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镜子里的脸很陌生。我伸出食指，沿着那道疤慢慢往下划。从太阳穴到嘴角，

像在抚摸一条僵死的蜈蚣。医用缝合线留下的针脚还清晰可见，

摸上去能感觉到皮肤下面凹凸不平的增生组织。洗手间的白炽灯太亮了。

亮得能照见我T恤领口里露出的锁骨，

那里原本该挂着父亲送我的毕业礼物——现在典当行收据还揣在裤兜里。走廊传来脚步声，

我迅速拧开水龙头。凉水扑在脸上时，听见护士在门外喊："3床该换药了。

"回病房时经过护士站，电视里正在播本地新闻。

"陈氏建材宣布破产"的字幕从屏幕下方滑过去，画面切到我家那栋被贴了封条的别墅。

我加快脚步，但已经听见背后窸窸窣窣的议论。

"听说他爸跳楼......""嘘——"病床上的手机亮了一下。是班长发来的课表，

后面跟着句客套的"欢迎回校"。锁屏界面还留着张浩上周的消息："兄弟最近手头紧，

你那辆GTR借我开两天？"发送时间是车祸后第三小时。出院那天下了小雨。

我拖着行李箱站在校门口，雨滴顺着疤痕往下淌，像有虫子在脸上爬。

以前总在这等我的那群人不见了，倒是有几个女生经过时发出夸张的抽气声。

宿舍楼管大妈把钥匙拍在桌上："四人间，304。"她指甲缝里沾着瓜子壳，

"原来那间给新来的交换生了。"推开门时三个室友正在开黑。靠门那个瞟了眼我的脸，

游戏角色立刻送了个人头。"操！"他把手机摔在床上，拎起毛巾去了卫生间。

剩下两个人盯着我行李箱上的泥水印，直到我主动说："我睡靠厕所那张。"夜里三点，

鼾声此起彼伏。我数着墙缝里爬过的蟑螂，突然听见"滴"的一声。像是老式电脑开机音，

但响在我耳道深处。"逆袭系统激活。"我猛地坐起来，后脑勺撞到上铺床板。

机械音继续在颅内回荡，每个字都带着电流杂音："宿主陈默，

初始任务：连续7天完成5公里晨跑。完成奖励：疤痕修复度10%。"窗外闪过车灯，

一瞬间照亮我攥得发白的指节。下铺的室友翻了个身，嘟囔着梦话。我摸到枕边的手机，

解锁时发现屏保照片自动换成了车祸前的毕业合照——那天张浩搭着我肩膀，

林小雨在人群最边缘抿着嘴笑。现在照片上我的脸正在渗出细小的光点。

第2章手机屏幕的光点像蚂蚁在爬。我盯着那张毕业照，

直到系统音再次响起：“任务倒计时：5小时42分。”窗外还是黑的。

我摸到枕边的棒球帽，帽檐内侧还沾着昨天的汗酸味。操场铁门吱呀作响。

霜花在跑道上铺开，像撒了层盐。才跑半圈，肺里就像塞了团钢丝球。右腿旧伤开始抽痛，

那道疤在寒风里发烫。拐弯处传来书本落地的闷响。林小雨蹲在跑道边缘，围巾拖在地上。

她怀里抱着《结构力学》，手指冻得发红。我下意识侧过脸，让伤疤朝向阴影处。“陈默？

”她声音很轻，像是怕惊跑野猫。我盯着她运动鞋上的小雏菊贴纸，

那是去年全班去郊游时我顺手递给她的。保温杯递到眼前，白汽往上飘。“姜茶。

”她睫毛上结着霜，“你嘴唇都紫了。”系统突然“滴”了一声：“接受他人善意，

奖励学习效率提升10%。”提示音震得我太阳穴发麻。杯壁传来的温度让我手指一颤。

太烫了，烫得像车祸那天安全气囊爆开时的热度。林小雨突然伸手，把我歪掉的棒球帽扶正。

“第几天了？”她问。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在问晨跑。保温杯里的姜茶晃出来，

在手背烫出红痕。远处传来早读**。林小雨弯腰捡书时，

我注意到她书包侧袋插着折叠伞——去年校运会下雨，我把自己的伞塞给她，

结果被张浩调侃“爱心泛滥”。“系统。”我在心里默念，“善意必须接受才算数？

”机械音回答：“检测到宿主社交障碍，开启强制模式。

”下一秒我的右手不受控制地伸出去，抓住了林小雨的书包带。她吓得后退半步，

围巾散开一角。“谢谢。”我的嘴自动张开，声音干涩得像生锈的齿轮，“姜茶…很好喝。

”林小雨眼睛瞪圆了。她耳尖慢慢变红，和当年我帮她解出微积分题时一模一样。

系统在脑内弹出个绿色进度条，10%的数值闪着荧光。跑道尽头突然传来口哨声。

