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一块腹肌,养家复仇

我用一块腹肌,养家复仇

主角:李莉陈昂
作者:知之为知之o

我用一块腹肌,养家复仇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04
全文阅读>>

老婆跟那个八块腹肌的男模跑了,骂我是“一摊烂泥”。她不知道,她嫌弃的这块腹肌,

是我为这个家扛过所有风雨的证明。后来我翻身了,她跪在直播镜头前求复合。

1腹肌之殇我叫张伟,今年三十五岁。别人到这个年纪,可能已经开始注重养生,

琢磨着怎么把肚子上那圈赘肉给练下去。而我,只有一块腹肌,结实实地盘踞在腰间,

微微隆起,像是腰上缠着半袋子白面。老婆李莉,以前刚结婚那会儿,

总喜欢用手指头一下下戳着它,笑着说这是“幸福肥”,软乎乎的,摸着安心。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嘴里的“幸福肥”就变成了“一摊烂泥”。每每说起,

那眼神里的嫌弃,冷得能冻伤人。此刻,

这摊“烂泥”正被我硬塞进一年也穿不了几次的西装裤里,皮带勒得有点紧,

呼吸都跟着不顺畅起来。我手里捏着一个刚从银行取出来的牛皮纸信封,

里面装着崭新的五千块钱。指尖能感觉到钞票边缘那种特有的、微微割手的触感。

我站在一家装着巨大落地玻璃窗的高级西餐厅门口,玻璃像一面模糊的镜子,

映出我此刻的样子——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额头因为紧张和赶路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西装包裹下的身体,显得有些臃肿和不自在。今天,是我和李莉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

是她特意选了这里,说生活不能总是柴米油盐,需要一点“仪式感”,

需要一点“配得上她努力生活的格调”。我深吸了一口气,

仿佛要把那股子不属于我的、带着昂贵香薰味的空气全都吸进肺里,

这才推开了那扇沉重的玻璃门。然后,我一眼就看见了她。李莉坐在靠窗最好的位置,

午后的阳光给她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光,她正笑着,嘴角弯起的弧度是我很久没见过的明媚。

可是,她的对面,坐着的不是我。是一个男人,一个穿着紧身黑色T恤,

布料紧紧包裹着上身,能清晰看见那八块腹肌轮廓的男人。他整个人像一柄出鞘的剑,锋利,

耀眼,与我身上这被一块腹肌撑的有些发胀的西装形成了残酷的对比。

2餐桌上的背叛我的脚步像是灌了铅,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高档餐厅的地毯软得陷脚,

几乎吸走了所有的声音。李莉终于看到了我,她脸上的笑容像被按了暂停键,

瞬间收敛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显而易见的不耐烦。“你怎么才来?”她开口,声音不大,

但那语气里的埋怨像根冰冷的针,直直地扎过来。那个男人闻声转过头,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过。最后,

毫不意外地落在了我被西装腰带勒出些许轮廓的腹部。他站起身,

动作带着一种长期锻炼带来的、刻意的舒展和优雅,

T恤下的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动作愈发清晰。“你就是张伟?”他伸出手,

脸上是那种经过精心计算的、无可挑剔的得体笑容,“常听莉莉提起你。我是陈昂,

莉莉的……朋友。”他刻意在“朋友”二字上顿了顿,留下暧昧的留白。

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他的手干燥而有力,白皙又结实。李莉在一旁,

语气里带着我熟悉的、只有在炫耀她新买的包时才会有的光芒:“陈昂是专业的健身模特,

拿过好几个有分量的奖呢,跟我们这种普通人可不一样。”我沉默地坐下,

那个装着钱的牛皮纸信封此刻在手里显得格外烫手。我把它放在铺着洁白桌布的桌上,

轻轻推到李莉面前,声音有些发干:“给你买了条项链,周大福的,看看……喜不喜欢。

”李莉的眼皮甚至都没朝那个信封抬一下,她的目光依旧黏在陈昂的手臂上,那眼神,

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陈昂轻笑一声,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随手撩起了T恤的下摆,那一刻,

那排列整齐、块垒分明、如同精心雕琢的铠甲般的八块腹肌,

毫无保留地暴露在餐厅柔和的光线下。“张哥,别怪我说话直。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教练式的“为你好”的口吻,“男人到了我们这个年纪,

