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资助了八年的贫困生,被妻子第一次带回了家。少年耳垂上的红痣,
和我那“已故”大舅子的一模一样。那一刻我才明白,这世上最完美的代码,
也算不出人心的恶。他们以为我是个只懂代码的书呆子。他们不知道,
我编写的“神盾”系统,守护城市是副业,将猎物拖入地狱,才是主业。###1“老公,
快来,小默到了。”苏晴的声音像浸了蜜,甜得发腻。我放下手中的咖啡,从书房走出去。
客厅里,一个瘦高的少年局促地站着,身上洗得发白的T恤和这个装修奢华的家格格不入。
他就是林默,我通过慈善基金会一对一资助了八年的贫困生。“江枫,这就是林默,
今年以全市第三的成绩考上了A大计算机系,以后可就是你正儿八经的学弟了。
”苏晴亲热地拉着林默的胳膊,满眼都是藏不住的欣赏。我点点头,
露出温和的微笑:“你好,林默,以后有任何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
”我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他很清秀,但眉宇间总锁着一丝化不开的愁绪,与他的年纪不符。
只是当我的视线扫过他的耳朵时,心里咯噔一下。他的右耳垂上,有一颗针尖大小的红痣。
这个位置,这个颜色,太过熟悉。我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但我只是端起水杯,
用喝水的动作掩饰了一切。“快坐吧,别站着。”我招呼他坐下,自己则转身走向酒柜,
背对着他们,从柜子的镜面反射里,我能看到苏晴正体贴地给林默递上拖鞋,那姿态,
亲昵得不像对待一个陌生人。我给自己倒了杯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能只是巧合。
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很多,有一颗相同位置的痣,也不算什么奇闻。但我无法说服自己。
因为那颗痣,烙印在我的记忆深处。我们的婚房里,挂着一张巨大的婚纱照。照片上,
除了我和苏晴,还有另外一个男人。苏晴告诉我,那是她唯一的亲人,她的哥哥苏望。她说,
她从小父母双亡,是哥哥把她拉扯大。可惜天妒英才,在她大学毕业那年,
哥哥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这张照片,是她用电脑技术,把哥哥生前的一张照片合成进来的,
只为了让唯一的亲人见证她的幸福。我为她的身世心疼不已,发誓要给她全世界最好的生活。
那个叫苏望的男人,照片上英俊挺拔,笑容爽朗。而他的右耳垂上,
也有一颗一模一样的红痣。###2晚饭是苏晴亲手做的,满满一桌子菜。
她不停地给林默夹菜,嘘寒问暖。“小默,多吃点,你太瘦了。以后在A市,
就把这里当自己家,有什么事就跟姐姐说。”“谢谢晴姐。”林默低着头,声音很小。
我静静地吃着饭,听着他们的对话。苏晴问起了他的家庭,他的父母。林默说,
他从小就没见过父亲,是母亲一个人把他带大的。几年前,母亲也因病去世了,
他一直靠着亲戚接济和助学金生活。他说得平淡,苏晴的眼圈却红了,她放下筷子,
握住林默的手:“好孩子,你受苦了。”如果我没有看到那颗痣,,
我或许也会为这幅景象动容。可现在,我只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几乎要将晚餐吐出来。
饭后,苏晴安排林默住进了客房,还体贴地为他准备了全新的洗漱用品和睡衣。“老公,
小默这孩子太可怜了,我想着开学前就让他住我们家吧,也让他感受一下家庭的温暖。
”苏含着笑意,依偎在我怀里。我抚摸着她的长发,轻声说:“好,都听你的。
你总是这么善良。”她满意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夜深了,苏晴已经睡熟,呼吸轻柔平稳,
像个毫无心事的孩子。我悄悄起身,走进书房,打开了电脑。对我来说,
网络世界没有秘密可言。我需要答案。我先是侵入了慈善基金会的内部数据库。
关于林默的资料很简单,母亲林秀,单亲家庭,居住在偏远的青禾县。几年前,林秀病故。
一切看起来天衣无缝。但我的直觉告诉我,问题不在这里。