张浩穿着**版球鞋走过来，

脖子上挂着我的那副Beats耳机——车祸前他说借去听两天。“哟，励志剧现场啊？

”他目光在我疤痕上停留两秒，又转向林小雨，“学霸也来晨练？”林小雨把围巾往上拉，

只露出眼睛。我握紧保温杯，热水透过金属传来稳定的热度。

系统在耳边“滴”地弹出新消息：“即时任务：在张浩面前喝完姜茶。

奖励：疤痕修复加速24小时。”张浩歪头看我手里的杯子：“现在流行用保温杯泡枸杞了？

也对，毕竟脸都……”我拧开杯盖仰头就灌。滚烫的姜茶顺着喉咙烧下去，

烫得眼泪都要出来。但脸上那道疤突然开始发痒，像有无数小虫在皮下蠕动。

林小雨突然上前半步，挡在我和张浩之间。“学生会查早课。”她声音在抖，

“你上周旷课三次了。”张浩表情僵住。他盯着林小雨看了会儿，突然笑出声：“行啊陈默，

现在换这种护主模式了？”我捏扁了空掉的保温杯。铝制杯身发出不堪重负的**，

系统立刻弹出警告：“宿主情绪波动超标，强制冷静程序启动。”视野边缘泛起蓝色光晕，

张浩嘲讽的嘴像被按了慢放键。林小雨的书包带擦过我手背，毛茸茸的触感。

远处教学楼亮起第一盏灯，霜开始化了。第3章霜化的水珠从跑道边缘滴下来。

我弯腰系鞋带，听见张浩的球鞋碾过塑胶跑道的声音。"第七天晨跑任务完成。

"系统提示音响起时，我正盯着更衣室镜子。疤痕边缘确实淡了些，

像被橡皮擦蹭过的铅笔痕。林小雨的保温杯还在我书包侧袋。金属表面凝着水珠，

摸上去像她冻红的手指。

回宿舍路上收到系统新任务："两周内读完《经济学原理》并完成测试。

"我对着手机屏皱眉——父亲书房里有这本书，去年搬家时当废纸卖了。

图书馆三楼靠窗位置永远堆满考研资料。我刚抽出曼昆的教材，

就看见对面座位露出半截浅蓝色围巾。林小雨的圆珠笔在纸上沙沙响。她推来一沓活页纸，

边角印着卡通兔子。那是她大一时总用的款式，有次被我笑说幼稚。"重点章节笔记。

"她声音压得比翻书声还低，"上周刚复习过。"纸页上有咖啡渍。我盯着那个褐色的圆点，

想起张浩在朋友圈晒过星巴克新品，

配文是"感谢陈公子请客"——那是他用我手机扫码支付的。

系统突然震动："检测到优质学习资料，阅读速度提升20%。

"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笔记上。林小雨的字迹工整得可怕，

重要公式旁边还画了小小的感叹号。和她组队做课题那次，

我交上去的草稿纸也被她偷偷重抄过。翻到第七页时，发现页脚画了个笑脸。墨迹很新，

绝对不是上周的笔记。闭馆铃响时已经啃完三章。林小雨收拾书包的动作很慢，

等我合上书本才拉上羽绒服拉链。走廊灯管忽明忽暗，她的影子在墙上断成好几截。

"陈家那破公司欠了八百万。"楼梯间传来张浩的声音，

"他爸现在就是个废..."消防门没关严。我看见他背对着我们打电话，

左手转着我的那支万宝龙钢笔。去年生日礼物，他说要签字借去用用。拳头砸在墙上时，

系统警报炸得我脑仁疼："情绪波动超过阈值，扣除5点意志力！"疼痛从指关节窜到肘部。

林小雨突然抓住我手腕，她的指甲剪得很短，掌心有钢笔磨出的茧。张浩转过头。

他目光在我渗血的手背上停了停，突然对着手机笑出声："没事，听见野猫叫春。

"林小雨的呼吸声变得很急。她拽着我往反方向走，

力道大得不像平时那个连发言都要举手的人。安全出口的绿光照在她后颈，

那里有颗很小的痣。转过拐角她才松手。我的指节还在流血，

系统在视野角落弹出红色警告框。林小雨从包里掏出创可贴，包装印着傻乎乎的卡通熊。

"别低头。"她突然说。我愣住的时候，她已经把创可贴按在我伤口上。

棉布接触皮肤的瞬间，系统提示音轻轻"叮"了一声："意志力+2，来自林小雨的关心。

"夜风从走廊尽头的破窗灌进来。林小雨的围巾被吹起一角，擦过我的下巴。

去年冬天打雪仗，她也是这样突然把围巾裹在我脖子上，说"会感冒的"。

宿舍楼下的路灯坏了三盏。我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在黑暗里像条虚弱的龙。手机屏幕亮起，

