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曜,是天庭一个种树的。我的工作很简单,在三十三重天外的一块破地上,种扶桑木。
这活儿没油水,没前途,还没仙女姐姐看,所以我图个清静。但总有那么些不开眼的,
觉得我一个没背景的散仙好欺负。玄鸟家那个叫玄玠的二愣子,天天来我园子门口晃悠,
说看上我那棵长得最壮的树,要拿去送礼。我告诉他,这树是我兄弟,不卖。
他觉得我在侮辱他。他开始找我的茬,今天说我的树叶子掉他家门口了,
明天说我的树挡他家采光了。天庭这么大,他家住东天门,我这破园子在西天门外,
这光是怎么挡的?我忍了。毕竟能动手尽量别吵吵,会显得我很没品。直到他带了一帮人,
要拆了我的园子,把我兄弟连根拔起。我没忍住,叹了口气。为什么总有人想不开,
非要看看太阳到底有多热呢?1我叫曜,工号九五二七,
仙籍是天庭农垦司下属的一名三等仙植工。说白了,就是个种树的。
我的辖区在三十三重天外,一片鸟不拉屎的悬浮仙土上。这里灵气稀薄,罡风凛冽,除了我,
连只苍蝇都懒得飞过来。挺好,我喜欢安静。我的工作内容是培育扶桑木。这是个苦差事,
扶桑木娇贵,离了太阳真火活不了。而整个天庭,能使太阳真火的,掰着指头都数得出来。
反正,我不是其中之一。至少在他们的档案里,我不是。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给园子里那几百棵半死不活的扶桑木苗浇浇水,除除草,
然后躺在最大那棵树的树荫下发呆。那棵树是我从下界带上来的,算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管他叫“老疙瘩”。老疙瘩长得很好,枝繁叶茂,每一片叶子都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晕。
我常常靠着它,一躺就是一天。这种日子过了几千年,一直很平静。直到玄玠的出现。
那天我正躺着,听见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我睁开眼。一个穿着华丽羽衣,
眼角高高吊起的年轻男仙,带着七八个家仆,落在了我园子门口。他下巴抬得比天都高,
用鼻孔看着我。“你,就是这里的仙植工?”我坐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是,有事?
”他没回话,目光越过我,落在了老疙瘩身上,眼睛一亮。“这棵扶桑木不错,开个价吧。
”他的语气不是商量,是通知。我站起身,走到老疙瘩旁边,用手摸了摸粗糙的树干。
“他是我兄弟,不卖。”玄玠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声里全是轻蔑。“你一个下等仙植工,
跟一棵树称兄道弟?有病吧?”他身后的家仆们也跟着哄笑起来。我没理他们,
转身准备继续躺下。“站住。”玄玠的声音冷了下来。“本公子再给你一次机会。一万仙玉,
这棵树,我要了。”我打了个哈欠。“听不懂人话?滚。”空气瞬间安静了。
玄玠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大概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直接地拒绝,还是用这种方式。
“你……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他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我乃九天玄鸟一族,玄玠。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掏了掏耳朵。“哦,玄鸟啊,听说你们一族的肉烤着吃很柴,
是真的吗?”玄玠的肺估计都要气炸了。他身上仙力涌动,一股凌厉的气息压向我。我没动,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园子里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那股压力在我面前三尺的地方,
就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再也无法寸进。玄玠脸色变了变。他不是傻子,知道碰上了硬茬。
但他拉不下这个脸。“好,很好。”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一甩袖子,带着他那群家仆,化作几道流光飞走了。我重新躺回老疙瘩的树荫下。
闭上眼,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风声。我叹了口气。我就想当个天庭版的弼马温,
安安静静地过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2玄玠没有让我等太久。第二天,农垦司的顶头上司,
一个姓李的管事,就传讯给我。他的语气很不客气,让我立刻去司里报道。
我慢悠悠地飞到农垦司。一进门,就看到玄玠正坐在李管事的旁边喝茶。
李管事是个标准的势利眼,满脸堆笑地陪着,活像个店小二。看到我进来,
他脸上的笑立刻收了,换上一副官腔。“曜,你来了。”我点点头,“李管事找我?
