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我一直笃定江叙是铁直——他帮女生拧瓶盖会弯眼笑。篮球赛接水从不推拒。

室友甚至赌他毕业前准能脱单。直到上周三天台，风卷着校服角。他突然把我抵在护栏上，

唇贴上来的瞬间，我连指尖都僵了。可第二天起，他开始躲我。走廊里见了面立刻低头。

体育课故意往反方向跑。昨天篮球赛更直接把球砸在我脚边。我蹲下来揉脚踝时。

却瞥见他站在三分线外，眼眶红得吓人。亲我的是他，躲我的也是他。江叙到底在怕什么？

1我一直觉得江叙是铁直。直到他在天台上亲了我。现在他躲我像躲瘟疫。我真是想不通。

“喂，林哲，传球啊！”篮球场上，周扬对我挥手。我猛地回过神，把球扔给他。

视线却不由自主飘向对面球场。江叙在那里。他背对着我，正和一个女生说笑。

那女生递给他一瓶水，他接过来，轻松拧开瓶盖，还对她弯起眼睛笑了笑。

标准的江叙式微笑。阳光开朗，毫无阴霾。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

上周在天台把我按在护栏上亲了。“看什么呢？”周扬跑过来，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哦，

江叙啊。听说他又收到情书了。”周扬用胳膊撞我一下，压低声音。

“你说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那么多女生追他，他一个都没答应。”我扯了扯嘴角。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困惑。上周三，天台。风很大，

吹得我们的校服哗啦作响。我正要转身下楼，江叙突然拉住我。“林哲。”他叫我的名字，

声音有点哑。我回头，还没看清他的表情，就被他推到护栏上。后背撞上冰冷的铁栏，

我闷哼一声。“你干——”话没说完，他的唇就贴了上来。很软，有点凉，

带着薄荷糖的味道。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指尖僵得动弹不得。

这个吻很短，可能只有三秒钟。他退开后，我们俩都喘着气，不敢看对方。

“我……”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跑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天台，心脏狂跳。

第二天，我在走廊遇见他。他立刻低下头，假装系鞋带。等我走过去，他才站起来，

快步离开。体育课自由活动，我朝他走去。他看见我，转身就往反方向跑。

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昨天篮球赛更过分。我们班和他们班打友谊赛。抢球时，

我不小心撞到他。他直接把球砸在我脚边。“砰”的一声，篮球弹起老高，然后滚远了。

全班都安静了。所有人都看着我们。我蹲下去揉脚踝，其实球没砸到我，只是吓了一跳。

抬头时，却瞥见他站在三分线外。眼眶红得吓人。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明明被亲的是我，

被躲的是我。他凭什么红眼睛？“你到底怎么回事？”放学后，我在车棚堵住他。

江叙推着自行车，看见我，动作顿住。他低着头，不敢看我。“什么怎么回事？”声音很轻，

几乎听不见。“你明白我在说什么。”我往前走一步。他后退一步，后背抵在自行车上。

“天台的事，你忘了行不行？”他声音发抖。“凭什么？”我盯着他。“你先亲的我，

现在又躲着我。江叙，你什么意思？”他终于抬起头。眼睛又红了。“我是个变态，行了吧？

”他说。“我居然想亲男生，我不是变态是什么？”我愣住了。他从没说过这么重的话。

“我喜欢女生，我一直都喜欢女生。”他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可是那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推着自行车，绕过我。“以后别找我了，林哲。

”他骑上车，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站在原地，很久没动。回到家，

我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对不起。”我知道是江叙。

他连用自己手机号发短信的勇气都没有。我没回复。几分钟后，又一条短信进来。

“我不是讨厌你。”“我是讨厌我自己。”我看着手机屏幕，心里五味杂陈。亲我的是他。

躲我的也是他。说自己是变态的，还是他。江叙，你到底在怕什么？怕我？还是怕你自己？

2我没回江叙那两条短信。但我也没删。它们就那样躺在收件箱里，像两颗沉默的炸弹。

第二天课间操，我故意站到他们班队伍后面。江叙个子高，排在队伍末尾。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后颈。他全程僵硬着身体，连转头和旁边同学说话都没有。

散场时人流涌动。我被人群推搡着，不小心撞到他背上。他像被电击一样猛地弹开，

回头看见是我，脸色瞬间白了。“对不起。”他低声说，然后迅速钻进人群，消失不见。

好像我身上带着什么致命病毒。周扬凑过来，搂住我肩膀。“你俩到底怎么了？

昨天篮球赛就怪怪的。”我扯扯嘴角。“没什么。”“少来，他刚才看见你跟见了鬼一样。

”周扬眯起眼睛。“该不会……你抢他女朋友了？”我苦笑。要是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午休时，我去了天台。风还是那么大，吹得人睁不开眼。护栏那里空荡荡的。

