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替身,比他那个白月光更懂如何爱他冰冷的刀锋抵在我脖子上时,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顾言深,你那个被你捧在手心里的白月光,现在在哪里?
绑匪狞笑着,声音粗嘎:“顾太太,你先生的命,就看你的了。”我闭了闭眼,
感受着金属的寒意渗入皮肤,声音却异常平静:“我不是顾太太。”“什么?”绑匪愣住了。
我缓缓睁开眼,透过他身后唯一的窗户,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
一字一句道:“我只是个替身。你们绑错了。”一故事要从三天前说起。
那天是顾言深二十八岁的生日,也是我以他“女友”的身份,陪在他身边的第三年。
我叫林知夏,一个在顾言深生命里,没有姓名,只有代号的女人。我的代号,叫“晚晚”。
苏晚晚,那个顾言深爱到骨子里,却远走他乡三年的女人,是他的白月光,
也是我存在的全部意义。我的眉眼,有七分像她。我的声音,刻意模仿过,有八分像她。
就连吃东西的口味,也被顾言深强行扭转,变得和她一模一样。三年来,
我活成了苏晚晚的影子。顾言深的朋友们都说,言深真是痴情,找了个这么像的赝品,
聊以慰藉。他们当着我的面,从不避讳,言语里的轻蔑像针一样,密密麻麻地扎在我心上。
而顾言深,从不为我辩解一句。他只是在夜深人静时,抱着我,一遍遍地喊着“晚晚”,
眼底是我看不懂的痛苦和思念。我以为,我会当一辈子的影子。直到三天前,苏晚晚回来了。
毫无征兆地,像一颗炸弹,在我平静(或许是自欺欺人)的世界里轰然引爆。生日宴上,
顾言深把我叫到角落,他英俊的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慌乱和歉疚。“知夏,晚晚回来了。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沉到了谷底。血液好像都凝固了,手脚冰凉。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所以呢?
”“所以……”他艰难地开口,“今晚,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我……我怕她误会。”误会?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多么可笑。我这个正牌女友,竟然要给一个“前女友”让位,
因为怕她“误会”。我算什么?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偶吗?三年的陪伴,
三年的点点滴滴,在他心上,就真的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吗?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的哽咽,
点头:“好。”我说不出别的话。我怕一开口,那些委屈和不甘就会倾泻而出,
将我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撕得粉碎。我转身,准备离开这个本该属于我的生日宴会。
可刚走两步,手腕就被人拉住了。回头,是顾言深的朋友,也是我们的发小,周子昂。
他皱着眉,一脸不赞同地看着顾言深:“言深,你疯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了?
你让知夏去哪?”顾言深烦躁地挥开他的手:“你别管。”周子昂气笑了:“我不管?
林知夏,你别走。我倒要看看,他今天敢不敢把你赶出去。”他说着,拉着我,
重新走回宴会厅中央。然后,我就看到了那个女人。苏晚晚。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
长发及腰,站在人群中,像一朵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莲花。她的眉眼,确实和我极像。
但她比我更柔弱,更纤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娇贵和天真,
是我这种在泥潭里打滚过的人,永远也学不来的。她一看到顾言深,眼睛就红了,
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地往下掉。“阿深,我回来了。”只一句话,
顾言深就彻底乱了阵脚。他甩开我的手,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声音里是失而复得的狂喜和颤抖:“晚晚,你终于回来了。”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同情,怜悯,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嘲讽。我这个赝品,
在正主面前,终究是无所遁形。周子昂挡在我面前,低声骂了一句:“操,
顾言深真不是个东西。”我看着那对紧紧相拥的璧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
疼得快要无法呼吸。我曾无数次幻想过这一天。我想过我会哭,会闹,会质问他凭什么。
可真到了这一刻,我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我只是静静地站着,像一个局外人,
看着他和他的白月光,上演着久别重逢的感人戏码。苏晚晚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阿深,
对不起,我当年不该不告而别。我以为我能忘了你,可我做不到。这三年,
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顾言深抱着她,像是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柔声安慰:“没关系,都过去了。只要你回来,就好。”多么深情的一幕。
如果不是我还站在这里,我几乎都要为他们的爱情鼓掌了。苏晚晚终于注意到了我。
她从顾言深的怀里抬起头,那双含着泪的漂亮眼睛,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歉意,
看向我。“阿深,这位是?”顾言深的身体僵了一下。我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然后,
他松开苏晚晚,朝我走来。我心里竟然升起一丝微弱的期待。他会怎么介绍我?
