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靠举报信风生水起

我在八零靠举报信风生水起

主角:陈志华清欢沈玉兰
作者:南宫阮阮

我在八零靠举报信风生水起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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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八零凄惨女配,我反手举报渣男骗学费。极品亲戚想吸我血?我反手再送举报信大礼包。

直到那个总在邮筒边“偶遇”我的神秘锅炉工,将我堵在墙角:“同志,下一个目标是谁?

我帮你递信。”第一章:惊醒我好像……被鬼压床了。不对,21世纪的卷王之王,

猝死后大概率是直接投胎,压个屁的床。那这浑身跟散了架又被拖拉机碾过似的酸痛感,

是几个意思?还有这能闷死人的热浪,

空气里漂浮着的劣质花露水混合着饭菜的味道……我猛地睁开眼。入目是泛黄的天花板,

吊着一盏蒙尘的钨丝灯泡。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木板床,铺着洗得发白的旧床单。视线所及,

是一个老式木头衣柜,柜门上的镜子照出我模糊的身影——一张苍白但难掩清秀的脸,

两条麻花辫搭在胸前。这不是我的脸!潮水般的记忆汹涌而来,砸得我脑仁生疼。沈清欢,

十八岁,棉纺厂车间女工。父亲沈建国是厂里老技工,

为人好面子又有点迂腐;母亲王翠花是传统家庭妇女,性子懦弱。

家里还有个被宠坏弟弟沈家宝。而最关键的是,我,沈清欢,

穿进了一本昨晚熬夜吐槽的八零年代狗血文里,成了里面那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凄惨女配!

书里的沈清欢,性格懦弱,不仅被“准大学生”未婚夫陈志华骗心骗钱,

更是被奶奶和伯父一家当成血包,不断吸血。那个所谓的堂姐沈玉兰,

更是抢她工作、夺她姻缘的幕后推手之一。原主最后精神失常,惨死街头。而今天,

好像就是陈志华那个渣男,要来家里“商量婚事”的重大日子!而这门“好亲事”,

奶奶和伯母那边,正虎视眈眈地想撬给沈玉兰呢!**!开局就是修罗场?

还是混合双打版的!我正消化着这操蛋的情节,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母亲王翠花端着个搪瓷缸子,小心翼翼地探进头,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清欢,醒啦?

头还晕不?志华一会儿就来了,你快起来收拾收拾。你奶奶刚才也托人捎话,

说晚点和你玉兰姐一块过来坐坐……”我心里立刻跟明镜似的。过来坐坐?怕是来看笑话,

顺便看看有没有便宜可占吧!我那奶奶和伯母,精得跟算盘成了精似的,

她们一心想给沈玉兰找个家里有底子的工人,

哪儿看得上陈志华这个还需要未来岳家掏学费的“潜力股”。她们来,

无非是想亲眼看看我怎么被逼着跳进这个火坑,回头好到处宣扬我沈清欢是攀了高枝,

顺便盯着我爸妈会不会掏出什么好东西给我当嫁妆,她们好上来分一杯羹!“妈,我没事了。

”我坐起身,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王翠花把缸子递过来:“喝点糖水。

你爸……你爸也是为你好,志华眼看着就是大学生了,将来……”“妈,”我打断她,

接过齁甜的糖水,抬眼看着她,语气平静却像根针,“你和爸觉得这是为我好。

可奶奶和伯母她们,这会儿指不定在怎么笑话咱们家,要倒贴钱帮别人家养儿子呢。

”王翠花脸色一白,嘴唇嗫嚅了几下,没说出话。她何尝不知道妯娌和婆婆的嘴脸,

只是习惯了忍气吞声。正说着,外面传来沈建国带着笑意的声音:“志华来啦!快进来坐!

家宝,给你未来姐夫倒水!”还有一个稚嫩却带着不耐烦的男孩声音:“哦。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好,演员到齐,戏台搭好,今天这出戏,

我就给你们唱个不一样的!我利落地穿上那件土气的碎花衬衣,扎好头发,

眼神清亮地走了出去。逼仄的客厅里,

沈建国正热情地给一个穿着白衬衫、戴眼镜的男青年递烟。那男青年就是陈志华,

长得人模狗样,嘴角挂笑,眼神却飘向我家那新半导体收音机。看到我出来,

陈志华立刻起身,表情深情:“清欢,你感觉怎么样?我担心得一晚上没睡好。

”我差点yue出来。演技真浮夸。沈建国瞪我:“还不快过来!志华这么关心你,

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陈志华忙装好人:“伯父,别怪清欢。”他转向我,

掏出个手帕包的小盒子,露出细小的银戒指,“清欢,这是我省下的津贴买的,

代表我的心意。我们订婚吧,等我大学毕业,让你过好日子。”沈建国帮腔:“就是!

