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请为药引,剜心前,渣帝慌了

我自请为药引,剜心前,渣帝慌了

主角:裴玄温照月陆风远
作者:柠檬白昼梦

我自请为药引,剜心前,渣帝慌了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9-15

引言:我名沈阿茸,是当朝继后。陛下爱我,人尽皆知。因我像极了他薨逝的白月光,

懿敬皇后。直到我在御书房的暗格里,发现一卷泛黄的脉案。原来我不是替身,我是一味药。

他十年如一日的恩宠,是催熟药材的精心喂养。脉案上朱笔批注,字字诛心:「待其情深,

以心血入药,或可慰相思痼疾。」我开始扮演一个完美的“药引”,学着他心上人的模样,

爱他爱得纯粹又热烈。终于,在他病入膏肓,太医呈上那张索命的古方时,

我平静地挽起了袖口。1.入宫那年,我刚满十五。我是江南织造沈家送进宫的女儿,

没什么显赫的家世,却在新承恩泽的当晚,被晋为婕妤。一月后,又破格升为昭仪。

圣眷之浓,前所未有。六宫的眼睛都盯在我身上,淬着或明或暗的毒。她们想不通,

我究竟有何等魅力,能让那位薄情寡性的君王,为我一人倾心至此。其实原因很简单。

她们说我这双眉眼,像极了陛下潜邸时的发妻,后来的追封懿敬皇后,温照月。

陛下裴玄待我,是极好的。他会屏退左右,亲自教我写字。骨节分明的手包裹着我的,

一笔一画,临摹的却是温照月疏朗清逸的笔迹。他会携我登临宫中最高的观星台,

在漫天星河下为我抚琴。琴声苍凉,奏的也全是温照月生前最爱的《广陵散》。他望向我时,

眼神总是炽热又遥远。仿佛透过我的皮囊,在看另一个早已逝去的魂灵。起初,我是懵懂的,

带着十五岁少女不谙世事的憧憬,一头扎进他编织的情网里。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好,

总有一天,他会看到我,沈阿茸,而不是另一个人的影子。直到那日,我在御书房替他研墨,

他临时被朝事绊住。我闲来无事,擦拭书架时,无意间碰到了一个不起眼的暗格开关。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幅小像和一卷陈旧的脉案。小像上的女子,

眉眼与我确有七分相似,只是那份清冷孤傲,是我学不来的。我心脏猛地一缩。是温照月。

我颤抖着手,展开了旁边的脉案。纸张泛黄,字迹却清晰依旧,

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沈氏女,阿茸,八字相合,气血双旺,可为引。」而在这行字的末尾,

是裴玄用朱笔写下的批注,力透纸背,宛如一道烙印,烫得我体无完肤。「待其情深,

以心血入药,或可慰我相思痼疾。」原来,他倾注的所有“情意”,

不过是喂养“药引”的饵料。我所有的娇憨、所有的依恋,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味药,

正在缓慢而精心地走向成熟。冷意从指尖一路冻到心口。我踉跄着跑出御书房,

甚至忘了宫规礼仪。那晚回去,我发了一夜高热,梦里全是“药引”、“心血”这些字眼,

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我死死缠住。醒来时,窗外天光大亮。我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

忽然就笑了。笑自己天真,笑自己愚蠢。也罢,既然是一味药,总要有药的自觉。病好后,

我仿佛开了窍,一夜之间长大了。我不再试图让他透过温照月看我,而是主动变成了温照月。

我开始临摹小像里女子的神态,学她微微蹙眉时眼波流转的清冷。

我遣散了宫里所有色彩鲜艳的衣料,只穿她最爱的月白色。我命人寻来她惯用的冷泉沉香,

让那清苦的香气浸透我的每一寸肌肤。我甚至翻遍了裴玄书房里所有温照月的旧物,

模仿她笔下疏朗大气的字体,给他写缠绵的情诗。我“爱”他爱得更加“真挚”而“纯粹”,

眼底的倾慕浓得化不开,仿佛他是我的神明。裴玄果然愈发“情深”。他看我的眼神,

少了些遥远的追忆,多了些滚烫的占有。他将我抱在怀里,一遍遍唤我「阿茸」,声音嘶哑,

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赏赐如流水般涌入我的长乐宫,珍奇古玩,珠宝首饰,

几乎要将库房堆满。不久后,他力排众议,废黜了家世显赫的元后,

将我这个毫无根基的沈阿茸,扶上了继后的凤座。大典那日,我身着繁复的凤袍,

一步步踏上冰冷的玉阶。宫人都羡我福泽深厚,帝后情深。只有我自己知道,凤座之下,

是淬毒的刀刃。他每一次深情的凝视,都像是在估算“药材”的火候,看我这味药,

何时才能熟透。宫中有一位徐婕妤,名怀安。她是懿敬皇后温照月的手帕交,

也是宫里唯一知道我“替身”身份的人。自我入宫,她便总是安静地看着我。起初是怜悯,

后来是叹息,自我封后,那点怜悯和叹息便都化作了一片死水般的沉寂。

她也曾是某个局中人,如今心灯早已熄灭,只剩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在这深宫里熬着日子。

