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仙李玄渡劫失败,醒来竟成了酗酒嗜赌、家暴妻子的底层混混。
看着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柔弱妻子,他默默递上和离书与巨额财富。“这些足够你余生无忧,
从此你我两清。”然而妻子却撕碎和离书,反手拿出仙盟寻踪令:“夫君,
玩够了就随我回仙域吧,你不在,三千世界无人镇压,快乱套了。”此时,
门外无数豪车停下,全球顶尖权贵跪地高呼:“求仙尊救命!”李玄回头,
看见妻子周身泛起熟悉的仙域至尊光辉——等等,这位仙子您哪位?1冰冷,粘稠。
还有一股刺鼻的,混合着劣质酒精、呕吐物和腐朽木头的气味,直冲天灵盖。
李玄的意识从无尽虚空、万雷焚身的剧痛中挣脱,沉入这具陌生的、沉重而疼痛的皮囊。
头颅像是被钝器反复敲击过,闷痛不已,四肢百骸无处不散发着虚弱与疲惫。他是李玄,
统御诸天,万仙来朝的玄元仙尊,于登临无上道祖之境的最后一刻,
被混沌中诞生的九重混元劫雷劈散了仙体,崩碎了道果。原该是形神俱灭,
怎会……杂乱的记忆碎片如同肮脏的潮水,涌入他残破的仙魂。张超。这具身体的名字。
一个活在尘埃里,彻头彻尾的**。酗酒,嗜赌,偷窃,对周遭所有人欺软怕硬,
唯一的“能耐”和“勇气”,似乎都倾泻在了那个被他用卑劣手段娶回家,
名为妻子的女人——苏晓身上。记忆里最多的画面,是瘦弱的苏晓蜷缩在墙角、床脚,
被他拳打脚踢,被他用最肮脏的语言辱骂,被他夺走辛苦挣来的微薄薪水,
然后他拿着钱扬长而去,留下满地狼藉和一室的绝望。而最后一次记忆的终结,
是这具身体因欠下高利贷被追打,仓皇逃窜时一头磕在破损的桌角上。
真是……蝼蚁且污秽的一生。李玄,不,现在他是张超了,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映入眼帘的是低矮、布满蛛网的房梁,昏黄的灯光摇曳,
将破败家徒四壁的惨状照得一清二楚。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那蜷缩在门边角落的身影上。
苏晓。她很瘦,非常瘦弱,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甚至能看到细微补丁的旧衣服,抱着膝盖,
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仿佛这样就能抵御所有的伤害。露出的手腕和脖颈处,
带着新旧交叠的青紫痕迹。当李玄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
那具单薄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剧烈颤抖了一下,她把头埋得更低,几乎要嵌进膝盖里,
连呼吸都屏住了,是一种习以为常的、等待下一**风雨降临的绝望恐惧。李玄的心湖,
那历经万劫而不曾动摇的仙尊心绪,竟泛起一丝极细微的涟漪。不是动容,
而是一种对极致卑微与苦难的……漠然审视。他欲撑起身子,
动作间牵扯到额角的伤口和这具身体原有的暗伤,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角落里的苏晓吓得猛地一哆嗦,几乎是本能地,
打我……钱……钱真的都被你拿走了……我……我明天就去多找一份工……”她的声音微弱,
像即将断弦的风筝。李玄动作一顿。他没有回应,只是缓缓坐直了身体。
这具身体虚弱得超乎想象,经脉淤塞,五脏俱损,完全是油尽灯枯之兆。
他尝试运转一丝微不可查的神魂之力,引动周遭稀薄到近乎于无的天地灵气。片刻,
他抬起手,指尖在额角那片已经凝固发黑的血痂上轻轻拂过。一股微弱的暖流渗入,
血痂脱落,破损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粉痕。做完这一切,
他掀开那床散发着霉味的薄被,下了床。他的动作并不快,甚至有些迟缓,
是这具身体的本能限制,也是他刻意收敛的结果。但每一步,
都带着一种与这破败环境、与“张超”这个人设格格不入的沉静与稳定。苏晓看着他起身,
看着他朝自己走来,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膝盖处的布料。
她闭紧了眼睛,等待熟悉的疼痛降临。然而,预想中的打骂没有到来。她只感觉到,