赶紧答应!”王翠花小声附和。所有压力都落在我身上。若是原主,恐怕又懦弱低头了。

但我是谁?我是21世纪卷天卷地,猝死了都能穿书再就业的狠人!我抬头,直视陈志华,

嘴角勾起冷笑:“陈志华,你说订婚,是为了让我安心,还是为了让我爸继续给你出学费,

让你能安心在省城吃喝玩乐啊?”一瞬间,满室死寂。陈志华的脸,唰一下,惨白如纸。

第二章:撕婚书客厅里,死一样的寂静。时间仿佛凝固了。沈建国脸上那点强挤出来的笑容,

彻底冻住,然后像干涸的泥块一样,一点点碎裂、剥落。

他手里那根准备递给陈志华的“大前门”香烟,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王翠花吓得手一抖,

差点把搪瓷缸子摔了,脸色煞白,看着我的眼神像是见了鬼。就连一向混不吝的沈家宝,

都张大了嘴巴,瓜子壳粘在嘴唇上,忘了吐出来。最精彩的,当属陈志华。

他那张自以为俊俏的白脸,先是猛地涨红,像是被狠狠扇了一巴掌,随即又褪得惨白,

额头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眼镜片后面那双总是装着温和笑意的眼睛,

此刻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慌失措。“清……清欢……”他声音发颤,几乎是强挤出来的,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补助……我、我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你怎么能这么污蔑!

”他试图拿出往常那种“知识分子”的优越感来训斥我,可惜,底气不足,

听起来更像是垂死挣扎。我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那枚小小的银戒指,在指尖把玩。

劣质的银子,轻飘飘的,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廉价的冷光。“污蔑?”我轻笑一声,

目光从戒指上移开,像冰冷的针一样扎在他脸上,“陈志华,街道办王干事是你远房表姨吧?

上个星期三,下午三点半,你从她手里接过一个信封,里面是二十块钱的困难学生补助。

需要我现在就去街道办找王干事对质吗?或者,我们去问问你同院的刘奶奶,

她可是亲眼看见你拿着钱去的‘刘记银铺’。”我每说一句,陈志华的脸色就白一分,

身体几不可查地开始发抖。这些细节,

有的是原主记忆里模糊的片段(比如他有个表姨在街道办),

有的则是根据情节和人性推测的,但看他这反应,我猜得八九不离十!对付这种伪君子,

就得快准狠,直接撕下他的遮羞布!“你……你跟踪我?!”陈志华又惊又怒,口不择言。

“跟踪你?”我嗤笑,“你也配?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拿着国家补助困难学生的钱,

给自己打戒指充面子,再来骗我爸妈的血汗钱当学费。陈志华,你这空手套白狼的算盘,

打得噼里啪啦响,我在里屋都听见了!”“你放屁!”沈建国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显然无法接受自己看好的“乘龙快婿”是这么个货色,这简直是在狠狠打他的脸!

他暴怒之下,习惯性地扬起手,就要朝我打过来,“你个死丫头,你敢这么跟志华说话!

我打死你个混账东西!”若是以前的沈清欢,早就吓得缩起脖子哭了。

但我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让他心悸的寒意:“爸,

你这一巴掌下来,打的可不只是我。打的是你这双识人不明的眼,

打的是咱们家差点被人骗得倾家荡产的脸!你确定要为了这个骗子,当着外人的面,

打你这个刚刚揭穿骗局的亲女儿?”沈建国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看着我那双冷静得可怕的眼睛,又看看脸色惨白、浑身哆嗦的陈志华,就是再不愿意相信,

心里也明白,我说的,恐怕八九不离十了!一股被欺骗、被愚弄的怒火,

夹杂着丢尽脸面的羞愤,瞬间冲上了他的头顶,他的脸也涨成了猪肝色。

王翠花吓得赶紧扑过来拉住沈建国的手:“建国!不能打孩子啊!

清欢……清欢她……”她想为我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急得直掉眼泪。“伯父!

