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KTV点了一首“不存在”的歌

我在KTV点了一首“不存在”的歌

主角:阿豪莎莎张伟
作者:Lucky光环

我在KTV点了一首“不存在”的歌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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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夜晚,空气里弥漫着火锅底料的辛辣和廉价香水的甜腻。

对于我们这群被KPI压榨到几乎脱水的社畜来说,

没有什么比一场声嘶力竭的KTV更能有效排出精神毒素的了。“林知夏,别尸检报告了,

赶紧的,就差你了!”死党莎莎在电话那头吼着,背景音是鬼哭狼嚎的《死了都要爱》。

我叫林知夏,一个靠逻辑和数据吃饭的商业分析师。情感对我来说,

是需要量化和评估的变量,所以我总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今晚是莎莎的生日,

我不能缺席。推开“鎏金时代”KTV302包厢的门,

一股热浪夹杂着酒精和荷尔蒙的气味扑面而来。莎莎和她的男友阿豪,

还有阿豪的两个哥们儿,已经喝得面红耳赤。沙发角落里,坐着阿豪的表妹小雅,

一个总是怯生生、眼神像受惊小鹿的女孩。她似乎暗恋着阿豪,每次聚会都默默地来,

又默默地走,像个透明的影子。“寿星婆,生日快乐。”我把礼物递给莎莎,

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熊抱,胸口的亮片硌得我脸疼。“就等你来切蛋糕了!快,

先唱首歌暖暖场!”阿豪把一个麦克风塞到我手里,

他身上浓烈的酒气让我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我一向不擅长唱歌,五音不全,

每次都被嘲笑是“念经”。我走到点歌台前,打算找一首节奏平缓、不容易跑调的歌。

点歌系统的界面花里胡哨,闪烁着各种土味的特效。我滑动着屏幕,

指尖无意中划到了列表的最底端。那里,有一个奇怪的条目。它没有歌名,

显示为一串“□□□□□”;没有歌手,同样是空白。整整一行,

只有一个灰色的、仿佛从未被点亮过的“播放”按钮。其他的歌曲,

或多或少都有人点播的热度标记,唯有它,干净得像一块墓碑。

一种职业性的好奇心驱使着我。这是一个系统BUG?还是某种隐藏的彩蛋?

在酒精和喧闹的催化下,我的理智出现了一瞬间的松动。这个按钮,

就像一份充满了未知变量的报告,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诶,这是什么歌?

”我指着屏幕问。正抱着莎莎啃的阿豪瞥了一眼,满不在乎地挥挥手:“不知道,

可能是坏了吧,从来没人点过。别管它,点首《演员》啊,你的保留曲目!

”他的话反而激起了我的逆反心理。越是禁忌,越是未知,就越有探索的价值。“我就试试。

”我说。我的指尖,轻轻地落在了那个空白条目的播放按钮上。那一瞬间,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2.“下一个,就轮到你了”按钮按下的触感很奇怪,

不是实体按键的清脆,也不是触摸屏的平滑,而是一种……冰冷的、略带粘稠的阻力,

仿佛我的指尖按进了一块正在融化的陈年寒冰。就在我指尖离开屏幕的刹那,

包厢里所有的声音——阿豪的嬉笑声,莎莎的劝酒声,

电视里撕心裂肺的音乐声——全部消失了。不是逐渐变小,而是像被人一刀斩断,戛然而止。

紧接着,“啪”的一声,所有的灯光,包括天花板上旋转的镭射球、墙壁上闪烁的氛围灯,

甚至连点歌台的屏幕,都瞬间熄灭了。绝对的黑暗和死寂,将我们五个人吞噬。“**,

停电了?”阿豪骂了一句,他的声音在这突如其来的安静中显得异常响亮和空洞。

“怎么回事啊?”莎莎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慌,我能感觉到她下意识地向阿豪身边靠了靠。

我没有说话,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这不是停电。停电的话,

走廊里的应急灯应该会亮起,门缝下也该有光透进来。但现在,什么都没有。

我们像是被装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黑色盒子里。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

顺着我的脊椎向上攀爬。就在这时,电视屏幕,那块刚刚还一片漆黑的屏幕,毫无征兆地,

亮了。它没有显示任何MV画面,只是一片雪花。在无数跳跃的黑白噪点中,

音响里传出了一阵“滋啦滋啦”的电流声。然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那不是任何我们熟悉的歌声,而是一个阴冷的、沙哑的、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它没有旋律,

