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种下的因,结出了刺向我的果

我种下的因,结出了刺向我的果

主角:晓月李浩瑞景生
作者:夜羽辰

我种下的因,结出了刺向我的果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0-15

是五十八岁的退休老师,我以为我的人生剧本是桃李满天下,女儿孝顺,安享晚年。

在电话那头,伴着KTV的喧嚣,不耐烦地对我说:“妈,老毛病了,死不了人的。

一刻,我才明白,我精心种了一辈子的“因”,如今终于结成了刺向我心脏的“果”。

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而我,就是那个被蒙在鼓里,心甘情愿走向祭坛的牺牲品。

1那天下午,窗外的阳光明明很好,我却觉得浑身发冷。

来,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了我的心脏,一点点收紧,连带着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眼前一阵阵发黑,扶着沙发的胳膊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老毛病又犯了。

我挣扎着摸到手机,指尖因为缺氧而麻木,输了好几次才解开锁。

通讯录里第一个就是我女儿,周晓月。

我颤抖着按下了拨号键,听着那“嘟—嘟—”的等待音,仿佛在听救命的钟声。

于通了,可传来的不是女儿关切的声音,而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和男男女女嘈杂的嬉笑声。

我心头一沉,用尽力气喊道:“晓月……晓月,是我……妈不舒服……”“喂?妈?

你说什么?大点声!我这边听不清!”晓月的声音隔着嘈杂的电流传来,充满了不耐烦。

……心口疼……你快……快回来……”我喘着粗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哎呀,怎么又犯了!

的声音陡然拔高,语速极快,“妈,我这边陪客户呢,重要的客户,真的走不开。

你药不是在床头柜吗?先吃两片躺会儿,老毛病了,死不了人的。

不了人的……这五个字像五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心里,比胸口的绞痛还要尖锐。

“晓月,我这次……真的很难受……”我还想再争取一下,哪怕只是一句安慰。

“行了行了,就这样啊,我忙着呢,挂了!

地挂断,手机从我无力的手中滑落,砸在地板上,屏幕碎裂开来,就像我此刻的心。

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沿着沙发滑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睛里最后的光亮,是天花板上那盏晓月小时候最喜欢的,我跑遍全城才买到的水晶吊灯。

真讽刺啊。我这一生都在为她奔波,以为能成为她的港湾。

却没想到,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她亲手推开了我这艘快要沉没的破船。

模糊中,我好像听到了邻居张姐惊慌的敲门声和呼喊。

2再次恢复意识时,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那股独有的、冰冷刺鼻的味道。

眼帘的是一片纯白的天花板,手背上插着针管,冰凉的液体正一滴一滴地输进我的血管。

是医院。

姐坐在床边削苹果,见我醒来,连忙放下水果刀,“哎哟,秀兰姐,你可算醒了!

吓死我了!

没动静,敲门也没人应,就赶紧叫了物业把门打开,结果看你倒在地上,脸都白了!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

赶紧给我倒了杯水,“医生说是急性心肌缺血,幸亏送来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给你女儿打了电话,她说她马上从外地赶回来。”我心里一阵苦笑。外地?

她明明就在本市的KTV里陪客户。我在医院躺了两天,晓月没来。

她只是在电话里说公司临时派她去上海出差,走不开,等回来再看我。

语气里听不出半分焦急,只有例行公事的敷衍。

第三天上午,我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屏幕上突然弹出一条朋友圈更新提醒。

是晓月发的。就是这条朋友圈,让我的心,遭受了比犯病时还要剧烈的疼痛。

整整九张配图,定位是上海最顶尖的那家私立心脏病专科医院。

照片里,晓月亲密地挽着她的婆婆王桂芬,两个人笑靥如花。

王桂芬穿着一身精致的套装,精神矍铄,哪里有半点病容。

背景是宽敞明亮的VIP病房,先进的医疗仪器,还有和蔼可亲的主任医师。

每一张照片,都在炫耀着她们享受到的顶级医疗服务。

,是晓月那条配文:“陪婆婆来做最全面的心脏检查,只要您健康,花多少钱都值得!

