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资助的白眼狼，抢了我竹马＞高考出分那天，宋时砚为叶蓁蓁办了很隆重的庆祝会。

＞却唯独没有邀请我。＞后来他精心准备的外滩无人机表演登上热搜，

我悄悄把志愿从华大改到了港大。＞十八年的青梅竹马终究难敌天降。＞我也没有想到，

有一天会输给自己一手资助的贫困生。＞只是这一次，我好像真的不能再原谅宋时砚了。

---无意间点开那个已经沉寂的高三班级群，一条刚弹出又迅速被撤回的视频动态，

被我恰好按了保存。指尖有点凉，点开。镜头晃得厉害，噪杂的喧闹声先冲了出来。

然后是对焦有些模糊的画面，正中央是叶蓁蓁，跳起来，尖叫着，扑进旁边一个人的怀里。

那个人是宋时砚。他今天穿了我最喜欢看他穿的那件白色T恤，衬得人格外清爽。

他没有像以往任何一次有女生靠近时那样立刻绅士手避开，反而笑着，

抬手将一个亮闪闪的、带有“King”标志的发箍，仔细戴在了叶蓁蓁的头发上。

周围是爆开的香槟和同学们的起哄。“阿砚！我可以跟你一起上华大了！

”叶蓁蓁的声音穿透所有噪音，又亮又锐，像根针。宋时砚的声音带着笑意，

清晰地传来：“恭喜。”恭喜。他曾无数次用这个词敷衍过其他向他表白的女生。可这一次，

对象是叶蓁蓁。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屏幕暗下去，映出我自己的脸，没什么表情，

只是盯着那一片黑。手机突然在掌心震动，本地新闻推送跳出来——【惊艳！

外滩夜空现超大规模无人机表演，祝贺叶蓁蓁同学金榜题名！】配图是浩瀚夜空下，

数百架无人机精密排列出的那一行字，盛大，耀眼，为一个人铺陈的、人尽皆知的浪漫。

宋时砚的手笔。心脏那块地方，后知后觉地传来一阵闷钝的痛，缓慢地碾过去。我握着手机，

走到书桌前坐下。电脑屏幕还亮着，查询页面上那个数字清晰无比：732。

这个咬牙撑过无数个凌晨，刷了无数套卷子，被压力逼到偷偷哭过好几次才换来的分数，

足够我履行那个和宋时砚从高一说起的约定——一起去华大。现在看来，需要履行约定的，

似乎只有我一个人。而他，早已为别人准备好了更盛大的庆祝。指尖在鼠标上停顿了很久，

然后移动，点击，删除。将第一志愿那所承载了所有年少绮梦的“华大”，一个字一个字地，

改成了“港大”。窗外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把这栋空荡冰冷的别墅更深地吞没进去。十八年，

原来真的可以轻易被什么冲刷得模糊不清。我资助了她五年，

她却精准地偷走了我视若珍宝的一切。宋时砚，这一次，好像真的到头了。

第二天是被太阳晒醒的，光线刺眼。摸过手机，上面有几十条未读消息，

班级群炸锅一样讨论着昨天的庆祝会和无人机秀，零星夹杂着几句“怎么没看见沈望星”。

我划过去，先给妈妈打了电话。“星星？查分了吗？怎么样？”她那边背景音有点吵，

有小孩子的哭闹声。“732。”“哎呀！真棒！妈妈就知道你行的！想好报哪里了吗？

华大没问题吧？有砚砚在那边照应，妈妈也放心……”“妈，”我打断她，“我打算报港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随即是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港大？

怎么突然……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华大不是挺好的吗？你跟砚砚……”“我自己的决定。

”声音干巴巴的，没什么力气。“……行吧，你自己考虑好。妈妈尊重你。需要钱跟妈妈说。

我这边有点忙，先挂了啊。”电话匆匆断掉，忙音嘟嘟作响。接着是爸爸的电话，言简意赅，

成绩不错，奖励十万已转账，选喜欢的学校就行。看，多公平，父母离异各自成家后，

对我表达关心的方式都出奇一致——打钱，以及，不痛不痒的几句话。

连他们都不会执着于“华大”这个选项了，宋时砚却为了叶蓁蓁，

把它变成了一场针对我的、心照不宣的凌迟。下午的时候，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去院子里给那些半蔫的花浇水。隔壁传来响动，宋时砚穿着睡衣，

头发乱糟糟地倚在他家院子的围栏上，眼下有点青黑，像是没睡好。“喂，

”他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看你这副样子，考砸了？多少分啊？”水珠落在叶片上，

发出轻微的啪嗒声。我没回头：“732。”“可以啊沈望星！”他语调扬起来，

像是真的高兴，“那华大稳了！咱们……”他的话被另一个声音打断。“阿砚，谁啊？

”叶蓁蓁揉着眼睛，穿着明显大了一号的男式T恤和短裤，从宋时砚家客厅走出来，

松垮的布料下露出细白的腿。看到我，她瞬间清醒，脸上堆起毫无芥蒂的笑，小跑过来。

“望星！对不起啊昨天太开心了都没顾上问你，考得怎么样？”她趴在围栏上，

眼睛亮晶晶地看我，身上那件属于宋时砚的T恤刺得我眼睛发涩。我没说话。

宋时砚替答了：“732，跟咱们一样，能上华大。”叶蓁蓁脸上飞快掠过一丝什么，

随即笑得更加甜美：“好厉害！比我还高八分呢。望星，你想好报什么专业了吗？

”她语气里的那点不自然，像个拙劣的模仿者。那股烦躁顶到了喉咙口。“不知道，

这个分数，应该可以随便挑吧。”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没什么温度。“沈望星，

”宋时砚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好好说话。”看，他又开始了。为了叶蓁蓁，

毫不犹豫地来指责我。叶蓁蓁立刻拽了拽他的胳膊，声音软下去，

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和自我贬低：“没事的阿砚，望星家境好，选专业当然只看喜不喜欢。

