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精神病院斩神明!

我在精神病院斩神明!

主角:陈凡苏小渔
作者:臭名昭著的明正女帝

我在精神病院斩神明!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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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七点,闹钟响。不是那种滴滴滴的,是护士站的广播,放着一首老掉牙的歌,

歌声穿过走廊,钻进每个屋子。陈凡醒了。他睁着眼,盯着天花板。天花板是白的,

刷得很匀,没有一点脏东西。他就这么看,一动不动,好像要把自己看进那片白里去。

屋子里还有三个人。靠门的那个,叫老王,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对着窗户做一套自己发明的拳,

动作慢吞吞的,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他对床的那个,叫小李,总是在说,说个没完,

可没人知道他在说啥,咭咭呱呱的,像只鸟。最里面的那个,不说话,也不动,就缩在墙角,

大家叫他“石头”。陈凡谁也不看。他只是看天花板。“陈凡,吃药。”护士推着小车进来,

声音跟广播一样,没有起伏。他转过头,看着护士。是个新来的,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

看着很精神。“不吃。”陈凡说。“为什么?”新护士有点意外,

手里的药片和纸杯顿了一下。“吃了,就看不见了。”陈凡说。他说话的时候,

眼睛看着护士的身后。护士的肩膀上,蹲着个东西。那东西不大,黑乎乎的,

像一团湿了的毛线,没有脸,就一张嘴,一张一合,正吸着她头顶冒出来的热气。

护士愣住了,大概没听过这种理由。她身后的老护士走过来说:“小苏,别理他,

他就这毛病。不吃就硬灌。”那个叫小苏的护士皱了皱眉,还是把药递过来。“吃了,

对你好。”小苏说。陈凡没接,就看着她。他看着她肩膀上那团黑毛线,又看着她的脸。

“你昨天是不是丢了根钢笔?”陈凡忽然问。小苏的眼睛瞪大了。“你怎么知道?

”“它告诉我的。”陈凡指了指她的肩膀。小苏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什么也没有。

她脸色变了,把药和水杯往床头柜上一放,转身走了。“疯子。”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陈凡笑了。他拿起那杯水,把药片扔了进去,看着那白色的小片在水里慢慢化开,

什么都没剩下。他没吃。他不能吃。吃了,就真的看不见了。看不见那些东西,

他跟个死人有什么区别?2小苏叫苏小渔。她很快就熟悉了这里的工作,

也熟悉了这里的病人。她发现,陈凡跟别人不一样。别人要么疯疯癫癫,要么死气沉沉。

陈凡不,他很安静,也很干净。除了不吃药,不跟人说话,他的一切都像个正常人。

他会自己叠被子,叠得方方正正,有棱有角。他会自己去食堂打饭,吃完会把碗筷收拾好。

他会在院子里散步,一圈,又一圈,不快也不慢。他只是不看人,也不说话。

苏小渔觉得奇怪。一个妄想症,能这么有条理?她开始观察他。这天下午,是放风时间。

院子里,病人三三两两地晒太阳,或者发呆。陈凡还是一个人在绕着圈子走。

苏小渔搬了个小凳子,坐在走廊的阴影里,看着他。她看着他走。一步,两步。他的背很直,

不像别的病人那样弯着。他的手插在口袋里,很稳。走着走着,陈凡停下了。

他站在一个叫“阿福”的病人面前。阿福是个胖子,总是流着口水,嘴里含糊不清地喊“饿,

饿”。苏小渔看见,阿福的头顶上,盘着一个东西。那东西像一条肥硕的蛆,白花花的,

一伸一缩,正往阿福的嘴里滴着什么透明的液体。每滴一滴,阿福就喊一声“饿”。

陈凡看着阿福,也看着他头顶的东西。“阿福。”陈凡开口了,声音有点沙哑,

像是很久没用过。阿福抬起头,眼神是散的。“你妈让你回家吃饭了。”陈凡说。

阿福愣住了,嘴里还在念叨:“饿……”“红烧肉,炖得烂烂的,你妈给你盛了满满一碗。

”陈凡继续说,他的声音很平淡,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她说,你小时候最爱吃。

”“红烧肉……”阿福的眼睛里,好像有了一点光。就在这时,他头顶那条白蛆猛地一缩,

像被烫了一下,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那声音人听不见,

但苏小渔觉得自己的耳朵里嗡的一下。陈凡面无表情,又往前走了一步。“她说,她等你呢。

”“妈……”阿福的嘴张得老大,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流下来,混着口水。“噗。”一声轻响。