没有节奏,像是在用指甲刮擦着生锈的铁皮,一字一顿地,

…”“镜子里……谁在看着你……”“门缝外……谁在等你……”歌词简单得令人毛骨悚然,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狱的缝隙里挤出来的,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怨气和寒意。

我们所有人都被吓得不敢出声,连呼吸都停滞了。

小雅甚至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小兽般的呜咽。那声音在唱完三句后,停顿了一下。

音响里的电流声变得更加刺耳。黑暗中,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正贴着我的耳后,

吹了一口冰冷的、带着腐朽气味的凉气。紧接着,那个声音,

以一种近乎耳语的、充满恶意的音量,

唱出了最后一句:“下一个……就轮到你了……”话音刚落,“啪”的一声,

电视屏幕再次熄灭。包厢里恢复了之前的灯火通明,镭射球旋转,氛围灯闪烁,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我们五个人,都脸色惨白地僵在原地,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无法言喻的恐惧。空气中,那股冰冷的、腐朽的气味,久久没有散去。

3.永不打烊的KTV死寂持续了大概半分钟,才被阿豪一声色厉内荏的怒吼打破。

“谁他妈装神弄鬼!是不是你们KTV的恶作剧?”他猛地拉开包厢的门,

对着外面空无一人的走廊大喊。走廊里灯火辉煌,装修得金碧辉煌,

与其他KTV没什么两样。远处传来其他包厢隐约的歌声,一切看起来都正常得可怕。

莎莎已经吓得快哭了,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知夏,

刚才……刚才那是什么?我好害怕……”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作为分析师的本能,

让我在极端恐惧中,开始疯狂地寻找合理的解释。是音响系统被黑了?

是KTV为了噱头搞的沉浸式体验?“别慌,可能就是个恶作剧。”我拍了拍莎莎的手,

尽管我自己的手心也全是冷汗。阿豪冲出去找服务员理论,但很快就脸色难看地回来了。

“妈的,邪门了。我跑遍了整个三楼,一个服务员都找不到。前台也空了。”“不可能吧?

”阿豪的一个哥们儿,叫李瑞,壮着胆子也走了出去,几分钟后,

同样是白着一张脸跑了回来:“不……不对劲。我……我下楼了,KTV的大门……锁了!

从外面锁的,怎么都打不开!”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我们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我们被困在这里了。恐慌,如同瘟疫般在我们之间蔓延。小雅已经完全崩溃了,

缩在沙发角落里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要回家”。阿豪烦躁地在包厢里走来走去,

一脚踹在茶几上,玻璃杯摔了一地。只有我,强迫自己走回了那个点歌台。

屏幕上的界面已经恢复正常,歌单列表里,我刚刚点播的那个空白条目,消失了。

仿佛它从来没有存在过。我尝试着拨打电话,手机显示有信号,

但无论是拨110还是我们各自家人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

都只有一阵阵刺耳的、如同刚刚那首歌伴奏的电流噪音。网络也断了。微信、网页,

所有需要连接外界的APP,全部失灵。我们成了一座信息孤岛。“都怪你!好好的,

你点那首破歌干什么!”阿豪突然把矛头指向了我,他的眼睛因为酒精和恐惧而布满血丝。

“阿豪,你别这样,知夏也不是故意的……”莎莎想替我辩解。“不是故意的?

我看她就是存心的!就她懂得多,就她好奇心强!现在好了,把我们都害死在这里了!

”阿豪的情绪彻底失控了。我没有理会他。我的目光,

死死地锁定在包厢那扇厚重的、镶着隔音棉的门上。

门上那个小小的、用来观察内部情况的圆形玻璃窗,刚刚我记得,还是透明的。但是现在,

那块玻璃,变成了一种不祥的、深沉的暗红色。仿佛,有一只巨大的、充血的眼睛,

正在门外,冷冷地注视着我们。“大家……看门……”胆子最小的李瑞,

用颤抖的手指着门口。我们所有人都看了过去,然后,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暗红色的玻璃窗上,开始有液体一样的东西,缓缓地、蜿蜒地流淌下来。不是从外面,