身材管理就是一张最好的名片。这不光是好看,

更代表了你的自律、你的阶层、你对生活的态度。”那光线仿佛格外偏爱他,

在他轮廓清晰的腹部投下性感的阴影。然后又残忍地反射到我这里,

照亮我被包裹在昂贵西装里、那唯一的一块、被称为“烂泥”的腹肌。

李莉的目光在我们两人之间快速扫过,像是一台精准的计价器,最终,

那目光沉甸甸地落在我身上,里面的嫌弃和失望,浓得几乎要流淌出来。她轻轻叹了口气,

那叹息声很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耳膜上:“是啊,张伟。每次摸着你这一摊烂泥,

我真的……只觉得人生绝望。”3决裂时刻“一摊烂泥……人生绝望……”那句话,

像按下了全世界声音的静音键。餐厅里悠扬的钢琴曲,隔壁桌的轻声笑语,

刀叉碰撞的清脆声响,全都消失了。耳朵里只剩下李莉那句冰冷的审判,

在空荡荡的脑海里反复回响,撞击。我看着李莉,

看着这个我曾以为会共度一生、我掏心掏肺爱了十年、省吃俭用养了七年的女人。

我看着陈昂,看着他脸上那混合着怜悯、优越和一丝看好戏意味的笑容。

我甚至能感觉到周围那些若有若无、从各个方向投射过来的视线,像无数细小的针,

扎在我的皮肤上。然后,毫无预兆地,我笑了。不是开心的笑,

是一种什么东西在体内彻底碎裂、崩塌后,反而变得无比轻松的、带着点荒诞感的笑。

我伸出手,把桌上那个代表着我的“仪式感”、我的“心意”的信封,

慢慢地、但却异常坚定地拿了回来,重新塞进了自己西装的内侧口袋里。动作不快,

甚至有些笨拙,但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稳定。“李莉。”我开口,

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纪念日快乐。”说完,

我站起身,没有再去看他们脸上此刻是什么表情,转身,朝着来时的那扇玻璃门走去。

这一次,我的脊梁骨挺得笔直,每一步都踩得实实在在。

那块被他们、被这个世界冠以“烂泥”之名的腹肌,此刻在紧绷的西装下,

仿佛不再是柔软的赘肉,而是灌满了冷铅,沉甸甸地坠在那里,硬邦邦的,

带着一种破而后立的决绝。街上喧嚣的风猛地灌进来,吹在我发烫的脸上。我清楚地知道,

有些东西,从这一刻起,已经彻底不一样了。那块腹肌,不再是我的耻辱。

它是我向过去七年卑微生活告别的宣言,是我向这个以“八块腹肌”为成功标准的世界,

无声掷下的战书。4新生活的起点离婚协议,到底还是签了。我几乎是净身出户。

李莉和她那八块腹肌的陈昂,

理所当然地占着那套我们一起付首付、一起还了七年贷款的房子。我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里面塞了几件常穿的衣服和儿子的照片,在城市另一头,

一个快要划出地图边缘的老旧小区里,租下了一个单间。中介是个年轻小伙,

穿着不合身的西装,领带歪在一边。他拿钥匙开门的时候,眼神里的嫌弃几乎不加掩饰,

像看一个失败的标本。“就这个预算,只能看这种条件的了。

”他用脚尖踢了踢墙角因为潮湿而鼓起、渗出水渍发黄的墙皮,“独卫,有扇朝北的窗,

采光差点,但便宜啊,不错了。”房子小得转身都困难。一张吱呀作响的旧木板床,

一个掉漆的破桌子,几乎就是全部。厕所更是狭窄,站在里面,手肘都能碰到墙壁,

一股淡淡的霉味混合着消毒水的气息,顽固地弥漫在空气里。我没吭声,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签合同,数钞票,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麻木的钝痛。搬进来的那个晚上,我没有开灯,

就着窗外远处工地上塔吊闪烁的灯光,直接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

背靠着那面渗水的、带着湿气的墙壁。从行李箱最底层,我拿出那个木质相框,

里面是儿子刚满周岁时拍的照片。他笑得眼睛眯成两条缝,

毫无保留地趴在我当时就已经很明显的“一块腹肌”上,把它当成最舒服的枕头。那时候,

李莉还在旁边,拿着手机一边录像一边笑着说我们爷俩是“一团和气”,

是“家里最柔软的风景”。现在,风景没了,和气散了。就剩我一个人,

对着这满屋子的破败、空洞和死寂。那会儿感觉心里头也跟这面墙一样,湿冷,斑驳,

看不到一点干爽温暖的希望。5儿子的守护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可以去幼儿园接儿子。