伯母!你们别听她胡说!”陈志华彻底慌了,语无伦次,“她是晕倒摔坏脑子了!对,

她胡说八道!这戒指……这戒指是我省吃俭用……”“省吃俭用?”我打断他,

将戒指“当啷”一声扔回他面前的小盒子里,“陈志华,你一个月学校津贴十二块,

学校食堂最差的伙食一个月也要八块!你买本子买笔、来回坐车、买个肥皂牙膏,

哪样不花钱?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从牙缝里生生抠出这三块钱的?还是说,你除了补助金,

还有别的来钱路子?”我这话暗示性极强,简直是在明说他有不正当收入了。

陈志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沈清欢!你、你血口喷人!我没想到你是这种泼妇!

不可理喻!”“我是泼妇?”我上前一步,逼视着他,

原主积压的委屈和愤懑似乎在这一刻借由我的身体宣泄出来,

“总比你这种道貌岸然、吃里扒外的骗子强!想踩着我们全家往上爬?做梦!

”我猛地抓起桌上那个包着戒指的手帕,连盒子一起,狠狠砸回到他怀里:“拿着你的破烂,

滚出我家!这门亲戚,我们高攀不起!至于你想上大学?”我顿了顿,看着他惊恐的眼睛,

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你就自己去卖血凑学费吧!我们沈家,一分钱都不会出!”“好!

好啊!”陈志华彻底撕下了伪装,气得五官扭曲,指着我和沈建国,“你们沈家真是好样的!

沈清欢,你给我等着!还有你,沈建国,你就惯着你这个女儿吧!

我看她以后能找个什么样的!别到时候哭着来求我!”他撂下狠话,抓起自己的帆布包,

狼狈不堪地冲出了我家房门,差点被门槛绊个狗吃屎。屋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只剩下王翠花低低的啜泣声,和沈建国粗重的喘息声。我站在原地,

感受着心脏因为激动而砰砰直跳,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这逆袭的第一脚,

踹得真他娘的爽!第三章:第一封信陈志华连滚带爬地跑了,留下屋里一片狼藉的气氛。

沈建国胸口剧烈起伏,一张老脸涨成了紫红色,是又气又羞又恼。

气的是陈志华真是个金玉其外的骗子,羞的是自己眼光差还差点逼女儿跳火坑,

恼的是我这当女儿的居然一点面子不给他留,把事情彻底捅穿。他猛地一跺脚,

冲我吼道:“你个死丫头!现在你满意了?!把人得罪死了!你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王翠花只会哭着拉他:“建国,别说了,孩子也是……”“是什么是!

”沈建国把火撒到她身上,“都是你惯的!无法无天!”我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心里毫无波澜。典型的中国式家长,错了也不会认,只会用更大的声音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爸,”我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盆冷水浇在他头上,“现在丢脸,

总比将来人财两空,被全院儿人指着脊梁骨笑话咱们全家是傻子强。还是说,

您宁愿要那个面子,也愿意真金白银地填他那个无底洞?”沈建国被我问得一噎,瞪着眼睛,

呼哧呼哧喘气,却说不出话。一直没吭声的沈家宝,这时候却突然冒出一句,

带着点事不关己的幸灾乐祸:“姐,那你以后是不是嫁不出去了?”我瞥了他一眼,

这个被惯坏的小子,脑子里除了吃和玩,就没别的东西。“放心,”我扯了扯嘴角,

“我就算一辈子不嫁,也不会扒着你家锅台吃饭。”沈家宝被我噎得翻了个白眼。“哎呀,

这到底是咋回事嘛!”堂姐沈玉兰扶着奶奶挤进门口,声音拔得老高,

生怕左邻右舍听不见,“二叔,二婶,清欢,你们这一家子唱的是哪出啊?

志华哥怎么气成那样跑了?清欢,不是姐说你,这男人啊,得哄着,

尤其是志华哥这样有前途的,你脾气这么犟,以后可咋办?”奶奶沈赵氏沉着脸,

三角眼在我们几个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

带着惯有的挑剔和不满:“丫头片子就是不懂事!好好的亲事作什么妖!建国,你也是,

就这么由着她胡闹?”我心底冷笑。看,这就是我的“好”奶奶和“好”堂姐。事情没弄清,

屎盆子先扣我头上。王翠花想解释,嘴笨说不清:“妈,

不是……是那个陈志华他……”“他什么他!”奶奶不耐烦地打断,“人家是大学生!

将来是当干部的!能看上咱们家,是清欢的福气!丫头不知好歹,你们当爹妈的也不明白?