一件尚带着一丝体温的、同样破旧的外套,被轻轻披在了她单薄的肩膀上。
她惊恐地、难以置信地睁开泪眼,对上了一双眼睛。那是……张超的眼睛吗?记忆里,
那双眼睛总是布满血丝,充斥着暴戾、贪婪和醉醺醺的浑浊。可此刻,
这双眼睛深邃得像不见底的古井,里面没有怒气,没有欲望,
只有一片平静到令人心慌的淡漠,以及一种……她无法理解的,仿佛俯瞰尘世的疏离。
“地上凉,起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是这具身体久未进水和使用过度所致,但语调平稳,
没有一丝一毫过往的暴躁与不耐。苏晓彻底愣住了,忘记了哭泣,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兽,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李玄不再多言,
他知道任何异常的举动都可能加剧这女人的恐惧。他转身,走到那张摇摇欲坠的破旧木桌旁,
目光扫过桌上空荡荡的酒瓶和狼藉的碗碟。记忆里,这个家,早已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连米缸,也快见底了。他沉默地站了一会儿,
然后走向厨房——那只是一个用破木板隔出来的,更加狭窄和肮脏的角落。
他找到半袋大概是苏晓之前买回来的最廉价的面条,还有一个磕破了边的鸡蛋。
生疏地引燃了那台老旧的燃气灶,蓝色的火苗蹿起。李玄看着那跳跃的火焰,仙尊的记忆里,
已有万年不曾接触过这等凡俗烟火之事。他依循着这具身体残留的本能记忆,
以及远超常人的掌控力,烧水,下面,打入那个唯一的鸡蛋。不多时,一碗热气腾腾,
卧着一个完整荷包蛋的清汤面,被端到了仍然蜷缩在角落,但已经稍稍抬起头的苏晓面前。
面条的清香,混合着鸡蛋熟透后诱人的气味,在这间充斥着霉味和酒气的破屋子里,
显得格外突兀。“吃了。”李玄将面碗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面上,声音依旧平淡。
苏晓看看那碗散发着热气和食物香味的面,又抬头看看站在面前,神色平静无波的男人,
巨大的困惑和长久以来根植于骨髓的恐惧交织,让她迟迟不敢动作。他……怎么了?
是新的折磨人的花样吗?还是在面里放了什么?李玄没有催促,也没有解释。
他走到房间另一头,离她最远的角落,席地而坐,闭上双眼,
开始全力感应并尝试引动这方天地的灵气,同时梳理这具破败不堪的身体。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最终,或许是食物的诱惑战胜了恐惧,或许是身体本能的饥饿驱使,
苏晓颤抖着伸出手,端起了那碗面。她吃得很快,很急,几乎是狼吞虎咽,
但动作依旧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时不时还偷瞄一眼角落里的李玄,
生怕他突然暴起。一碗热面下肚,冰冷的身体似乎找回了一点暖意。而李玄,在整个过程中,
始终如同泥塑木雕,一动不动。只有他体内,一丝比头发丝还要纤细的灵气,
正艰难地、缓慢地,开始游走,冲刷着那些淤塞的经脉。接下来的几天,对于苏晓而言,
如同身处一场光怪陆离,却又不敢醒来的梦境。“张超”彻底变了。他不再喝酒,不再骂人,
更不再对她动手。大多数时间,他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或者站在窗边,
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眼神悠远,仿佛在透过这片狭窄的天空,
凝视着某个遥不可及的地方。他依旧话很少,但会在她下班回来时,
准备好简单的、却能入口的食物。虽然只是清粥小菜,或者一碗素面,
却比以前吃了上顿没下顿,还要时时担惊受怕的日子,好了太多太多。
他甚至开始收拾这个脏乱得如同垃圾堆的家。动作生疏,却异常认真,
将那些空酒瓶、破烂杂物一一清理出去,用抹布仔细擦拭积年的油污和灰尘。
苏晓心中的恐惧并未完全消散,但一种更深的茫然和无措占据了上风。她看不懂这个男人,
他的平静比以往的暴戾更让她感到不安。这天傍晚,
李玄将那点可怜的家当彻底整理了一遍后,对着正在小凳子上缝补旧衣服的苏晓,
开口说了几天来最长的一段话。“我出去一趟。”他顿了顿,补充道,“很快回来。
”苏晓捏着针线的手一紧,猛地抬头,眼中瞬间涌上熟悉的惊恐。出去?他又要去赌?
