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批阅公文的速度比平日快了一倍,朱笔几乎要划破纸张,眉心拧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漕运!漕运!又是漕运!这帮蠹虫!账目做得一塌糊涂!漏洞百出!当本王是瞎子吗?!】他内心咆哮,【关键的那几笔亏空,到底抹平在哪儿了?!王允道那只老狐狸,尾巴藏得倒严实!】姜窈研磨的手几不可查地一顿。王允道?这名字有点耳熟...
归燕堂的日子在极端分裂中滑过几日。姜窈白日里是安静本分的研磨丫鬟,耳朵里塞满了王爷批阅公文时内心的花式咆哮和关于“猫叫技艺”的挑剔点评;下午则是雷打不动的“特训生”,在波斯地毯上进行着羞耻度爆表的发声练习,李嬷嬷的扑克脸和门外偶尔压抑不住的闷笑是她唯一的伴奏。
这日午后,姜窈刚结束一场“婉转娇啼”的练习,嗓子眼干得冒烟,正想溜去茶房讨口水喝,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外面一阵环佩叮当和……
王管家脸色复杂地领姜窈到归燕堂。李嬷嬷眼神锐利地打量她,心声充满不喜:【哪来的狐媚子?摔个瓶子就摔到书房来了?】
交代完严苛规矩,姜窈缩在角落降低存在感。
赵珩进来,坐下批公文。
【兵部这帮老油条!推诿扯皮!真想把他们脑袋摁账本里!】内心暴躁。【字真丑!跟狗爬似的!】【请安折子屁话连篇!浪费墨水!】【嗯?这提议不错,准了。】
姜窈听得心惊肉跳又……
初春的端王府,空气里还裹着料峭的寒意,却吹不散演武场中央那股子浓重得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板子砸在肉体上的闷响,一下,又一下,黏腻湿濡。跪了一地的仆役瑟瑟发抖。
姜窈低垂着头,混在人群里,脑子还是一团浆糊。她怎么就从现代社畜穿成了端王府最低等的洒扫丫鬟,还正好撞上冷面阎王端王赵珩杖毙暗卫的现场?
高台上,玄色蟒袍的男人面沉如水,眸色是万年不化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