阿福头顶那条白蛆,像被针扎破的气球,一下子炸开了,变成一缕青烟,什么都没剩下。

阿福站在原地,不喊饿了。他呆呆地看着陈凡,然后慢慢地,慢慢地,露出了一个傻笑。

他开始往大门的方向走,嘴里喊着:“妈,回家……吃饭……”苏小渔看得目瞪口呆。

她揉了揉眼睛。阿福变了,那个一直喊饿的胖子,此刻竟然像个孩子一样,想着回家。

这一切,都因为陈凡说的几句话?她看向陈凡。陈凡已经转过身,继续绕着圈子走,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他的背影,看起来更累了。3苏小渔决定找陈凡聊聊。

她趁着他一个人在食堂角落吃饭的时候,端着餐盘坐到了他对面。陈凡抬眼看了她一下,

没说话,继续吃他的饭。白菜,豆腐,一碗米饭。“阿福今天好多了。”苏小渔说。

陈凡没反应,夹了一筷子白菜。“医生说,这是奇迹。他来了三年,第一次有好转。

”苏小渔继续说。陈凡还是不说话。“你跟他说了什么?”苏小渔问。陈凡终于停下了筷子。

他抬起头,看着苏小渔。“你肩膀上那个东西,今天好像又肥了一点。”陈凡说。

苏小渔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什么……什么东西?你别胡说!

”“它在吸你的精气。”陈凡说,“你最近是不是总觉得很累,睡不醒?”苏小渔张了张嘴,

说不出话来。她确实是。最近一个星期,她每天都觉得浑身乏力,像是没睡够。

她以为是刚来新单位不适应。“你到底在说什么?”她压低了声音,有点生气。“我在说,

你身上有‘食气鬼’。”陈凡放下筷子,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它以人的生气为食。

你越累,它越开心。”苏小渔觉得荒谬。“食气鬼?陈凡,你是个病人,不是道士。

”“道士?”陈凡笑了,那笑意里没什么温度,“道士可干不了这个。”他站起身,

端起餐盘就要走。“等等!”苏小渔叫住他,“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陈凡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他的眼神很深,像一口井,能把人吸进去。“三年前,

我在城隍庙,杀了一个‘城隍’。”他说。苏小渔的心猛地一跳。“警察来了,

说我在砸毁文物。精神鉴定,妄想症伴暴力倾向。”陈凡的语气很平静,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然后,我就来这里了。”“这里很好。”他看了看食堂里那些或呆滞或疯狂的病人,

“安静。那些东西,不敢太放肆。”说完,他端着餐盘走了。苏小渔坐在原地,

脑子乱成一团。城隍?杀城隍?这比妄想症还离谱。可是,阿福的变化,

还有自己最近的状态……她看着陈凡的背影,瘦削,但挺得笔直。那不是一个疯子的背影。

那是一个背负着什么东西的人的背影。她忽然觉得,这个精神病院,

可能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4晚上,查完房,苏小渔没有回家。她回到了护士站,

翻出了陈凡的档案。档案很厚。她一页一页地看。陈凡,男,26岁。无业。

三年前因在市中心城隍庙大殿内,持械破坏“城隍”神像,

并与前来制止的安保人员发生冲突,被警方带走。后续的精神鉴定报告写了一堆术语,

总结下来就是: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伴有关系妄想、被害妄想和幻觉。简单说,就是疯子。

档案里还有几张照片。一张是神像被砸烂的现场,一张是陈凡被警察按在地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陈凡,很年轻,脸上全是血,眼睛却红得吓人,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苏小渔看着那张脸,心里一紧。她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了一个联系方式,

是陈凡的紧急联系人,一个叫“林姐”的女人。她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喂?”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点疲惫。“您好,请问是林姐吗?

