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她的笔迹送她入局

我用她的笔迹送她入局

主角:宋影宋砚陈默
作者:温澜珊

我用她的笔迹送她入局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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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我曾是她的影子,活在黄金打造的囚笼里。学她走路,学她说话,

甚至学她签下那些见不得光的文件。直到她归来那日,当众揭穿我赝品的身份。

他们以为我会像垃圾般被清理。却不知我早已用她的笔迹,为她铺好了绝路。

正文:1片场的灯,烤得人发晕。像一块被扔在铁板上的肉。我,张晴,就是那块肉。

“替身!死尸替身!就位!”副导演拿着喇叭吼。我赶紧躺下,倒在泥水里。

泥水瞬间浸透了我的衣服,冰凉。闭着眼。能听见男主角在绿幕前念“12345”。

能听见导演喊“卡”。就是没人喊我起来。妈的。肚子饿得咕咕叫。昨天只吃了俩馒头。

妈的。手机在戏服口袋里震。像催命符。不用看都知道。医院催款。妈的,三万。

我妈等着这钱换药。灯光刺着眼。我眯缝着。想着要不就这么死了算了。一了百了。“张晴?

”一个黑影挡住了光。声音冷得很,跟这泥水似的。我睁开眼。一个穿黑西装的老头。

梳着一丝不苟的头发。眼神像刀子,刮着我的脸。“你是?”我坐起来,浑身滴着泥水。

有点狼狈。他没回答。只是盯着我的脸看。从上到下,像在审视一件货物。“像。

”他喃喃自语,“真像。”“像谁?”我心里有点发毛。“给你一个机会。

”他避开我的问题,声音没什么起伏。“演一个人。”“演好了,你母亲的医药费,

我们全包。”“另外,一次性付你三百万。”三……百万?我耳朵嗡嗡响。

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我妈有救了。“演谁?”我声音有点抖。是冷的,也是吓的。

他没说话。递过来一个平板。屏幕亮着。上面是一个女人的照片。商业杂志封面。宋影。

盛景集团的那个女阎王。我愣住了。看着那张脸。那眉毛,那眼睛,

那抿着的嘴唇……除了眼神,几乎跟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心跳得像打鼓。“我……”“签,