是张浩发来的消息："系里篮球赛缺人，你来当替补？"后面跟着个咧嘴笑的表情。

系统在此时弹出新通知："即时任务：接受篮球赛邀请。

奖励：经济学原理理解力提升30%。"头顶的路灯突然闪烁起来。飞蛾撞在灯罩上，

影子落在地上像不断裂开的伤口。第4章篮球赛报名表还卡在我指缝里，

系统已经弹出股市模拟界面。红绿交错的K线在视网膜上跳动，

像父亲办公室里那台永远开着的显示器。"虚拟账户初始资金：1000币。

"机械音响起时，宿舍厕所的水管正好在漏水。我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凌晨三点。

虚拟币涨到三千二时，系统突然冻结了交易。"检测到宿主疲劳值超标。

"视野边缘跳出红色警告，同时弹出一条兑换链接。二手市场的笔记本只要两千八。

卖家头像是张浩的小弟，简介写着"九成新，前任机主破产急售"。快递点排着长队。

穿超短裙的女生正在抱怨："又要上课又要取件，烦死了。"她脚边堆着三个包裹，

最上面那个贴着易碎标志。"任务建议：校园代取服务。"系统在耳边"滴"地响了一声，

"潜在日收益：80-120元。"打印店老板打着哈欠给我复印广告单。

A4纸上"闪电代取"四个字印歪了，像道没对齐的伤疤。刚贴到第三栋宿舍楼，

手电筒光就照到我脸上。"又是你。"保安老王的橡胶棍敲着掌心，

"上次在食堂发传单的也是你吧？"浆糊还没干透的广告单被撕下来时，

林小雨从拐角处冒出来。她怀里抱着一叠文件，最上面那张盖着学生会红章。

"勤工俭学试点项目。"她把文件塞给老王，"主任签过字的。

"老王的手电筒光在林小雨脸上晃了晃。她眼睛下面的青黑很明显，像是熬了通宵。

系统突然震动："检测到优质合作伙伴，信任度+15%。"第二天中午，

食堂门口的易拉宝就立起来了。"校园速达"四个字下面，印着我和林小雨的学生证照片。

她的刘海还是大一时那个傻乎乎的弧度，我的照片则用了车祸前的版本。张浩踹翻易拉宝时，

我们刚签下第十二个**配送员。"送快递？"他踩在易拉宝上，

"陈大少爷现在混到这地步了？"林小雨蹲下去扶易拉宝的动作很慢。

我看见她手腕上有道圆珠笔印，像是连夜写方案时蹭的。系主任的皮鞋出现在视野里时，

张浩的脚还踩在"速"字上。"创新项目。"主任弯腰捡起被踩变形的易拉宝，

"下周全省高校就业指导会，你们来做汇报。"张浩的冷笑僵在脸上。他摸出手机按了几下，

我口袋里的手机随即震动——是去年他生日时我送的定制款，现在漆都掉光了。

消息只有五个字："篮球赛见，狗。"系统在此时弹出新任务："赢得篮球赛。

奖励：疤痕修复度15%。"林小雨突然碰了碰我手肘。她指尖沾着印泥，

红得像那天创可贴上的卡通熊鼻子。"配送单。"她递来一张皱巴巴的纸，"刚接的急单，

收件人是张浩。"备注栏里写着："易碎品，请轻拿轻放。

"第5章张浩的快递盒在我手里发出玻璃碰撞声。

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框："检测到危险物品，建议拒收。

"我盯着备注栏的"易碎品"看了三秒，林小雨已经掏出手机拍了照。"留证据。

"她声音很轻，像在自言自语。篮球赛前夜，医院电话来得比系统闹铃还早。

"陈先生酒精中毒。"护士的语调平板得像念化验单，"家属来缴下押金。

"急诊室走廊的塑料椅硌得人后背疼。两个穿黑夹克的男人堵在病房门口，

其中一个正在玩我父亲的金表——去年典当行说这是假货。"系统。"我在心里默念，

"分析当前状况。

祖宅(成功率70%)C.自学法律应诉(成功率32%)选项C的百分比闪着危险的红光。

我摸到手机通讯录里"林小雨"的名字，指腹下是去年存的备注"结构力学课代表"。