而是从玻璃的内部渗出。是血。血迹,在玻璃上,慢慢地、一笔一划地,勾勒出了几个字。

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写上去的。【欢迎光临,

绝唱KTV】【营业时间:从现在起,直到永远】4.墙上的血字规则那扇门上的血字,

像一个烙印,深深地刻在了我们每个人的视网膜上。绝望,如同水泥般迅速凝固,

将我们封死在这间小小的包厢里。阿豪的暴怒和李瑞的恐惧,

都化为了一种更深层次的、令人窒息的沉默。谁都明白,我们遇到的,不是恶作劇,

也不是普通的意外,而是一种超出了我们认知范围的、无法理解的恐怖。

“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小雅的哭声变成了绝望的哀鸣,在死寂的包厢里格外刺耳。

“哭哭哭!就知道哭!有什么用!”阿豪被她的哭声搅得心烦意乱,猛地吼了一句。

小雅被吓得浑身一颤,哭声硬生生憋了回去,只剩下压抑的抽泣。我没有参与这场混乱。

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试图从这片混沌中梳理出一条逻辑线。点播“不存在”的歌是触发器,

我们被困是结果。那么,这个所谓的“绝唱KTV”,它的目的是什么?

它的“游戏规则”又是什么?我的目光,开始不受控制地扫视着包厢的每一个角落。

墙壁上贴着廉价的、印着金色花纹的墙纸,有些地方已经起皮、发霉,

暴露出底下暗红色的墙体。等等……暗红色?我走到一处墙纸的破损处,

用指甲轻轻刮开一点。那底下,不是水泥墙,而是一种……类似于干涸血迹的暗红色涂层。

“你们看墙!”我压低声音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阿豪走过来,

粗暴地“撕拉”一声,扯下了一大块墙纸。墙纸背后,是一整面暗红色的墙壁。墙壁上,

同样用更深色的、仿佛还未完全干透的血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绝唱KTV顾客须知】1.本店为24小时营业,所有顾客必须保持清醒。

任何形式的睡眠,都将被视为对本店服务的不满,本店有权对您进行“永久挽留”。

2.顾客必须持续点歌、唱歌。屏幕上的歌曲列表将自动更新。

包厢内不能出现超过三分钟的“无声”状态。否则,我们的“特邀听众”会亲自为您献唱。

3.每首歌都必须完整演唱,不得中途切歌、暂停或静音。演唱者必须投入感情,

任何被判定为“敷衍”的演唱,都将受到惩罚。4.歌曲的评分系统将自动开启。

评分低于60分的演唱者,将被剥夺一次点歌的权利。5.请注意,您演唱的每一句歌词,

都有可能成为现实。请谨慎选择您的曲目。6.本店不提供任何形式的酒水食物,

请勿食用包厢内的任何物品。它们不是为您准备的。7.当屏幕上出现“□□□□□”时,

请勿点播。8.祝您演唱愉快。一条条规则,像一把把冰冷的尖刀,

捅进我们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每一条,都透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恶毒的逻辑。

尤其是第七条。“当屏幕上出现‘□□□□□’时,请勿点播。”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我已经违反了最根本的、那条用血写出来的禁忌。“这……这是什么意思?

”莎莎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歌词会成为现实?

”“那……那我们要是唱一首《明天会更好》呢?”李瑞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吗?”阿豪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那要是有人唱《死了都要爱》呢?

”李瑞的脸,瞬间变得和墙上的血字一样惨白。

我们所有人都想到了刚刚那首“不存在”的歌。“下一个……就轮到你了……”那句歌词,

不是恐吓。是预告。就在我们因为这些规则而心神不宁时,点歌台的屏幕,自己亮了。

屏幕上,出现了一首歌。歌名:《催眠》。歌手:王菲。点播者:无。状态:即将播放。

倒计时:10秒。5.第一个“走音”的观众屏幕上冰冷的倒计时,像死神的脚步声,

一下下踩在我们心上。“谁去唱?”阿豪的声音沙哑,他看了一圈,

目光最终落在了李瑞身上。李瑞吓得连连后退。

“我……我不会唱这首……”“不会唱也得唱!”阿豪一把抢过一个麦克风,

硬塞到李瑞手里,“规则没看见吗?不能没人唱!”倒计时结束,空灵诡异的前奏响了起来。

李瑞被吓得魂不附体,拿着麦克风,嘴唇哆嗦着,一个音都发不出来。“唱啊!