是“我的女朋友”,还是……然而,我终究是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他。顾言深站在我面前,
眼神复杂,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她是……我的一个朋友。”朋友。这两个字,
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捅进了我的心脏。三年的同床共枕,三年的朝夕相处,最后,
只换来一句轻飘飘的“朋友”。我看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愧疚,一丝不忍。可是没有。
他的眼里,只有怕苏晚晚误会的紧张和不安。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冷了下去。
周子昂气得直接一拳砸在了旁边的桌子上:“顾言深!****!”巨大的声响,
让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苏晚晚吓得花容失色,柔弱地躲回顾言深怀里:“阿深,
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顾言深立刻回头,紧张地看着她:“不关你的事,晚晚,
你别怕。”然后,他转过头,用一种冰冷刺骨的眼神看着我,和周子昂。那眼神,
像是在看两个不懂事的仇人。“你们闹够了没有?”他压低声音,带着警告的意味,
“别在这里给我丢人。”丢人?我笑了。原来,我的存在,对他而言,是丢人的。我看着他,
看着他护着苏晚晚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三年来的一切,都像一个笑话。我爱他,爱到卑微,
爱到失去自我。我学着苏晚晚的穿衣风格,学着她说话的语气,学着她的一颦一笑。我以为,
只要我做得足够像,总有一天,他能看到我。看到林知夏,而不是苏晚晚的影子。
可现在我才明白,赝品,永远都成不了真品。他要的,从来都不是我。这一刻,有什么东西,
在我心里,悄然碎裂了。我拨开周子昂的手,看着顾言深,平静地说:“生日快乐。
我先走了。”说完,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决绝地走出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宴会厅。
我没有回家,那个我和他共同生活了三年的家。那里,已经不再属于我了。
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直到双腿都麻木了,
才在一家24小时便利店门口的台阶上坐下。午夜的城市,依旧灯火通明。我抱着膝盖,
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三年的青春,三年的感情,
终究是错付了。手机响了,是周子昂。“知夏,你在哪?我去找你。”“不用了,子昂,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他顿了顿,声音里满是担忧,“你别做傻事。
为了顾言深那种渣男,不值得。”我吸了吸鼻子,挤出一个笑:“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
我只是需要点时间,想明白一些事。”挂了电话,我删掉了顾言深所有的联系方式。微信,
电话,还有那些我们一起拍的,却从来没有发过的照片。做完这一切,
我感觉心里好像空了一块,但又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林知夏,该醒醒了。他不爱你,
从来都不。二接下来的两天,我像个游魂一样,在酒店里待着。我关了手机,
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我需要时间,来消化这场突如其来的情变,也需要时间,
来思考我的未来。我不能再为顾言深而活了。我辞掉了当初为了照顾他而放弃的工作,
现在身无分文,连住酒店的钱,都是刷的信用卡。我必须尽快振作起来,找工作,赚钱,
开始新的生活。第三天晚上,我终于打开了手机。几十个未接来电,
全是周子昂和……顾言深的。我直接忽略了顾言深的,给周子昂回了过去。电话几乎是秒接。
“林知夏!你终于开机了!你知不知道我快急疯了!”周子昂的声音听起来快要爆炸了。
“我没事,子昂。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你没事就好。”他松了口气,
随即又怒气冲冲地说道,“顾言深那个**,到处找你。苏晚晚那个白莲花,
还假惺惺地跑来问我你的下落,说什么怕你做傻事,想跟你道歉。我呸!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听着,心里一片平静,甚至还有点想笑。道歉?她有什么需要跟我道歉的?
她只是拿回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而已。该道歉的人,从来都不是她。“子昂,帮我个忙。
”“你说。”“你能不能……帮我留意一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工作机会?