我转而开始搜索一个名字——苏望。苏晴的哥哥。根据苏晴的说法,
苏望死于七年前的一场车祸。我很快就查到了当年的新闻档案,确实有一场连环车祸,
死者名单里,也确实有“苏望”这个名字。难道真的是我多心了?我盯着电脑屏幕,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一个程序员的直觉,往往比逻辑更可靠。
我换了个思路,不再从官方渠道查,而是动用了我早年间写的一个数据挖掘程序。
这个程序可以深度关联网络上所有零散的信息,
从社交媒体的碎片、论坛的废弃ID、到电商的收货地址,构建出一个人完整的数字画像。
我输入了“苏望”和“林秀”两个名字。指令发出,
数据挖掘脚本开始在无数个信息节点间穿梭,屏幕上,关联结果正一条条地被筛选、呈现。
十几分钟后,一张关系网图谱出现在我面前。图谱的中心,是“苏望”和“林秀”。
他们之间,有一条粗壮的红线连接着,标签是“恋人”。而从他们两个的节点,
又延伸出一条线,指向了“林默”。标签是,“儿子”。一瞬间,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3原来,苏晴没有骗我。苏望确实是她的哥哥。
只不过,不是亲生的。他们是在同一家孤儿院长大的孩子。苏晴从小就漂亮,嘴甜,
是所有阿姨和资助人都喜欢的洋娃娃。而苏望,沉默寡言,但总是像影子一样跟在她身后,
谁敢欺负苏晴,他会第一个冲上去拼命。他们没有血缘,却比亲兄妹还要亲。
程序挖出的旧论坛帖子里,有人曾八卦过,说苏望看苏晴的眼神,根本不像哥哥看妹妹。
而林秀,是苏望在打工时认识的女孩。他们相爱,然后有了林默。但苏望,或者说,
那个时候还叫另一个名字的男人,他心里真正爱的人,从来都只有苏晴。他和林秀在一起,
更像是一种退而求其次的慰藉。七年前那场车祸,苏望确实在车上。但他没有死。
他利用了那场混乱,金蝉脱壳,用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假身份,人间蒸发了。为什么?
因为他欠下了巨额的赌债。程序关联到了一些地下论坛的追债信息,时间点,
正好是车祸发生前。所以,他不是“意外身亡”,他是“诈死脱身”。而苏晴,
从头到尾都是知情的。她一手策划了哥哥的“葬礼”,骗过了所有人,包括我。
皮椅的凉意透过衬衫渗入皮肤,我却感觉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我爱了五年,
宠了五年的妻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在我面前,
永远是那么天真、善良、不谙世事。她喜欢插花,喜欢画画,喜欢蜷在我怀里看老电影。
我以为我找到了那个能与我共度余生的,最简单干净的人。原来,那只是她精心伪装的面具。
那么,她把林默带到我面前,又是什么目的?一个大胆而荒谬的猜测,在我脑海中浮现。
我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向了书房的监控探头。这个家,从设计之初,
就遍布着我亲手打造的安防系统。每一个摄像头,每一个拾音器,都连接着我的中央服务器。
过去,它们是用来守护这个家的。现在,它们将成为我的眼睛和耳朵。
我调出了客厅的监控录像。在我进入书房后,苏晴并没有立刻去睡觉。她把林默叫到了客厅。
监控画面里,苏晴脸上的温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耐烦的审视。“记住,
以后在江枫面前,叫我晴姐,叫他江叔叔。不该说的话,一个字都别说,听到了吗?
”林默低着头,小声地“嗯”了一下。“你爸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他让你好好听我的安排,只要你乖乖的,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林默猛地抬起头,
眼神里有一丝屈辱和愤怒:“我不想骗人。”“骗人?”苏晴冷笑一声,声音尖锐起来,
“你以为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是怎么来的?你上学的钱,你穿的衣服,哪一样不是江枫出的?