或者不签。”他又递过来一份厚厚的合同。“给你三十秒。”三十秒。决定我妈的命。

决定我的命。我接过笔。手抖得厉害。合同条款密密麻麻,根本没时间看。翻到最后一页。

签字栏。我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张晴。卖身契。“很好。”他收起合同,

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像是满意。“从现在起,你是宋影了。”他带我离开片场。

没人拦着。甚至没人多看一眼。一个群演消失了,像水滴进了海。车是黑色的,很豪华。

里面有种好闻的皮子味。我穿着湿透的戏服,不敢靠座椅。他递给我一个袋子。“换上。

”里面是女人的衣服。料子很软,摸上去就知道很贵。我默默地换上。像个提线木偶。

车开了很久。停在一栋顶层公寓楼下。电梯直通入户。门开了。我吸了一口冷气。真大。

真豪华。落地窗外,是半个城市的灯火。像撒了一地的碎金子。“这是宋**的住所之一。

”管家声音平静。“未来一段时间,你住在这里。”他带我走进衣帽间。一整个房间,

全是衣服、鞋子、包包。琳琅满目。“熟悉一下。”“记住她的习惯,她的喜好。

”“你只是影子。”“别做多余的事。”他走了。留下我一个人。

站在这个金光闪闪的笼子里。我走到巨大的穿衣镜前。看着里面的自己。穿着宋影的衣服。

顶着宋影的脸。像个偷穿了公主裙的乞丐。手机又震了。医院发来的。“张女士,

请尽快缴费。”后面跟着一串冰冷的数字。我看着镜子。慢慢扯动嘴角。

学着宋影杂志封面上那抹冷漠的、居高临下的微笑。镜子里的女人看着我。陌生又熟悉。

“我是宋影。”我对着镜子,轻声说。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虚。窗外,

城市的灯火依旧。我的旧生活,在拿到那三百万预付金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

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得演下去。为了我妈。也为了……活下去。

2天没亮我就醒了。在硬板床上蜷惯了。这羽绒床垫软得让人心慌。我光着脚。

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窗边。城市还在沉睡。那些亮着的灯,像窥探的眼。

管家六点准时出现。像个幽灵。身后跟着一群人。“宋**,早。”他微微躬身。

动作标准得像尺子量出来的。两个女人走上前。手里捧着西装套裙。珠宝。

还有一双鞋跟能杀人的高跟鞋。“请更衣。”她们的声音没有温度。我像个娃娃。

被她们摆弄。梳头。化妆。戴上沉重的钻石耳坠。脖子被一条珍珠项链勒住。有点喘不过气。

镜子里的人越来越陌生。越来越像杂志上那个宋影。只有眼睛深处。还藏着张晴的惶恐。

“宋**从**这个颜色的口红。”化妆师突然开口。用棉签擦掉我刚涂好的唇膏。

换了一支更深的。“她只用这个色号。”我抿了抿嘴。没说话。像个任人摆布的哑巴。

七点半。黑色的轿车停在楼下。管家拉开车门。“今天有高管晨会。”“资料在您手边。

”车里。我翻开文件夹。密密麻麻的文字。图表。数字。像天书。手心开始冒汗。湿漉漉的。

我在戏服上擦了擦。才发现戏服早已换成真丝。盛景集团大厦。高耸入云。

反光的玻璃幕墙晃得人睁不开眼。电梯直达顶层。门开。寂静无声。

只有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回响。嗒。嗒。嗒。像倒计时的秒针。会议室。

长桌两旁坐满了人。清一色的深色西装。眼神锐利。像一群等待猎物的鹰。我走到主位。

坐下。动作尽量模仿资料视频里的宋影。从容。甚至带着点厌倦。“开始吧。”我开口。

声音刻意压低了三分。汇报开始。一个接一个。我听不懂那些专业术语。只能捕捉关键词。

观察他们的表情。然后。从背下的资料里。挑出合适的句子回应。“数据滞后了。

”“我要看到更详细的成本分析。”“这个方案,缺乏想象力。”……都是宋影惯用的词。

我像个复读机。没人提出异议。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偶尔有探究的目光扫过我。

很快又移开。冷汗浸湿了后背的真丝。黏腻。会议结束。众人无声地离场。我暗暗松了口气。

站起身。腿有点软。“姐姐。”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点懒洋洋的笑意。我浑身一僵。

慢慢转身。宋砚。宋影的亲弟弟。斜倚在走廊的墙壁上。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眼神像狐狸。

上下打量着我。他走近。一步。两步。太近了。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

“会开得不错。”他轻笑。目光落在我的耳垂。突然伸手。指尖轻轻拂过那颗冰凉的钻石。

“不过……”他凑近。气息喷在我的耳廓。“姐姐今天的香水……”“换牌子了?

”“我记得,你从来不用这么……甜腻的。”轰的一声。血液冲上头顶。又瞬间褪去。

手脚冰凉。我用了公寓里梳妆台上的香水。最显眼的那瓶。

我怎么会知道……那不是她常用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背下的资料里没有这一条。

我强压下喉咙里的颤抖。抬眸。努力学着她看人的样子。冰冷。带着一丝不耐。

“偶尔换换口味。”我推开他。手指碰到他的胸膛。硬的。像石头。“不行吗?”我转身。

踩着那双能杀人的高跟鞋。尽量平稳地走向电梯。后背。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黏着。

像毒蛇的信子。电梯门合上。隔绝了那道视线。我猛地靠在冰冷的轿厢壁上。大口喘气。

心脏跳得像要炸开。第一个破绽。就这么出现了。轻而易举。回到那座顶层囚笼。

我冲进书房。疯狂地翻找所有关于宋影生活细节的记录。香水。护肤品。

饮食习惯……一切的一切。我找到一本被塞在书架角落的私人助理笔记。

上面用娟秀的字迹记录着:“宋**只用‘寂’系列香水,拒绝任何带甜味的前调。

”那瓶梳妆台上最显眼的……是陷阱?还是随意的摆放?我不知道。我只知道。

那个叫宋砚的男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危险。夜晚。我躺在柔软的床上。睁着眼。

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灯。宋砚那双带笑的眼睛。总在眼前晃。还有他指尖冰凉的触感。

我拉起被子。蒙住头。黑暗中。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这才只是开始。3宋砚的话像根刺。

