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学校修仙

我,在学校修仙

主角:李易陈明轩
作者:虾爷

我,在学校修仙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6-26

图书馆闭馆的钟声悠长而空洞,在穹顶之下盘旋数圈,最终被无边的寂静吞没。

李易揉了揉发涩的眼眶,放下那本《高等数学疑难解析》,长长吁出一口气。

偌大的阅览室只剩下他一人,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嗡鸣,投下惨白而空旷的光。桌椅规整,

书列森严,空气里浮动着旧纸张和灰尘特有的、微带苦涩的凉意。他站起身,

骨头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开始例行公事般的闭馆巡查。

管理员老张早就打着哈欠走了,钥匙串沉甸甸地压在李易裤兜里,

也压着他口袋里那几张薄薄的、几乎没什么分量的钞票。暑假留校打工,

为的不过是下学期的饭钱和那点微薄的教材费。他沿着高大的橡木书架慢慢走着,

指尖拂过一排排硬挺的书脊,带起细微的尘埃。

转到古籍区最深处那个常年无人问津的角落时,

一股更浓郁的、仿佛沉淀了数百年的陈腐气味扑面而来。光线在这里变得异常吝啬,

书架顶层几乎隐没在昏暗里。李易踮起脚,手臂伸长,

摸索着去够最上面那层积灰最厚的架子。指尖触到的不是光滑的书脊,

而是一个冰凉坚硬、棱角分明的物件。他诧异地用力一够,将那东西攥在手里,带了下来。

灰尘簌簌落下,呛得他咳嗽了两声。摊开手心,借着昏暗的光线,

他看清了那东西——一枚玉简。约莫巴掌长短,一指来宽,质地浑浊黯淡,

像是蒙着一层厚厚的污垢,表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痕,仿佛随时会彻底碎裂。入手沉甸甸的,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凉,直透骨髓。它毫不起眼,甚至有些丑陋,

混在那些虫蛀发黄的线装书里,像个被遗忘千年的垃圾。“什么玩意儿?”李易嘟囔了一句,

下意识地用工作服的袖口,在玉简最污浊的一面用力蹭了蹭。不过是清理灰尘的本能动作。

就在袖口离开玉简表面的那一刹!“嗡——!

”一声低沉到几乎不存在、却又震得他灵魂都在颤抖的嗡鸣,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中炸开!

手中的玉简骤然变得滚烫,那浑浊的玉质深处,

猛地爆发出一点微不可察、却又刺目到极致的青芒!“呃啊!”李易只觉得眼前猛地一黑,

仿佛整个图书馆、连同整个世界的重量,都狠狠砸在了他的天灵盖上!剧痛!不是皮肉的痛,

是灵魂被粗暴撕裂、又被强行塞入无穷信息的剧痛!无数扭曲闪烁、无法理解的古老符文,

如同决堤的青色洪流,狂暴地冲入他的脑海!它们嘶吼着,旋转着,

带着洪荒的冰冷和蛮荒的咆哮,要将他渺小的意识彻底碾碎、撑爆!他连惨叫都发不出,

身体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倒在地,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控制不住地剧烈抽搐。

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工作服。视野里一片混乱的青色光斑疯狂跳跃,

耳边是亿万种古老声音叠加的、足以撕裂现实的尖啸。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

也许是千年。那毁天灭地般的洪流终于平息。剧痛如潮水般退去,

留下一种虚脱到极致的麻木。李易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一条搁浅濒死的鱼。

他艰难地睁开眼,瞳孔深处,一抹极淡极淡、非人般的青色幽芒一闪而逝。图书馆依旧死寂,

惨白的灯光依旧冷漠地照着。刚才那毁天灭地的一切,

仿佛只是他濒临虚脱时产生的恐怖幻觉。他挣扎着撑起身体,靠在冰凉的书架上。

目光下意识地投向滚落在不远处地板上的那枚玉简。玉简静静地躺在那里,

裂痕似乎更深了些,黯淡无光,死气沉沉,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从未发生。然而,

李易的脑海中,却清晰地烙印下了一个名字——《太初衍道经》。

无数玄奥晦涩的文字、图像、感悟,如同深海的暗流,在他意识深处缓缓盘旋、沉淀。

一种前所未有的、对周遭空气中某种稀薄“气息”的奇异感应,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