这是离婚协议里,我拼命争取来的权利。他看见我,没有像往常一样,

像颗小炮弹似的欢呼着冲进我怀里,而是磨磨蹭蹭地走过来,

小手不安地拽着自己卫衣的带子,低着小脑袋。“爸爸,”他抬起头,

眼睛里有种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迷茫和小心翼翼,“妈妈……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那句话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猛地烫在我心口最嫩的地方。我蹲下身,想把他抱进怀里,

想告诉他不是的,想给他一个和以前一样坚实的依靠。可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

一个音都发不出来,只剩下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发酸。旁边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

被他那身材精壮、穿着运动服的爸爸牵着,正好奇地打量着我们。

他突然指着我对儿子说:“快看!你爸爸!他胖,肚子圆圆的!没有我爸爸的腹肌好看!

我爸爸有八块!可厉害啦!”那个爸爸有点尴尬地笑了笑,下意识地挺了挺胸,

并没有出声制止。儿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要滴出血来,眼泪在眼眶里迅速积聚,打着转。

他猛地一头扎进我怀里,用细细的、却异常用力的小手臂死死箍住我的脖子,

把滚烫的小脸深深埋在我算不上宽阔的肩膀上。“瞎说!你瞎说!

”他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带着一种被侵犯般的愤怒和倔强,“我爸爸最好!

全世界最好!我就喜欢我爸爸!八块腹肌硬邦邦的,硌人!不舒服!我爸爸软软的,

抱着最舒服,是全世界最好、最软的枕头!”那一刻,

我抱着怀里这团温暖、颤抖、却又无比坚定地维护着我的小身子,一直强忍着的眼泪,

就像决堤的洪水,“唰”地一下冲出了眼眶,怎么也止不住。滚烫的液体滑过脸颊,

滴落在他的小卫衣上。所有的委屈,在婚姻里积攒的所有屈辱,

离婚后所有强撑起来的坚强和麻木,在儿子这句带着奶音、却重若千钧的维护面前,

彻底土崩瓦解,碎成了粉末。我把脸深深埋在他稚嫩的肩膀上,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儿子似乎感觉到了,他用那双软乎乎、带着奶香味的小手,一下下,

