿了钱，我要她坐牢。"第二章警察局里，我坐在询问室的椅子上，

感觉整个人都是空的。"张野先生，根据你的举报，我们已经立案了。"警察说，

"但是现在有个问题，江婉言女士确实提取了这笔钱，但是根据工商登记，

她也是餐厅的股东，有权使用公司资金。"我愣住了。"她是股东没错，

但是她没有权利私自挪用这笔钱。""这个需要你们提供相关证据，

比如股东协议、财务制度等等。"我想起来，当初为了表示对江婉言的信任，

我把她的股权比例设定为49%，仅次于我的51%。

而且我们之间从来没有签过什么股东协议，一切都是口头约定。"我们会尽力调查的，

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这种情况下，很难定性为盗窃。"从警察局出来，

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喂？""张野，是我。

"江婉言的声音。我停下脚步，死死握着手机。"你在哪？""这重要吗？

"她的声音很平静，"我想你已经发现了。""为什么？"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为什么要这样做？"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因为我累了，张野。五年了，

我陪你从一个小餐车做到现在的餐厅，我付出了我最好的年华。

""所以你就要毁掉我们一起建立的一切？""毁掉？"她笑了，声音里带着嘲讽，"张野，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们之间还剩什么？你心里除了这家破餐厅，还有我的位置吗？

"我想反驳，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确实，这两年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餐厅经营上，

很少关心她的感受。"我承认我忽略了你，但是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你把钱还回来，

我们好好谈谈......""不必了。"她打断我，"张野，

那三十万就当是我这五年的青春补偿费。至于食药监那边，我已经准备了充分的证据，

你们用地沟油的事情，铁证如山。"我感觉血液倒流。"你疯了？那些根本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信。""江婉言，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她的声音变得尖锐，"好处就是看着你失去一切，就像我失去的一样。

"电话挂了。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第三章一个星期后，

食药监的调查结果出来了。他们在我们餐厅的后厨发现了两桶所谓的"地沟油"，

还有相关的进货单据。证据确凿，无可辩驳。"张老板，根据相关法规，

你们餐厅将面临吊销营业执照、罚款五十万元的处罚。"执法人员面无表情地说。

我看着那些"证据"，心里清楚得很。这些东西根本不是我们进的，

一定是江婉言事先安排好的。她太了解这家餐厅了，知道每一个角落，

知道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这些东西。"我要申请复议。""这是你的权利，

但是在复议期间，餐厅仍然不能营业。"走出食药监局，韩清野迎上来。"哥，怎么说？

"我摇摇头，把情况跟他说了一遍。韩清野气得直跳脚："这个贱女人，简直不是人！

她怎么能这么狠毒？""现在说这些没用。"我点了根烟，"餐厅算是完了，你另找工作吧。

""不行！"韩清野急了，"哥，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那个女人太过分了！

""那你说怎么办？报警？警察说了，她是股东，有权使用公司资金。告她诽谤？

证据都摆在那里。"我苦笑着摇头："清野，认栽吧。"正说着，

有人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是林小雨。林小雨是我们餐厅的服务员，

今年刚二十三岁，长得很清秀，平时话不多，但是工作很认真。"张哥，我有话想跟你说。

"她的表情很严肃。我和韩清野对视一眼。"什么事？""关于江婉言的事，

我知道一些内情。"我心里一动："什么内情？"林小雨环顾四周，

压低声音："这里不方便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谈。"半小时后，

我们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坐下。林小雨端起咖啡杯，手有些颤抖。"张哥，

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但是你要保证不会伤害我。"我点头："你说。

""江婉言......她外面有人了。"这句话像晴天霹雳，把我劈得外焦内嫩。

"你确定？""我亲眼看到的。上个月的时候，我路过金汇酒店，

看见她和一个男人手牵手进去。那个男人开的是奔驰，看起来很有钱。

"我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还有呢？""我注意了几次，发现她经常和那个男人联系。

有一次我听到她在电话里说，等餐厅的事情解决了，就和他一起去海南。

""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林小雨低下头："我......我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

而且我也不确定你会不会相信我的话。"我闭上眼睛，感觉头痛欲裂。原来如此。

怪不得江婉言突然变得这么狠毒，原来是为了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要彻底摆脱我。

第四章当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出租屋里，房间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灯。餐厅被封，

房子被银行收回，我现在住的是韩清野租的一间单间配套。十平米不到的空间，

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手机响了，又是江婉言。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怎么，想通了？准备求我回来？"她的语气里带着得意。"江婉言，你外面有人了对不对？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几秒。"你怎么知道的？"她竟然没有否认。

我心里最后一点幻想也破灭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想离开可以好聚好散，

为什么要毁掉我们一起建立的一切？""好聚好散？"江婉言冷笑，"张野，

你以为分手就像换衣服一样简单？我跟了你五年，把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你，结果换来什么？