他颤抖着伸出手,不是去碰那玉简,而是对着空气,笨拙地、生涩地,

尝试着按照脑海中某个最简单符文轨迹,调动意念。指尖前方的空气,

极其微弱地、几乎无法察觉地……扭曲了一下。

一缕比头发丝还要纤细百倍的、带着微弱凉意的气息,极其缓慢地、艰难地,

被他意念牵引着,极其笨拙地渗入了他食指的指尖。一股微弱却真实的清凉感,

顺着指尖的经络,极其缓慢地向上蔓延了寸许,便后继乏力地消散了。李易猛地缩回手,

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死死盯着自己的指尖,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非比寻常的冰凉触感。不是梦!刚才那差点要了他命的东西,是真的!

这枚破玉简里,藏着的竟然是……修仙?!荒谬!可笑!这念头刚一升起,

就被指尖那残留的奇异感觉和脑海中那庞大到令人窒息的《太初衍道经》碾得粉碎。

巨大的震撼和一种近乎荒诞的狂喜,如同冰与火的洪流,

瞬间冲垮了他二十年构筑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他扶着书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双腿还在发软,但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感,正从那缕微不可查的清凉气息经过的地方,

极其微弱地滋生出来。李易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那枚布满裂痕、灰扑扑的玉简。

它此刻摸上去只是寻常的冰凉,再无任何异样。他紧紧攥住它,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目光扫过这寂静、空旷、弥漫着旧书和尘埃味道的图书馆,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涌上心头。

这平凡、窘迫、一眼能看到头的人生……似乎,从此刻起,

彻底拐上了一条无法预知的、光怪陆离的岔路。

***“嘶啦——”刺耳的拉链声在寂静的宿舍里显得格外突兀。

李易盘腿坐在他那张位于下铺、铺着廉价蓝格床单的床上,眉头微蹙,全副心神都沉入体内,

笨拙地按照《太初衍道经》最基础的引气法门,试图捕捉空气中那些稀薄得可怜的灵气光点。

他感觉自己像个高度近视的人,在一片浓雾弥漫的旷野里,拼命想要看清远处萤火虫的微光,

艰难无比。“啧,我说李易,”对面上铺,

一个染着栗棕色头发、穿着崭新潮牌T恤的男生探出头,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你这破包拉链能不能修修?天天早上跟锯木头似的,还让不让人睡个回笼觉了?穷成这样,

买不起个新包?”说话的是赵磊,本地人,家境不错,

日常爱好就是点评室友的“品味”和“经济状况”。他脚上那双**版球鞋的价格,

够李易勤工俭学小半年。李易眼皮都没抬,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他正努力将一缕微弱得几乎要断掉的灵气丝线引入丹田,

如同在湍急的溪流中用一根头发丝去钓一粒微尘,容不得半点分心。赵磊的聒噪,

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赵磊讨了个没趣,撇撇嘴,

目光又落在李易身上那件洗得发白、领口有点松垮的灰色T恤上,

嘴角勾起一丝刻薄的弧度:“哟,今天这‘阿迪王’战袍又上身了?我说哥们儿,

你这天天‘低调奢华’,穿得跟个收破烂的似的,隔壁班的班花能看得上你才怪!

”他刻意加重了“阿迪王”三个字,引得旁边另一个正在打游戏的室友也嘿嘿笑了两声。

李易依旧沉默。丹田处,那缕好不容易引入的灵气终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凝聚感,

带来一丝清凉的舒适,瞬间驱散了熬夜打工的些许疲惫。赵磊的嘲讽,如同蚊子哼哼,

连他心湖里最细微的涟漪都未能激起。他缓缓睁开眼,瞳孔深处似乎比往日更清亮了些。

无视赵磊挑衅的目光,他动作利落地翻身下床,

拿起桌上那个印着“江城大学”字样的旧水杯,走到阳台。

目光扫过窗台上那几盆室友养得半死不活、蔫头耷脑的绿萝。一丝微不可查的念头闪过。

李易伸出食指,指尖凝聚起一丝比发丝还细的、几乎看不见的淡青色灵气。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点微末得可怜的灵气,如同滴入干涸土地的甘露,