还是去喝酒?之前那些反常的平静,难道只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
好再次……李玄将她眼中的恐惧看得分明,却没有解释的意图。他转身,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走了出去。门外是破败、拥挤的城中村巷道,污水横流,
嘈杂混乱。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冲击着李玄远比常人敏锐的感官。他微微蹙眉,
但脚步未停。根据这具身体的记忆,他朝着附近一处自发形成的,
售卖一些来路不明物品的旧货市场走去。他需要启动资金,最快速、最直接的方式。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他蹲下身,目光扫过地摊上那些蒙尘的“古玩”。
大多都是粗制滥造的仿品,散发着现代化学药剂和做旧工艺的刺鼻气味。
他的神识虽然受损严重,万不存一,但辨别这些凡物真假、探寻其内蕴藏的微弱“气”,
还是绰绰有余。很快,他的目光锁定在一枚被摊主随意丢弃在角落,沾满泥污,
甚至缺了一个小口的青灰色玉佩碎片上。那碎片内部,萦绕着一丝极其微薄,
几乎随时会消散的……土属性灵蕴。对于巅峰时期的他而言,这等微末灵蕴,
连尘埃都算不上。但在此刻,在这灵气枯竭的凡俗界,却是难得的“引子”。“这个,
怎么卖?”李玄指向那枚碎片,声音平淡。摊主是个叼着烟卷的中年男人,瞥了一眼,
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嘿,就这破玩意儿,堆这儿好久都没人要了,你要?给五十块拿走吧。
”李玄身上,只有苏晓昨天偷偷塞给他,让他“买点吃的”的,皱巴巴的二十块钱。“二十。
”李玄拿出那两张纸币。摊主嗤笑一声,似乎觉得为这点钱计较都掉价,挥挥手:“行行行,
拿走拿走,当清理垃圾了。”交易完成。李玄握着那枚冰冷的玉佩碎片,
指尖微不可查地一动,那丝微弱的土属性灵蕴被他悄然抽离,吸入体内。
碎片瞬间变得更加灰暗,与普通石头无异。他需要更多的“引子”,
或者……一个展示的契机。正当他准备起身离开时,
旁边一个摊位传来的争吵声吸引了他的注意。“老头儿,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说你这破石头是假的,它就是假的!一百块,爱卖不卖!”一个流里流气,穿着花衬衫,
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的青年,正对着一个摆摊卖些奇石、根雕的老者叫嚣。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打扮混混模样的同伴。那老者头发花白,衣衫朴素,但腰杆挺得笔直,
面对青年的咄咄逼人,只是沉声道:“小友,买卖讲究你情我愿。此石乃我于山中偶得,
虽非名品,但也绝非你口中的假货。一百块,不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花衬衫青年脸色一沉,伸手就想去推搡老者。就在这时,
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此石内蕴青纹,触手生温,是上好的‘青涧石’,有静心宁神之效。
市价,不低于五千。”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开口的李玄身上。花衬衫青年一愣,
随即大怒:“**谁啊?哪儿冒出来的穷酸,敢管老子的闲事?
”他上下打量着李玄一身地摊货都算不上的破旧衣服,满脸鄙夷。那老者也惊讶地看向李玄,
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能一口叫出“青涧石”之名,并准确说出其特性的人,可不多见。
李玄没有理会青年的叫嚣,只是看着那老者,继续道:“若信我,此石五千,我买了。
”他身无分文,这话自然是空头支票。但他需要这个机会。老者目光微动,看了看李玄,
又看了看那块其貌不扬的石头,沉吟片刻,竟点了点头:“小友既然识货,老夫便信你一次。
此石,五千卖与你。”“操!”花衬衫青年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尤其是在这破旧的市场上,被一个看起来比乞丐强不了多少的家伙打了脸。
他指着李玄的鼻子骂道:“狗东西,学人出头?**拿得出五千块吗?
