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学生霸凌同班同学,我只是略施惩戒。家长竟然投诉我体罚学生,于是,
我开始佛系教学。这回,家长你满意了吗?1办公室橘黄色灯光下。
我批改完今天最后一本作文,伸了个懒腰。“哎呦,这老腰越来越不行了!”扫了眼办公室,
又只剩我一人了。我看向手边三封投诉信,这是校长放学的时候给我的。“体罚学生,
造成严重心理阴影。”“必须开除,否则将向教育局实名举报。”“陈英心术不正,
不配为人师表。”我低头,指尖抚过那把老榆木戒尺。这是父亲退休时传给我的。
当时还对我说“教书,不是讨好。”“爸,我知道,我不会把老师只当成一个职业”今天,
我用它轻轻打了陈昊、王锐、赵阳每人手心一下。他们经常撕小雨的作业,
还往投影仪里倒水,昨天把她的哮喘药撒在操场上,还嚷着:“天天吵死人,喘死算了。
”手机突然震动打断了我的思绪,是个陌生号码。“你是陈英吧,我都从没打过我儿子,
你也敢打”女人声音尖得刺耳,“你完蛋了。”是陈昊他妈,张莉。
“我儿子手肿得连笔都拿不了!”她大吼,“你知道他爸是谁吗?
”我盯着窗外一道劈开天幕的闪电,声音压得很平:“他把小雨的药洒在操场上,
还说她喘死算了。”“那只是小孩子开玩笑罢了!”她冷笑。“你一个老师,心怎么这么毒,
怎么可以打我儿子?”电话挂断前,她恶狠狠丢下一句:“你等着,我要投诉你!
”怎么有这种家长,小孩子不用管教的吗?2第二天晨会,周校长矗在办公室。“近期,
有家长反映个别教师教学存在问题……”他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在我脸上停了半秒。
空气凝住。几个老师悄悄侧头看我,有人低头翻文件,有人假装咳嗽。
李老师甚至把椅子往旁边挪了半尺。我皱了皱眉没说话。课间,小雨站在办公室门口,
手指绞着校服下摆。她瘦得像根芦苇,眼睛红红的,递来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后。转身就跑了,
背影一晃就消失在走廊拐角。纸条上写着:“林老师,别管他们了,我没事。”她吞下恐惧,
咽下委屈,只为了不让我为难。可她不知道,她的“没事”,会是他们更加变本加厉的霸凌。
教室后排,陈昊举着手机对准我,镜头闪着冷光。他咧嘴笑,手指飞快打字,发到家长群。
“看,她瞪我!吓死我了!”群里立刻跳出十几条消息:“天啊,这眼神好可怕!
”“这种老师怎么还在岗?”“必须严查!”3放学铃响,学生走空。我留下来整理教具,
把散落的粉笔一根根插回盒里。门被轻轻推开,保洁员老吴推着清洁车进来。
他默默放下一杯热茶在我桌上,茶气袅袅。他走到黑板前,捡起半截粉笔,
写下一行字:“你爸当年也这样。”我喉咙一紧,眼眶发热。
他指了指天花板角落——那个老旧的烟雾报警器。接着,手指做了个圈,放到自己的眼睛前。
我猛地抬头。那不是报警器。是摄像头。父亲的老友,早已为我装好了眼睛。当晚,
教育局官网弹出通知:正式受理对我的体罚投诉。我打开电脑,调出白天教室的录像。
画面里,我正背对学生写板书。陈昊从书包里摸出打火机,“咔”一声,
火苗窜起——他点燃了小雨的书包。我“恰好”回头,扑过去拍灭火苗。动作快得像猎豹。
但镜头拉近,没人看见的细节浮出水面:陈昊冲我比了个割喉的手势,嘴角咧到耳根。
同一秒,张莉在家长群开启直播,标题刺眼:“看!老师纵火嫁祸我儿子!”我关掉视频,
手指悬在键盘上,久久未动。那一下轻打手心,就触犯了她们的逆鳞?他们要的不是道歉,
不是解释——是要我滚。4检讨书交上去那天,校长接过纸,扫了一眼,肩膀明显松下来。