注入其中一盆绿萝的根部土壤深处。做完这一切,他若无其事地开始刷牙洗脸。

那盆被“特别关照”的绿萝,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几片边缘发黄的叶子,

极其细微地、肉眼几乎无法察觉地……轻轻舒展了一下。上午是枯燥的《材料力学》。

阶梯教室里人声嗡嗡,教授在台上讲解着应力应变曲线,公式写满了一整面白板。

李易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似在认真听讲,实则心神早已沉入识海,

默默观想推演着《太初衍道经》中一个名为“涤尘”的基础小术法。这术法作用如其名,

驱除污秽尘埃,简单至极。忽然,前排传来一阵压抑的嗤笑声。李易抬眼看去,

只见坐在前排的富二代吴浩正侧着身,跟旁边的人指着自己低声说笑,眼神里满是戏谑。

“看见没?就他脚上那双,”吴浩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几排都听清,

“高仿得也太不走心了!那三道杠都印歪了,LOGO糊得跟被狗啃过似的。啧啧,

穿不起真的就别硬撑嘛,丢人现眼。”吴浩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飘进李易耳朵里。

他今天穿了双洗得发白的普通运动鞋,根本不是什么牌子货。显然,吴浩是故意找茬,

拿他当乐子。周围的几个同学也顺着吴浩的目光看过来,眼神各异,有好奇,有同情,

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看热闹。李易的目光从吴浩那张带着优越感笑容的脸上平静地移开,

落在他那身价值不菲、熨帖得一丝不苟的衬衫上。然后,他放在桌下的右手食指,

极其隐蔽地、对着吴浩的方向,隔着几排座位,指尖极其轻微地一勾一引。识海中,

那个刚刚被他反复推演、结构简单的“涤尘”符文瞬间被点亮,

一缕微不可查的灵气波动悄无声息地穿越空间。正得意洋洋享受着众人目光的吴浩,

身体猛地一僵!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无数小虫子在皮肤底下爬行的奇痒,

瞬间从他后背脊椎的位置爆发开来!那痒来得如此猛烈、如此诡异,完全不受控制!

“嘶——呃!”吴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扭曲成一种极其古怪的表情。他猛地挺直了背,

像根被拉紧的弓弦,脖子梗着,肩膀不自然地耸动,双手拼命想往后背挠,

可穿着贴身的衬衫,又在教室前排众目睽睽之下,他根本不敢有大动作!

那奇痒如同跗骨之蛆,迅速蔓延到后颈、头皮,越来越剧烈!吴浩的脸憋得通红,

额头青筋都冒了出来,身体像筛糠一样开始无法抑制地小幅度抖动。他死死咬着牙,

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压抑声响,整个人别扭地扭动着,试图蹭椅背来缓解,

动作滑稽又狼狈。“吴浩?你怎么了?”旁边的同学被他怪异的举动吓了一跳,小声问道。

“没…没事!嘶…有点…有点痒!”吴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脸涨成了猪肝色,

哪里还有半分刚才指点江山的潇洒?他拼命忍耐着,后背像着了火,痒得他几乎要灵魂出窍!

整个后半堂课,吴浩都如坐针毡,像条被丢上岸的鱼,在座位上痛苦地扭动、磨蹭,

引得周围同学频频侧目,窃窃私语。他精心维持的富家公子形象,

在这难以言说的奇痒折磨下,碎了一地。而始作俑者李易,早已收回目光,

重新“专注”地看着讲台上的教授,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无人看见的嘴角,

勾起一丝极其细微、转瞬即逝的弧度。丹田内,消耗掉那缕微不足道的灵气后,

似乎又有一丝新的气息在缓缓滋生。扮猪?偶尔用点小手段,让聒噪的苍蝇安静一会儿,

似乎也不错。***日子在修炼、打工、上课的循环中悄然滑过。

窗台上那盆曾被李易注入过一丝灵气的绿萝,成了宿舍里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它仿佛被注入了某种不为人知的活力,叶片日渐肥厚,绿得油亮逼人,脉络清晰如翡翠雕琢,

甚至抽出了几根嫩得能掐出水的新芽。在这满是烟味、泡面味和男生汗味的狭小空间里,

它蓬勃得像个异类,几乎要撑破那个廉价的白色塑料花盆。“**,李易,

你这盆草是嗑药了吧?”赵磊每次晾衣服经过阳台,都忍不住啧啧称奇,

“我养的那盆跟你一起买的,现在都快成干尸了,你这盆怎么跟打了激素似的?绿得晃眼!