我走到江叙那天站的位置，试图理解他当时的心情。为什么亲我？为什么又后悔？“林哲？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回头，看见江叙站在天台门口。他手里拿着两个饭盒，表情愕然。

“我……我看你没去食堂。”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阿姨说你经常不吃午饭，对胃不好。

”他走过来，把其中一个饭盒递给我。手指微微发抖。我没接。“什么意思？”我问。

“先是躲着我，现在又给我送饭。江叙，你到底想怎么样？”他低下头，刘海遮住眼睛。

“我只是……不想你饿着。”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那你呢？”我盯着他。“你躲着我，

自己就能吃饱睡好了？”他沉默着，手指攥紧饭盒边缘，指节发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我继续说。“黑眼圈那么重，校服都松了。到底是谁在折磨谁？”他猛地抬头，

眼眶又红了。“我也不想这样！”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我试过了，真的试过了。离你远点，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但我做不到！”他把饭盒塞进我手里，转身要走。我拉住他的手腕。

很细，我能感觉到他的脉搏，跳得飞快。“那就别躲了。”我说。他僵在原地，没有回头。

“我做不到像你那么坦然，林哲。”他的声音在抖。“我喜欢女生，我一直都喜欢女生。

可是那天……我控制不住自己……”他挣脱我的手，快步离开。饭盒还留在我手里，

温热透过塑料传到掌心。下午物理课，我完全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江叙红着眼睛的样子。

他说他喜欢女生。可他又亲了我。这说不通。除非……一个念头突然闪过。

除非他两种都喜欢？下课铃响，我抓起书包就往外冲。在楼梯拐角堵住了他。他看见我，

下意识想后退。“就一个问题。”我拦住他的去路。“问完我就走。

”他紧张地看了看周围的同学，低声说：“去那边说。”我们走到教学楼后的小树林。

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你到底喜不喜欢女生？”我直截了当地问。他愣住了，

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个。“喜欢。”他回答得很快，几乎是条件反射。“那你喜欢男生吗？

”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眼神慌乱地四处飘移，就是不敢看我。“我……我不知道。

”最后他这么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那天为什么要亲我？”我逼近一步。他后退，

背靠在一棵树上，无处可逃。“我不知道……”他重复着，眼泪突然掉下来。

“我就是突然很想……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他用手背擦掉眼泪，

但新的又涌出来。“别哭了。”我叹了口气。“我又没怪你。”他愣住，泪眼朦胧地看着我。

“你不觉得……我很恶心吗？”他问。原来他怕的是这个。怕我觉得他恶心。怕他自己恶心。

“不觉得。”我说得很肯定。他呆呆地看着我，眼泪还挂在睫毛上。“为什么？”他问。

“因为我也亲你了。”我说。“而且我没躲你。”他的眼睛慢慢睁大，

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我。风穿过树林，树叶沙沙作响。我们站在树下，安静地对视着。

这一次，他没有移开目光。3江叙的眼睛还湿漉漉的。他看着我，像只受惊的小鹿。

“你刚才说……你也亲我了？”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不确定。“嗯。”我点头。

“而且我没推开你。”他眨了眨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为什么？”他问。

“因为我可能也喜欢你。”我说。这句话说出来，比我想象中要轻松。江叙的表情凝固了。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喜欢男生？

”他问。“我喜欢你。”我纠正他。“至于你是男生还是女生，我不在乎。

”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从耳朵尖一直红到脖子。“可是……”他低下头，

手指绞在一起。“我还是很乱。”他说。“我需要时间。”“好。”我点头。“我给你时间。

”从那天起，江叙不再躲我了。但他也不敢主动找我。我们在走廊遇见时，他会对我点点头，

然后快步走开。比陌生人强点，但远不如从前。周扬发现了这个变化。“你俩和好了？

”他搂着我的肩膀问。“算是吧。”我说。“什么叫算是？”周扬不解。“就是他不躲我了，

但也不怎么理我。”我解释道。周扬皱起眉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奇奇怪怪的。

”我没回答。有些事，还是不说为好。周五放学，我在校门口等江叙。他看见我，愣了一下。

“一起走？”我问。他犹豫片刻，点了点头。我们并肩走着，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谁都没说话。气氛有点尴尬。“那个……”他先开口。“嗯？”我看向他。“谢谢你。

”他说。“谢什么？”我问。“谢谢你不觉得我恶心。”他说得很轻。我停下脚步。

他也跟着停下来。“江叙。”我叫他的名字。他抬起头，眼神闪烁。“看着我。”我说。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直视我的眼睛。“你一点都不恶心。”我一字一句地说。“喜欢一个人，