”沈玉兰在一旁帮腔,假惺惺地:“奶奶,您别生气。清欢还小,不懂事。

回头让我妈去说说,劝劝志华哥,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呢。”她说着,眼神却瞟向我,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仿佛在说:你不要的,我随时能捡起来。我懒得跟她们废话,

跟这种人是讲不清理的。她们只愿意相信她们想相信的。我转身就往自己屋里走。

“你干什么去!”沈建国吼道。“回屋睡觉。头疼。”我丢下一句,直接关上了房门,

把外面的吵闹、哭泣、指责和虚伪的关心,全都隔绝在外。我知道,这事没完。

陈志华那种虚伪又自负的人,今天在我这丢了这么大脸,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肯定还会想方设法纠缠,或者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被动挨打,可不是我的风格。

既然你非要纠缠,那就别怪我送你一份“惊喜大礼包”了。我坐在床边,

从抽屉里翻出原主的信纸和钢笔。原主上过高中,字写得不错,这倒方便了我。略一思索,

准大学生陈志华冒领困难补助及生活作风问题的举报信”尊敬的街道办、教育局领导:您好!

现举报我街道待入学准大学生陈志华同志,存在严重思想作风问题,

情况如下:一、虚报条件,冒领补助:陈志华家庭条件尚可,父母均为在职职工,

并无特殊困难。但其利用其远房亲戚(街道办王干事)职务之便,

违规申请并领取了本应给予真正困难学生的二十元补助金。此事街坊邻里多有议论,

影响恶劣。二、生活不俭,挥霍补助:领取补助后,陈志华并未用于学习或补贴家用,

而是立即前往城南“刘记银铺”,花费三元打制银戒指一枚,用于个人炫耀。

其行为与困难学生的身份严重不符,将国家关怀置于何地?三、动机不纯,

欺骗群众:陈志华利用准大学生身份,以订婚为名,企图骗取女方家庭信任,

为其支付上大学期间的全部学费及生活费,性质极为恶劣。当骗局被识破后,其态度嚣张,

扬言报复。综上所述,陈志华同志思想品德存在严重问题,

不符合一名新时代大学生应有的基本素养。若让其蒙混过关,进入大学,

不仅是对国家资源的浪费,更是对教育事业的玷污。请领导高度重视,严肃查处,以正视听!

此致敬礼!举报人:一名知情群众1981年7月15日写完,我吹了吹未干的墨迹,

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陈志华,你不是最在乎你的前途,你的名声吗?

那我就从你最在乎的地方下手。这封信,我不需要它立刻把你打死,但只要查下来,

你那补助金就别想拿得安稳,在你档案上留下个污点,够你喝一壶的了。最重要的是,

我要让你知道,我沈清欢,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第二天一早,我没去厂里,

跟车间主任请了个假,说是昨天晕倒还没缓过来。然后,我换上一件不起眼的旧衣服,

用头巾包了半张脸,趁着清晨人少,把信投进了离街道办不远的一个邮筒里。做完这一切,

我感觉浑身轻松。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八十年代的早晨,空气还挺清新。

我正准备回家,一转身,差点撞到一个人。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上面沾着些油污,看样子是附近钢厂的工人。

他手里提着个网兜,里面装着两个饭盒,像是刚下夜班。我下意识地抬头,对上了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很沉静,带着点熬夜后的疲惫,但眼神却异常锐利,像能穿透人心。他看了我一眼,

目光在我还没来得及完全放下的、投信的手上停顿了半秒,然后又移开,侧身让开了路。

“不好意思。”他声音低沉,带着点沙哑。“没事。”我压低声音回了一句,快步离开。

走出几步,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高大的背影正不紧不慢地朝着钢厂家属院的方向走去。这人……好像有点眼熟?是了,

是附近钢厂的工人,叫……陆政?原主的记忆里,有这么个模糊的影子,

是个话很少、看起来有点孤僻的锅炉工。他刚才……应该没看到什么吧?我摇摇头,

把这个小插曲抛到脑后。看到了又怎样?一封举报信而已,谁能证明是我投的?现在,

我就静待佳音了。第四章:初遇信投出去,就像往池塘里扔了块石头,

涟漪荡开总需要点时间。我照常去棉纺厂上班,在机器轰鸣的车间里穿着粗布工作服,

和三班倒的女工们一起重复着单调的流水线作业。日子表面平静,但暗流涌动。

关于我和陈志华撕破脸的事,果然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厂区和家属院里传开了。版本各异,