我们现在不过是拿回本就该属于我们的东西!”“江叔叔是好人……”“闭嘴!
”苏晴厉声打断他,“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坏人,只有赢家和输家。
你爸输了半辈子,现在,该我们赢回来了。你只需要记住,江枫拥有的这一切,他的公司,
他的钱,未来,都将是你的。”林默的嘴唇翕动着,最终还是沉默了。
苏晴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脸,语气又缓和下来:“小默,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你要想,
这是为了我们一家人能团聚。等你爸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她口中的“你爸”,毫无疑问,就是那个“死去”的苏望。而我,江枫,
这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就是他们通往“光明未来”的垫脚石。我关掉监控,眼前一片黑暗。
心脏一阵猛烈的抽痛,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曾经以为,我的人生已经圆满了。
我出身孤儿院,靠着对计算机的天赋,一路打拼,创立了自己的科技公司。
我的“神盾”城市安防系统,拿下了A市的智慧城市项目,让我名利双收。然后,
我遇到了苏晴。她像一束光,照亮了我灰暗的过去。我给了她我全部的爱和信任。结果,
到头来,这只是一个精心编织了七年的骗局。愤怒和屈辱几乎要烧毁我的理智,但最终,
一切情绪都沉淀下来,变成一种彻骨的寒意。他们想要我的公司,我的钱?好,很好。
那我就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来拿。###4第二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起床。
苏晴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看到我,笑靥如花:“老公,早。”林默也坐在餐桌旁,看到我,
眼神有些躲闪,小声地叫了句:“江叔叔。”我微笑着点点头,仿佛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小默,你学的是计算机,正好,我公司最近在招实习生,有没有兴趣来试试?
”我主动开口。苏晴的眼睛瞬间亮了,她激动地抓住我的手:“真的吗?老公,你太好了!
小默,还不快谢谢你江叔叔!”林默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主动。他看了看苏晴,
才迟疑地开口:“谢谢江叔叔,我……我愿意。”“好,那下周一就来公司报到吧。
我让HR给你办手续。”我喝了一口牛奶,语气平淡。苏晴兴奋得脸都红了。
她看向林默的眼神,充满了“计划通”的得意。我知道,这正中她的下怀。
把林默安**我的公司,是他们计划的第一步。计算机系的学生,进入一家科技公司实习,
再顺理成章不过。他们想让林默接触到“神盾”系统的核心代码。“神盾”系统是我的心血,
也是我公司最值钱的资产。它的价值,不仅仅在于已经中标的A市项目,
更在于它背后那套领先业界至少五年的AI算法。只要掌握了这套算法,
他们就可以另起炉灶,或者,将它高价卖给我的竞争对手。无论哪一种,
都足以让我万劫不复。他们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可惜,他们选错了对手。接下来的几天,
我表现得像一个毫无察觉的“完美丈夫”和“慈善叔叔”。
我给林默买了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和手机,带他去高级商场置办了几身体面的衣服。
苏晴看着焕然一新的林默,满意得合不拢嘴。她在我面前,也愈发地温柔体贴,
甚至主动提出,晚上要“好好犒劳我”。我看着她在我面前搔首弄姿,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配合着她的表演,心里却在冷静地计算着每一步。我需要更多的证据,