我是安康精神病院的护士,我叫苏小渔。”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陈凡……他出什么事了?

”“不,他没事。只是……我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苏小渔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怎么样?”林姐的声音很急切。“他很……安静。不吃药,不闹事。”“那就好。

”林姐好像松了口气,“小苏护士,谢谢你特地打电话来。

他……他是不是又看见什么东西了?”苏小渔的心跳漏了一拍。“您怎么知道?

”“他从小就这样。”林姐叹了口气,“他说他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以前我们都当是小孩子胡说。后来……后来他长大了,开始跟那些东西‘打架’。

我们带他去看医生,医生说他病了。”“那三年前,

城隍庙的事……”“他说那里的城隍是个假的,是个害人的东西。他要去除了它。

”林姐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我们拦不住他。等我们赶到,他已经……”“那您相信他吗?

”苏小渔忍不住问。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我不知道。”林姐的声音很轻,“我只知道,

他是我弟弟。他从小就护着我,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不会害人。小苏护士,

如果他没做什么坏事,就……就别逼他。让他待着吧。”挂了电话,苏小渔坐在椅子上,

久久没动。窗外的夜很深,精神病院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她想起陈凡说的那些话。

“食气鬼。”“杀城隍。”还有他看着自己时,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她拿出手机,

开始搜索“城隍庙三年前新闻”。很快,她找到了一条旧闻。新闻里说,城隍庙神像被毁,

专家痛心,但同时也提到,近年来,城隍庙周边区域,

发生多起市民无故精神萎靡、甚至自杀的事件,原因不明。苏小渔的手指,停在屏幕上。

一个荒唐的念头,在她脑子里慢慢发芽。如果……如果陈凡说的是真的呢?5第二天,

苏小渔换班的时候,特意在走廊上等着陈凡。陈凡从病房出来,准备去院子里散步。“陈凡。

”苏小渔叫住他。陈凡停下脚步,看着她。“我昨天,给你姐姐打电话了。”苏小渔说。

陈凡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这是苏小渔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么明显的情绪波动。

“她很担心你。”苏小渔说。“你不该打。”陈凡的声音很冷,“别把她扯进来。

”“我只是想了解你。”苏小渔走上前,“你杀的那个‘城隍’,到底是什么?