”李管事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冲撞玄玠公子!
”我看了看玄玠。他正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我。“我没冲撞他,是他想抢我兄弟。
”“放肆!”李管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棵破树,也敢称兄道弟?玄玠公子看上你的树,
是你的福气!你非但不感恩,还出言不逊!简直无法无天!”我有点想笑。天庭的官僚主义,
几万年了,还是这个味道。“所以呢?李管事叫我来,就是为了骂我一顿?
”李管事被我噎了一下,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玄玠慢悠悠地开口了。“李管事,
别跟他废话。”他转向我,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商量的。那棵树,
我要定了。而且,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不仅如此,”他顿了顿,
眼神里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你还得跪下,给我磕三个头,给我赔罪。不然,
你的这个仙植工,就别想干了。”李管事在旁边连连点头。“听见没有,曜?
玄玠公子大人有大量,给你指了条明路,还不快谢谢公子?”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
觉得特别滑稽。就像两只蚂蚁,在威胁一头睡着了的龙。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我掏了掏耳朵,还是那句话。“滚。”这次,玄玠没有生气,反而笑了。“有骨气。
我喜欢有骨气的人。”“因为骨头断掉的声音,特别好听。”他说完,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一股阴冷的气息锁定了我。“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跪下。”我看着他的眼睛,
那里面充满了残忍和暴虐。“我也给你一个忠告。”我说。“现在带着你的人离开我的园子,
以后别再出现。我可以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玄玠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你在教我做事?”他抬起手,一巴掌朝我脸上扇过来。他的动作很快,带着破空之声。
在场的其他仙官都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接下来的场面。
李管事嘴角已经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但那一巴掌,没有落下来。玄玠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距离我的脸不到一寸。他的手腕,被我抓住了。我没用多大力气,只是轻轻地捏着。
但玄玠的脸色瞬间就白了。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滚下来。他想把手抽回去,
但那只手就像被铁钳焊住了一样,纹丝不动。“你……你放手……”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再有下次,你的这只手,
就不用要了。”说完,我松开了手。玄玠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猛地把手缩了回去,
连退了好几步,撞翻了身后的椅子。他看着我,眼神里除了愤怒,还有一丝深深的恐惧。
我没再看他,转身走出了农垦司。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我知道,这事没完。
这些自以为是的傻鸟,不把他们的毛拔光,是不会长记性的。3我回到园子,
继续躺在老疙瘩下面。日子好像又恢复了平静。但这种平静,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让人不安。果然,没过几天,麻烦又来了。这次来的是天庭监察司的人。
为首的是一个黑脸仙官,一脸的公事公办。他拿着一张金色的法旨,在我面前展开。
“仙植工曜,接旨。”他的声音洪亮,传遍了整个园子。我懒洋洋地站起来。“什么事?
”黑脸仙官皱了皱眉,似乎对我的无礼很不满。“有人举报,你的仙植园违规种植,
严重影响了天庭的整体风水和灵气流转。”我差点气笑了。我这破地方,鸟不拉屎,
灵气稀薄得跟下界差不多。我影响天庭的风水?我怎么不上天呢?哦,我已经在了。
“谁举报的?”“举报人的身份,无可奉告。”黑脸仙官一脸严肃。“根据天规,
我们需要对你的仙植园进行全面勘察。在此期间,此园暂时查封,你,不得入内。”说着,
他手一挥,几个天兵就上前,准备贴封条。我上前一步,挡在了园子门口。“等一下。
”我的声音不大,但那几个天兵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停在了原地。黑脸仙官脸色一沉。
“曜,你想抗旨不成?”我看着他,平静地说:“我只想问一句,我的园子,
具体哪里违规了?”黑脸仙官冷笑一声。“哪里违规?你这园中,最大那棵扶桑木,
灵力过盛,冲撞了东天门的紫气,导致天庭气运不畅。这算不算违规?”我彻底无语了。
东天门在三十三重天的最东边,我这园子在最西边的犄角旮旯。中间隔了十万八千里,
还有无数的仙宫殿宇。老疙瘩冲撞了东天门的紫气?这是何等的想象力。用脚指头想都知道,
这又是玄玠搞的鬼。看来上次的警告,他是一点都没听进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摇了摇头。“这园子,你们封不了。”黑脸仙官怒了。“大胆!来人,给我拿下!