笨拙却努力地拍打着我的后背,就像他小时候夜里惊醒,我抱着他轻轻拍哄那样。

“爸爸不哭,爸爸不哭……我保护你……”对,不能哭。我猛地抬起头,

用粗糙的手背狠狠抹去脸上的狼狈。

看着儿子那双被泪水洗过、却依旧清澈明亮、写满全然的依赖和信任的眼睛,

心里那头被生活磋磨得奄奄一息的野兽,仿佛被注入了全新的力量,

发出一声低沉而愤怒的咆哮,彻底苏醒了。

这块被李莉、被陈昂、被这个世界所嫌弃的“烂泥”,原来,

是我儿子最安心、最温暖的港湾。为了守护好这个港湾,从今往后,我这块腹肌,

必须变得比谁的都硬,比谁的都坚韧。6炸酱面的重生钱,像指缝里的沙子,

飞快地见底了。坐吃山空不行,儿子下个月的生活费,不能再拖。我得干点啥,

必须立刻干点啥。我去附近的工地问过,搬砖,扛水泥。工头上下打量了我几眼,

目光在我肚子上停留片刻,嗤笑一声,摇了摇头。我这身板,怕是连一天都撑不下来。

送外卖?我那点钱,连辆二手的电动车都买不起。那几天,我像个孤魂野鬼,

在嘈杂混乱的菜市场里漫无目的地晃悠。看着水灵灵带着露水的青菜,

看着新鲜得泛着诱人光泽的猪肉,

闻着空气中鱼腥、肉臊、泥土和各种生鲜混杂在一起的、充满生命力的复杂气味,

心里那股焦躁和绝望,反而奇异地慢慢沉淀了下来。别的没有,咱就会做个饭。

以前李莉还没嫌弃我的时候,总爱带同事回家吃饭,每次都会得意地炫耀,说她嫁给我,

一半是看上我做的这口炸酱面。她说外面那些大馆子,都做不出我家这味儿,

这里面有“人情味”。那是,我家老爷子,在国营厂食堂干了一辈子的老厨子,

手把手传下来的方子,能差吗?他常说,吃食这东西,骗不了人,你用了多少心,

下了多少料,食客的舌头一尝就知道。心一横,就干这个!成本最低,也最接地气。

一口厚实的大铁锅,一个猛火的煤气灶,就是全部的生产资料。我掏空了口袋里最后的所有,

买了辆除了铃不响哪都响的破旧三轮车,一个锈迹斑斑的二手煤气罐,

几个摞起来叮当作响的不锈钢盆。我那间本就狭小的出租屋,

瞬间被改造成了临时的厨房兼仓库,连下脚的地方都快没了。天天晚上,

我就在那盏昏暗的节能灯下,反复试验着酱料的比例,肥瘦肉丁的搭配,

黄酱和甜面酱的融合,

火候大小的掌控……弄得满屋子、甚至连楼道里都弥漫着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酱香味,

邻居来敲过好几次门,抱怨声里也带着点好奇。7街头求生第一天出摊,

我选了个小学门口,想着接孩子的家长或许会图个方便。刚战战兢兢地把三轮车停稳,

把炉灶锅具摆开,连招牌都没来得及挂,一个穿着制服的城管就骑着电瓶车过来了,

像赶苍蝇一样不耐烦地挥着手:“走走走!说了多少次了,这儿不让摆!影响市容!

”我脸上堆起这辈子最卑微的笑,连声道歉,手忙脚乱地把刚摆开的东西又塞回车上,

推着沉重的三轮车,灰溜溜地躲到了旁边一条更窄、更脏的巷子口。刚喘上一口气,

旁边一个卖鸡蛋灌饼的秃顶大哥,光着膀子,系着油腻的围裙,斜着眼睛看我,

语气冲得很:“新来的?懂不懂这里的规矩?这位置是我的!到别处去!”我啥也没说,

只是把车头又往巷子深处挪了挪,几乎完全缩在了阴暗的墙角里,像个见不得光的影子。

放学铃响了,孩子们像潮水一样涌出来,家长们围拢上去。

对面卖烤肠、卖糖葫芦的摊子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热闹非凡。而我这里,无人问津。

我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站着,腿都僵直发麻了,锅里特意熬的第一锅酱,因为久久无人光顾,

水分都快熬干了,酱色变得深沉,粘稠得快要扒锅底。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

一个领着孙子的老太太,大概看我一个人缩在墙角实在可怜,慢悠悠地踱步过来,

探头看了看我的锅:“小伙子,你这炸酱面,怎么卖啊?”“十块,奶奶,十块一碗。

”我赶紧回答,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哑。“哦,那来一碗吧,给孩子尝尝。

”我手都有些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几乎是屏着呼吸,下面,捞面。过一遍凉水让面更筋道,

然后舀上满满一大勺熬得油亮喷香的肉酱,再仔细地铺上切得细细的黄瓜丝。双手捧着碗,

恭恭敬敬地递过去。老太太接过碗,先是用筷子夹起几根面,吹了吹,小心地送进嘴里。

她咀嚼了几下,没说话,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一些,然后又吃了第二口,第三口。接着,

她转过身,对她那等着吃烤肠的孙子说:“宝儿,别吃那个了,来,尝尝这面,

奶奶觉得好吃,明天还给你买。”就这一句话,我站在初秋傍晚微凉的风里,鼻子猛地一酸,

眼眶瞬间就热了。那不仅仅是一句夸奖,那是在我坠入深渊后,垂下来的第一根,

实实在在的绳索。8家的味道儿子周末来我这“新家”过夜。所谓的家,

不过是多了他一个小人儿,显得更加拥挤和充满生气。我给他用小巧的卡通碗,

专门煮了一小碗面,酱也特意熬得淡一些。他坐在小凳子上,埋着头,

吸溜吸溜地吃得满头大汗,酱汁沾了一点在嘴角,小肚子很快就吃得圆鼓鼓的。

他抬起沾着酱渍的小脸,冲我咧开嘴笑,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爸爸,

你做的面是世界第一好吃!比奥特曼还厉害!”说完,他凑过来,

用还油乎乎的小嘴在我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留下一个带着酱香的、湿漉漉的印记。

那一刻,看着他的笑脸,感受着脸上那点微热的油腻,觉得之前所有的苦,所有的累,

所有的屈辱,都值了。这间破屋子,因为这小小的一个人,终于有了一点“家”的温度。

我忍不住拍了张他吃饱后抱着玩具汽车、心满意足睡着的照片,发了个朋友圈,

没有配任何长篇大论,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值得。”没过两分钟,

手指下意识地往下滑动,就刷到了李莉刚发的动态。

是一张陈昂在健身房对着巨大落地镜的**,灯光打得恰到好处,

将他那身如同解剖模型般标准的八块腹肌照得纤毫毕现,汗水在肌肤上反射着油亮的光。

配文是:“自律,上进,才是男人最好的名片。专注自身,远离负能量。

有些人甘愿在底层烂掉,真是可悲。”下面,

还有几个我们曾经的共同好友的点赞和暧昧的附和评论。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张充满攻击性和炫耀感的照片,心里却奇异地没有任何波澜,