有说我泼辣不懂事把大学生气跑的,有说陈志华可能真有点问题的,但更多人是在看笑话,

尤其是那些早就嫉妒我模样好、找了个“知识分子”对象的人。王翠花出门买菜都低着头,

沈建国在厂里更是闷头干活,话少了很多。我能感觉到他们承受的压力,但他们这次,

破天荒地没再来逼我去跟陈志华道歉。或许,我那天的决绝,和陈志华最后气急败坏的丑态,

终究让他们心里留下了疙瘩。沈玉兰和她妈,我那位精明的伯母赵桂芳,

倒是又“好心”地来了两次,明里暗里打听细节,

话里话外都是“清欢你这孩子太冲动”、“要不让你伯父去说说情”,

都被我不咸不淡地顶了回去。沈玉兰看我的眼神,除了幸灾乐祸,更多了几分探究,

她大概想不通,我这个一向闷不吭气的堂妹,怎么突然像换了个人。我懒得理她们,我在等。

等那封信的效果。大概过了四五天,消息终于传来了。是车间里最爱打听八卦的张姐,

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清欢,听说了吗?就那个……之前老来找你的那个陈志华,出事了!

”我心里一动,面上故作惊讶:“出什么事了?”“说是街道办和教育局的人去找他了!

好像是因为他领了什么补助金的事儿,不符合规定!

听说他那个在街道办的远房姨都受了牵连,被批评了!”张姐说得唾沫横飞,

“钱要退回去不说,好像还要写检查,记上一笔呢!啧啧,还大学生呢,

这思想觉悟……”周围几个女工都竖着耳朵听,不时发出啧啧声。“怪不得清欢跟他黄了,

肯定是早就看出他不是个好东西了!”“就是,还是清欢有主意!”“哎呀,那种人,

幸亏没嫁!”舆论的风向,瞬间就变了。从嘲笑我不懂事,变成了夸我“有先见之明”。

我心中冷笑,人言可畏,却也现实得很。下班路上,我特意绕到街道办附近转了转。

果然听见几个老太太在树荫下议论,说的就是陈志华的事,细节比我举报信里写的还丰富,

添油加醋,把他描述成了一个道德败坏的骗子典型。效果不错。这第一封举报信,

算是初战告捷。虽然不至于把他彻底打趴下,但足以让他焦头烂额,在他本应光鲜的履历上,

留下了一个洗不掉的污点。更重要的是,像他那种极度爱惜羽毛的人,这种社会性死亡,

恐怕比打他一顿还难受。心情愉悦,我决定去供销社买点水果糖回家,堵堵沈家宝那张破嘴,

也缓和一下家里的低气压。买了糖,往回走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路过钢厂后门那条僻静的小路时,我听到一阵压抑的争吵声。“陆政!别给脸不要脸!

这次工段评先进,你识相点,自己退出!”一个公鸭嗓威胁道。“对,你一个烧锅炉的,

评什么先进?把名额让给王哥,以后少不了你好处!”另一个声音附和。我下意识放慢脚步,

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去。巷子口,三个穿着钢厂工装的男人围着一个高大身影。

被围住的人背对着我,身形挺拔,即使隔着一段距离,

也能感觉到那股沉默却不容忽视的气场。是陆政。他手里拎着个工具袋,面对三人的围堵,

没什么动作,只是淡淡地回了句:“评先进,看的是表现,不是让的。”“哟呵!还挺横!

”公鸭嗓似乎觉得被拂了面子,上前一步,伸手就想推搡,“老子看你就是欠收拾!

”我眉头一皱。恃强凌弱,以多欺少,真是到哪里都少不了这种烂人。我本来不想多管闲事,

但看着那三个家伙的嚣张气焰,又想到那天早上陆政那双沉静的眼睛,鬼使神差地,

我弯腰从地上捡起半块砖头,然后用力扔向旁边一个废弃的铁皮垃圾桶!“哐当——!

”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那三个家伙吓得一哆嗦,齐齐回头。我站在巷子口,

假装刚路过的样子,用手电筒(刚从供销社买的)的光柱在他们脸上晃了晃,大声道:“喂!

你们几个!干什么呢!我刚刚可看见派出所的同志往这边巡逻过来了!

”公鸭嗓几人做贼心虚,互相对视一眼。“妈的,真晦气!”“小子,今天算你走运!

