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苏烬是京圈顶级豪门顾家收养的「宠物」,
一个因为PTSD而沉默寡言、任凭顾家太子爷顾晏欺辱作乐的替身玩物。所有人都以为,
他只是顾老爷子用来缅怀白月光的替代品,一条随时可以被丢弃的狗。然而,无人知晓,
这具脆弱的躯壳下,隐藏着国家经济犯罪调查科最顶尖的卧底——代号「审判者」。
他以身为饵,以屈辱为铠甲,潜伏三年,
目标是彻底摧毁顾家这座建立在无数罪恶之上的商业帝国,为被他们逼死的父母复仇。
当那个曾经肆意践踏他尊严的顾晏,在家族覆灭后幡然醒悟,才发现自己亲手折磨的,
竟是唯一的救赎与毁灭。1.顾家晚宴,水晶灯折射出满室浮华。
顾晏的皮鞋尖轻佻地踢了踢跪在地上的我,命令道:「小烬,我朋友的戒指掉地上了,
你眼睛好,帮忙找找。」我沉默着,苍白的手指在昂贵的地毯上摸索。无人看见,
我衬衫袖扣上那枚不起眼的黑曜石,正无声地将这场权贵间的密谋交易,连同我此刻的屈辱,
同步传输至千里之外的总部。周围是压抑的哄笑声,混杂着香槟与雪茄的糜烂气息。「晏哥,
你家这小玩意儿是真听话。」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笑道,他就是戒指的主人,林泽。
顾晏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是我最熟悉的那种,混合着厌恶与掌控的**。「听话的狗,
才养得长久。」他轻描淡写地说。我的指尖触碰到一片冰凉的金属。是那枚戒指。我捏着它,
缓缓抬起头,将戒指递向林泽。林泽没有接,反而夸张地叫了一声:「哎呀,脏了,
被你这手一碰,我嫌晦气。」他看向顾晏,挑衅地扬起眉:「晏哥,怎么办?」
顾晏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他端起桌上的一杯红酒,慢条斯理地浇在我的头上。
酒液顺着我的发丝滑落,流过我的眼角,像是红色的眼泪。「擦干净,再还给林少。」
冰冷的液体让我浑身一颤,但我没有动,只是维持着仰视他的姿势。我的沉默似乎激怒了他。
「哑巴了?听不懂人话?」顾晏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低下头,用自己干净的衣袖,
一点点擦拭着那枚钻戒,直到它在灯光下重新变得璀璨夺目。然后,
我再次把它递到林泽面前。这一次,林泽满意地接了过去,
还用两根手指嫌恶地捏了捏我的下巴:「真乖。」我垂下眼,掩去眸底所有的情绪。
这场闹剧终于结束,我被允许站起来,安静地退到角落的阴影里,像个不存在的幽灵。
晚宴的主角是顾家的老爷子,顾振雄。他坐在主位上,看似和蔼地接受着众人的吹捧,
实则每一句话都在敲定着肮脏的交易。我看似空洞的目光,
精准地捕捉着每一个关键人物的口型和微表情。袖扣上的微型设备,忠实地记录着一切。
三年了。我扮演这个叫「苏烬」的破碎玩偶,已经整整三年。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孤儿,
因为眉眼有几分像顾振雄早逝的白月光,才被他当成猫狗一样的替代品收养。却无人知道,
我的真名叫谢忱。我的父母,曾经是顾振雄最忌惮的商业对手。三年前,
他们死于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车祸。而我,是那场车祸里唯一的幸存者。
那场车祸给我留下了严重的心理创伤,也就是他们口中的PTSD。这很好,
这成了我最好的伪装。一个被吓傻了的、说不出完整句子的漂亮废物,谁会防备呢?
