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霸总首席助理那天，我直接下单了**行测教材。总裁把红酒倒在合同上：“她不签字，

你们全部滚去非洲挖矿！”我默默刷着申论题，把他每句暴论都记成典型案例分析。

三个月后总裁终于发现我的模考分数比女主对他的好感度还高。

“你竟敢用我给你的休息时间备考？”他冷笑着把我流放北非分公司：“那里网络差，

我看你怎么刷题！”结果**协调军阀冲突的功绩加了10分基层经验。回国考公面试时，

对面坐着曾替总裁平事的几位领导。他们战战兢兢问我认不认识那位霸总。

我翻开公务员手册指着第7条：“领导，我们依法不归他管。”1.当我意识到自己穿书了，

待命、随时可能因为女主带球跑而被愤怒的霸总发配到非洲吃沙子的霸总首席助理林舒雅时，

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回顾情节，也不是抱女主大腿，而是用颤抖的手点开手机，

火速下单了某公的**省考行测申论教材。包邮，加急。眼前的景象奢华得晃眼。

巨大得能当溜冰场的办公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我很贵你闻不起”的香水味，

以及桌后那个男人——顾宸，本书男主，

一个掌握了世界经济命脉、顺便也掌握我这个小虾米职业生涯生杀大权的男人。

他正把一杯堪比我一年工资的红酒，慢条斯理地浇在一份合同上。

深红的酒液污毁了合同条款，像血一样沿着桌面向我这边蔓延。“告诉赵总，

”顾宸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冷得能冻掉人耳朵，“他的条件，我不满意。

如果他女儿——哦，就是那个撞了南墙还不回头的女人，

不肯亲自来签字道歉……”他顿了顿，抬起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

扫过办公室里鹌鹑一样缩着的我们几个助理和部门经理。“你们，就全部给我滚去非洲挖矿！

今年的年终奖，扣光！”空气凝固了。几位高管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而我，

趁着低头努力降低存在感的瞬间，用手机备忘录飞快地记：【霸总行为实录：滥用职权，

威胁下属，恶意毁约，

人身安全……可对应申论考点：法治社会建设、企业社会责任、劳动力权益保护……】完美。

又是积累素材的一天。“是，顾总。”秘书室主管声音发颤地应道。顾宸摆摆手，像赶苍蝇。

众人如蒙大赦，弓着腰无声且迅速地退了出去。我混在人群里，脚步飞快，

心里盘算的是：今晚的图推刷题计划还剩五十道，没时间听**发疯。

回到我那间比原来世界出租屋还大的助理办公室，我反锁了门，

掏出藏在文件堆最下面的《行测必考5000题》，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日子没法过了。

