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发什么呆?球赛马上开场了!”他猛地抽回神思,掌心的书签已被体温焐得发烫,几乎要灼伤皮肤。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去年决赛场,苏晚抱着冰镇可乐像阵风冲进来,汽水泡沫溅湿了他的球衣,留下凉丝丝、甜腻腻的印渍。“沈倦!你好厉害啊!”她仰着汗津津的小脸,额角的碎发紧贴着皮肤,眼睛亮得惊人,“赢了的话,我请你...
(终)九月的风裹挟着第三年如约而至的桂花浓香,再次漫过图书馆三楼那熟悉的回廊。
沈倦悬停在标本册扉页的钢笔尖,一滴墨悄然洇开,
在纸面凝成一个微小的深色圆点——像极了去年深秋滴落在苏晚画纸上的那颗血珠,
却不再有那份刺骨的锐痛。他侧目望向窗外,老梧桐虬结的枝桠间漏下细碎的光斑,
跳跃在邻座女生的画纸上。那里,一树玉兰正盛放,
洁白的……
当玉兰枝头怯生生地抽出嫩绿新芽,如同大地初醒的呼吸,沈倦在图书馆尘封的旧书堆深处,意外发现了一本被遗忘的素描本。
封面已泛黄卷曲,带着时光摩挲的痕迹。指尖带着一丝迟疑翻开第一页——一片用铅笔精心勾勒的梧桐叶,叶脉纤毫毕现。
目光触及叶脉间那行小字标注的日期,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攥紧:正是银杏道上,他与苏晚初次相遇的那天。
笔触轻盈得近乎小心翼翼,仿佛怕惊扰了……
她举起蘸满颜料的画笔,朝他晃动,几滴金黄溅在雪白的画布上,晕开小小的、刺目的太阳。
“喂,你看这个色,像不像银杏道落满一地的叶子?等下个月铺了厚厚一层,我们来写生好不好?”
那时他正低头,专注地替她削着炭笔,细碎的木屑无声飘落,栖在她乌黑的发间,宛若一场温柔的碎雪。
“再说吧,”
他语气敷衍,却在无人处,用红笔在日历的十一月中旬重重画了一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