我现在……需要钱。”我说得有些艰难。向朋友开口要工作,这对我来说,是第一次。
周子昂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工作的事你别担心,包在我身上。但是知夏,你真的想好了?
就这么算了?”算了?是啊,不算了,又能怎样呢?去质问他,去和他吵,去和他闹吗?
然后呢?让他更加厌烦我,让苏晚晚看我的笑话吗?我累了。这三年的感情,
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和热情。“嗯,想好了。”我轻声说,“子昂,帮我跟他说,
祝他们幸福。”这句话,我说得真心实意。我希望他幸福。只是,这份幸福里,
再也不会有我了。挂了电话,我准备洗个澡,然后开始在网上投简历。可就在这时,
酒店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我吓了一跳,回头就看到几个戴着口罩,
凶神恶煞的男人冲了进来。为首的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对着我比了比,
然后咧嘴一笑:“没错,就是她。带走!”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们捂住嘴,拖了出去。
我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他们力气太大了。我被塞进一辆黑色的面包车里,眼睛被蒙上,
手脚被绑住。车子一路颠簸,不知道开了多久,才停了下来。我被拖进一个废弃的仓库里,
扔在冰冷的地上。然后,就发生了开头的那一幕。当我说出“我只是个替身”时,
那几个绑匪都愣住了。为首的那个男人,一把扯下我眼睛上的黑布,
恶狠狠地盯着我:“**耍我?你不是顾言深的女人?”仓库里的灯光很暗,
但我还是看清了他的脸。一道狰狞的刀疤,从他的左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
我心里害怕到了极点,但面上却强装镇定。我知道,我现在越是害怕,他们就越是得意。
我冷冷地看着他:“我说了,我只是个替身。他的正牌女友叫苏晚晚,三天前回国了。
你们要找的人,是她。”刀疤男显然不信。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开了免提。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通了。顾言深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你们是谁?
知夏在你们手上?你们要多少钱?”听到他的声音,我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疼了一下。
刀疤男冷笑一声:“顾总,别急啊。你女人在我们手上,我们自然是要跟你谈谈条件的。
”“你们别伤害她!要什么我都给你们!”“爽快!”刀疤男大笑,“我们要一千万。另外,
把你手上城西那个项目的全部资料,也给我们。”电话那头,沉默了。城西的项目,
是顾氏集团今年最重要的一个项目,投资了上百亿。项目的资料,是核心机密。
如果泄露出去,顾氏集团将面临灭顶之灾。一千万,对于顾言深来说,不算什么。
但是项目的资料……我心里清楚,他不会给的。为了我这个“朋友”,这个“替身”,
他不可能赌上整个顾氏集团。果然,几秒钟后,顾言深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丝冷静和谈判的意味:“钱,我可以给你们。但是项目资料,不行。这是我的底线。
”刀疤男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顾总,看来在你心里,你这个女人的命,
还比不上一个项目啊。”“我说了,钱不是问题!一千万,两千万,都可以!
只要你们放了她!”“我们不要钱,就要资料!”刀疤男怒吼道,
“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考虑!一个小时后,你要是还不答应,就等着给你女人收尸吧!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仓库里,陷入了一片死寂。刀疤男走到我面前,蹲下身,
用刀背拍了拍我的脸,笑得阴森:“小妞,看来你在顾总心里的分量,也不怎么样嘛。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我知道,我今天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也好。
死在顾言深放弃我的这一天,也算是一种解脱。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
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的心,也从最初的害怕,到绝望,再到麻木。我甚至开始想,
如果我死了,顾言深会有一点点难过吗?大概……不会吧。他现在,应该正陪着他的晚晚,
享受着失而复得的喜悦。我这个麻烦,死了,正好。就在我彻底放弃希望的时候,我的手机,
突然响了。是绑匪之前从我身上搜走的。刀疤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开了免提。一个娇弱,带着哭腔的女声,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喂?是……是绑架了知夏**的人吗?”是苏晚晚。我愣住了。她怎么会打电话过来?
刀疤男也愣了一下,随即狞笑道:“哟,又来一个?怎么,你是来替她求情的?