不像我，什么都得考虑，就业啊，前景啊，真的好难选……”“没事，一会儿我帮你参考。

”宋时砚侧过头，声音温柔下来，甚至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那亲昵自然的动作，

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视网膜上。我关掉水龙头，转身想回屋。“沈望星。”宋时砚又叫住我，

语气缓和了些，带着一种自以为是的解释，“你不该那么跟蓁蓁说话，

她走到今天比你难得多。还有，昨天结束太晚，她回不了郊区，就在我家客房凑合了一晚，

你别多想。”他顿了顿，像是施舍一样补充：“而且，当初不是你让我多帮帮她的吗？

”“你能考上华大，我真的很高兴。”水龙头似乎没关紧，一滴，两滴，砸在石板上，

声音被无限放大。我几乎要气笑了。看，他总是这样。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

永远觉得我只是在闹小孩子脾气，哄一哄就好了。他甚至觉得，他之所以对叶蓁蓁好，

是在完成我交给他的任务。他永远不会懂，叶蓁蓁的不容易不是我造成的，

我的轻松也不是天生的。我把叶蓁蓁带到我们圈子里，是希望她能有更好的机会，

不是让她来一点点蚕食我的生活，取代我的位置。“浇完了，我回去了。”我没回头，

声音平静得自己都陌生。身后传来叶蓁蓁压低的声音：“阿砚，

我是不是说错话让望星不高兴了……”和宋时砚低低的安抚。这出戏，我懒得再看下去了。

这栋装满了我一个人童年和少年回忆的空荡别墅，突然变得让人难以忍受。

我打电话联系了中介，挂牌，出售。要求只有一个，全款。中介看着这地段这户型，

委婉表示全款客户需要时间等。“没关系，我可以等。”钥匙会留给你，这句话我没说出口。

送中介出门时，又撞见宋时砚和叶蓁蓁。她换上了一件崭新的鹅黄色连衣裙，质感很好，

一看就价格不菲。“望星！”叶蓁蓁一如既往的热情，“阿砚带我去买点开学用的东西，

一起吗？”她身上那件裙子，像一面耀眼的胜利旗帜。宋时砚没邀请，只是看着中介的背影，

狐疑地问：“那是谁？”“物业修水管的。”谎话脱口而出，异常流畅。

决定收回所有投注在他身上的情绪后，撒谎都变得容易起来。他“哦”了一声，

果然没再多问，只是惯例叮嘱：“一个人在家锁好门。”然后，他们的说笑声渐行渐远。

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那般碍眼。第三次觉得，这房子空得让人心慌。

第一次是妈妈离开，第二次是爸爸组建新家庭。而这一次，是因为曾填满这片空寂的人，

亲手抽身离开了。宋叔叔宋阿姨提前回来了。当晚就叫我去吃饭，

宋叔叔送了我最新款的笔记本平板三件套，和宋时砚的一模一样。这份一如既往的温暖，

让我鼻子发酸。饭吃到一半，宋时砚才带着叶蓁蓁回来。一见宋叔叔冷下的脸，

叶蓁蓁立刻缩到了宋时砚身后。“跟你说过多少次，注意分寸！”宋叔叔声音沉肃。

宋阿姨打着圆场，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先吃饭。吃完让司机送叶同学回家，

你父母该担心了。”叶蓁蓁没说话，手指悄悄揪住了宋时砚的衣角。

宋时砚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猛地站起来：“爸妈！你们为什么对蓁蓁这么大敌意？

沈望星不也天天在我们家，你们怎么从不说她！”“望星能一样吗？”宋阿姨蹙眉。

“有什么不一样！”宋时砚吼完，似乎瞥了我一眼，但那点情绪很快被愤怒淹没。

他一把拉住叶蓁蓁的手，“行，这个家不欢迎她，我陪她住外面！”他拉着叶蓁蓁，

摔门而去。餐厅里一片死寂。碗筷的声音都消失了。宋阿姨给我夹菜，声音涩然：“星星，

你别往心里去，时砚他……”“没事的，宋阿姨。”我放下筷子，努力扯出一个笑，

“人总会长大的。”也会总走散的。录取通知书到的那天傍晚，宋时砚用小石子敲了我的窗。

很久没有过这种属于我们俩的、隐秘的联络方式了。我推开窗，他站在楼下，

举着一个大大的信封，脸上是久违的、毫无阴霾的笑容，晃了晃：“望星！我的到了！华大，

航空航天！”晚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那一瞬间，

好像又回到了无数个一起写作业、分享秘密的夏日傍晚。“恭喜。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飘下去。“你呢？哪个专业？”他仰着头，眼睛很亮。“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