”后面还跟了一个爱心。我的手指死死地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然后又像岩浆一样在血管里疯狂奔涌。

照片,看着我女儿脸上那灿烂到刺眼的笑容,看着她对另一个“妈妈”无微不至的关怀。

我这边是普通的公立医院,嘈杂的三人病房,只有好心的邻居偶尔照看。

却带着健康的婆婆,在千里之外的豪华病房里,上演着一出“母慈女孝”的感人戏码。

原来,她不是没时间,只是没时间给我。她不是不孝顺,只是孝顺的对象不是我。

我猛地关掉手机,侧过身,将脸埋进粗糙的枕头里。

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无声地汹涌而出。

,从来不是刀剑,而是你倾尽所有去爱的人,用你的爱,磨成了一把刺向你的利刃。

我躺在病床上,过去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每一帧都清晰得让我心痛。

想当初,晓月要和李浩结婚,看上了一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首付要六十万。

她拉着我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妈,你最有眼光了,你帮我参谋参谋呗。

老太太,顶着大太阳跑遍了全城的楼盘,坐公交、挤地铁,一天下来腿都不是自己的。

那半个月,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最后才敲定了现在这套。

一辈子的积蓄,连同老伴留下的那点抚恤金,全都取了出来,凑够了六十万交了上去。

我只记得晓月抱着我,开心地说:“妈,你真好!

”房子下来要装修,小两口说工作忙,没时间。

“妈,这事儿还得您来,您办事我放心。

”又是这样一句话,我便成了他们的免费监工。

料,到盯着工人施工,我一个对装修一窍不通的老太太,硬是把自己逼成了半个专家。

我每天顶着烈日守在工地上,灰头土脸,两个月下来,人黑了一圈,瘦了整整十斤。

后来,外孙要上小学了。他们想进市里最好的实验小学,可户口和关系都不够。

,“妈,你以前是老师,人脉广,你想想办法吧,为了孩子……”我能怎么办?

,请客吃饭,送礼赔笑,受了多少白眼,说了多少好话,才终于把事情办了下来。

我以为我的付出,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好,自己一个人坐一个小时的公交车给她送过去,只为她下班能吃上一口热乎的家常饭。

而她每次都只是匆匆接过,“妈,谢了啊,放这儿吧,我待会儿吃。

”而她的婆婆王桂芬呢?她什么都不用做。

她只需要在麻将桌上,和牌友们炫耀一句:“哎,我家晓月这孩子,就是孝顺!

”就能心安理得地住着我出钱的房子,享受着我女儿买单的一切。

我为她掏心掏肺,耗尽心血,换来的却是“死不了人”的冷漠。

王桂芬动动嘴皮子,就能让我女儿陪着去上海做“顶级体检”。凭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我这个亲妈,在她心里,真的就如此无足轻重吗?

我种下的这些“因”,为什么结出的,全是让我肝肠寸断的“果”?

4从医院出来,我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整个人都垮了。

一场大病,加上心里的郁结,让我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

以前还能每天去公园跳跳广场舞,现在走几步路就喘得厉害。

更折磨人的是,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

的,晓月朋友圈里的笑脸和电话里冰冷的声音反复交织,像两把钝刀子来回割着我的心。

渐渐地,我总觉得家里不太对劲。夜深人静的时候,客厅里总会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

伴生前最爱坐的红木椅子,发出了轻微的“吱呀”声,好像有人在上面挪动了一下身体。

我壮着胆子出去看,客厅里空荡荡的,椅子好好地待在原地,一切如常。还有厨房。

把水龙头拧得紧紧的,可半夜总能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清晰得让人心慌。

等我过去检查,水龙头却是干的,一点水渍都没有。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神经衰弱,出现了幻听。

直到阳台上那盆君子兰也开始出问题。那盆君子兰是我过世的老伴留下的,养了整整十年。

它一直长得很好,叶片肥厚油亮,每年都开出橘红色的花,像是老伴还在陪着我。

可就在我出院之后,它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先是叶尖发黄,接着整片叶子都失去了光泽,软塌塌地垂了下来。

我换了土,也按时浇水,可一点用都没有。

它就像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生命力,一天比一天衰败。

我心里越来越毛,忍不住给晓月打了电话,把家里这些诡异的事情跟她说了。

我希望她能回来看看,哪怕是安慰我几句。

几秒,随即传来她一贯的不耐烦:“妈,你就是想太多了,一个人住就容易胡思乱想。

什么椅子响,水龙头滴水,都是老房子的正常现象。

再说了,现在电信诈骗那么多,你是不是接到什么诈骗电话了,被人心理暗示了?