每天面对油烟，数着微薄的利润，看着别的女人买名牌包包化妆品，而我只能穿地摊货。

""那些东西很重要吗？""当然重要！我也是女人，我也想过好日子。

现在有人能给我想要的生活，你凭什么要我拒绝？""所以你就要毁掉我？""毁掉你？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顺便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我深吸一口气："那个男人是谁？""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江婉言，我最后问你一次，

钱你可以拿走，但是那些假证据能不能撤掉？那会毁掉我们餐厅的名声。""不能。

"她毫不犹豫地拒绝，"张野，这就是背叛我的代价。你不是很能吗？

不是把餐厅看得比我重要吗？那我就让你看看，失去餐厅是什么感觉。"电话再次挂断。

我把手机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韩清野推门进来，看到满地的手机碎片，皱起眉头。

"哥，你没事吧？""清野，帮我个忙。""什么忙？

""查一下江婉言现在和什么人在一起。我要知道那个男人的所有信息。

"韩清野愣了一下："哥，你想干什么？""我要让她知道，背叛是有代价的。"我站起身，

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五年前，我在路边摆摊卖烤串的时候，

江婉言是附近商场的售货员。那天下雨，她没带伞，我借给了她一把伞。

后来她每天下班都会来买我的烤串，一来二去就熟了。她说她喜欢我的踏实，

喜欢我对未来的规划。我们一起从路边摊做到小餐车，再从小餐车做到现在的餐厅。

每一步都有她的身影，每一个决定都有她的参与。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走下去，

直到白头偕老。没想到，她竟然用最残忍的方式背叛了我。既然她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第五章三天后，韩清野带来了消息。"查到了，那个男人叫陈浩，是做建材生意的，

有老婆孩子。江婉言现在就住在他给她租的房子里。"我接过韩清野递来的资料，

上面有陈浩的照片和详细信息。四十多岁，秃顶，大腹便便，一脸的油腻相。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抢走了我的女人。"哥，你真的要报复她？"韩清野有些担心，

"万一闹出事情来......""我不会乱来的。"我把资料收起来，

"但是她既然这么狠毒，我也不会让她好过。"正说着，林小雨敲门进来。

这几天她一直在帮我收集江婉言的罪证，希望能找到翻案的机会。"张哥，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她坐下来，拿出一个文件夹，"我仔细研究了食药监查处的时间线，

发现了一个疑点。""什么疑点？""那些地沟油是在周二晚上被发现的，

但是根据监控录像，江婉言是在周一下午最后一次出现在餐厅。也就是说，

那些东西是在她离开之后被放进去的。"我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有人帮她做了这件事。而且那个人有餐厅的钥匙。"我想起来，除了我和江婉言，

只有两个人有餐厅的钥匙。一个是韩清野，另一个是我们的主厨老孙。

韩清野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绝对不可能背叛我。那么，只剩下老孙了。

"老孙最近有什么异常吗？"我问韩清野。"没有啊，还是老样子。

不过......"他想了想，"餐厅出事之后，他倒是很快就找到了新工作，

在城西的那家'味正香'。"味正香，我知道这家餐厅，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之一。"走，

我们去见见老孙。"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味正香餐厅。老孙正在厨房里忙碌，

看到我们进来，明显愣了一下。"张老板，你怎么来了？""老孙，我们聊聊。

"我让韩清野和林小雨在外面等着，单独和老孙到了餐厅后面的巷子里。"老孙，

我直接问你，那些地沟油是不是你放进去的？"老孙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张老板，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还装？"我冷笑，"除了我和江婉言，只有你有餐厅的钥匙。

江婉言周一就跑了，那些东西是周二被发现的。不是你还能是谁？"老孙低着头，

不敢看我的眼睛。"说吧，江婉言给了你多少钱？"沉默了很久，老孙终于开口了："五万。

"我的心彻底凉了。五万块钱，就让他出卖了我们一起工作三年的情谊。"为什么？

""对不起，张老板。我老母亲病了，需要手术费。江婉言说只要我帮她做这件事，

就给我五万块钱。我...我实在没办法。"我看着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想起他平时在厨房里埋头苦干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那些进货单据也是你伪造的？

""不是，那些是江婉言给我的，让我藏在冰柜里。"原来如此，江婉言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她利用老孙的困难，让他成为自己的帮凶。而我，像个**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老孙，

现在知道后悔了？"他点点头，眼睛红了："张老板，我真的对不起你。要不，我去自首吧。

""不用了。"我摇摇头，"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自首也改变不了什么。"我转身准备离开，

老孙在后面喊住了我。"张老板，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什么事？

""江婉言......她怀孕了。"第六章我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人狠狠敲了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