不管对方是男是女，都不恶心。”他的眼眶又红了。但这次，他忍住了没哭。

“我真的需要时间。”他重复道。“我知道。”我说。“我可以等。”我们继续往前走。

这次，距离近了些。走到分岔路口，他该往左，我该往右。“明天……”他欲言又止。

“明天怎么了？”我问。“图书馆。”他说得很快，声音很小。

“我每周六上午都会去图书馆自习。”说完，他转身就走，几乎是跑着离开的。

我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这算是邀请吗？周六早上，我去了图书馆。

在二楼角落找到了他。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洒在桌面上。我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他抬起头，看见是我，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低下头，假装在看书。我在他对面坐下，

也拿出书本。我们就这样安静地学习了一个小时。谁都没说话。但气氛不再尴尬。

“那个……”他终于开口。我抬头看他。“你要不要喝点什么？”他问。“我去买。

”“一起去吧。”我合上书。在自动贩卖机前，他买了一瓶可乐。我买了一瓶矿泉水。

“你就喝这个？”他看着我手里的水。“嗯。”我点头。“健康。”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可乐，

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也应该喝水的。”他说。“偶尔喝点可乐没关系。”我笑了。

他也笑了。这是天台事件后，他第一次对我笑。回到座位时，我们的距离又近了一些。中午，

我们一起走出图书馆。“下周……”他犹豫着开口。“嗯？”我等着他说下去。

“下周篮球赛，你会来看吗？”他问。“你不是讨厌我看你打球吗？”我故意逗他。

他的脸一下子红了。“那天是意外。”他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我笑了。

“我会去的。”他松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走到分岔路口，这次他没有立刻离开。

“下周一见。”他说。“周一见。”我回答。他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我一眼。

阳光落在他身上，把他的头发染成金色。那一刻，我觉得等待是值得的。周日晚上，

我收到他的短信。还是那个陌生号码。“明天早上，要一起走吗？”我看着短信，

忍不住笑了。进步很大。从躲着我到邀请我一起上学。我回复：“好。

”他很快回复：“七点，校门口见。”放下手机，我躺在床上。江叙到底在怕什么？

也许他怕的不是我。而是面对真实的自己。但至少，他正在尝试。4周一早上七点，

我准时到了校门口。江叙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看见我，眼睛亮了一下，

随后又有些紧张地低下头。“早。”他小声说。“早。”我回应。我们并肩往学校走。这次，

中间只隔着半个人的距离。“吃早饭了吗？”他问。“还没。”我说。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纸袋，递给我。“给你带的。”我接过来，里面是三明治和牛奶。

还是温的。“你做的？”我问。他点点头，耳朵尖有点红。“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我咬了一口。火腿鸡蛋三明治，味道很好。“很好吃。”我说。他松了口气，

嘴角微微上扬。走进校门时，遇到了周扬。他看见我们走在一起，眼睛瞪得老大。

“你们俩……”他指着我们，一脸不可思议。“和好了？”江叙紧张地看了我一眼。“嗯。

”我替他回答。“早就和好了。”周扬打量着我们，还是觉得奇怪。“总觉得你们俩怪怪的。

”他说。“哪里怪？”我问。“说不上来。”他摇摇头。“就是感觉不一样了。

”江叙的脸又红了。我赶紧转移话题。“快迟到了。”我说。“走吧。”课间，

江叙主动来我们班找我。他站在门口，有些局促。“怎么了？”我走出去问。“这个。

”他递给我一个笔记本。“物理笔记。”他说。“上周你不是说有些地方没听懂吗？

”我接过笔记本，心里有点暖。他居然记得。“谢谢。”我说。他摇摇头，转身要走。

“放学后一起走？”我问。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但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快步离开了。

放学后，我们在校门口汇合。刚走出没多远，就遇到了江叙的初中同学。“江叙！

”一个男生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久不见！”他看见我，愣了一下。“这位是？

”他问。江叙明显紧张起来。“我同学。”他说。“林哲。”那个男生打量着我，

眼神有些微妙。“就只是同学？”他笑着问，语气带着调侃。江叙的脸色变了。“不然呢？

”他的声音有些冷。男生似乎被他的反应吓到了。“开个玩笑嘛。”他说。

“你们看起来关系挺好的。”江叙没说话，拉着我快步离开。走了很远，他才松开我的手。

“对不起。”他说。“为什么道歉？”我问。“刚才……”他低下头。

“我是不是反应太大了？”“是有点。”我说。他更沮丧了。“但我理解。”我补充道。

他抬起头，眼神复杂。“我很讨厌这样。”他说。“讨厌什么？”我问。

“讨厌自己这么在意别人的看法。”他说。“讨厌不敢承认我们……”他停住了。

“我们什么？”我轻声问。他张了张嘴，最终没能说出口。“没关系。”我说。“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