晚宴结束,宾客散去。顾晏喝得有些多,走路踉踉跄跄。我跟在他身后,准备伺候他回房。
他却突然停下脚步,转身一把将我推在走廊的墙壁上。浓重的酒气喷在我的脸上。「苏烬,」
他捏着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你今天,是不是在恨我?」
2.我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他最熟悉的、空洞又带着点怯懦的眼睛看着他。
这种眼神总能让他烦躁,又让他获得一种扭曲的满足。「不会说话的废物。」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松开了我。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我安静地跟上。回到他奢华的卧室,
我熟练地为他脱下外套和鞋子,准备去浴室为他放水。他却突然从身后拽住了我的手腕。
「别走。」他的声音带着醉酒后的沙哑。我停下脚步,背对着他。「过来。」
我顺从地转过身,走到他面前。他坐在床边,仰头看着我,眼神在迷离和清醒之间摇摆。
「爷爷今天又看你了。」他的语气很平淡,却透着一股阴冷的怨气,「他看你的眼神,
和我看你的眼神,不一样。」我当然知道不一样。顾振雄看我,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
带着虚伪的缅怀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而顾晏看我,
是看一件属于他的、可以随意践踏的私有物。「我讨厌那个眼神。」他猛地将我拉入怀中,
我的脸颊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生疼。「我也讨厌你。」他贴在我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
「你就像阴沟里的老鼠,爬进了顾家,分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他指的是顾振雄那点可笑的「关注」。我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我的身体僵硬,
但我的大脑却在飞速运转。今天晚宴上,顾振雄和那个来自东南亚的富商「坤叔」的对话,
信息量巨大。「那批货」、「新港口」、「下月初」。这些碎片化的词语,
正在我的脑海里拼接成一张巨大的黑色网络。顾晏似乎是累了,抱着我的力道渐渐松懈下来,
呼吸也变得平稳。我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为他盖好被子。就在我准备离开时,
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一下。是一条加密信息,没有预览。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顾晏的手机,我从来没有机会接触。他的警惕性极高。但现在,他睡着了。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环顾四周,确认没有监控。然后,我伸出手,拿起了那部手机。
指纹锁。我皱起眉头。我不知道他的密码。但,我或许可以赌一次。我轻轻拿起他的手,
选了他的食指,对准了识别区。「滴」的一声,解锁失败。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顾晏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嘴里模糊地嘟囔了一句。我屏住呼吸,等他再次沉睡。不能再试了,
再失败一次,手机可能会被锁定。我将手机放回原处,心中充满了不甘。就在我转身的瞬间,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他扔在床边的西装外套。外套的内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我走过去,
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相框。相框里是一张很旧的照片。照片上,
是一个笑得灿烂的少年,眉眼之间,与我有七八分相似。是顾振雄的白月光,
那个早已死去的人。顾晏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这个人的照片?他不是最讨厌我这张「替身」
的脸吗?我正想把相框放回去,却发现相框的背面似乎可以撬开。我用指甲轻轻一划,
后盖应声而开。里面没有夹藏的纸条,只有一个小小的、刻在金属背板上的数字和符号组合。
——「Y&S,5201314」。我的大脑飞速运转。Y是晏,S……是苏?不,
不可能。S……是那个人的名字,沈言。顾晏恨我,却爱着那个我所替代的正主?
这真是天大的讽刺。而这串数字,看起来像是一个密码。我再次拿起他的手机,这一次,
我没有用指纹,而是选择了密码输入。我将那串数字输了进去。屏幕亮起,解锁成功。
3.我强压住心头的狂跳,迅速点开了那条加密信息。信息内容很简单,
只有一个地址和时间。「城西旧船厂,明晚十点。」发信人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号码。
我立刻用我的眼睛记下这个地址,然后快速浏览他的通讯录和信息。大部分都是加密的,
无法立刻破解。但我看到了几个频繁联系的号码,我将它们一一记在脑海里。做完这一切,
我将手机里的浏览记录和解锁记录全部清除,把相框原封不动地放回他的口袋,
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回到我那间位于阁楼的、狭小又阴冷的房间,
我立刻启动了藏在床板下的微型通讯设备。我将今晚获取的所有信息,
包括晚宴的录音、船厂的地址和那几个可疑号码,全部发送了出去。做完这一切,
我才感到一阵后怕的虚脱。刚才任何一个环节出错,我都可能暴露。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
在天亮之前就起床,为整个顾家准备早餐。这是顾晏给我安排的「活计」之一,
他说看到我像佣人一样忙碌,他心情会很好。顾晏下楼时,脸色很差,显然是宿醉的后遗症。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坐在餐桌前。我将温好的牛奶和三明治放在他面前。他却突然抬手,
将盘子整个扫到了地上。瓷器碎裂的声音在清晨的餐厅里格外刺耳。「谁让你做这些垃圾的?
