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
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地落在她背上,很快就有温热的液体浸透了衣衫。
温知夏咬着牙,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向屋内。
傅琰正坐在梳妆台前,动作娴熟地为赵清柔梳发。
他修长的手指穿梭在乌黑的发丝间,偶尔低头在赵清柔耳边说些什么,惹得她娇笑连连。
“四十五!四十六!”
温知夏的视线开始模糊,但屋内的画面却清晰地印在脑海中。
傅琰拿起眉笔,温柔地为赵清柔描眉,赵清柔闭着眼睛,嘴角含笑。
傅琰画着画着,忽然低头吻住了她。
“舒服吗?”傅琰的声音沙哑。
“好舒服……”
“新婚之夜,会更舒服。”
“五十!”
最后一棍落下,温知夏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她被人从刑凳上扶下来,恍惚间想起那些夜晚,傅琰也总是这样问她:“舒不舒服?”
那时的温知夏,险些以为那是爱。
好在如今,彻底清醒了。
五十军棍打完,温知夏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
傅琰看都没看她一眼,牵着赵清柔的手去了前厅用膳。
丫鬟们窃窃私语:“王爷对赵小姐真好。”
“那当然,听说王爷为了她,还专门找人练习……”
“练习什么?”
“……房事。”
温知夏强撑着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回到小屋。
刚推开门,就看见桌上放着一瓶金疮药。
温知夏盯着那瓶药看了许久,最终将它原封不动地放回了桌上。
五十军棍的伤还未结痂,温知夏便被迫跟着出了门。
只因初雪刚至,赵清柔突然来了兴致,非要去城郊梅林赏雪。
温知夏沉默地跟在马车后,看着傅琰小心翼翼扶她下车,为她拢紧狐裘,眼底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
“琰哥哥,梅花好香。”赵清柔仰着脸,眼中闪着细碎的光。
傅琰低笑:“喜欢?”
“嗯!”她重重点头,突然踮脚在他唇上轻啄一下,又红着脸躲开,“喜欢梅花,也喜欢琰哥哥。”
这样的戏码,这几日温知夏已经看腻了。
自从那日书房一吻后,赵清柔像是尝到了甜头,时不时就要讨个亲吻。
而傅琰,永远宠溺地满足她。
“我去摘一支给你。”傅琰语气温柔。
赵清柔却拉住他:“我要自己摘!”
她蹦跳着去够枝头的红梅,却怎么也够不着。
突然,她回头看温知夏:“你,趴下。”
后背的伤还在渗血,但温知夏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缓缓跪伏在地,感受到赵清柔绣鞋踩上背脊的瞬间,伤口被狠狠碾过,疼得眼前发黑。
“再高一点!”赵清柔用力跺了跺脚,“我够不着!”
温知夏咬紧牙关,强撑着抬高身体。
每动一下,都像是刀子在伤口里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