不仅要让他们身败名裂,更要让他们付出法律的代价。机会很快就来了。周五晚上,
苏晴说她闺蜜约她去做SPA,要晚点回来。我知道,她在撒谎。我通过手机定位,
看到她的位置显示在城郊的一家私人会所。而通过调用会所门口的市政监控,我清楚地看到,
她上了一辆黑色的奔驰。开车的人,正是那个“死去”的苏望。他比照片上胖了些,
也沧桑了些,但那张脸,我不会认错。我没有声张,只是默默地将这段视频保存了下来。
然后,我把林默叫到了书房。“小默,下周你就要来公司实习了。这台电脑里的资料,
你先熟悉一下。”我指着一台连接着公司内网的终端机。林-默有些受宠若惊:“江叔叔,
这……”“没关系,都是一些基础架构的介绍,不涉及核心代码。你先看着,有什么不懂的,
随时问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和煦。我给他开放的,
是一个经过我特殊处理的“沙箱环境”。在这个环境里,他看到的一切,
都是我想让他看到的。他做的每一个操作,敲下的每一个字符,
都会被系统分毫不差地记录下来。更重要的是,我在这台终端机上,
植入了一个小小的“礼物”。一个我亲手编写的,无法被任何杀毒软件检测到的木马程序。
只要他用这台电脑登录任何私人账号,或者插入任何外部设备,
这个木马就会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悄无声息地飘散出去。而它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苏望。
林默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深夜,他以为我们都睡了,悄悄地拿出了一只U盘,
插-进了那台终端机。几乎是同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条警报信息弹了出来:【目标已上钩,数据开始迁跃。】我看着屏幕上闪烁的绿光,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鱼儿,咬钩了。###5苏望,现在的化名叫高伟。他很谨慎,
诈死之后,一直藏在幕后,用一个虚假的身份遥控着一切。我植入的木马,通过林默的U盘,
成功进入了他的电脑。高伟的电脑,就像一个潘多拉的魔盒。里面装满了这些年来,
他所有的秘密。他利用苏晴从我这里套取的资金,在海外注册了数家皮包公司,
进行着复杂的洗钱活动。那些赌债,他早就还清了,甚至还积累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但他不满足。人的贪欲,是无底洞。他觊觎的,是我的“神盾”系统,
是这只能下金蛋的母鸡。在他们的计划里,等林默窃取到核心代码后,
高伟就会带着他的“海外投资公司”华丽登场,以救世主的姿态,
“收购”因为核心技术泄露而陷入危机的我的公司。届时,我不仅会失去公司,失去财富,
甚至可能因为“保管不善”而背上巨额的债务。而他们,将摇身一变,成为科技新贵,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真是好一出鸠占鹊巢的大戏。我将所有证据分门别类地整理好,
加密后存放在一个绝对安全的云端服务器里。这些证据,足以把他们送进监狱,牢底坐穿。
但我并不打算现在就动手。那样太便宜他们了。猫抓到老鼠,从来不会立刻吃掉,
而是要玩弄够了,再慢慢欣赏它的绝望。我要让他们爬到最高,摔下来的时候,才会更痛。
周一,林默正式来公司报到。我把他安排在“神盾”系统的核心研发部,
职位是“项目助理”。这个决定,在公司内部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核心部门,别说是实习生,
就是正式员工,都得经过层层筛选和严格的背景调查。我的副总,
也是我的大学同学兼创业伙伴,周哲,第一个找到我。“江枫,你疯了?
让一个刚上大学的实习生进核心组?这不合规矩!”周哲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递给他一杯咖啡,示意他坐下:“老周,我心里有数。这个林默,是个人才,
我想亲自带带他。”“人才?再是人才也得按流程来啊!核心代码的保密协议,他签了吗?