**倒是唱啊!”阿豪急得大吼。包厢里的气氛,因为音乐的响起和李瑞的沉默,

变得异常压抑。前奏一遍遍地重复着,像一个永不结束的循环。

“第一……第一……”李瑞终于挤出了几个字,但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完全不在调上。

“第一口……啊不,第一……”他越是紧张,就越是唱错。我们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规则三说,演唱必须投入感情,被判定为“敷衍”会受到惩罚。李瑞现在的状态,

别说感情了,连基本的歌词都唱不出来。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一个细节。

规则一里说:“任何形式的睡眠,都将被视为对本店服务的不满,

本店有权对您进行‘永久挽留’。”这首歌,叫《催眠》。我的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别唱了!快停下!”我冲着李瑞大喊,“这首歌有问题!”但已经晚了。

就在李瑞结结巴巴地,终于把第一句歌词“第一口蛋糕的滋味”唱得七零八落时,

他突然停住了。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空无一人的地方,眼神变得呆滞、空洞。

“嘿嘿……”他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无比诡异,“妈妈……你来接我了……”他一边笑着,

一边放下了麦克风,身体软软地,向沙发上倒去。他的眼皮,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耷拉,

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合上。“李瑞!醒醒!别睡!”阿豪的另一个哥们儿,张伟,

冲过去拼命地摇晃他。但李瑞的呼吸,已经变得越来越平缓,越来越微弱。

无论张伟怎么摇晃、怎么扇他耳光,他都像是陷入了最深沉的梦境,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睡着了。在这首《催眠》的歌声中,他违反了第一条规则。

“不……不要……”张伟惊恐地看着李瑞,他伸手去探李瑞的鼻息,下一秒,

他像触电一样把手缩了回来,脸上血色尽褪。“他……他没气了……”李瑞,

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在了我们面前。像一个睡着了的婴儿,

脸上甚至还挂着那种诡异的笑容。包厢里,那空灵的前奏还在循环播放着。电视屏幕上,

出现了一行红色的评分。

【演唱者:李瑞】【歌曲:《催眠》】【评分:0】【评语:严重跑调,态度敷衍。

听众很不满意。】“听众很不满意……”莎莎颤抖着念出这几个字,她的目光,

缓缓地移向了包厢的角落。那个我们从进来开始,就下意识忽略的角落。那里,

摆着一张单人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个东西。

它穿着一套不太合身的、服务员款式的廉价西装,低着头,看不清脸。它的身体,

以一种不自然的、僵硬的姿势靠在沙发上,像一具被随意摆放的人体模特。我们一直以为,

那只是个装饰品。但是现在,那个“人体模特”,正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它的头。

它没有五官。脸上,只有一张被利器划开的、咧到耳根的、巨大而扭曲的笑脸。

6.麦克风不是话筒,是祭品当那个没有五官的“服务员”抬起头,

用那张恐怖的笑脸“看”向我们时,小雅终于发出了压抑到极限的、撕心裂肺的尖叫。

“啊——!”她的尖叫,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们所有人理智的囚笼。恐惧,

不再是缓慢渗透的毒药,而是瞬间引爆的**。张伟连滚带爬地躲到阿豪身后,

莎莎死死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动了那个怪物。而那个怪物,

在抬起头后,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它只是“坐”在那里,仿佛在无声地催促着我们,

催促着下一场表演的开始。屏幕上,《催眠》的前奏终于停止了。紧接着,

系统自动切到了下一首歌。

歌名:《十年》歌手:陈奕迅状态:即将播放这首我们再熟悉不过的情歌,在此时此刻,

却像一纸催命符。“谁……谁唱?”张伟的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麦克风还掉在李瑞的尸体旁边,没有人敢去捡。那东西现在看起来,不像话筒,

更像是一个即将被送上祭坛的祭品。谁拿起它,谁就是下一个。

“我……我不唱……”小雅缩在角落里,哭着摇头,“我不会……”“都他妈别废话!

”阿豪的求生欲,在此刻压倒了恐惧。他环视了一圈,我们剩下四个人,

他、我、莎莎、张伟,还有已经快要崩溃的小雅。“我们必须唱下去!”阿豪咬着牙说,

“规则你们没忘吧?三分钟不唱,那个‘特邀听众’就要亲自上场了!

”他的话让我们齐齐打了个寒颤,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瞟向角落里那个笑脸怪物。

没人想知道它亲自“献唱”会是什么后果。“可是……可是歌词会成真啊!

”莎莎带着哭腔说,“《十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这……这是不是预示着我们……”她的话没说完,

但我们都懂了。她害怕这首歌会成为她和阿豪关系的谶言。“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活下去要紧!”阿豪显得异常烦躁和不耐烦,他看了一眼小雅,又看了一眼莎莎,

最终把目光落在了张伟身上。“伟子,你上!你最爱唱Eason的歌了!

”张伟的脸瞬间白了。“豪哥……我……我害怕……”“怕个屁!唱好了就没事了!