扎在肉里。看不见。但一动就疼。香水。只是一个开始。他像只猫。在逗弄爪子下的老鼠。

我不能坐以待毙。这豪华的牢笼。随时会变成刑场。深夜。我溜进宋影的书房。

这里比客厅更冷。一整面墙的书。大部分连塑封都没拆。装饰品。我打开她的电脑。

需要密码。试了几个可能的。生日。公司成立日。都错了。目光落在书架角落。

那里摆着个不起眼的铜质摆件。一艘帆船。底座刻着一行小字。“逆风的方向,更适合飞翔。

”心里一动。把这行字拆解组合。拼音。缩写。最后。用“nfdfx”试了试。屏幕亮了。

居然进去了。心跳加速。手心冒汗。鼠标在加密文件夹上犹豫。我知道自己在玩火。

但烧死总比等死强。点开。里面是财务报表。项目书。

还有……几个以离岸公司名义开的账户。资金流向很怪。大笔的钱。进来。出去。拐几个弯。

最后消失在陌生的账户名里。我看不太懂。但本能觉得不对劲。这不像正常的生意往来。

继续翻。在一个标注“归档”的文件夹里。找到一些邮件碎片。恢复了一部分。时间,

五年前。收件人是一个叫“赵铭”的人。宋影的措辞很强硬。“放弃竞标。

”“这是最后警告。”后面几封邮件更零碎。

“后果自负……”“家族……体面……”“你若执意……”最后一封能恢复的碎片。

只有一行字。“……遗憾听到赵先生的死讯。”赵铭。我默念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用手机偷偷查了一下。网页跳出一条旧闻。“五年前,地产商人赵铭因项目失败破产,

于家中烧炭自杀。”倒吸一口冷气。破产。自杀。宋影的警告邮件。巧合?我不信。

背后发凉。感觉自己摸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宋影的失踪。也许没那么简单。关掉电脑。

把所有东西恢复原样。坐在黑暗里。心跳如鼓。我只是个替身。只想赚够钱走人。可现在。

好像被卷进了更深的旋涡。那个叫赵铭的男人。是怎么死的?这些秘密账户。到底在洗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了一件事。宋影。这个我模仿的女人。手是脏的。也许。还不止这些。

窗外。天快亮了。灰色的光透进来。照在这冰冷华丽的家具上。我抱紧自己。

感觉前所未有的冷。比片场的泥水还冷。宋砚的试探。像悬在头上的刀。而这些秘密。

像脚下的深渊。进退两难。但……这些脏东西。也许。能成为我的护身符?

一个危险的念头冒出来。迅速扎根。我得知道更多。在我被这旋涡彻底吞没之前。

我得抓住点什么。哪怕。是一根带刺的绳子。4连续几天。风平浪静。宋砚没再出现。

像忘了我的存在。这没让我安心。反而更毛了。暴风雨前的宁静。我开始留意身边的人。

管家。佣人。司机。他们都像设定好的程序。恭敬。但毫无温度。只有一个人不一样。陈默。

保镖队长。他总站在阴影里。像块沉默的石头。眼神偶尔扫过我。没有恭敬。没有探究。

只有一种……冷眼旁观的漠然。那天下午。按日程要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车开到半路。

毫无预兆地。一辆黑色摩托车从侧面猛冲过来。“砰!”一声闷响。撞在我们车的侧门。

车猛地刹住。我额头差点撞上前座。司机低骂一声。陈默已经下了车。动作快得像猎豹。

摩托车手戴着头盔。看不清脸。见陈默下来。不但没跑。反而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

像是个小喷罐。朝着后座车窗就喷。红色的油漆。泼洒在防弹玻璃上。糊成一片狰狞的图案。

陈默一个箭步上前。干脆利落地反剪对方双手。夺下喷罐。动作快到极致。

摩托车手挣扎两下。被陈默死死按住。我坐在车里。隔着红色的油漆缝隙看着外面。

心跳得厉害。是意外?还是……陈默把那人交给后面车上下来的保镖。弯腰。

捡起掉在地上的喷罐。他仔细看了看罐身。又抬头。目光穿过红色油漆的缝隙。落在我脸上。

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什么。很快。快得像是错觉。他拉开车门。“换车。

”声音依旧平稳。换到备用车上。他坐在副驾驶。一路无话。直到车停在公寓楼下。

他替我拉开车门。在我跨出去的那一刻。一个极轻的声音飘进耳朵。“小心宋砚。

”“他在测试你。”我脚步一顿。心脏骤停一拍。侧头看他。

他已经恢复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目光平视前方。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我的幻觉。电梯上行。