」他冷冷地看着我,「滚出去。」我弯下腰,沉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狼藉。
一块锋利的瓷片划破了我的手指,鲜血立刻涌了出来。我毫不在意,
只是将碎片一片片捡起来。顾晏看着我流血的手指,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变得更加不耐烦。
「滚!」我端着一地狼藉,安静地退出了餐厅。我知道他为什么发火。
他昨晚流露出的片刻脆弱,让他感到羞耻和愤怒。而我,是那个唯一的见证者。
他只会把这股无名火,变本加厉地发泄到我身上。一整天,顾晏都没有再找我的麻烦,
他很早就出了门。我知道,他是去为晚上的「交易」做准备了。而我,
也在等待着总部的指令。下午,我接到了任务。指令很简单:想办法跟上顾晏,
在交易现场进行实时监控,并寻找机会获取「货物」的样本。这是一个高风险任务。
城西旧船厂那种地方,龙蛇混杂,一旦暴露,我没有生还的可能。我该如何跟上顾晏?
他出门从不带我,尤其是这种秘密的场合。我站在别墅二楼的窗前,
看着花园里正在修剪花枝的园丁,一个计划慢慢在我心中成形。傍晚,顾晏回来了。
他换上了一身黑色的休闲装,显得精悍而危险。
我看到他从车库里开出了一辆非常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在他即将开车离开别墅时,
我冲了出去,拦在了他的车前。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车头在离我膝盖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下。
顾晏降下车窗,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暴怒和杀意。「苏烬,**想死吗?」
我趴在他的车窗上,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极度惊恐和依赖的眼神看着他。我的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死死地抓着他的车门。「说话!」他厉声喝道。「别……」
我终于挤出一个字,声音嘶哑破碎,「别……丢下我。」我的眼泪涌了出来,这不是演戏。
我想起了我的父母,想起了他们倒在血泊中的样子。那份被抛弃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是真的。我的PTSD,一部分是伪装,另一部分,却是真实存在的梦魇。顾晏愣住了。
他大概从未见过我如此失控的样子。平时我虽然沉默,但情绪一直很稳定,
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你发什么疯?」他皱着眉。「害怕……」我抓着他的手臂,
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黑……我害怕……」我利用了今天白天他对我发火的事。
我让他相信,他的冷暴力和抛弃,终于让我崩溃了。一个精神不稳定的玩物,
总比一个心怀鬼胎的正常人要安全。顾晏看着我,眼神复杂地变幻着。有烦躁,有厌恶,
但似乎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动摇。「上车。」最终,他吐出两个字。
我心中一松,拉开车门,蜷缩在后座的角落里。计划,成功了第一步。
4.车子平稳地驶向城西。车内的气氛压抑得可怕。顾晏没有再说话,只是通过后视镜,
时不时地扫我一眼。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探究。我始终保持着蜷缩的姿态,
将脸埋在膝盖里,偶尔发出细微的呜咽,将一个被恐惧击溃的脆弱灵魂扮演得淋漓尽致。
旧船厂越来越近,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海水的咸腥和铁锈的味道。这里早已废弃,
周围一片漆黑,只有远处码头的灯光,在夜色中闪烁着鬼火般的光芒。
顾晏将车停在了一座巨大的仓库前。仓库门口站着几个黑衣大汉,神情警惕。「待在车里,
敢乱动,我打断你的腿。」顾晏回头,冷酷地警告我。我惊恐地点了点头。他下了车,
和那些人简单交谈了几句,然后走进了仓库。我等了大约五分钟,确认没有人注意这辆车。
然后,我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比指甲盖还小的黑色圆片,轻轻贴在了车窗的角落。
这是一个广角摄像头,可以将仓库门口的画面实时传输回去。接着,我悄悄推开车门,
像一只猫一样,无声无息地溜了出去。我没有走向仓库正门,而是绕到了仓库的侧面。
这里的墙壁上布满了锈迹,有几个高处的通风窗口,玻璃已经破碎。这是我唯一的潜入路径。
我观察了一下地形,助跑几步,扒着墙壁上凸起的管道和砖缝,灵巧地向上攀爬。
这得益于我长达五年的严苛训练。很快,我爬到了通风口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探头向里望去。
仓库里灯火通明。顾晏正站在中央,他的对面,是一个穿着花衬衫、戴着金链子的中年男人,
应该就是「坤叔」。他们之间,放着几个巨大的金属箱子。「顾少,真是年轻有为。」
坤叔笑呵呵地说,但眼神却透着精明和狠厉。「坤叔过奖了。」顾晏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验货吧。」坤叔拍了拍手,他身后的人走上前,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箱子里装的不是毒品,也不是军火,而是一排排封装好的、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芯片。
是最新一代的光子芯片。这是国家严格管控的战略物资,严禁私下交易和出口。顾家,
竟然在走私这个!他们的罪行,比我想象的还要深重。「成色不错。」坤叔拿起一片芯片,
对着灯光看了看,「数量对吗?」「只多不少。」顾晏说,「钱呢?」坤叔打了个响指,
他的人提过来两个手提箱,打开,里面是满满的美金。就在他们准备交接的时候,
意外发生了。我的联络员,代号「信鸽」,曾经给我发过一个紧急信号。如果他暴露,