”阿豪一把将张伟推了出去,“快去!捡麦克风!”张伟哆哆嗦嗦地走到李瑞的尸体旁,

他闭着眼睛,不敢去看李瑞那诡异的笑脸,胡乱地在沙发上摸索着。

当他的手触碰到冰冷的麦克风时,他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前奏响起。张伟深吸一口气,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闭上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麦克风唱了起来。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出乎意料的是,张伟唱得很好。

他的嗓音本来就有些沙哑,带着几分磁性,此刻因为恐惧而产生的颤音,

反而给这首歌增添了一种别样的、发自内心的悲怆。我们紧张地看着屏幕。

评分条在缓慢地上涨。60…70…85…最终,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

评分定格在了92分。屏幕上出现了新的评语:【演唱者:张伟。演唱投入,情感真挚。

听众很满意。】我们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张伟更是像虚脱了一样,瘫坐在地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角落里,那个笑脸怪物,缓缓地,低下了它的头,

恢复了最初的、人体模特的姿势。看来,只要我们好好唱,只要分数够高,就能暂时安全。

这个发现,让我们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微弱的曙光。然而,我却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

我的目光,落在了规则的第六条上。【本店不提供任何形式的酒水食物,

请勿食用包厢内的任何物品。它们不是为您准备的。】茶几上,

除了我们进来时点的那些酒水,还有一个刚刚被打开的、莎莎的生日蛋糕。刚才的混乱中,

阿豪因为口渴,狠狠地灌了一大口啤酒。而小雅,因为紧张,下意识地,

用手指剜了一块蛋糕上的奶油,放进了嘴里。7.谁点的《嫁衣》?在我们暂时安全,

神经稍稍放松的间隙,异变再次发生。“呃……”发出声音的,是小雅。她捂着自己的肚子,

脸上露出了极度痛苦的表情。她的皮肤,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变成一种不正常的、死人般的青灰色。“好……好疼……”她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小雅,你怎么了?”阿豪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了过去。

“我……我肚子疼……”小雅蜷缩在沙发上,痛苦地**着。我的心猛地一沉,

立刻想到了那条规则和她刚刚吃下去的奶油。“是蛋糕!”我失声喊道,

“规则说不能吃这里的东西!”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看起来无比诱人,

此刻却像是剧毒物品的生日蛋糕上。阿豪的脸色也变了,他想起了自己刚刚喝下去的啤酒,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好,暂时没什么感觉。“呕——”小雅突然剧烈地呕吐起来。

但她吐出来的,不是奶油,不是胃液,

而是……一团团纠结在一起的、乌黑的、还在微微蠕动的……头发!

那些头发带着腥臭的、令人作呕的气味,落在地毯上,像一滩活物。“啊!

”莎莎吓得尖叫着躲到我身后。小雅的情况越来越糟,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

眼睛向上翻白,嘴里不断涌出更多的头发。她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气管。我们眼睁睁地看着,束手无策。

这是一种比直接死亡更残忍的、缓慢的折磨。几分钟后,小雅的抽搐停止了。

她的身体软了下来,皮肤已经完全变成了青灰色,眼睛还惊恐地圆睁着,死不瞑目。

又死了一个。包厢里的空气,仿佛都变成了固态,压得我们喘不过气。

阿豪呆呆地看着自己表妹的尸体,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恐惧,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解脱。也许,

他早就厌烦了小雅那份沉重的、让他无法回应的暗恋。就在这时,点歌台的屏幕,再次亮起。

这一次,它没有给我们任何喘息的机会。屏幕上出现的歌名,让我们所有人的血液,

都在瞬间冻结了。

歌名:《嫁衣》歌手:吴虹飞状态:即将播放这首被称为“世界十大禁曲之一”的歌,

光是看到歌名,就足以让人脊背发凉。那诡异的童声,

那绝望到令人发疯的歌词……“是谁……是谁点的?”张伟的声音都在发颤。我们面面相觑,

没人点的歌,是系统自动推送的。而这一次,它推送了一首真正的、能唱死人的歌。

“今天不做你的新娘,红色的嫁衣,黑色的床……”光是想到这些歌词,

我就感到一阵阵的眩晕。“我不唱!打死我我也不唱这首!

”莎леди莎的情绪彻底崩溃了,她抱着头,疯狂地摇头。阿豪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他知道这首歌的邪门。前奏响了起来,那诡异的、如同招魂幡般的旋律,

在小小的包厢里回荡。“谁唱?”阿豪再次问出了这个死亡问题。没人回答。莎莎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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