我封后那日,她来贺喜,送了我一对成色极好的暖玉手镯。「娘娘如今得偿所愿,可喜可贺。

」她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我抚摸着腕上温润的玉,轻声回她:「多谢妹妹。」

我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我们都是笼中鸟,只是我的笼子,

比她的更华丽些。还有一个总角之交的小将军,陆风远。自我入宫的消息传出,

他便向裴玄**,去了最苦寒的北境戍边。五年间,他战功赫赫,从一个无名小卒,

成了威震一方的镇北将军,却从未向裴玄请旨还朝。他只在我封后那年,

托人带给我一截枯柳。柳者,留也。枯柳,不必留。我将那截枯柳收在妆匣最底层,

再未打开过。我与他,早已是云泥之别,隔着宫墙,隔着君臣,隔着我这一身不由己的命运。

我以为,此生再无交集。直到我封后第三年,北境大捷,裴玄龙心大悦,

下旨命陆风远回京受赏。那日宫宴,他一身戎装,身姿挺拔如松,

眉眼间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多了几分沙场磨砺出的冷硬。他跪在殿下,声音沉稳:「臣,

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没有抬头,没有看我一眼。裴玄很高兴,亲自扶他起身,

拍着他的肩膀,赞他「国之栋梁」。席间,裴玄将我揽在怀里,亲手为我剥了一颗荔枝,

喂到我嘴边,笑问:「阿茸,你看朕的将军,如何?」我垂下眼,咽下那甜得发腻的果肉,

声音温婉:「陛下知人善任,陆将军自是人中龙凤。」我能感觉到,

一道锐利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与探究。是陆风远。我没有抬头,

只是安静地靠在裴玄怀里,扮演着一个备受恩宠的皇后。宴后,裴玄醉了酒,

歇在了我的长乐宫。我替他宽衣时,他忽然抓住我的手,喃喃道:「阿茸,

别像她一样离开我……」我动作一顿,心中冷笑。离开?我这味药还没派上用场,

又怎么会离开。陆风远回京后,并未久留。他领了赏,拒了所有想与他攀亲的权贵,

再次**回了北境。仿佛京城的繁华,于他而言是某种煎熬。他走之前,

托人给我递了张字条。上面只有两个字:「保重。」笔锋苍劲,

与记忆中那个爱笑的少年判若两人。我将字条在烛火上烧尽,看着它化为灰烬,

如同我与他早已逝去的过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贤德”之名远播。

我替裴玄打理着庞大的后宫,将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我抚育着他与其他嫔妃所出的皇子公主,待他们视如己出,温柔慈爱。

我将这个“替身皇后”的角色,演得功德圆满,无懈可击。

就连最开始对我冷眼旁观的徐怀安,看我的眼神也渐渐柔和下来。有一次,

她宫里的小公主生了病,夜里啼哭不止。我闻讯赶去,抱着小公主哄了一夜,

直到她安然睡去。徐怀安站在我身后,许久,才低低说了一句:「娘娘,辛苦了。」

我摇摇头,对她露出一抹温和的笑:「这是本宫分内之事。」她看着我,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或许她觉得,我已经彻底沉溺在这场虚假的情爱里,无可救药了。

裴玄的“痼疾”似乎真的因我而“好转”。他不再频繁地在我身上寻找温照月的影子,

看我的眼神,也偶尔会落在我自己身上,带着一丝真实的恍惚和暖意。

他甚至会在批阅奏折的间隙,抬头对我笑笑,问我:「阿茸,累不累?要不要歇会儿?」

那一瞬间的温情,真实得让我几乎要以为,这场长达数年的戏,已经成真。可每当夜深人静,

他拥着我入眠,在梦中无意识地喊出那个名字——「阿月」。我便会瞬间清醒。我,沈阿茸,

永远都只是温照月的药。封后第五年的冬天,雪下得特别大。裴玄的咳疾复发了,

病情来势汹汹,太医院的御医们用了各种法子,都不见好转。他整日昏睡,偶尔清醒,

便死死攥着我的手,一声声地唤我。有时候是「阿茸」,有时候是「阿月」。我坐在他床边,

面无表情地听着,替他擦去额角的冷汗。终于,在他咳出一口血后,

太医院院使连同所有御医,齐刷刷地跪在了我面前。跟在裴玄身边多年的老太监王德全,

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张早已泛黄的古方,呈到我面前。「娘娘,陛下这病……是心病,