穿来三个月，我从惊恐到麻木，

再到如今的斗志昂扬——全是因为考公这个伟大光明正确的目标。原情节里，顾宸这个疯批，

追妻火葬场的方式是动不动就让全世界陪葬。包括但不限于：女主不开心，

他让对手公司破产，顺带让我们这些打工仔失业；女主误会了，他切断所有合作，

掐断对方包括自己的所有资金流，

然后我们这些小喽喽就得去求爷爷告奶奶给他擦**；女主跑路了，他直接飞机大炮去追，

留下公司乱成一锅粥，还要被他骂一句办事不力。最可怕的是，他动不动就：“一分钟内，

我要这个人的全部资料！”嘴皮一碰，说得轻松。

我得调动资源、联系**、甚至还得请人黑进某些系统，

忙得脚不沾地……关键是他还嫌慢！“天凉了，让王氏集团破产吧。”又是一句话。

我得连夜联系法务、财务、公关，拟定计划，应对舆论，

处理债务纠纷……恨不得一个人劈成八瓣用！我的时间被这些破事撕得粉碎。刷题？

只能在给他冲咖啡、等他开会、甚至给他开车门的间隙间进行。申论大作文？

全靠把他每一次发病的暴论和造成的后果当成反面案例，在脑子里疯狂分析构思。

我的手机相册里全是拍下的题目解析，蓝牙耳机里永远循环播放时政热点。

总裁办的人都觉得我疯了，或者终于被顾总逼疯了。只有我知道，我在为一个铁饭碗，

一个顾宸的魔爪伸不进来的地方，拼命挣扎。哦，对了，这个世界也有公务员考试，

体制内同样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稳定存在。这大概是这个世界唯一的温柔。

但顾宸显然不打算给我这条活路。2.转折点发生在我一次至关重要的模拟考途中。

那天我难得准时下班，躲在家里掐表做套题。行测刚做到资料分析，

手机响了——顾宸的专属**，还是夺命连环call！我咬着牙接起来。“林助理，

立刻去查苏**现在的位置。她拉黑我了。”他的声音阴沉得能滴水。苏**，

就是女主苏清清，又双叒叕跑了。我看着卷子上复杂的图表，心在滴血：“顾总，

我正在处理您交代的并购案后续……”“那种小事先放下！”他咆哮，“立刻！马上！

找到她！不然你明天就去撒哈拉报到！”“……是。”我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

把几乎要喷涌而出的脏话咽回去。认命地打开电脑，

开始定位女主——感谢原主留下的强悍人脉和技能，这种事我居然都快干成习惯了。

一晚上鸡飞狗跳。终于在天亮时，在一个海边小镇找到了正在看日出的女主。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把坐标发给顾宸，顺便把昨晚没做完的套题答案对了一下。资料分析，

又错了仨。毁灭吧，赶紧的。几天后，

我因为在给顾宸的报告里不小心把“市场占有率”写成了“行测正确率”，

被他叫进了办公室。他手里拿着我的手机——我忘了锁屏，

上面还亮着某笔APP的刷题界面。“行测？申论？”他念这几个字的时候，

像在念什么滑稽的笑话。“林助理，最近很闲？”我后背发凉：“顾总，

我是在业余时间……”“业余时间？”他嗤笑一声，把我的手机扔在桌上，屏幕瞬间碎裂，

“拿着我的高薪，用着我给你的资源人脉，想着跳槽？

还是想去那个一年挣不了我一天进账的地方？”我闭嘴了。跟**争论，会拉低我的层次，

影响我考公的思想高度。他拿起内线电话，冷冰冰地吩咐：“给我接人事部。

林助理近期表现不佳，调任北非分公司，负责矿产交接项目。明天就出发。”北非。

那里信号不稳定，时差颠倒，环境恶劣，

甚至最近还在发生战争——他这是存心要断我考公飞升的路。

人事部长在电话那头唯唯诺诺地应了。顾宸放下电话，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

嘴角勾着残忍的弧度：“听说那里网络差到刷不了题。正好，给你时间好好冷静一下，

想想谁才是你的衣食父母！”我低着头，努力压下疯狂想要上扬的嘴角。还有这种好事？！

不用二十四小时待命接他电话？不用处理他那些破感情破事？北非……虽然条件艰苦，

但项目是现成的，远离权力中心，岂不是天高皇帝远，我能摸鱼……啊不，是安心学习了吗？

！但我不能笑出来。我努力挤出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声音沉痛：“……是，顾总。

我这就去交接。”转身离开总裁办公室的瞬间，我感觉脚步从未如此轻盈。3.北非的日子，

确实物质条件艰苦，网络时好时坏。分公司的人知道我是被“流放”来的，态度微妙，

既不亲近也不至于刁难。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两件事上：一是学习，

二是完成那个该死的矿产交接项目。项目推进极其困难，本地军阀割据，利益纠缠不清，

动不动就火拼——前任负责人就是被吓跑的。我白天参与项目推进，空闲时间看时政热点，

晚上啃项目资料，周末就用好不容易稳定的网络参加线上模考。大概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又或者是在顾宸手下锻炼出了超强抗压能力和多方协调能力，

我居然没那么怕那些扛枪的哥们。我拿着各式各样的申论素材当谈判指南，

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跟各方沟通，

用“可持续发展”忽悠他们别杀鸡取卵……奇迹般地，

这个顽疾一般的项目居然让我给啃下来了。不仅完成了交接，

还意外促成了当地两个部落的短暂和平，给公司带来了巨大的额外收益。期间，

清在国内上演着追妻火葬场、带球跑、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车祸失忆等等一系列经典戏码，