若敢反抗,格杀勿论!”几个天兵抽出法宝,气势汹汹地向我逼近。我站在原地,没动。
就在他们即将冲到我面前的时候。整个仙植园,突然亮了起来。老疙瘩的树干上,
每一片树叶,都开始散发出璀璨的金色光芒。一股炽热、霸道、仿佛来自远古洪荒的气息,
从园子里冲天而起。整个天空,都被染成了一片金色。那几个冲上来的天兵,
被这股气息一冲,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惨叫着倒飞出去,摔在几百丈之外,人事不省。
黑脸仙官脸色惨白,蹬蹬蹬连退好几步,一**坐在地上。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你……你……”我缓缓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回去告诉玄玠。”“我的园子,就是天规。”“再派人来,来的,就不用回去了。”说完,
我不再理他,转身走回园子。身后的金色光芒缓缓收敛,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只有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黑脸仙官,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我摸了摸老疙瘩的树干。“兄弟,吓着你了吧。”老疙瘩的树叶轻轻摇晃,像是在回应我。
我笑了笑。看来,有些鸟的毛,不拔不行了。还想拔我的毛?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4监察司的人屁滚尿流地跑了。我本以为能清静几天。没想到,第三天,玄玠亲自来了。
这次他没带家仆,只带了一个人。一个看起来病恹恹,脸色苍白的老神仙。
这位老神仙我认识,是药王殿的孙真人,专门负责给天帝培育仙草。他的地位,
比农垦司的李管事高多了。玄玠这次学聪明了,没在园子门口叫嚣。他站在远处,
一脸的悲愤。“曜!你出来!”我正在给老疙瘩浇水,懒得理他。玄玠见我不出来,
声音更大了。“你这个恶贼!不但目无天规,还心肠歹毒!竟然毁了孙真人的药圃!
你给我出来说清楚!”他这一嗓子,动静不小。很快,周围就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神仙。
大家对着我的园子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听说了吗?就是他,
把孙真人的九转还魂草给毁了!”“我的天,那可是准备献给天帝的啊!他胆子也太大了!
”“嘘,小声点,听说这人凶得很,上次连监察司的人都敢打。”我提着水桶,
慢悠悠地走出园子。我看着玄玠,和他身边那个一脸痛心疾首的孙真人。“我的园子太小,
装不下这么大的黑锅。”玄玠指着我,对周围的神仙大声说:“大家看!他还不承认!
孙真人,您来说!”孙真人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指着我,老泪纵横。
“曜上仙……老朽的药圃与你的仙植园相隔不远,平时与你也算井水不犯河水。
你为何要下此毒手啊?”“我那九转还魂草,培育了三千年,眼看就要功成,
你……你为何要用那霸道的真火,将它烧成灰烬啊!”他一边说,一边捶胸顿足,
演得那叫一个逼真。周围的神仙都露出了同情和愤怒的神色。玄玠更是火上浇油。
“各位都看到了!我早就说过,此人身怀邪火,心性不正!
