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回响的风铃

午夜回响的风铃

主角:林墨苏晚
作者:烟罗细雨

午夜回响的风铃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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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速之客的风铃林墨的心理咨询室,开在老城区一栋爬满爬山虎的旧楼里。

说是心理咨询室,其实更像个堆满旧物的杂货铺。墙角立着老式座钟,

滴答声敲打着午后的寂静;书架上塞满了泛黄的书籍,

最顶层摆着几个缺胳膊断腿的陶瓷娃娃;而窗边,

挂着一串样式古怪的风铃——不是常见的玻璃或金属材质,而是用晒干的莲蓬、磨损的木珠,

还有几片不知来源的深色羽毛串成的。这风铃是上周一个自称“阿婆”的访客留下的。

老人来时步履蹒跚,眼神浑浊,反复念叨着“睡不着,总听到有人在耳边哭”,

临走时把这串风铃往桌上一放,说“这个能镇住邪祟,留给你吧”,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墨本想扔掉,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挂在了窗边。此刻,下午三点,阳光透过百叶窗,

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墨刚送走一位焦虑症患者,正揉着眉心整理记录,

窗边的风铃忽然毫无征兆地“叮铃”响了一声。很轻,却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林墨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梧桐树纹丝不动,根本没有风。是错觉吗?他皱了皱眉,

起身走到窗边,仔细打量那串风铃。莲蓬干瘪,木珠光滑,羽毛上沾着些许灰尘,

看着平平无奇,甚至带着点诡异的陈旧感。他伸手碰了碰其中一片羽毛,

风铃又“叮铃”响了一声,这次的声音似乎更清晰些,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啜泣声?

林墨的心跳漏了一拍。作为心理咨询师,他向来不信鬼神之说,只相信潜意识和心理暗示。

但这两次异响,加上那若有似无的啜泣声,还是让他心里泛起一丝异样。

他正想把风铃取下来,桌上的电话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打破了室内的诡异氛围。“喂,

您好,林墨心理咨询室。”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一个压抑着哭腔的女声,

声音颤抖得厉害:“林……林医生吗?我……我想预约咨询,现在……现在可以吗?

我实在撑不住了……”“请您先冷静一下,”林墨放缓了语气,“我现在有空,您可以过来。

”“太好了,我马上到!”女生说完,匆匆挂了电话。林墨放下电话,

看了一眼窗外依旧静止的风铃,把那丝异样压了下去。或许真的是自己太敏感了,

毕竟这栋老楼,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声响。他转身去倒了杯水,刚放在桌上,

楼下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咚咚咚”的敲门声,力道大得仿佛要把门砸破。

“林医生!开门!”正是刚才电话里的女声,此刻带着明显的恐慌。林墨赶紧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穿着一身沾满泥污的白色连衣裙,头发凌乱,

脸上泪痕交错,眼眶红肿得像核桃。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手腕,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

隐隐有血迹渗出。“您是?”“我叫苏晚,”女孩几乎是冲进了房间,反手紧紧关上门,

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眼神惊恐地扫视着室内,像是在躲避什么,“林医生,求您救救我,

有人……有人要杀我!”林墨皱起眉,示意她坐下:“苏**,您先坐下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苏晚却像没听见一样,目光死死地盯着窗边的风铃,突然尖叫一声,

指着风铃后退:“那是什么?!快把它拿走!拿走!”她的反应激烈得超乎寻常,

身体抖得像筛糠,脸色惨白如纸。林墨心中一凛。苏晚的异常反应,是针对这串风铃?

他看向那串静静挂着的风铃,此刻它没有任何动静,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让这个本就处于崩溃边缘的女孩,彻底失控。这串阿婆留下的风铃,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而这个叫苏晚的女孩,又经历了什么?

2午夜哭声与消失的租客苏晚的情绪激动得几乎失控,指着风铃的手一直在抖,

嘴里反复念叨着“拿走它,快拿走它”。林墨当机立断,走过去取下风铃,

暂时放进了角落的旧木箱里,扣上了盖子。直到风铃的影子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苏晚的呼吸才渐渐平稳了些,瘫坐在椅子上,捂着胸口大口喘气。“谢谢您,

林医生……”她声音依旧发颤,“那东西……太吓人了。”“您认识这串风铃?