她带着法学院表哥出现时，讨债人正在撕病房缴费单。表哥的领带夹是枚银色法槌，

在走廊灯下反着冷光。"非法催收可判三年。"表哥推眼镜的动作和林小雨一模一样，

"需要我背《刑法》第293条吗？"系统突然"滴"地响了一声："检测到专业法律支持，

选项C成功率提升至51%。"我们蹲在急诊室走廊整理证据。

林小雨带来的案卷资料在瓷砖上铺开，她表哥用红笔圈出的条款像一道道伤口。凌晨三点，

系统突然解锁了"过目不忘"技能。《合同法》第52条在我眼前浮动，

黑色铅字变成活物钻进太阳穴。父亲签的担保协议第七款有个小数点错误，

我甚至能闻到文件上残留的烟味——张浩父亲最爱的古巴雪茄。开庭那天阳光毒辣。

对方律师走进来时，我认出他腕表是父亲收藏的同款。张浩坐在旁听席嚼口香糖，

冲我比划抹脖子动作。"这种没落家庭..."张浩父亲的开场白带着雪茄味的傲慢。

我站起来引用最高法院第27号判例时，系统突然静默了。背过的法律条文自己往外涌，

像拧开的水龙头。林小雨在证人席上攥着拳，她表哥的领带夹在阳光下闪了一下。

法官敲法槌的声音和系统提示音同时响起："任务完成。奖励：逻辑思维能力+30%。

"张浩父亲摔了文件夹。纸页飞散中，我看见父亲在被告席上慢慢坐直了腰。

讨债的黑夹克不知什么时候溜走了，空座位上留着半截烟头。休庭时林小雨递来保温杯。

这次不是姜茶，是浓得发苦的黑咖啡。她手指蹭到了我的袖口，留下一点咖啡渍。

"还有二审。"她小声说，"但我表哥发现他们伪造签名..."系统突然震动，

新任务弹出："赢得篮球赛。附加奖励：父亲戒酒可能性提升20%。"我看向旁听席。

张浩正对着手机屏整理发型，

锁屏照片是他站在我家玄关比耶——那时候父亲收藏的茅台还摆在酒柜最上层。

第6章胜诉判决书在口袋里发烫。系统提示音响起时，

我正盯着校园速达的后台数据："奖励初级商业洞察力，有效期72小时。

"女生宿舍区的订单异常像秃子头上的虱子——周三下午三点到五点，

准时出现七到八单取消。退款理由清一色写着"配送员态度差"。我蹲在紫藤花架下啃面包。

第三天的黄昏，终于看见张浩的小弟拦住我们穿黄马甲的配送员。

那小子往人怀里塞了包中华，配送员摇头时，他忽然扯住人家工作牌："**在护理系吧？

"手机录像键按下去那秒，系统突然弹出黄色警告："证据保全中...注意文件备份。

"校园网凌晨的流量像便秘的水龙头。我上传视频时，

林小雨正在修改标题："校园速达遭恶意竞争实录"。

她后颈那颗痣在显示器蓝光下时隐时现，像颗犹豫的句号。"滴。"系统突然震动，

"警告：舆论反噬概率67%。"林小雨的圆珠笔停在半空。她转头看我时，

我发现她右眼有根睫毛粘在下眼睑上。

第二天食堂的电视就在放论坛热帖：《扒皮校园速达背后的吸血生意》。

楼主贴了张模糊的利润表，配文"贫困生时薪仅8元"。张浩坐在隔壁桌剥茶叶蛋。

蛋壳在他指间裂开的声响，跟父亲捏碎花生壳的声音一模一样。"系统。"我盯着食堂电视，

"分析利润表PS痕迹。"视网膜上跳出红色箭头，

直指表格右下角——那里被P掉了"包餐补交通"五个字。林小雨突然拽我起身，

她手心全是汗。广播站的话筒有股铁锈味。我对着麦咳嗽时，

看见玻璃窗外挤满看热闹的人头。张浩的苹果头女友正举着手机录像，

美颜滤镜把她的脸修得像个发面馒头。"我来说吧。"学姐抢过话筒。

她工作服袖口磨得起毛，别着护理系的实习徽章，"送一单够我买三支笔芯。

"直播间人数跳到五百时，校长秘书挤了进来。他西装口袋别着钢笔，

和我典当掉的那支同款。校长办公室的茶具锃亮。我数着茶杯上的金线，

听见系统提示："初级商业洞察力剩余12小时...检测到潜在投资方。