”李易只是笑笑,并不多言。他依旧穿着那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

背着那个拉链刺耳的旧书包,穿梭在校园里,低调得如同随处可见的尘埃。只是偶尔,

当夜深人静,宿舍鼾声四起时,他会悄无声息地溜到宿舍楼顶的天台,盘膝而坐,

对着清冷的月光,贪婪地吐纳着那稀薄却纯净的月华灵气。每一次呼吸,

都感觉丹田内那缕微弱的气流壮大一分,身体也仿佛被无形之手淬炼着,五感变得更加敏锐,

思维也愈发清晰。这是一种缓慢而坚定的蜕变,如同溪流汇聚,终将成河。周末,

为了下个月的生活费,李易抱着他那盆生机勃勃得有些过分的绿萝,

来到了校门外那条热闹的“学生街”。这里每逢周末就自发形成一个小集市,

卖些小饰品、旧书、盆栽花草之类。李易找了个角落的空位,把绿萝放在铺开的旧报纸上,

旁边用硬纸板写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绿植,30元”。

这价格在动辄几十上百的盆栽里,简直便宜得像白送。人流熙攘,

多是年轻的学生情侣或结伴的同学。李易的摊位位置偏僻,那盆绿萝虽然长得精神,

但在众多色彩斑斓的花卉和多肉植物中,显得过于朴素。偶尔有人驻足,

看看那便宜得离谱的价格,再看看李易身上那洗得发白的旧夹克,

眼神里往往带着点疑虑和轻视,摇摇头便走开了。“同学,你这绿萝……是普通品种吧?

”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挺懂行的男生蹲下来,拨弄了一下肥厚的叶片,语气带着点审视,

“叶子倒是挺厚实,不过……三十块?这品相,这盆,成本都不止吧?

是不是用了什么激素药水催的?这种养不久的,买回去没几天就蔫了。

”李易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自己养的,没用过药。买不买随意。

”那眼镜男撇撇嘴,站起身:“嘁,便宜没好货。”拍拍手走了。李易也不在意,

继续闭目养神,实则默默运转着《太初衍道经》里锤炼神识的法门。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几米内路人的情绪波动,好奇、不屑、漠然……如同水面的波纹。

时间一点点过去,日头西斜。就在李易准备收摊的时候,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停在了他的摊位前。一股淡淡的、高级木质香水和雪茄混合的气息飘了过来,

与周围年轻学生的汗味、小吃摊的油烟味格格不入。李易睁开眼。面前站着一位中年男人。

身材保持得很好,穿着剪裁极其合体的深灰色羊绒大衣,里面是质感高级的浅色高领毛衣,

没有一丝褶皱。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面容儒雅,眼神却异常锐利,

带着久居上位者特有的审视和穿透力,仿佛能看透人心。他身后半步,

跟着一个同样穿着考究、神情严肃的年轻人,像是助理或保镖。

男人的目光没有在李易身上停留,而是瞬间被那盆绿萝牢牢吸引住了。他微微俯身,

动作优雅,伸出修长的手指,极其小心地托起一片肥厚油亮的叶片,

指尖感受着那饱满的质地和蓬勃的生命力。他的眼神专注而惊讶,

如同一个古董收藏家发现了被尘埃掩盖的稀世珍宝。“这盆绿萝……”男人开口,

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是你养的?”李易点了点头,

不动声色:“是。”“多久了?”“一个多月。”“一个多月?”男人眼中精光一闪,

语气带着明显的质疑和浓厚的兴趣,“这种长势……不可思议。

完全违背了绿萝正常的生长规律。”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叶片边缘,那里光滑饱满,

没有丝毫枯黄或药害的痕迹。李易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男人直起身,

目光终于第一次正式落在李易身上,带着审视和探究,

仿佛要穿透他那身旧衣服和表面的平凡。他缓缓道:“我是陈明轩。

”这个名字如同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陈明轩!

