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炔冷眸微抬,语气漫不经心:“我与柳杏儿两情相悦,王妃便弹一曲凤求凰来听听。”
温浠月没说什么,连枝已经吓得跪下。
“王爷万万不可,王妃昨日被茶水烫伤,伤口未愈,怎能弹琴?”
殷长炔眼底一沉:“王妃还未说什么,一个丫鬟就敢妄言,拖下去掌嘴三十。”
几个仆人当即上前,却被温浠月拦下。
“王爷想听妾身弹就是了,不必为难下人。”
温浠月说着,摆好琴直接开始弹。
她的琴弹得极好,即使是柳杏儿有心为难都挑不出错处,只能阴阳怪气地咬唇。
“姐姐琴技出众,比起青楼里的乐妓好了不少,我真想一直听。”
殷长炔宠溺点头:“那便叫王妃一直弹,弹到你满意了为止。”
茶凉了又热,两人久久不叫停,温浠月不知弹了多少次。
手上的烫伤被牵扯,伤口流出汩汩鲜血,将古琴染成红色,温浠月却视若无事般仍是没停。
直到一只茶盏飞来碎在琴上,瓷片割破琴弦,发出刺耳的‘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