“态度端正,很好,这事就算过去了。”“陈英,
你...唉....”校长还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摆了摆手让我出去。我点头,没说话。
字迹工整,一页纸,没一句辩解。他们要的,不过是一份认罪书。可第二天课堂上,
我只翻开语文课本,声音平得像水面。“今天学《落花生》,请大家默读。
”陈昊立刻把书甩向天花板。“哗啦——”纸页炸开,雪片似的飘落。全班哄笑。
后排几个男生拍桌子,女生捂嘴偷笑,连平时最乖的课代表都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眼皮都没抬,继续念:“父亲说,人要做有用的人,
不要做只讲体面而对别人没有好处的人……”声音平稳,不带半点感情。
作业本堆在讲台角落,三天没动,五天就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家长群里起初有人暗喜。
“终于老实了!”“看吧,一投诉就怂。”可一周后,数学老师把我堵在楼梯口,
声音压得极低。“你班孩子连‘三七二十一’都背错,陈昊还抢我红笔,咔嚓折断,
还说‘老师你敢打我吗?’”我点头:“知道了。”窗外,
老吴正踮脚擦拭走廊尽头的监控镜头。他看见我,停下动作,朝我微微颔首。5那天傍晚,
小雨的母亲冲进办公室,眼眶通红,声音发抖。“林老师……不,陈老师,
小雨夜里总喊‘别烧我书包’,缩在床角发抖……”我递上热茶,杯子稳稳放在她手边。
“她有没有说,是谁干的?”女人摇头,
眼泪砸在茶水上:“她怕……只说‘老师不管我们了’。”我手指在桌下蜷紧,
指甲陷进肉里,我知道是谁,可我又能如何!当晚,我调出教室录像。画面无声,
却比尖叫更刺耳——陈昊把粉笔碾成灰,逼小雨喝下去。她呛咳,弯腰呕吐。
王锐举着手机拍,镜头怼到她脸上。赵阳在旁边笑得拍大腿:“哮喘狗表演开始!
”三人围成一圈,像在举行某种献祭。家长群开始松动。
有人试探:“陈老师最近怎么不批作业了?孩子说作业本发回来还是空白。
”张莉立刻跳出来:“活该!谁让她打我儿子!现在知道怕了吧?”可深夜十一点,
一条私信弹出。一个从未发言的家长头像,灰色,沉默多年。“我儿子说,
那三人逼他交‘保护费’,不给就锁厕所,泼冷水。您……还能管吗?”我没回。
但截图保存,新建文件夹,命名为“证人01”。周五放学,走廊人多。值日生拖地,
家长接孩子,保安在门口核对出入证。陈昊故意撞过来,肩膀狠狠顶上我手里的教案夹。
纸张哗啦散落一地。他蹲下,假意帮忙捡,手指却故意把一页教案揉皱。“我妈说,
”他压低声音,带着笑,“再过一个月,你就滚蛋了,要让你十年找不到教职。”我蹲着,
慢慢拾起一张纸。然后抬头,冲他笑了一下:“你爸是不是教育局后勤处的李处长?
”他脸上的笑僵住,瞳孔缩紧,手停在半空。我站起身,拍了拍裙摆的灰,
声音轻得只有他听见。“告诉他,我知道他上个月在‘蓝湾会所’签的那笔维修合同,
没走公开招标。”走廊喧闹依旧。没人注意角落这一瞬的对峙。6成绩出来那天,
办公室像被抽了空气。我走进去,几个老师立刻低头翻教案,有人起身去接水,
教研组长李老师叹了一声:“陈英,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没停步,没解释,
径直穿过人群。回到教室,我把整张年级排名钉在后墙。红笔圈出三个名字:陈昊28,
王锐31,赵阳0——交了白卷。三人坐在后排,冲我比“耶”,手指张开,咧嘴笑。当晚,
家长群炸了。“语文平均分62!全年级垫底!”“这就是为人师表?”“必须问责!
”张莉发长文:“某些老师因个人情绪放弃全班孩子,良心何在?