江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陈氏集团掌舵人,本省首屈一指的商业巨擘,

旗下产业横跨地产、医药、科技,是财经新闻和本地电视台的常客!这样的人物,

竟然出现在学生街的旧货摊前?周围几个还没走远的摊主和学生听到这个名字,

瞬间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冷气,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气质非凡的中年人,

又看看蹲在角落、衣着寒酸的李易,眼神充满了震惊和荒谬感。

李易的心脏也微微加速跳动了一下。陈明轩的名字,分量太重了。

但他面上依旧保持着那份近乎木讷的平静,只是眼神深处掠过一丝了然。

他点点头:“陈先生,您好。”陈明轩似乎对李易这份不合常理的镇定有些意外,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目光重新落回那盆绿萝上,语气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这盆植物,

我很感兴趣。三十块,我买了。”他身后的年轻人立刻上前一步,掏出了精致的真皮钱夹。

李易却摇了摇头,在周围一片错愕和看疯子般的目光中,平静地开口:“现在,

它不止三十块了。”陈明轩的助理眉头一皱,似乎觉得这个学生不识抬举。

陈明轩本人却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反而勾起一丝饶有兴致的弧度:“哦?那你觉得,

它值多少?”“十万。”李易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嘈杂。

“噗——”旁边一个卖多肉的女生直接喷笑出来,随即赶紧捂住嘴,

看李易的眼神像看一个失心疯的傻子。十万?买盆绿萝?开什么宇宙玩笑!

陈明轩的助理脸色也沉了下来,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通讯器上,

似乎准备随时处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然而,陈明轩却抬手制止了助理。

他非但没有动怒,反而深深地看了李易一眼,那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李易所有的伪装。

几秒钟的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好。”陈明轩忽然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商人特有的精明和一种发现新大陆的兴奋,“十万,成交。

”他转头对助理道:“小张,给这位同学开支票。”助理小张虽然满脸难以置信,

但还是迅速从公文包里拿出支票簿,唰唰填好,撕下来递给李易,眼神复杂,

仿佛在看一个走了狗屎运的疯子。李易接过那张轻飘飘却又重若千钧的支票,看也没看,

随手塞进了旧夹克的内兜。然后,他弯腰,双手捧起那盆价值十万的绿萝,递给了陈明轩。

陈明轩小心翼翼地接过,如同捧着稀世奇珍。他没有再看支票,而是紧紧盯着李易的眼睛,

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力:“李易同学,有没有兴趣,来我的实验室看看?或许,

我们能有更深入的合作。”他报出了一个地址,是陈氏集团旗下最核心的生物医药研发中心。

周围一片死寂。卖多肉的女生张大了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其他摊主和学生也彻底石化,

看着李易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震撼、嫉妒和无法理解。十万块!陈氏集团掌舵人的亲自邀请!

这个穿着旧夹克的穷学生,到底走了什么惊天狗屎运?!李易迎着陈明轩锐利而期待的目光,

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只是很平淡地点了点头:“好。”***三天后,

陈氏生物医药研发中心。冰冷的不锈钢和玻璃构成了这里的主色调,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精密仪器特有的微凉气息。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步履匆匆,

各种指示灯在仪器面板上无声闪烁,营造出一种高效而肃穆的氛围。

李易穿着他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

群穿着实验室标准白大褂、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或好奇或审视或隐含不屑的研究员中间,

显得格格不入,像一件被错放进精密仪器堆里的原始石器。陈明轩亲自陪同,

这本身就让在场的几位资深研究员心头震动,看向李易的目光更加复杂。助理小张跟在后面,

神情依旧有些紧绷。“李易同学,这是我们实验室目前遇到的一个棘手项目,

”陈明轩走到一个被隔离玻璃围起来的无菌操作台前,

指着里面一台正在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一种新型靶向抗癌药的关键活性成分,

‘星辉素’的提纯。”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现有的提纯工艺,效率低下,

杂质残留始终无法降到安全阈值以下,而且成本极其高昂。

”一位戴着金丝眼镜、头发花白的老研究员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挫败和权威的矜持,

“我们尝试了超过十七种方案,包括最新的纳米过滤技术和超临界萃取,

都无法在保证活性的同时,有效分离那种顽固的伴生杂质。这直接卡住了整个项目的脖子。

”他是实验室的首席专家,姓孙。孙教授的目光扫过穿着寒酸的李易,带着明显的不信任。

其他研究员也低声议论着,目光在李易和陈明轩之间来回逡巡,充满了困惑和质疑。

让一个学生来解决顶尖团队都束手无策的难题?老板是不是疯了?

陈明轩没有理会下属的疑虑,他看着李易,眼神带着探究和一丝堵伯的意味:“李易同学,

有没有什么…独特的想法?”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李易身上。那些目光里有审视,有嘲弄,

有等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李易走到隔离玻璃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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