咱们走着瞧!”丢下几句狠话,三人悻悻地快步溜走了。陆政这才缓缓转过身。

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脸看不太真切,但那双眼睛在黑暗中似乎格外亮。他看向我,

目光在我脸上停顿了两秒,然后又落在我还握在手里的手电筒上。“多谢。

”他声音依旧低沉,没什么情绪起伏,但似乎比那天早上少了一丝沙哑。“举手之劳。

”我收起手电筒,语气平淡,“他们以后可能还会找你麻烦。”“没事。”他简短地回答,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习惯了。”习惯了?看来这种事他没少经历。一个锅炉工,

怎么会惹上这种麻烦?我心里有点好奇,但也没多问。大家不过是萍水相逢。我点点头,

没再说什么,继续往家走去。走出几步,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他还站在原地,

昏暗的夜色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像一棵沉默的树。他似乎……也在看着我离开的方向。

奇奇怪怪的人。我转回头,把这点小插曲抛在脑后。眼下,陈志华这个麻烦暂时解决了,

下一个,该轮到那些总想趴在我家身上吸血的“好亲戚”了。我的笔,可还闲着呢。

第五章:奶奶施压陈志华那摊子烂事带来的风波还没完全平息,新的麻烦就找上门了,

而且来势汹汹,直指我在这个安身立命的根本——棉纺厂的工作。这天是休息日,

我正帮着王翠花在院子里洗衣服,沈建国坐在小马扎上闷头抽烟,

沈家宝不知道又野到哪里去了。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奶奶沈赵氏沉着一张脸,

被堂姐沈玉兰搀着,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我那胖乎乎的堂哥沈家富,他两手插在裤兜里,

眼神滴溜溜乱转,最后落在我家窗台上晾着的一盘油炸花生米上。一看这阵仗,我就知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王翠花赶紧在围裙上擦擦手,站起来,局促地喊了声:“妈,

您来了,玉兰,家富,快进屋坐。”沈建国也掐灭了烟头,站起身,

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妈,有事?”奶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三角眼扫过堆满衣服盆的院子,眉头皱得更紧,也没挪步,就站在院子当中,

开始了她的表演。“建国啊,不是我说你,你看看这家,像个什么样子!

”她一开口就是惯常的指责,“丫头片子没个丫头片子的样,顶撞长辈,

还把好好的亲事给搅黄了,现在弄得街坊四邻都在看笑话!我们老沈家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沈建国脸色难看,嘴唇动了动,没吭声。王翠花低着头,手指绞着围裙角。

我继续用力搓着盆里的床单,没搭理她。这老太太,开场白永远是先打压,树立权威。

沈玉兰在一旁假意劝道:“奶奶,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清欢年纪小,不懂事,

慢慢教就是了。”她说着,目光“关切”地落在我身上,“清欢,你也别怪奶奶说话直,

咱们做女儿的,名声最要紧,你说你现在这样……以后可咋办呀。”我抬起头,

冲她笑了笑:“玉兰姐这么操心我的名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妈呢。

”沈玉兰被我一噎,脸上那点假笑僵住了。奶奶立刻瞪向我:“你怎么跟你姐说话呢!

没大没小!我今天来,就是为了一件正经事!”她终于图穷匕见,目光锐利地盯向我,

“清欢那份工,我看她也别干了!”王翠花猛地抬头,一脸惊慌:“妈!这……这怎么行!

清欢不干活吃什么呀?”“吃什么?”奶奶声音拔高,“一个姑娘家,名声都坏了,

还在外面抛头露面,嫌丢人丢得不够吗?我们老沈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沈建国也忍不住开口:“妈,工作不是儿戏,那是清欢自己考上的……”“考上怎么了?

”奶奶打断他,唾沫星子横飞,“家富是你亲侄子!是咱们老沈家的长孙!

他现在整天在家里闲着,像什么话?清欢的工作,让给家富正合适!长幼有序,

哥哥还没工作,她一个丫头片子占着岗位像什么话!”沈家富一听提到他,立刻来了精神,

挺了挺他那并不存在的胸脯,附和道:“就是,二叔!我要是有了工作,肯定好好干,

给咱们老沈家争光!丫头片子迟早要嫁人,工作再好也是别人家的!

”我冷眼看着这一家子唱念做打,心里恶心得像吞了苍蝇。长幼有序?真是笑话!

抢东西的时候倒想起老规矩了!王翠花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妈,

不能这样啊……家富的工作,可以再想办法……”“想办法?想什么办法!

”伯母赵桂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原来她也来了,正好接上话茬,“弟妹,不是我说,

现在工作多难找啊!一个萝卜一个坑!清欢反正也跟陈家那边黄了,心情肯定不好,

不如在家歇段时间,把工作让给家富,咱们都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好一个“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放下手里的搓衣板,慢慢站起身,手上还沾着肥皂泡。

“奶奶,伯母,堂哥,”我一个个看过去,语气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凉意,

“你们这算盘打得,我在屋里都听见响了。”“你说什么!”奶奶怒道。“我说,

”我提高音量,确保左邻右舍都能隐约听见,“我的工作,是我自己凭本事考上的,

档案上写的是我沈清欢的名字!不是老沈家的公共财产!你们想给谁就给谁?