他会用我们约定的方式,给我最后的警示。此刻,我的手腕上,
那块伪装成普通电子表的核心设备,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电流刺痛。一下,两下,三下。
这是最高级别的警报。「信鸽」暴露了。而且,很可能已经被顾家控制了。
这个念头让我如坠冰窟。「信鸽」是我的单线联络人,也是唯一知道我全部计划的人。
他一旦开口,我就会立刻暴露。我必须马上撤离!但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我没有拿到芯片样本。我看着下面正在进行的交易,大脑飞速运转。怎么办?就在这时,
顾晏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瞬间变了。他猛地看向坤叔:「交易取消!」
坤叔的脸色也沉了下来:「顾少,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人出事了。」
顾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有内鬼!」他一边说,
一边锐利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他的目光,穿过仓库的昏暗,
精准地落在了我藏身的通风口!他发现我了!不,不可能!我藏得这么隐蔽,
他怎么可能发现?「上面有人!」顾晏身边的一个保镖大喊。下一秒,
几束强光手电同时照向我的位置。我避无可避。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暴露了。顾晏的眼神,
像两把淬毒的刀子,死死地钉在我身上。那里面没有了平日的戏谑和玩弄,
只有纯粹的、冰冷的杀意。「把他给我抓下来!」他嘶吼道。仓库里瞬间乱成一团。
坤叔的人以为是黑吃黑,立刻拔出了枪。顾晏的保镖也举起了武器,双方对峙起来。
我趁着这片混乱,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从通风口跳了出去。三米多的高度,
我落地时一个翻滚,卸掉了大部分的冲击力。顾不上膝盖传来的剧痛,我拔腿就跑。
身后传来了枪声和叫骂声。「抓住他!死活不论!」是顾晏的声音。我知道,我完了。
「信鸽」暴露,我也暴露了。顾家不会放过我,坤叔那边也把我当成了破坏交易的敌人。
我孤立无援。黑暗中,我拼命地向前跑,肺部**辣地疼。一束车灯突然从我前方亮起,
刺得我睁不开眼。车子以极快的速度向我冲来。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然而,
预想中的撞击没有发生。车子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我的身边。车门打开,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冲我喊道:「上车!」是总部派来接应我的人?不,不对,「信告」
是我的单线联络人,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我的位置。「快点!」那人催促道。
我没有时间犹豫了,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我一咬牙,钻进了车里。车子发出一声轰鸣,
瞬间提速,消失在夜色中。我大口地喘着气,回头看了一眼,追兵已经被甩掉了。「你是谁?
」我警惕地问那个开车的男人。男人没有回头,只是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一个不想让你死的人。」他的声音很年轻,也很陌生。「为什么救我?」「因为,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他说着,摘下了头上的鸭舌帽。透过昏暗的灯光,我看到了他的脸。
林泽!是顾晏那个油头粉面的朋友!5.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林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会救我?「很惊讶?」林泽从后视镜里看着我震惊的表情,笑了一下,
「别这么看着我,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声音因为剧烈的奔跑而沙哑。「我说了,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林泽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顾家。」「我不明白。」「你不需要明白。」林泽说,
「你只需要知道,从今晚开始,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被顾晏抓回去,被他折磨到死。
第二,跟我合作。」合作?我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林泽,
京圈里有名的纨绔子弟,顾晏最忠实的跟屁虫之一。他会背叛顾晏?「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冷冷地问。「凭这个。」林泽将一个东西扔到了我怀里。是一个小小的U盘。我看着他,
没有动。「看看吧,里面有你感兴趣的东西。」林-泽说,「也算是我给你的一点诚意。」
车子开进市区,在一处不起眼的公寓楼下停了下来。「这是我的安全屋,
暂时没人能找到这里。你先待着,考虑清楚。」林泽说完,就下了车,把车钥匙留给了我。
我坐在车里,看着他走进楼道,直到背影消失。我握紧了手里的U盘。这是一个巨大的堵伯。
如果林泽是顾晏派来试探我的,我现在就是自投罗网。
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我没有别的选择了。我下了车,走进了那栋公寓。房间很小,
但是很干净。我找到了电脑,将U盘插了进去。U盘里只有一个加密文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