寻常药石无医。唯有这古方上记载的法子,或可一试。」我垂眸看去,那张方子上,

赫然写着几个大字。「至亲至爱者,心头血一碗,为药引。」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宫人、太医,都跪在地上,头深深地埋着,却用一种无声的姿态,

将我推向了那个早已注定的结局。他们都在等我这个“至亲至爱”的皇后,点头。

裴玄在昏沉中,似乎也感知到了什么,他用力攥紧我的手,眼角滑下一滴泪,喃喃着,

却是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名字。不是「阿茸」,也不是「阿月」。我看着他苍白而痛苦的脸,

忽然觉得很疲惫。演了这么多年,也该落幕了。我平静地抽出自己的手,

对太医院院使说:「取吧。」利器刺入心口的瞬间,并不很疼。只是一股无边的冷意,

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随着温热的血液,快速流逝。

太医们手忙脚乱地将我的血混入汤药,熬制成一碗深红色的药汁,由王德全亲自喂给了裴玄。

他服下药后,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脸上病态的潮红也褪了下去。**在榻边,

眼前阵阵发黑。殿外,庭中那棵他当年为我亲手种下的柳树,粗壮的枝条被积雪压断,

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像是某种预兆。我努力睁大眼睛,

想再看一眼这金碧辉煌的牢笼。不知过了多久,裴玄悠悠转醒。他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

便是我苍白如纸的脸,和胸前被鲜血染红的衣襟。他愣住了,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随即,他看到了太医手中盛着血的空碗,看到了跪了一地的宫人。

他眼底的迷茫瞬间被一种巨大的恐慌与痛楚取代。那样的神情,是我在他脸上从未见过的,

真实得可怕。他猛地坐起身,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一把将我揽进怀里,

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第一次,用那样惊痛的语气,唤我的名字。「阿茸……沈阿茸!」

我努力想朝他笑一笑,扯动了一下嘴角。或许,这一刻的笑,像极了当年小像上的温照月。

又或许,终于有那么一刻,像了我自己。「陛下,」我气若游丝,

每一个字都耗尽了我全部的力气,「这场雪……真好……盖得住……所有……」

盖得住朱墙内的肮脏算计,盖得住替身的虚情假意,也盖得住一个名叫沈阿茸的女子,

一生都未曾说出口的真心与遗憾。视线最后,是雕梁画栋的穹顶,和窗外无穷无尽的白。

也好,总算干净了。我以为我会死。但当我再次睁开眼,

看到的却是长乐宫熟悉的明黄色床幔。心口处传来一阵阵钝痛,提醒我那不是一场梦。

「娘娘,您醒了!」守在床边的宫女春禾惊喜地叫出声,眼圈通红。我动了动手指,

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陛下呢?」我哑声问。

「陛下……陛下一天没上朝了,就守在您殿外,谁劝也不肯走。」春禾说着,

声音里带了些许畏惧。我有些恍惚。守在殿外?为什么不进来?这时,殿门被推开,

走进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是徐怀安。她屏退了左右,独自走到我的床边,

神情复杂地看着我。「你真是个傻子。」她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我听不懂的情绪。

「你根本不用为他做到这个地步。」我看着她,扯出一个虚弱的笑:「他是君,我是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要臣死?」徐怀安冷笑一声,眼底满是嘲讽,「沈阿茸,

你演了这么多年,还没看明白吗?他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命!」我心中一震,

不解地望着她。「那张古方,是真的。那相思痼疾,也是真的。」徐怀安一字一句,

像是在揭开一个尘封多年的秘密,「但生病的人,不是他。」我的呼吸停滞了。「是温照月。

」我如遭雷击,脑子里一片空白。「你说什么?」「懿敬皇后当年患上一种奇症,药石无医,

日渐衰弱。陛下遍寻天下,才找到这张古方。」徐怀安的眼神飘向窗外,

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方子上说,需寻一个与患者八字相合、气血双旺的女子,

让她心甘情愿地爱上另一个人,待情意最浓时,取其心头血入药,方可救命。」「所以,

陛下找到了你,让你入宫,让你爱上他……」「他要的,

是你那颗因爱上他而变得滚烫的、充满生命力的心。他要用你的‘爱’,去救他真正爱的人。

」我只觉得荒唐,可笑。原来我连做他“药”的资格都没有。我只是一个容器,

一个用来培养“爱意”的器皿。我的存在,从始至终,都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我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扮演了他心爱的女人,最后还要用我的心头血,去救那个女人。

上一章 章节目录 APP阅读
安装APP,阅读更加方便 立即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