说:“我给你手机上发个链接,你下载一个国家反诈中心APP,打开里面的预警功能。

以后再有乱七八糟的事,你就别信了。我忙,先挂了。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冲天灵盖。

在她眼里,我所有的恐惧和不安,只是“胡思乱想”,只是“可能遇到了诈骗”。

她甚至不愿意花点时间来倾听,用一个APP就打发了我。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精神也快要被这些无法解释的怪事逼到崩溃的边缘。

我真的……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吗?

5我的状态差到了极点,连每天去楼下小花园散步的力气都没了。

以前一起跳广场舞的姐妹们见我好几天没露面,特地找上门来。

看到我蜡黄的脸色和凹陷的眼窝,都吓了一跳。“秀兰姐,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几天不见,人就脱相了?”李姐拉着我的手,满脸担忧。

笑着摇摇头,把家里发生的那些怪事,还有君子兰枯萎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们。

我实在是太需要找个人倾诉了。

大家听完都面面相觑,有人说是我想多了,有人劝我别自己吓自己。

,平日里比较信这些神神道道的小区姐妹王姐,凑到我耳边,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

“秀兰姐,我看你这情况,不像是普通的生病。

你这印堂发黑,气色晦暗,倒像是被什么邪祟缠上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话正戳中了我最深的恐惧。

王姐看我脸色不对,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条塞给我,“姐,你别怕。

我知道有个地方,有位‘慧真道长’,特别灵。

他精通阴阳五行,看事儿看得可准了,好几个人都是他给解的。

你……你要不去看看?就当是……病急乱投医了。

”我捏着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手心直冒汗。

我一个教了一辈子书,坚信唯物主义的退休老师,要去求神拜佛?

这说出去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吗?

不如一天,精神也快垮了,医院检查不出大毛病,女儿又指望不上,我还能怎么办?

最后一丝理智被求生的本能压倒。我决定,去试一试。

按照地址,我找到了那个隐藏在老城区巷子里的小道观。观里香火缭绕,气氛肃穆。

我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慧真道长。

十多岁,穿着一身青色道袍,留着山羊胡,眼神深邃,确实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我坐下,然后绕着我走了整整一圈,时而皱眉,时而掐指,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脚步,叹了口气,沉声说道:“秦女士,你这不是病,甚至也不是普通的邪祟缠身。

”我紧张地问:“那……那是什么?

”慧真道长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这是被人借了运。

‘续命引’,你的精气神,你的寿元,正通过这道引子,源源不断地流向另一个人。

”“轰”的一声,我如遭雷击,脑子里一片空白。借运?续命引?

这些只在小说电视剧里看到过的词,竟然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6“道长,您……您说的是真的?这世上真有这种事?

”我的声音都在发抖,难以置信。

接回答我,而是从供桌下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紫檀木小盒,递到我面前。

盒子雕工古朴,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这是‘锁元盒’,”他缓缓说道,“你将它贴身放好,切记不可离身。

它能暂时锁住你的气运,让你的精气神不再外泄。但这只是权宜之计,治标不治本。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把那个小木盒攥在手里。

道长接着说:“‘续命引’的施展,需要一个媒介。

这个媒介,必然是与你气运相连之物。

你仔细想想,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收到过别人送的礼物?

特别是那种可以贴身佩戴的,或者材质比较特殊的物件。

”我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道观,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道长的话。

被人借了运……媒介……贴身的礼物……回到家,我像疯了一样开始翻箱倒柜。

衣服,鞋子,包,一件件翻出来,又一件件扔到一边。

的东西不多,大多是些不值钱的**仪、保健品,我都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

难道是我想错了?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的目光落在了梳妆台的首饰盒上。

里面是我的一些旧首饰,金的,银的,珍珠的……在角落里,静静地躺着一枚玉佩。

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那是一枚白玉平安扣,是上个月我过生日时,晓月送我的礼物。

**旅游时,特地在大昭寺为我求来的,开过光,能保平安,让我一定要贴身戴着。

我当时感动得热泪盈眶,觉得女儿心里还是有我的。

这玉佩质地温润通透,看着就不是凡品。我戴了几天,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越暖,反而总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像一块贴着皮肤的冰,慢慢地吸走我的体温。

当时我只当是心理作用,没太在意,后来因为心悸犯了住院,就摘下来放进了盒子里。

现在想来,那股凉意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诡异。难道……真的是晓月?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浑身冰冷。不,不可能!

那是我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她怎么会这么对我?为了什么?

就为了“借运”给别人“续命”?这太荒唐了!我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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