热搜上了无数次。而我，在北非的星空下，刷完的题册堆了半人高。一年期满，

我带着晒黑的皮肤和一份亮眼的项目成绩单，以及一份更加亮眼的、笔试第一的成绩单，

回国了。面试那天，我穿着崭新的职业套装，走进气氛庄严的考场。然后我就愣住了。

面试官席上坐着的三位领导，有点眼熟。仔细一看——好家伙，

不就是曾经替顾宸“平”过事儿的几位领导吗？他们看到我，显然也愣住了，

表情瞬间变得极其不自然，甚至有点战战兢兢。中间那位头发花白的厅长轻咳一声，

试探着开口：“林、林**？

您这是……顾总那边……”另一个人压低声音：“是顾总有什么新的吩咐吗？

怎么还劳烦您亲自来一趟？”我瞬间明白了。他们以为我是代表顾宸来的。我深吸一口气，

露出一个标准、得体、属于未来人民公仆的微笑。从随身文件夹里，

拿出那本被我翻得卷了边的《公务员手册》，轻轻放在桌上。然后，我翻到第七章，

指着其中一条，声音清晰，平稳，不带一丝波澜：“各位领导，我们依法不归他管。

”4.一切努力终有回报。在历经霸总发疯、北非风沙、以及题海战术的千锤百炼后，

我终于坐在了**大楼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单位食堂的午饭便宜又大碗，

三菜一汤有荤有素还只花了八块钱。我感动得差点哭出来。

比顾宸那动不动就空运法国鹅肝、但吃不上两口就得被他叫去发疯的专属餐厅强了一万倍！

虽然工资断崖式下跌，但幸福感指数级上升。更主要是，心理安全了。

再也不用担心手机一响就是“一分钟内去干嘛干嘛”，

也不用害怕因为女主皱了下眉头就停止一切任务并被发配去南极洲拓荒。

我现在归《公务员法》管，最大的领导是《宪法》。爽！当然，不适应的地方也还是有的。

比如，我再也不能一个电话就让整个部门为我熬夜赶工，

也不能因为“顾总急着要”就跳过所有流程。办事得讲规章，走程序，一层一层汇报。

我像一块被拧得太紧突然松开的发条，有点无所适从，但又快乐地学着如何慢下来，

如何按规矩办事。同事张姐人很好，看我年轻，经常提点我：“小林啊，那边报上来的材料，

格式不对，打回去让他们重做。”我下意识脱口而出：“这么点小问题，

我们自己改一下不就完了？效率高一点。”张姐像看怪物一样看我：“那怎么行？

这次我们改了，下次他们还敢乱报！就得打回去，让他们自己长长记性！规矩就是规矩。

”我醍醐灌顶。是啊，规矩！我以前过得是什么牛马日子！顾宸就是最大的规矩破坏者！

我居然被他同化了那么久！我立刻虚心接受：“张姐您说得对！我这就打回去！

”这种充满秩序感的生活没过两天，阴魂不散的霸总气息就弥漫了过来。

起因是顾氏集团旗下一个楼盘项目的环保评估报告，需要在我们科室这里做备案登记。

好巧不巧，这案子分到了我手上。我翻看着报告，职业病让我一眼就看出几个数据不对劲，

像是为了赶工期硬凑出来的。搁以前，我大概会立刻打电话给项目负责人，

用“顾总知道了你们就等死吧”的语气威胁他们立刻把准确数据发过来。但现在，

我是人民公仆林科员。我严格按照流程，起草了一份《补充材料告知书》，

列出需要澄清的问题点，盖上科室章，通过正式渠道发了回去。完美。依法办事，程序正当。

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按部就班地走了。结果下午，我的旧手机就响了。看来电显示，

是顾宸那个冤种首席秘书办的号码。我挑了挑眉，接了，按了录音键——也是职业病，

习惯了，现在这习惯能保护我。“林助理！”对方的声音透着焦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

“顾氏那个环保报告怎么回事？怎么还被卡了？顾总等着这备案去银行放款呢！

你赶紧给过了！”我语气平和：“您好，我现在已不在顾总身边工作。关于报告的问题，

我们科室已经出具了书面告知，按照上面的要求补充材料即可。”那边顿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公事公办，语气软了点：“林姐，帮帮忙嘛~就是几个数据而已，

