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冲上来,掐住我的脖子。
“宋言蹊,你是不是要抛下我,别忘了我这条腿,是为了救你才废的!你这辈子都欠我的!”
我被掐的呼吸不畅,眼前模糊。
我和宋既明原本不是这样的。
我们虽无血缘关系,可宋既明却曾把我这个继妹疼到了骨子里。
直到继父惨死,我母亲卷走宋家所有钱财跑路。
宋既明为护我被仇家打断一条腿,那之后他才变得反复无常。
时而狂躁不安,时而偏执阴鸷。
甚至已死逼我和他领了结婚证。
“哥,我今天是来见客户的。”
我喉间发紧,艰难地挤出声音:“我接了个大单,很快,我就能凑齐你腿的手术费了。”
看着我脸色逐渐发白,宋既明眼底渐渐恢复清明。
他猛地松开手,慌乱地将物品搂进怀里:“言言,对不起,哥哥刚才……不是故意的。”
“疼不疼?哥哥错了。”
我满心疲惫,刚想推开他,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冷嗤。
我转头就看见了,陆庭樾那张斯文矜贵的脸。
他眼眸含笑,满是讥讽。
“宋言蹊,光天化日玩野战,你们倒是越来越放得开。”
我松开了宋既明,急忙和他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哥刚才情绪不好,我……”
“你是什么人,我最清楚。”陆庭樾冷漠打断。
“十八岁就对男人献出第一次,车上、洗手间、落地窗,你哪样没玩过?”
我的脸“唰”地褪尽血色,指尖凉的发颤。
这些,是我和曾经年轻气盛的陆庭樾一起经历的。
事后,一向清冷自持的他,总会红着耳圈把自己圈在怀里,餍足后的声音沙哑。
“言言,我会珍惜你的。”
果然,疼过你的人,才知道往哪处捅刀,最能让痛不欲生。
宋既明挡在我身前,眼神死死地盯着陆庭樾。
“陆庭樾,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提过去!”
“就算宋家落魄了,也轮不到你欺负言言!”
我心头一暖,恍惚像是又看到了曾经疼我入骨的哥哥。
我拉了拉宋既明紧绷的手腕,轻声道:“哥,他没有欺负我,让我和他说吧。”
陆庭樾看着两人互相保护的这一幕,黑眸越来越冷。
“没什么可说的,我对你们这对兄妹的肮脏事没兴趣。”
他将一根褪色的头绳甩在我脚边:“你落在我家里的东西,带走。”
话落,他转身便走。
我本能地想去追,宋既明却死死扣住我的手。
他对着我低吼出声。
“宋言蹊你贱不贱!当年你倒贴上去,陆庭樾都没正眼瞧你,你现在还想送上门去!”
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戾气,我知道这是他发病的前兆。
不管是从前还是过去,宋既明只要听到我说陆庭樾就会情绪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