”陈凡沉默了。他看着窗外,院子里的阳光很好,照在那些病人的身上,却没有多少暖意。

“一个窃贼。”过了很久,陈凡才开口。“窃贼?”“它窃取这个城市的‘运’。”陈凡说,

“一个地方,住的人多了,念力就多了。善念,恶念,希望,

绝望……这些东西都会聚集起来,形成一种‘气’。正常的神明,是守护这股气,让它流转。

而那个‘城隍’,是个野东西,它把气都吸到自己身上,用来壮大自己。所以它附近的人,

才会越来越倒霉,越来越绝望。”苏小渔听得入了神。这些话,

比任何档案都更让她觉得震撼。“那你呢?你为什么要管这些事?”“我管不了。

”陈凡自嘲地笑了笑,“我只是……看不惯。”他转过头,看着苏小渔。

“就像你看不惯一个贼在偷东西。”“那你怎么‘杀’它?”“每个这样的东西,

都有一个‘根’。”陈凡伸出手指,在空中点了点,“有时候是它的一块鳞片,

有时候是它的一缕头发,有时候,就是它自己。只要找到根,毁掉它,它就完了。

”他说得很简单,像在说怎么除掉一棵草。苏小渔看着他,

忽然问:“我肩膀上的那个‘食气鬼’,它的‘根’在哪里?”陈凡的眼神变了。

他盯着苏小渔的肩膀,看了很久。苏小渔觉得自己的皮肤都开始发麻。

“在你宿舍的镜子后面。”陈凡慢慢地说,“它喜欢亮晶晶的东西。你丢的那支钢笔,

就是被它拖进去的。”“镜子后面?”苏小渔倒吸一口凉气。她住的是医院宿舍,

一个很小的单间,里面就一面穿衣镜。“它现在还小,伤不了你。但再过一个月,

你就不只是累了。”陈凡的语气很平静,但说的话却让苏小渔背脊发凉。

“我……我该怎么办?”苏小渔的声音有点抖。陈凡看着她,没说话。“陈凡,你告诉我。

”苏小渔抓住了他的胳膊。他的胳膊很瘦,但很有力。“跟我没关系。”陈凡想把手抽回来。

“有关系!”苏小渔抓得更紧了,“你把它说出来了,你就得管!

”陈凡盯着她抓着自己的手,又抬头看了看她的脸。她的脸上,满是惊恐,

但更多的是一种倔强。他忽然觉得,这个新来的小护士,胆子比她看起来要大得多。

“晚上十二点。”他听到自己说,“把宿舍的门开着。”6苏小渔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她脑子里反复想着陈凡的话,还有他最后那句“把宿舍的门开着”。晚上十二点。这意味着,

他要来。一个病人,要溜出病房,溜进护士宿舍。这要是被发现,是天大的事。

可她没有别的办法。她不信鬼神,但她信自己的身体。那种被抽干力气的疲惫感,是真实的。

晚上十一点半,苏小渔查完最后一次房,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屋子很小,一张床,一张桌子,

一个衣柜,还有那面靠在墙上的穿衣镜。她看着那面镜子,心里直发毛。她走过去,

想把镜子挪开。镜子很重,她费了点劲才挪开一点。镜子和墙壁之间,有一道缝,黑漆漆的,

什么也看不见。她不敢再动了。她回到床上,坐着,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外面的走廊上,偶尔传来护士走动的脚步声,

每一次都让她的心提到嗓子眼。十一点五十九分。十二点整。门,轻轻地,被推开了。

陈凡闪了进来,然后轻轻地把门关上。他穿着病号服,动作却像个幽灵,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苏小渔刚开口,就被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陈凡径直走向那面镜子。

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镜子看。苏小渔也跟着看。镜子里,映出她和陈凡的身影。

一切都正常。“它害怕了。”陈凡忽然说。“什么?”“它缩回去了。”陈凡伸出手,

在冰冷的镜面上敲了敲,“格当,格当。”声音很脆。苏小渔没看见任何东西,

但她忽然觉得,屋子的温度好像降了一点。“把它挪开。”陈凡说。苏小渔咬了咬牙,

上前帮忙。两人一起,才把那面沉重的镜子完全移开。镜子后面的墙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没有啊……”苏小渔失望地说。“急什么。”陈凡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枚硬币,很旧了,边缘都磨平了。他用指甲在硬币上划了一下,一滴血珠渗了出来。

他把那滴血,抹在了墙上。就在血珠接触到墙面的瞬间,异变发生了。那片白色的墙壁,

开始像水一样波动起来。一个黑点,从墙里慢慢渗了出来,然后越来越大,

变成了一团黑色的、黏糊糊的东西,正是苏小渔在陈凡“眼里”看到的那种。

那团东西在墙上扭动,发出无声的尖叫。“它想跑。”陈凡说。他拿着那枚硬币,

对着那团东西,按了下去。“定。”他轻声说了一个字。那团扭动的东西,瞬间就僵住了,

像被钉在了墙上。陈凡收回硬币,硬币上的血已经不见了。他看了一眼苏小渔。

“去拿个镜子来。”苏小渔愣愣地去洗手间,拿来了一面小镜子。“对着它。”陈凡说。

苏小渔举起镜子,镜面正对着墙上那团黑色的东西。就在镜光照到它的瞬间,

那团东西像是被火烧着一样,剧烈地收缩起来,发出一阵“滋滋”的声响,最后,

化成了一缕黑烟,消失不见。墙上的血迹也不见了。一切都恢复了原样。苏小渔拿着镜子,

站在原地,腿肚子都在抖。“好了。”陈凡把镜子扶回原位,“今晚你能睡个好觉了。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等等!”苏小渔叫住他,“那个……硬币……”陈凡停下脚步,