你以前在顾总那儿，这种小事不都随手就搞定了吗？通融一下，顾总肯定记着你这份人情！

”我不为所动：“对不起，无法通融。根据《环境保护管理规定》第十九条，

数据必须真实准确。这是原则问题。请尽快补充材料。

”对方语气开始不耐烦：“林舒雅你别给脸不要脸！才走几天就端起架子了？

信不信我告诉顾总？！”我差点笑出声：“您可以选择向顾总汇报。同时，

如果三个工作日内未能收到合规的补充材料，我们将依法启动现场核查程序。

根据同规定第三十五条，提供虚假备案材料可能面临五万元以上二十万元以下的罚款。

祝您工作愉快，再见。”**脆利落地挂了电话。爽！原来用规章制度怼人这么快乐！

比用“顾总说”怼人快乐一万倍！我以为这就算完了。显然，我低估了顾宸的幼稚程度。

5.第二天一早，我们科长把我叫到办公室，表情有点微妙：“小林啊，

你之前……是在顾氏集团工作？”我点头：“是的，科长。

”“嗯……刚才市里某位领导打了个电话过来，委婉地问了问那个顾氏项目备案的事，

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顾氏是咱们市的纳税大户，

让我们尽量提供便利……”科长说得比较含蓄。我瞬间明白了。顾宸搞不定我，

开始走“上层路线”了。可惜，他大概不明白，体制内的“上层路线”，也不是万能的，

尤其在这种明显的小问题上。

我立刻拿出那份《补充材料告知书》的复印件和我标注出的问题点，

清晰地向科长汇报：“科长，不是我们卡他，是他们的报告确实存在问题。

数据A涉嫌夸大处理能力，数据B与之前他们自己提交的环评报告中的数据矛盾，

数据C的计算方式不符合技术规范。这些都是硬伤，如果就这样备案，

将来出了任何环保问题，我们都负有审核不严的责任。”我点着那些条款，

声音清脆有力：“依据是《环保法》第五十九条和第六十条，

以及部里发布的《技术指南》第3.2.1条。”科长听着，表情从微妙变得严肃。

他拿起材料仔细看了看，点点头：“你说得对。程序合法，要求合理。不管谁来说情，

该补的材料就得补，该守的底线必须守。我去回复。”科长站起来，拍了拍我肩膀，

眼神带着点赞赏：“小林，不错，业务很熟，原则性很强嘛。

”我保持谦虚微笑：“谢谢科长，应该的。”心里的小人已经在放烟花：哈哈！顾宸！

你说的话不好使了！你现在得遵守我的时间、我的流程、我的规矩！最终，

顾氏集团还是在第三天下午，灰头土脸地把补充材料送来了，数据也改得符合规范了。

我高效地完成了备案登记。据说，顾宸因为银行放款晚了几天，损失了一点钱。

对他来说九牛一毛，但足以让他憋屈。当天晚上，我那个几乎快废掉的旧手机上，

收到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只有寥寥数字：【林舒雅，你好样的。】我看着短信，

能想象出顾宸那张帅脸气得扭曲的样子。我笑了笑，慢条斯理地回复了一条，不是给他，

是给我们科室的**妹：【姐妹，晚上约饭！庆祝我首次普法教育取得阶段性胜利！我请客！

】体制内的铁饭碗，真香！6.顾宸那条无能狂怒的短信之后，再没下文。

我猜他大概是生平第一次尝到“此路不通”的憋闷，

正忙着砸东西或者在苏清清身上找存在感。我乐得清静，每天准时上下班，到点吃饭，

周末双休，疯狂补我之前亏欠的睡眠和娱乐时间——虽然所谓的娱乐，

多半是抱着看书或者刷APP上的时政专题。体制内的慢节奏，对我来说不是磨蹭，

而是疗愈。我在细细品味一种叫做“计划内”的安全感。

再也不用担心半夜三点被国际长途吵醒，只为给顾总订一束空运到巴黎的朱丽叶玫瑰，

只因为苏**睡前刷朋友圈时随口提了句“好看”。现在，我最大的突发状况，

可能是科长临时通知开个学习会。就这？就这？！我甚至有时间在办公室泡一杯枸杞菊花茶，

看着窗外不像顾氏总部那么咄咄逼人的蓝天，感觉自己的发际线都有救回来的希望。然而，

我显然低估了霸总的执着，以及他对“失控”这件事的耐受度有多低。

他可能无法理解真的有人不爱他的钱和权，宁愿守着几千块的工资过清贫日子。

在他那被霸总文学格式化过的大脑里，大概觉得我是在玩欲擒故纵，

或者嫌他给的金钱不到位。于是，一周后，

我们单位楼下出现了一辆与周围朴实无华画风格格不入的、锃光瓦亮能当镜子用的加长林肯。

司机穿着笔挺的西装，戴着白手套，捧着一个一看就价格不菲的丝绒盒子，指名道姓要找我。

当时我刚跟同事从食堂回来，嘴里还叼着半根食堂阿姨免费送的香蕉。“林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