上次他就是用这种火焰打伤了监察司的仙官!这次又烧了孙真人的药圃!此等魔头,
天庭岂能容他!”他说得义正言辞,好像他才是正义的化身。我看着他拙劣的表演,
心中毫无波澜。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我几万年前就不玩了。我看向孙真人。“孙真人,
你说我用真火烧了你的药圃,可有证据?”孙真人从袖子里拿出一片焦黑的叶子。
“证据就在这里!这叶子上残留的气息,炽热霸道,除了你那邪火,整个天庭,
谁能发出如此火焰?”我接过来,看了看。上面确实有一丝微弱的火焰气息。模仿得还挺像。
可惜,是假的。太阳真火,是万火之源,它的气息,岂是这么容易模仿的。模仿出来的,
只有其形,没有其神。“就凭这个?”我问。玄玠冷笑:“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我摇了摇头。“不是狡辩,是替你们感到可怜。”我环顾四周,
看着那些对我指指点点的神仙。“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太阳真火吗?”我没等他们回答,
伸出了一根手指。一小撮金色的火焰,在我指尖跳动。这撮火焰很小,看起来毫无威胁。
但它一出现,周围的温度,瞬间升高了。空气都开始扭曲。那些围观的神仙,
像是被火燎了一样,纷纷后退,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孙真人手里的那片焦黑叶子,
连靠近我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化为了飞灰。“这……”孙真人傻眼了。玄玠的脸色也变了。
他没想到,我敢当众使用这种力量。我看着孙真人,淡淡地说:“你那叶子上的,
是玄鸟一族的‘拟火术’吧?虽然模仿得很像,但杂质太多了。”“就像假货,终究是假货。
”孙真人的脸一下子白了。周围的神仙也都不是傻子,看到这一幕,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分明就是一场栽赃陷害!大家看玄玠和孙真人的眼神,都变了。玄玠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知道,自己的计策,又失败了。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了个大脸。
“你……你休要血口喷人!”他还想狡辩。我没给他机会。指尖的金色火焰,突然暴涨,
化作一条火龙,直扑孙真人。孙真人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屁滚尿流地躲到了玄玠身后。
玄玠也是大惊失色,急忙祭出一面黑色的盾牌,挡在身前。火龙撞在盾牌上。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那面看起来品级不低的仙盾,就像是蜡烛遇到了烙铁,
无声无息地融化了。火龙余势不减,擦着玄玠的头皮飞了过去。玄玠的半边头发,
连带着半边眉毛,瞬间消失了。一股烤肉的焦糊味,弥漫开来。全场,一片死寂。
5玄玠捂着自己半边光秃秃的脑袋,整个人都懵了。他愣愣地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恐惧。他想不明白,一个区区的仙植工,
怎么可能拥有这么恐怖的力量。周围那些看热闹的神仙,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一个个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缩进脖子里,生怕被我注意到。栽赃陷害?打伤仙官?
跟现在这一比,那都算个屁。这可是当众出手,差点把玄鸟家的公子给烤了。这事,闹大了。
我收回火焰,指尖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那条焚毁仙盾的火龙,只是个幻觉。
我走到玄玠面前。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结果被身后吓傻了的孙真人绊倒,
一**坐在地上。狼狈不堪。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现在,我们来聊聊赔偿的问题。
”玄玠嘴唇哆嗦着:“赔……赔偿什么?”“第一,你们污蔑我,毁我名誉,
对我造成了巨大的精神损失。这个得赔。”“第二,你们跑到我家门口大吵大闹,
吓到了我的花花草草,尤其是吓到了我兄弟老疙瘩。这个也得赔。”“第三,”我顿了顿,
指了指他光秃秃的半边脑袋,“我刚才出手,消耗了不少仙力,这个……你更得赔。
”玄玠的脸都绿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明明是他差点被我烧死,
现在反倒要他赔偿我的仙力损耗?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周围的神仙们也是一脸的匪夷所思。这位大佬的操作,太骚了。“你……你欺人太甚!