金属壁映出我苍白的脸。小心宋砚。他在测试你。陈默为什么告诉我这个?那个摩托车手。

是宋砚安排的测试?测试我的反应?还是测试陈默?脑子乱成一团麻。晚上。

我故意没关紧书房的门。留了一条缝。然后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臂弯里。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我知道是他。值班的保镖里,只有他的脚步这样轻。我维持着那个姿势。

肩膀微微耸动。发出极轻微的、压抑的抽气声。门口的人停留了几秒。没有进来。

也没有离开。过了很久。脚步声才轻轻远去。我抬起头。脸上没有泪。只有一片冰冷的清醒。

我在赌。赌他对宋家并非绝对忠诚。赌他或许能看到我的价值。或者……仅仅是同情。

一个被卷入豪门旋涡的、无依无靠的替身。恰到好处的脆弱。是最好武器。陈默。

这块冰冷的石头。似乎裂开了一条缝。光能不能照进去。我不知道。但这是我目前。

唯一能看到的。微弱的光亮。5平静只维持了三天。第四天早上。管家递来一份加急文件。

“南区工厂,工人**。”“blocking了主要出货通道。”“当地经理处理不了。

”我翻开文件。照片里乌泱泱的人群。举着牌子。堵死了大门。“宋**之前的惯例?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像随口一问。“是的。”管家语气平板。“调用保安力量,强制清场。

”“开除带头者。”“必要时,联系当地警方。”我盯着照片里那些激动的面孔。

他们不是数字。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像极了在片场为了几百块拼命的我。

心脏某个地方被戳了一下。“备车。”我合上文件。“去南区工厂。

”管家第一次露出诧异的表情。“宋**,这种小事……”“备车。”我重复一遍,

用了宋影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一小时后。我站在工厂临时搬来的讲台上。

脚下是黑压压的人群。愤怒的声浪几乎要把我掀翻。几个高管如临大敌地围在我身边。

保安组成人墙。气氛剑拔弩张。我拿起喇叭。清了清嗓子。下面的人群稍微安静了一些。

都盯着我。“我是宋影。”声音透过喇叭传出去,带着点杂音。“盛景集团的负责人。

”下面又开始骚动。有人大喊:“黑心资本家!滚出去!”我没理会。继续往下说。

“堵大门,解决不了问题。”“砸机器,更是在砸你们自己的饭碗。”“现在,

选五个代表出来。”“我们谈谈。”人群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别信她!

”“资本家的话能信吗?”……僵持了十分钟。终于,五个工人代表站了出来。

三个中年男人,两个女人。脸上都带着戒备和疲惫。我们在简陋的会议室里坐下。没有咖啡,

只有白开水。他们提出的要求很简单。加班费足额发放。改善食堂伙食。还有,

撤换那个只会拍马屁、克扣他们奖金的车间主任。我听着。偶尔问一两句细节。

旁边的高管几次想插话,都被我用眼神制止。我知道宋影会怎么做。铁腕。镇压。杀鸡儆猴。

但我是张晴。我见过底层挣扎的样子。“加班费,三天内补发。”我开口,声音不大,

但清晰。“食堂承包商,换。”“至于车间主任……”我顿了顿,

看到那几个代表紧张的眼神。“调离现任岗位,接受集团审计。

”会议室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一个女代表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你说真的?

”“白纸黑字,立刻签备忘录。”我看向旁边目瞪口呆的当地经理。“你去拟文件。

”一小时后。我和五个代表一起走出会议室。外面的人群还没散。但气氛已经不一样了。

我拿起喇叭。宣布了结果。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有人甚至鼓起了掌。

我看着那一张张瞬间被点亮的脸。心里有点酸,又有点胀。这感觉,很陌生。回程的车上。

管家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像水。刚回到顶楼公寓。手机就响了。是宋砚。接通的瞬间,

他带着笑意的冰冷声音传来。“姐姐。”“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什么时候开始,

学会扮菩萨了?”我没说话。“盛景不是慈善机构。”他语气转冷。“你今天的怀柔,

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是在败坏姐姐多年的经营。”“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我学着宋影的腔调,冷冷回应。“稳定压倒一切。”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

他轻笑一声。“希望你是对的,姐姐。”“董事会那边,我会看着办。”“毕竟,

我们才是一家人,不是吗?”电话被挂断。听着忙音。我慢慢放下手机。手心全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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