”“不……不是。”苏晚晚抽泣着说,“我……我是苏晚晚,是阿深的女朋友。我求求你们,
你们放了知夏**吧,她……她跟阿深只是普通朋友,你们抓错人了。”“普通朋友?
”刀疤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普通朋友顾言深会为了她,跟我们在这里讨价还价?
”“不是的,不是的!”苏晚晚急切地解释道,“阿深他……他只是觉得对不起她,
所以才……你们要抓,就抓我!我才是他的女朋友!用我来换知夏**,好不好?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五味杂陈。我不知道她这番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我知道,
她成功地激怒了绑匪。刀疤男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操!原来这娘们说的是真的!我们他妈的真抓错人了!
”另一个绑匪凑过来:“大哥,那现在怎么办?要不,我们放了她,去抓那个苏晚晚?
”“放屁!”刀疤男一巴掌扇在他头上,“现在去抓?警察早就布好网了!我们是去送死吗?
”“那……那这个怎么办?”刀疤男看着我,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既然抓错了,
那就……撕票!反正也不能让她活着出去报警!”他说着,举起了手里的刀。冰冷的刀锋,
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森然的寒光。我的心,在那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我以为我死定了。
可就在这时,电话那头的苏晚晚,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啊!不要!不要杀她!
”她哭喊着,“我……我给你们钱!我有钱!我爸爸是苏氏集团的董事长,
我可以给你们很多很多钱!五千万!一个亿!都可以!只要你们不伤害她!
”绑匪们停下了动作,面面相觑。一个亿?这可比他们预想的要多得多。刀逼男的眼睛里,
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他对着电话,冷笑道:“苏**果然是爽快人。不过,我们怎么相信你?
”“我……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人格?你的人格值几个钱?”刀疤男嗤笑一声,
“这样吧,你一个人,带着一个亿的现金,到我们指定的地点来。记住,不准报警!否则,
你就等着给这个替身收尸吧!”电话那头,苏晚晚沉默了。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的恐惧和挣扎。
一个亿,对于苏家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是让她一个人,带着这么多现金,
来见一群穷凶极恶的绑匪,这无疑是让她去送死。我以为她会拒绝。毕竟,我和她,
非亲非故,甚至还是“情敌”。她没有理由为了我,冒这么大的险。可我没想到,几秒钟后,
我听到了她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的声音。“好,我答应你们。”三我震惊了。不仅是我,
连那几个绑匪,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刀疤男对着电话,确认了一遍:“你没开玩笑?
”“没有。”苏晚晚的声音依旧在抖,但却透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绝,“但是你们要保证,
拿到钱后,必须放了我们两个人。”“那是自然。我们求财,不害命。
”刀疤男笑得见牙不见眼。挂了电话,仓库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绑匪们看我的眼神,
不再是那种凶狠,反而多了一丝……同情?“啧啧,小妞,你这个正主,可比你那个男朋友,
有情有义多了。”刀疤男感慨道。我没有说话,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麻。
苏晚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真的善良,还是……另有图谋?我不敢想。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是漫长的等待。绑匪们显然很兴奋,一直在讨论着拿到一个亿之后,
要去哪里潇洒。而我,则被绑在角落里,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地亮了起来。天亮时,
刀疤男的手机响了。是苏晚晚。她说她已经准备好了钱,让他们说地点。
刀疤男报了一个地址,是一个废弃的码头。然后,他看着我,咧嘴一笑:“小妞,
该你上场了。”我被他们带上了车,一路开到了那个码头。清晨的海风,带着咸湿的气味,
吹在我的脸上,有些冷。我看到苏晚晚一个人,开着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码头边。
她的脸色苍白,看起来一夜没睡,但那双漂亮的眼睛,却异常明亮。看到我,
她立刻从车上下来,朝我跑来。“知夏**!”刀疤男用刀抵着我,拦住了她:“站住!
钱呢?”苏晚晚指了指跑车的后备箱:“都在里面。”一个绑匪过去,打开后备箱,
里面是几个装得满满的黑色行李箱。他拉开一个,里面全是红色的钞票。“大哥,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