”我看向胖得像尊弥勒佛似的沈家富:“堂哥,你想要工作,自己去考啊?

初中毕业都三年了,街道办组织了几次招工考试,你去了吗?

怕是连考场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吧?整天想着抢妹妹的东西,你臊不臊得慌?

”沈家富被我骂得脸涨成猪肝色,指着我:“你……你……”“我什么我?”我逼近一步,

“还有奶奶,您口口声声老沈家的脸面。纵容孙子游手好闲,怂恿他抢堂妹的工作,

这就是您要的老沈家的脸面?这脸面,我可要不起!”“反了!反了你了!

”奶奶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拐杖就想打我。沈建国这次却猛地站前一步,挡在了我面前,

虽然脸色依旧难看,但声音却异常坚定:“妈!工作的事,不行!清欢的工作,谁也不能抢!

”王翠花也像是鼓起了天大的勇气,颤声说:“妈,家富的工作,我们再……再帮他想办法,

清欢的工作不能动……”奶奶看着一向顺从的二儿子和二儿媳竟然敢反抗她,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指着沈建国:“你……你这个不孝子!你就护着这个搅家精吧!

你们以后别认我这个妈!”说完,她气得一跺脚,在沈玉兰和赵桂芳的搀扶下,

骂骂咧咧地走了。沈家富狠狠瞪了我一眼,也跟着溜了。院子里终于清静了。沈建国转过身,

眼神复杂地看着我,重重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又坐回马扎上,点燃了一支烟。

王翠红则拉着我的手,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欢欢,委屈你了……”我看着他们,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这一次,他们终于选择站在了我这边。虽然是被逼的,

但总算是个开始。然而,我知道,以奶奶和伯母一家胡搅蛮缠、占不到便宜决不罢休的性子,

这事,绝对没完。第六章:堂姐夺婚果然,一个周末的下午,她们又上门了,这次,

还带着一脸志在必得的虚伪笑容。“建国,翠花,忙着呢?”伯母赵桂芳热络地打着招呼,

自己找凳子坐下,“妈今天来,是有件‘好事’要跟你们商量。”奶奶沈赵氏端着架子,

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我们一家,最后刻意忽略了我,对沈建国说:“老二,

之前为工作的事,妈是着急了。但妈都是为了咱们老沈家好。今天这事,

更是为了你们二房着想!”沈建国眉头紧锁,没接话。王翠花则紧张地搓着手。我冷眼看着,

倒要听听她们能放出什么屁来。赵桂芳接过话头,压低声音,像是分享什么秘密:“弟妹,

你们还不知道吧?陈家那边,托人递话过来了!”“陈家?”王翠花一愣。

“就是陈志华家呀!”赵桂芳一拍大腿,“人家说了,之前都是误会!志华那孩子,

就是年轻气盛,被清欢当众那么一下,脸上挂不住,才说了气话。其实心里后悔着呢!

”我差点笑出声。后悔?是后悔没骗成吧?

奶奶一副施恩的语气:“人家陈家到底是明事理的。知道这事对清欢名声有影响,

他们愿意负责!只要清欢去街道办和厂里说说,证明那封胡说八道的举报信是假的,

帮志华把名声挽回来,等他大学毕了业,工作稳定了,这门亲事还作数!”我心里雪亮。

原来根子在这儿!陈志华档案上有了污点,将来分配工作都可能受影响!他自己没脸上门,

就撺掇我奶奶和伯母来当说客,想利用家族压力逼我就范,去给他“**”!

沈建国和王翠花对视一眼,似乎有些意动。毕竟,在这个年代,

一个大学生女婿的诱惑力还是很大的。赵桂芳观察着他们的神色,又加了一把火,

语气变得推心置腹:“建国,翠花,咱们关起门来说句实在话。清欢现在这情况,

再说个好婆家难了!志华再怎么也是大学生,将来是吃商品粮的!只要清欢低个头,

这事就过去了。难不成,你们真想让闺女砸手里?”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堂姐沈玉兰,

突然细声细气地开口了,眼神却瞟着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二叔二婶,

要我说……如果清欢妹妹实在拉不下这个脸,或者……心里还怨着志华哥,不愿意去解释。

那……我替妹妹去说说情,也不是不行。毕竟,都是一家人,

总不能真看着志华哥的大好前途就这么毁了吧?”她这话一出口,奶奶立刻接口:“对!

玉兰这话在理!清欢要是倔着不肯去,就让玉兰去!玉兰模样好,性子也比清欢柔和,

说不定志华那孩子见了玉兰,就更知道好歹了!”图穷匕见!我彻底明白了她们恶毒的计划!