回头看了看她,把那枚硬币抛了过去。“送你了。”他说,“沾了我的血,能辟邪。

”苏小渔手忙脚乱地接住硬币,硬币还是温的。等她再抬头,陈凡已经开门出去了,

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她握着那枚硬币,站在屋子中央,脑子里一片空白。

今晚发生的一切,比她过去二十年看过的所有电影加起来都离谱。她不是在做梦。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苍白,但眼睛却亮得惊人。她忽然觉得,

自己好像推开了一扇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7第二天,苏小渔感觉自己像是换了个人。

她一觉睡到天亮,没有做梦,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是劲。那种持续了一周的疲惫感,

一扫而空。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都红润了不少。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那枚硬币。

硬币硬硬的,硌着她,让她觉得很安心。上班的时候,她忍不住总往陈凡的病房看。

陈凡还是老样子,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她很想过去跟他说声谢谢,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谢谢你帮我除鬼”?太奇怪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她特意多打了一份红烧肉,

端到了陈凡的桌上。陈凡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那碗肉。“什么意思?”“谢谢你。

”苏小渔小声说。“我不吃肉。”陈凡说。“为什么?”“杀生太多,忌口。

”陈凡说得面无表情。苏小渔噎住了。她看着陈凡,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那……那你吃什么?我给你打。”陈凡没说话,自己起身去打饭了。回来的时候,

餐盘里只有米饭和青菜。苏小渔看着自己碗里的红烧肉,忽然觉得有点烫嘴。就在这时,

食堂里一阵骚动。一个病人忽然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快来人!老李犯病了!

”有护士大喊。医生和护士们立刻围了上去。苏小渔也本能地想冲过去,

但陈凡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很凉,力气却很大。“别去。”陈凡说。“为什么?

病人犯病了,我得帮忙!”苏小渔急了。“那不是犯病。”陈凡的眼神很冷。

他看着被围在中间的老李。在苏小渔眼里,老李只是在地上抽搐。但在陈凡眼里,

他看见一个巨大的、黑色的、像蜘蛛一样的怪物,正趴在老李的身上,

用它那无数条细长的腿,刺进老李的身体里。那怪物正在吸食老李的生命。“是‘抽魂蛛’。

”陈凡低声说,“这东西最毒,被它缠上,不出三天,人就没了。”苏小渔的心沉了下去。

老李她认识,是个很温和的老人,只是有点老年痴呆。“医生……医生救不了他。

”苏小渔的声音在发抖。“救不了。”陈凡说,“他们看不见。”“那你……”“我管不了。

”陈凡松开她的手,“这里人太多,它跑得快。”“那怎么办?就看着他死吗?

”苏小渔的眼睛红了。陈凡看着她,又看了看远处的人群。医生正在给老李注射镇静剂,

但老李的抽搐并没有停止。“你想让我救他?”陈凡忽然问。“我……”苏小渔看着他,

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想。”陈凡沉默了。他看着苏小渔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恳求,

有信任,还有一种他很久没见过的东西。“好。”他听到自己说,“但你得帮我。

”“怎么帮?”“待会儿,听我指挥。”陈凡站起身,“我要你,把食堂的总电闸给拉了。

”苏小渔愣住了。8“拉电闸?”苏小渔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那东西怕黑,

也怕乱。”陈凡看着远处的人群,医生们已经手忙脚乱了,“它现在正吃得高兴,

周围人越多,它越兴奋。一旦突然断电,它会惊,会慌。那时候,就是它最弱的时候。

”“可是……拉了电闸,整个医院都会乱套的!”“乱套才好。”陈凡说,“我要的,

就是乱。”他的语气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苏小渔看着他,心里很乱。她是个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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