背景调查做了吗?”“都办好了。”我平静地看着他,“老周,相信我。”周哲还想说什么,
但看到我坚决的眼神,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行,你是老板,你说了算。但是,出了问题,
我可不给你背锅。”“放心,出不了问题。”我当然知道出不了问题。
因为我给林默开放的代码库,同样是经过我“精心修饰”的。那里面99%的代码都是真的,
但最关键的1%的算法核心,被我替换成了一个“逻辑炸弹”。表面上看,
这套代码可以正常编译,运行,甚至可以通过初步的功能测试。
但只要它被部署到实际的服务器上,连接到海量的数据流,这个“逻辑炸弹”就会被触发。
它不会让系统崩溃,那太明显了。它会像一种病毒,悄无声息地污染系统分析出的所有数据。
它会把正常的金融交易,标记为“高危洗钱行为”。会把无辜的市民,
识别成“潜在犯罪分子”。会把安全的城市角落,渲染成“红色警报区”。
它会让“神盾”系统,从一个城市的守护神,变成一个制造混乱和恐慌的魔鬼。
而引爆这个炸弹的开关,就掌握在我的手里。林默对这一切毫不知情。他像一块海绵,
疯狂地吸收着知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几分天赋,很多复杂的架构,我稍一点拨,
他就能举一反三。看着他埋头在代码里的样子,我偶尔会想,如果他不是苏望的儿子,
如果他没有参与到这个肮脏的计划里,或许,我会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的接班人来培养。可惜,
没有如果。###6接下来的一个月,一切都按照我的剧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林默在公司表现得越来越出色,甚至在一个小模块的优化上,提出了一个很有创意的方案,
赢得了部门同事的认可。苏晴为此高兴不已,看我的眼神也愈发炙热。她以为,
她的“好弟弟”已经彻底赢得了我的信任。而高伟那边,也开始行动了。
他通过林默窃取的部分代码和架构图,在海外注册了一家名为“天穹科技”的公司,
并且开始大张旗鼓地宣传他们研发的,同样名为“天穹”的智慧城市系统。宣传稿里,
充斥着与“神盾”系统高度雷同的技术名词和概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裸的抄袭。
周哲气得差点砸了办公室:“江枫,这简直是欺人太甚!我们必须马上起诉他们!
”我安抚他:“别急,现在还不是时候。让他们蹦跶,跳得越高,摔得越惨。
”“你到底在等什么?”周哲不解。“等一个让他们无法翻身的机会。”我看着窗外,
城市的灯火在我眼中明明灭灭。我知道,高伟的目的,不仅仅是抄袭。他是在造势。
他要让市场知道,有另一家公司,也掌握了类似的技术。这样,
等他将来窃取了全部核心代码,再反咬我一口,说我才是抄袭者的时候,才更有说服力。
为了配合他的表演,我还得再添一把火。我故意在一次高层会议上,“不经意”地透露,
我们公司正在和欧洲的科技巨头K集团洽谈一笔高达十亿欧元的战略投资。这个消息,
我只在会议室里说了。而会议室里,没有林默。但当天晚上,苏晴就在床上,
用一种看似不经意的语气问我:“老公,我今天听朋友说,
你们公司是不是要和国外的大公司合作了?你好厉害啊。”我几乎要笑出声,
脸上却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这还是商业机密呢。”“哎呀,
就是听人说的嘛。快跟我说说,是不是真的?”她缠着我的胳膊,撒着娇。
“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含糊地应付过去。但我知道,鱼饵已经撒下去了。十亿欧元。
这笔钱,足以让任何一个赌徒,彻底疯狂。高伟,也不例外。果然,没过几天,
“天穹科技”的宣传攻势更加猛烈了。他们甚至花大价钱,
在纽约时代广场的纳斯达克大屏上,投放了“天穹”系统的宣传片。一时间,
整个行业都在议论这家突然冒出来的“黑马”。而林默,也开始变得更加急躁。
他开始频繁地以“学习”为名,向我打听“神盾”系统最核心的AI算法模块。“江叔叔,
我们系统的预测模型,到底是怎么实现的?为什么它的准确率能做到这么高?
是用了什么特殊的算法吗?”我看着他故作天真的脸,心里只觉得可笑。“这个啊,
是公司的最高机密。”我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不过,你这么好学,我很欣赏。这样吧,
下周,公司有一个内部的技术分享会,我会亲自讲解这部分内容。到时候,你可以来听。
”林默的眼睛瞬间亮了,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贪婪。“真的吗?谢谢江叔叔!”我点点头,
心中默念:“不客气。地狱的门票,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7技术分享会定在周五下午。会前,我签署了一份最高级别的保密协议,
所有参会人员,必须上交手机等一切电子设备。会场内外,信号被完全屏蔽。
林默坐在第一排,手里拿着纸和笔,表情专注得像一个虔诚的求学者。我走上讲台,
背后的大屏幕上,出现了“神盾”系统AI核心的逻辑架构图。那是我准备的,
另一份“完美”的赝品。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用尽毕生所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