这根本不是来劝和,这是一石二鸟的毒计!首要目标:逼我去给陈志华“**”。成功了,

陈志华危机解除,他们算是帮了陈家大忙,能拿好处。备用毒计:如果我不肯,

就顺势让沈玉兰以“顾全大局”的姿态接手。她们看中的,根本不是陈志华现在多好,

而是他“大学生”这个潜力股!她们算计的是,只要沈玉兰拿住了陈志华,

等陈志华将来出息了,就能按原计划名正言顺地吸我们二房的血,甚至还可以帮衬沈家富,

最终把我们家的资源都掏空给大房!沈建国和王翠花显然也被这后半句惊到了,

脸色变了几变。我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屋子中央,目光扫过奶奶和伯母那张写满算计的脸,

最后落在沈玉兰身上。“说完了?”我声音不大,却让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奶奶,伯母,

你们这心眼子,真是比蜂窝煤还多。”我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让我去给陈志华**?

凭什么?就凭他空口白牙一句‘误会’?他陈志华冒领补助金,是不是事实?

街道办都处理了,你们让我去说那是假的?是觉得街道办的领导都是傻子,

还是觉得我沈清欢活腻了,想去搞欺骗组织?”我顿了顿,看向脸色难看的沈玉兰,

冷笑一声:“至于你,我的好堂姐,你就这么想捡我丢掉的垃圾?还‘替我去说说情’?

你以什么身份去?你就不怕别人说你沈玉兰上赶着惦记妹妹不要的男人?你这名声,

还要不要了?”沈玉兰被我说得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赵桂芳赶紧护犊子:“沈清欢!你怎么这么恶毒!玉兰也是为你好!”“为我好?

”我嗤笑一声,“你们是看陈志华那个癞蛤蟆虽然恶心,

但背上好歹贴着张‘大学生’的金纸,想着让堂姐去舔下来,贴自己身上吧?

你们是不是还做着梦,等他将来发达了,好来吸我们家的血,帮衬你们那个废物儿子沈家富?

”我直接把她们最龌龊的心思捅了出来!“你放屁!”赵桂芳气得跳起来。

奶奶也浑身发抖:“反了!反了!”我毫不退让,

目光锐利地看向有些动摇的沈建国和王翠花:“爸,妈!你们听好了!陈志华就是个火坑,

我跳出来了,是老天爷开眼!谁爱跳谁跳!但谁要是想把我再推回去,

或者想借着这个由头以后来扒拉咱们家,我沈清欢第一个不答应!你们要是还想认我这闺女,

今天就给句明白话!”沈建国看着我决绝的眼神,又看看撒泼打滚的赵桂芳和一脸算计的妈,

终于猛地一拍桌子:“都别吵了!”他脸色铁青,胸口起伏,但眼神却异常清明:“大嫂,

妈!清欢的工作,谁也别想!陈志华那头,我们家也不会再沾!是火坑是金山,

你们大房自己看着办!以后这种事,别再登我家的门!”王翠花也鼓起勇气,站到了我身边,

虽然没说话,但态度很明显。奶奶和赵桂芳见我们态度如此强硬,算计落空,

只能骂骂咧咧地拉着委屈哭泣的沈玉兰走了。院子里终于清静了。我知道,经过这次,

我和大房那边,算是彻底撕破脸了。也好,省得天天虚与委蛇。

她们不是算计着等陈志华发达吗?那我就让陈志华,永远也发达不起来!我的下一封举报信,

已经有眉目了。第七章:举报升级撕破脸之后,世界清静了没两天。但我深知,

以沈玉兰那掐尖好强又心胸狭窄的性子,在我这碰了这么大钉子,绝不可能轻易罢休。

明的不行,她肯定会来阴的。果然,这天我去棉纺厂上班,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车间里那些平时还算和睦的工友,看我的眼神都带着点异样,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低声议论,

见我过来就立刻散开,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八卦和一丝……鄙夷?我去水房打水,

正好听见两个隔壁班组的女人在闲聊。“真的假的?

看着挺老实一姑娘……”“知人知面不知心呗!听说就是因为她在外面不检点,

被那个大学生对象发现了,人家才要跟她黄了的!”“啧啧,怪不得那么泼辣,

把人家骂得狗血淋头,原来是自己理亏啊!”“可不嘛,还倒打一耙,

心肠可真毒……”我端着茶缸,面无表情地走过去。那两个女人看见我,立刻噤声,

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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