”立刻有人跟:“我家孩子说,陈老师现在课都不讲,就干坐着!”我站在空荡走廊,
听见自己班传来哄笑。推开门缝一看,陈昊站在讲台上,捏着嗓子学我念书。
“人要做有用的人……”全班拍桌大笑,有人学我低头批作业的样子,佝偻着背,装老太婆。
7夜里十点,我回校拿落下的U盘。路过三班门口,
听见班主任压着嗓子训人:“谁再提陈老师班的事,明天就叫家长!听见没?
”一个男孩小声辩:“可他们真的……”“闭嘴!”老师打断,“别给自己惹麻烦!
”**在墙边,胸口发紧,呼吸像被什么掐住。教育,正在教他们闭嘴。楼梯口传来脚步声。
老吴提着拖把上来,看见我停了下来。他从口袋掏出一张折皱的纸,塞进我手里。
是小雨画的。画上,我站在火里,头发烧焦,手里举着一块盾牌。
盾牌上写着两个字:“老师”。第二天清晨,校门口人挤人。一位母亲突然拽住我袖子,
眼眶发红。“我女儿说……那三人逼她舔地板,不舔就拍视频。
可我老公在教育局下属单位上班……”她声音发抖,“对不起,陈老师。
”我轻轻点头:“我明白。”没劝她站出来,只说:“保护好孩子。”转身时,
我把一枚微型录音笔塞进她手心。她一怔,手指下意识攥紧。8三天后,校长找我谈话。
他把一叠纸推过来——家长联名信,要求“立即更换班主任”。“陈英,”他揉着太阳穴,
“再这样下去,学校保不住你。”我盯着那叠纸,问:“如果我说,成绩崩盘是我故意的呢?
”他愣住,嘴张开又合上。我没解释。只站起身,留下一句。“等平均分再掉10分,
你们就会看见,真正毁掉这个班的,从来不是我。”走出办公室,走廊上几个学生看见我,
立刻低头快走。只有小雨站在远处,朝我轻轻挥手。9这时老吴发来一段视频。画面晃动,
课间十分钟,陈昊、王锐、赵阳围住小雨的课桌。赵阳挡住走廊视线,
王锐从口袋掏出一小包白色粉末,倒进她水杯。陈昊拧紧瓶盖,摇匀。最后,
赵阳举起手机直播,笑嘻嘻喊:“看,公主喝水啦!”这不是恶作剧。是蓄意伤害。
校方电话紧跟着打来:“别声张,等警方结论。”第二天,警方通知:证据不足,暂不立案。
理由:水杯被清洁工当垃圾扔了,无残留,无检测。家长群立刻刷屏。张莉发长语音,
声音尖利。“某些人为了洗白自己,编造孩子投毒!恶毒!我儿子差点被冤枉成杀人犯!
”几个家长跟风:“就是,太可怕了,老师心理有问题吧?”只有零星几人沉默,头像灰着,
没敢说话。放学后,我去了清洁间。垃圾桶堆满废纸、粉笔头、烂苹果。我蹲下,一层层翻。
手指碰到一个被踩扁的塑料杯——杯身裂开,但杯底还黏着一圈灰白色污渍。我掏出证物袋,
小心刮下残留物,封口,贴上日期。深夜,我敲开老同学的门。他在市疾控中心做化验员,
接过杯子,半小时后都脸色变了。1011“84消毒液混粉笔灰,强碱性。
大量摄入会灼伤食道,严重可能穿孔。”他压低声音,
“这已涉嫌故意伤害……但你要想清楚,告得赢吗?对方家长是谁,你比我清楚。
”我站在窗边,雨打玻璃,没回头:“我不告他们。”“我会让所有人亲眼看见。
”回校路上,周校长来电:“教育局要求你暂停班主任职务,配合调查。”我说:“好。
”挂了电话,我没回家。直接**室。夜巡保安打着手电从走廊尽头走过,脚步声渐远。
我拧开讲台暗格,调整隐藏摄像头角度,对准下方储物格。然后放进去一本新作业本,
封面空白,翻开第一页,用铅笔写下一行字:“如果你看到这行字,说明他们又动手了。
”我把本子推到底,合上暗格。他们以为我被停职就输了。却不知道,我正把舞台搭好,
灯光调亮,只等他们自己走上台,亲口说出那句——“是**的”。这一次,
我要你们“避无可避”。11停职公告贴在校门口那天,风很大。纸角被吹得哗哗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