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抖着唇,眼里全是惊惧,“我不想死,妹妹,好妹妹,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好不好?”
我慌张地点头,眼泪模糊自己的眼睛,“我去求少夫人,我去求她放过你!”
春杏厉声道,“不能去求她!她就是个阎王,之前春枝就是她害死的,还偏让在外面的少爷背了黑锅。”
“可气她就是装柔弱,蒙骗过了少爷,你去求她,没有用的,我会死的,你救救我。”
那我怎么办?我摇着头,“那我怎么办?”
春杏死死握着我的手,“去求少爷。”
我心里那道防线好似被泪水拍打着,拍得我生疼。
春杏凄惨的声音响起,她说,“妹妹,姐姐这条命,就在你手里了。”
我的心沉甸甸的,不敢回头,一路小跑进少爷的房间。
很顺利,是我不敢想象的顺利,我成了府里的姨娘,春杏被爹娘接回去养伤。
也许少爷是个不错的人?
可我总是不愿的,我不用再干活,整日待在房间里,闷闷地看着屋外的落叶。
我找了大夫,喝了避孕药,不知道有没有用,我还时常拍着肚子,练着那些居然已经有些生疏的瑜伽。
少夫人的确是个笑里藏刀的,时常找我说话,妹妹长妹妹短的,背地里又干些让人不舒服的勾当。
但我没有反击,只是拿了多了起来的月例去买纸墨笔砚。
白天我开始学习毛笔字,将上辈子那些知识统统记下来。
我怕自己会忘,到时候回去可得从头再来。
同时晚上我又很顺从,下跪磕头越发熟练,总是下意识伺候着少爷。
又半年过去。
我居然有父母,他们来找我,说是替我赎身。
我当然同意,脸上难得露出点笑意。
少爷起初不同意,但在少夫人的劝说下居然也同意了。
我回到古代的家,是个破茅草屋,比不得林府,但自由些。
我天天干活,忽视掉别人色迷迷的眼神,偶尔找些江湖骗子,问有没有回去的法子。
他们只道肉身一毁,神魂俱灭,我不敢死。
一天夜里,一个男人来了我家。
我被卖了,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好父母,只是我不给他们月例,他们想要钱,少夫人就找上他们,给了他们足够多的银两,他们才来赎自己,他们想再找少夫人要,少夫人就说我可以再卖一次。
我挤在几只肥猪里,狼狈地看着面前流着口水、色眯眯看我的瘸子老头。
我脑海里只剩绝望,看着那咸猪手从几只猪的空当精准地摸了我的胸。
我恶心得要死,虽然我并不是一个崇信“清白”一说的人,但也不会无端被人欺辱。
但我没办法,我的手脚包括嘴巴都被死死捆住,听着他们议价,最终以十两银子成交。
十两银子,不过少爷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