把你卖了看值不值这个价!”他身后的两个混混也围了上来,摩拳擦掌,面色不善。
李玄终于将目光转向那花衬衫青年,眼神依旧平淡,但深处,一丝属于仙尊的冰冷威压,
如同极地寒风,悄无声息地弥散开来。那威压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
对于修士而言如同清风拂面,但对于这些精神意志远比常人涣散脆弱的混混,
却如同实质的重锤。花衬衫青年骂到一半的话猛地卡在喉咙里,
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他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对面那个穷酸男人的眼神,平静得可怕,仿佛不是在看他,
而是在看……一具尸体。另外两个混混也僵在了原地,脸上嚣张的气焰瞬间冻结,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源自本能的恐惧,小腿肚子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滚。
”李玄只吐出一个字。花衬衫青年张了张嘴,想放几句狠话挽回颜面,
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他所有的勇气都消失殆尽。最终,
他色厉内荏地瞪了李玄一眼,撂下一句“你……你给我等着!”便带着两个同伴,
灰溜溜地挤开人群跑了。周围看热闹的人发出一阵低低的哄笑。老者看向李玄的眼神,
更加惊异。他行走世间多年,眼力不凡,自然看出刚才那瞬间气氛的诡异变化,绝非寻常。
“小友,多谢解围。”老者拱手,态度郑重了几分,“老夫陈怀安,还未请教小友高姓大名?
”“李玄。”他报出了自己的本名。张超那个名字,承载着太多的污秽,他不愿再用。
“李玄小友。”陈怀安点点头,将那块青涧石拿起,递向李玄,“此石,便按方才所言,
五千块……”“我暂无现金。”李玄坦然道,目光却落在陈怀安的手腕上,“不过,
我可为你解决一桩隐疾,以此相抵。”陈怀安一怔:“隐疾?”“你左臂阴雨天时,
是否酸麻胀痛,尤以肘上三寸为甚,夜间加剧,如同针刺?”李玄淡淡道,
“应是早年受过阴寒掌力,淤毒未清,滞留经络。”陈怀安瞳孔骤然收缩,
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骇然之色!他这旧伤是几十年前的隐秘,知晓者寥寥无几,
近年来发作愈发频繁痛苦,遍访名医皆束手无策,只能勉强压制。这年轻人,
仅仅看了他几眼,竟能一口道破受伤位置、症状乃至根源?!这……这简直是神乎其技!
“李……李大师!”陈怀安的声音带上了明显的激动和恭敬,连称呼都变了,
“您……您能治?”“举手之劳。”李玄语气依旧平淡,“寻一静室即可。”“有!有静室!
”陈怀安连忙道,“寒舍离此不远,大师若方便,可否移步?”李玄微微颔首。
在前往陈怀安住所的路上,经过一家装潢考究的中医馆门前时,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是医馆坐堂医生的中年男子,正送一位客人出来,
恰好与李玄、陈怀安打了个照面。那医生看到陈怀安,脸上立刻堆起热情的笑容:“陈老,
您来了!是来复诊的吗?您那旧伤,我们‘济世堂’最近新进了一批野山参,
配上我的独门针法,或许能再帮您缓解一二……”他话未说完,
目光瞥见陈怀安身旁衣着寒酸的李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笑容:“这位是?”陈怀安此刻心思全在李玄身上,
随口介绍道:“这位是李玄李大师。”又对李玄道,“李大师,这位是济世堂的坐馆名医,
刘振声刘大夫。”刘振声听到“大师”这个称呼,再看李玄的年纪和穿着,
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轻蔑。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自称大师了?
尤其是这种看起来像是从哪个工地出来的民工,也配?他皮笑肉不笑地道:“哦?李大师?