""纳入创业孵化项目。"校长的手指在檀木桌上敲出闷响，"但得改个名。

"林小雨突然踢到我脚踝。她低头假装捡笔，

我却看见她手机屏幕亮着——备忘录写着"速达"的商标注册查询结果。

离开时走廊的灯管滋滋响。张浩从消防通道闪出来，他新做的发型花了三百八，

发胶味熏得我想打喷嚏。"走着瞧。"他往我手里塞了张纸。展开发现是法院传票，

原告栏赫然写着张浩父亲公司的名字。系统在此时震动，新任务弹出："应诉准备。

奖励：疤痕修复度20%+商业洞察力升级。"林小雨突然扳过我肩膀。

她指尖沾着广播站的灰尘，在我衬衫领口留下个灰色指印。"看。"她指向窗外。操场边上，

穿黄马甲的配送员们正凑钱买奶茶。护理系学姐把吸管包装纸折成了小星星。

第7章护理系学姐折的纸星星在我桌上排成北斗七星。系统突然全屏闪烁，

血红色的任务框占据整个视野："终极挑战：毕业前创立估值百万企业。

"我把传票折成纸飞机扔进垃圾桶。飞机撞到墙上时，林小雨正抱着笔记本电脑冲进来，

刘海被汗粘成三绺。"十校联合配送方案。"她喘着气翻开屏幕，"理工大那边谈妥了。

"显示器上的地图插满黄色图钉。系统立即弹出分析："预计日订单量突破2000，

但需要至少30万启动资金。"第一个投资方是校友开的奶茶连锁老板。

他金表表带勒进肥肉里，说话时一直瞄林小雨的腿。"小姑娘做行政太可惜。

"他递来的名片沾着奶渍，"我缺个私人助理。"我端起咖啡杯时，

系统警告："检测到潜在骚扰，武力解决成功率92%。"林小雨在桌下踢我，

她球鞋头有块新鲜的泥点。第二家VC办公室挂着张浩父亲的题字。

穿超短裙的秘书收走计划书时说："张总打过招呼了。"第三场会面约在雨天。

我们在咖啡厅等到打烊，投资总监发来微信："临时出差"。林小雨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

她睫毛膏有点晕，像挨过揍的熊猫。商业计划书比赛截止前36小时，我的电脑突然蓝屏。

代码行在死机画面上抽搐，像父亲醉倒时抽搐的手指。"主板烧了。"维修小哥摇头，

"泡过水吧？"雨下得像天破了个洞。林小雨冲进图书馆时浑身滴水，

怀里抱着台贴满卡通贴纸的老旧笔记本。"我大一用的。"她开机速度比说话还快，

"散热不太好，但..."键盘F键旁边卡着半片退烧药铝箔。我闻到机身上淡淡的柠檬香，

和她头发上一个味道。系统突然全屏变绿："检测到设备更替，启动应急存储模式。

"商业计划书从云端下载的进度条跑得飞快。比赛现场空调开得太冷。我搓着手看评委入场，

最后一位是张浩父亲。他西装口袋插着万宝龙钢笔——和父亲典当的那支是同一款。

我的演示PPT第三页刚放出来，他就开始和旁边人交头接耳。林小雨坐在第一排，

她悄悄把手机举高，录像红灯亮着。"...采用区块链技术追溯配送链路。"说到这句时，

评委席有人打翻了矿泉水。系统立即在我耳边报喜："注意穿灰西装的女评委，

她查了三次手表。"颁奖环节拖了二十分钟。主持人念出"校园速达"时，

张浩父亲撕评分表的声响比掌声还大。他离场时撞翻我的获奖证书，

皮鞋在上面留下半个脚印。系统在这时弹出红色警报框："最终考验：仇恨或宽恕。

选择将决定终极奖励属性。"我弯腰捡证书，发现林小雨已经蹲在旁边。

她指甲油剥落了一块，像伤口结的痂。"看。"她指向被踩脏的证书，

"刚好踩在'创新'两个字上。"玻璃窗外，张浩正在停车场踢轮胎。

他父亲把奖状碎片扔进垃圾桶的动作，和当初张浩扔我生日礼物时一模一样。

系统倒计时开始闪烁，

.忽略该事件(宽恕度60%)C.将碎片拼好送回(宽恕度92%)林小雨突然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