像看一个与己无关的陌生人的表演。她说的“有些人”,指的当然就是我。正好,

常来吃面的一个老顾客,是个在城管队做临时工的中年人,趁着没什么人,

凑过来压低声音跟我说:“张哥,你这两天小心点,我听说……上头有人特意打招呼了,

要严管这片夜市,特别是……你这种新来的,没打点过的。”我心里“咯噔”往下一沉。

陈昂?他的动作这么快?报复来得这么迫不及待,

连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刚刚看到一丝活下去希望的摊位,都不肯放过?

看着眼前这辆倾尽了我所有、刚刚有了点起色的破旧三轮车,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那块擦灶台用的、已经变得油腻的抹布。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得赶紧想条真正的、能避开他直接打压的后路了。

9口碑的力量靠着实在的用料和积攒下来的口碑,我的小摊居然真的慢慢站稳了脚跟。

我不再只缩在小学门口的巷子里,胆子大了些,傍晚时会推到附近一个老小区外的夜市街。

这里人气旺,竞争也激烈,但我的炸酱面硬是靠味道杀出了一条路。我特意定制了个小灯箱,

上面就简单写着“老张炸酱面”,下面一行小字“家的味道”。这灯箱一亮,

就像是我的烽火台。常来的老客大老远看见光,就自动围过来了。“张老板,老规矩,

肉酱多一勺!”“今天带同事来尝尝,他说馋这口好几天了!”听着这些朴实的话,

看着他们蹲在马路牙子上或者靠在我三轮车边,吸溜吸溜吃得满头大汗的样子,

我心里那点被生活磋磨掉的底气,一点点又回来了。这辆破三轮,这些油腻的锅碗,

就是我的阵地。**自己的手艺,挣干净钱,养活自己和我儿子,这感觉,比什么都踏实。

10是非之争人红了是非多,摊儿红了也一样。那天快收摊的时候,

两个穿着不像普通食客的年轻人晃悠过来,其中一个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面,

语气挑刺:“老板,你这肉酱颜色不对啊,别是加了什么不该加的东西吧?”我心里一紧,

面上还是赔着笑:“都是好肉,真材实料,街坊邻居都看着呢。

”另一个人拿出手机对着我的灶台和食材乱拍一通:“谁知道你背后在哪儿做的,

卫生达标吗?”他们正说着,旁边等着吃面的一个大哥不乐意了,他是附近的装修工,

常来我这儿吃。“哎哎哎,你们俩找茬是吧?老子天天在这儿吃,干净不干净我能不知道?

张老板这人实在,面好量足,你们不吃滚蛋,别耽误我们!”他这一嗓子,

好几个老客都跟着帮腔。那俩人见状,悻悻地放下没吃几口的面,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看着那群替我说话的老街坊,心里热烘烘的。这不仅仅是生意,这是情分。

11暗流涌动但麻烦并没结束。没过两天,

之前那个城管队的临时工老顾客又偷偷告诉我:“张哥,你得罪人了?上面压下来,

要我们重点‘关照’你这边,证照不齐、占道经营、卫生隐患……条条都能卡你。

”我心里明镜似的,除了陈昂,还能有谁。他就像悬在我头顶的一把刀,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我试着去打听办证的事,可流程复杂,门槛不低。

对我这种流动摊贩来说,难如登天。我只能更小心,像打游击一样,

不断变换出摊的时间和地点,跟城管玩捉迷藏。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收入不稳定,

人也疲于奔命。那种刚看到点希望,又被无形大手摁住的感觉,让人窒息。

12前妻的嘲讽屋漏偏逢连夜雨。李莉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我摆摊的事儿,

居然主动给我打了个电话。不是关心,是嘲讽。“张伟,你可真行啊。离了婚就去摆地摊?

上一章 章节目录 APP阅读
APP,阅读更加方便 立即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