不知李大师在哪家高就?师承哪位国手啊?陈老这旧伤复杂顽固,
我们济世堂汇聚各方名家都颇感棘手,李大师年纪轻轻,可不要信口开河,
耽误了陈老的病情才好。”这话语里的质疑和挤兑,几乎毫不掩饰。
李玄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仿佛根本没听见他的话,只是对陈怀安道:“走吧。
”这种彻头彻尾的无视,比任何反驳都更让刘振声难堪。他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看着李玄和陈怀安远去的背影,冷哼一声:“装神弄鬼!陈老也是糊涂了,
竟然信这种江湖骗子!等着瞧,有你原形毕露的时候!
”2陈怀安的住所并非李玄预想中的豪华别墅,而是一处位于老城区、环境清幽的四合院。
青砖灰瓦,朱漆木门,门前两尊石狮子虽有些年头,却更添几分厚重底蕴。
院内收拾得干净利落,几株老梅树姿态虬结,显然主人品味不俗。“寒舍简陋,
让大师见笑了。”陈怀安引着李玄进入正堂,亲自沏上一壶香气清冽的绿茶。动作间,
对李玄的态度已带上明显的敬重,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拘谨。李玄坦然受之,
目光扫过堂内陈设。多是些仿古家具,但有几件小摆件,如案头的一方端砚,
博古架上的一尊小型青铜香炉,都隐隐流淌着微弱的气韵,非俗物。这陈怀安,
并非普通的退休老人。“无妨,开始吧。”李玄不欲多言,直接切入正题。陈怀安连忙应是,
将李玄引至一间布置简洁的静室,依言褪去上衣,露出精瘦却依旧结实的上身。左臂处,
靠近肘部的位置,皮肤颜色略显暗沉,细看之下,
能发现几条细微的、如同蛛网般蔓延的青色脉络。李玄并指如剑,
指尖一缕微不可查的淡金光芒一闪而逝。他以指代针,精准地点在陈怀安左臂几处大穴上,
动作快如闪电。陈怀安只觉几道灼热中带着一丝清凉的奇异气流,如同活物般钻入自己手臂,
沿着经络飞速游走。那股盘踞在他体内数十年,每逢阴雨天便折磨得他痛不欲生的阴寒淤毒,
在这股奇异气流面前,竟如同冰雪遇阳,迅速消融瓦解!剧烈的麻痒和刺痛感传来,
陈怀安咬紧牙关,额头渗出细密汗珠,但他心中却涌起狂喜!这感觉,
比他以往尝试过的任何治疗都更直接、更有效!不到一刻钟,李玄收指后退,
额角也微微见汗。动用这微末的神魂之力结合初引的稀薄灵气,对此刻的他而言,
消耗亦是不小。“淤毒已清,经络初通。三日内,忌沾冷水,勿食寒凉。辅以温补药膳,
半月可愈。”李玄声音略显低沉。陈怀安迫不及待地活动了一下左臂,
那股如附骨之疽的沉滞酸麻感,竟然真的消失了!虽然手臂还有些无力,
但那种轻松畅快的感觉,是他几十年来都未曾体会过的!“神乎其技!真是神乎其技!
”陈怀安激动得老脸泛红,对着李玄深深一揖,“李大师再造之恩,陈怀安没齿难忘!
”他快步走到外间,从内室保险箱中取出一个古朴的木盒,双手奉到李玄面前:“大师,
区区诊金,不成敬意,还请务必收下!”李玄打开木盒,里面是五叠崭新的百元大钞,
正好五万。旁边,还放着一张**精美的银色卡片,
上面只有一个名字“陈怀安”和一串电话号码。“这卡片请大师收下,在江城,
陈某还算有几分薄面,大师若有事,尽管吩咐。”陈怀安诚恳道。李玄没有推辞,
将钱和卡片收起。这是他应得的,也是他目前急需的。“另外,”陈怀安迟疑了一下,
还是开口道,“老夫冒昧,想请大师再帮个小忙。老夫有一位老友,身份特殊,
早年肺部受过重伤,留下顽疾,近年来愈发严重,
国内外名医皆束手无策……不知大师可否……”“可。”李玄打断他,“准备好诊金。
时间地点,你定。”他需要资源,大量的资源,来修复这具身体,乃至尝试恢复一丝修为。
为人治病,是目前最快捷的途径。陈怀安大喜过望:“多谢大师!我立刻联系!诊金方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