”玄玠气得浑身发抖。我蹲下身,和他平视。“我就是欺负你了,怎么样?”我伸出手,
在他面前摊开。“一千万仙玉。一个子儿都不能少。”“拿不出来,或者不想拿,也可以。
”我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我这人很好说话的。咱们可以换个方式解决。
”我捏了捏拳头,骨节发出咔吧咔吧的脆响。“我的拳头,可能有点硬,你忍一下。
”玄玠看着我砂锅大的拳头,又看了看我人畜无害的笑容。他毫不怀疑,
如果自己说个“不”字,这拳头下一秒就会印在他的脸上。那面仙盾的下场,他还历历在目。
他的脸,可没仙盾硬。“我给!我给!”他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他从储物法宝里,
哆哆嗦嗦地拿出了一张金色的仙玉卡,递给我。我接过来,神识一扫。不多不少,
正好一千万。看来玄鸟家还是挺有钱的。我站起身,拍了拍手。“很好,两清了。
”我看向缩在一旁,抖得跟筛糠一样的孙真人。“你呢?同谋也是要负责任的。
”孙真人“噗通”一声就跪下了。“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啊!都是玄玠公子逼我的!
不关我的事啊!”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把他怎么被玄玠威逼利诱,怎么配合演戏的过程,
全都抖了出来。卖队友卖得那叫一个干净利索。玄玠在一旁听得,脸都黑成了锅底。
我没理会他们之间的狗咬狗。“仙玉。”我只说了两个字。孙真人哭丧着脸,
也拿出了一张仙玉卡。“上仙,老朽……老朽全部家当,
只有三百万……”我接过来扫了一眼。确实是三百万。“行吧,看你年纪大了,给你打个折。
”我收起仙玉卡,然后一脚把孙真人踹飞了出去。他像个皮球一样,滚出了几百丈远。“滚,
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处理完这两个,我环顾四周。那些看热闹的神仙,被我目光一扫,
全都打了个哆嗦,忙不迭地低下了头。“都看够了?”我问。没人敢回答。
“看够了就散了吧。”“下次再让我发现谁在我家门口嚼舌根,乱传谣言……”我笑了笑。
“我的火,不介意多烧几个人的眉毛。”话音刚落。“嗖”的一声。
刚才还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神仙们,瞬间跑得一个不剩。比兔子都快。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转身,准备回园子。玄玠从地上爬起来,用一种怨毒到极点的眼神看着我。“你给我等着!
”“我们玄鸟一族,不会放过你的!”他放下狠话,化作一道流光,狼狈地逃走了。
我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怎么总有人记吃不记打呢?看来,
下次就不是烧眉毛这么简单了。得把这只傻鸟,连毛带肉,一起烤了。6一千三百万仙玉,
对我来说没什么用。我把它全埋在了老疙瘩的树根下。仙玉里的灵气,对它来说是大补之物。
老疙瘩的叶子,似乎更亮了一些。我以为玄玠会消停一段时间。至少,
在他眉毛头发长出来之前,他应该没脸出来见人。我低估了他的**程度。
也低估了玄鸟一族的护短程度。五天后。我的仙植园,被包围了。黑压压的一大片。
全是穿着玄鸟一族服饰的仙人。为首的,是一个面容阴鸷的中年男人,鹰钩鼻,薄嘴唇,
眼神像毒蛇一样。他身上的气息,比玄玠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至少是个金仙。
玄玠就跟在他身后,半边脑袋还光着,看起来特别滑稽。但他此刻的表情,却是得意又恶毒。
他指着我的园子,对那中年男人说:“五叔!就是他!就是这个贱仙!他不但抢我的仙玉,
还烧了我的头发!”那被称为“五叔”的中年男人,叫玄苍。是玄鸟一族现任族长的亲弟弟,
实权长老之一。玄苍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在看一个死人。“就是你,伤了我侄儿?
”他的声音沙哑,不带一丝感情。**在园子门口,掏了掏耳朵。“纠正一下,不是伤,
是教育。你侄儿嘴巴不干净,我帮你们玄鸟一族管教管教。”玄苍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冰冷。
“好,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东西。”“你知道,上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