”林墨递过水杯。苏晚接过水杯,指尖冰凉,摇了摇头:“不认识,

但我……我在梦里见过和它很像的东西。每次梦到,都会听到有人哭,

然后……然后就会看到一个黑影朝我扑过来!”她顿了顿,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

掀开了手腕上的纱布——上面是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边缘外翻,看着触目惊心。

“这些伤……不是我自己划的。”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是昨晚,我在出租屋里,

感觉有人抓着我的手往墙上撞,我拼命挣扎才挣脱……林医生,我是不是疯了?

”林墨看着那些伤口,不像是典型的自伤痕迹,更像是外力造成的擦伤。

他安抚道:“您先别急着给自己下结论,能说说您的出租屋吗?

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遇到这些怪事的?”苏晚深吸一口气,

开始讲述她的经历——她是一个自由插画师,为了节省开支,

半个月前租了老城区一栋独栋老宅的二楼。房子很旧,但便宜,房东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头,

只说这房子“有些年头了,晚上可能有点吵”,没多说别的。入住的第一周很平静,

直到上周三夜里,她被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吵醒。哭声像是个女人,就在她的窗外,

悲悲戚戚,听得人头皮发麻。她壮着胆子拉开窗帘,外面空空荡荡,

只有老槐树的影子在月光下晃来晃去。可从那天起,怪事就没断过。夜里总能听到哭声,

有时在窗外,

缝里;她放在桌上的画笔会莫名其妙地移位;镜子里偶尔会闪过一个模糊的黑影;直到昨晚,

她感觉被人抓住了手,才留下了这些伤痕。“我问过邻居,他们说那栋老宅以前死过人,

”苏晚的声音带着恐惧,“说十几年前,有个女租客在里面上吊了,

死的时候……就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和我身上这件很像……”她说着,

下意识地拽了拽自己的裙子,脸色更白了。林墨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

指尖在“白色连衣裙”“女租客上吊”“哭声”这几个词上停顿了一下。巧合太多,

就不是巧合了。“您的房东,有没有跟您提过那个上吊的女租客?”“没有!

”苏晚立刻摇头,“我问过他,他只说我不知道,别瞎打听,然后就匆匆走了。

他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在隐瞒什么。”林墨点头,又问:“您刚才看到风铃时,

反应特别激烈,除了梦里见过,还有别的原因吗?”苏晚皱着眉回忆了片刻,

忽然道:“对了!我租的那间房里,窗台边好像也挂过类似的东西!

我刚搬进去时看到过一个挂钩,上面还缠着点绳子,但没看到风铃……当时没在意,

现在想想,说不定以前就挂过和这个一样的风铃!”林墨心中一动。阿婆留下的风铃,

苏晚出租屋的挂钩,上吊的女租客,午夜的哭声……这些线索似乎正在慢慢串联起来。

他看了一眼角落的旧木箱,问道:“您方便带我去您的出租屋看看吗?

或许现场能找到一些线索。”苏晚明显犹豫了一下,眼里闪过恐惧,

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但我一个人不敢回去,有您在,或许会好点。

”***傍晚时分,林墨跟着苏晚来到了那栋老宅。老宅坐落在一条狭窄的巷子里,

墙皮斑驳,院门上的红漆已经剥落,看起来确实有些年头了。院子里种着一棵老槐树,

枝叶茂密,几乎遮住了半个二楼的窗户,显得阴森森的。“就是二楼最里面那间。

”苏晚指着二楼的一扇窗户,声音发紧。两人刚走进院子,

房东老头就从一楼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褂子,头发花白,眼神浑浊,

看到苏晚身边的林墨,警惕地皱起了眉:“他是谁?”“这是林医生,

帮我看看……房子里的情况。”苏晚有些结巴。老头的目光在林墨身上扫了一圈,

语气不善:“房子好好的,有什么好看的?你们赶紧走,别在这里瞎折腾!”“老先生,

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这房子以前的事,”林墨上前一步,语气平和,“比如十几年前,

在这里上吊的那位女租客。”提到“女租客”,老头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躲闪,

声音也拔高了几分:“我不知道什么女租客!你们再胡说八道,我就报警了!

”他的反应太过激烈,反而更让人起疑。林墨没再逼问,

只是道:“我们上去拿点苏**的东西就走。”说完,不等老头反对,

便带着苏晚快步上了二楼。苏晚的房间不大,陈设简单,画架上还放着她没画完的插画。

房间里确实有种说不出的阴冷感,即使开着窗,也感觉不到风。林墨的目光快速扫视,

最终落在了窗台边——那里果然有一个小小的挂钩,上面缠着几缕磨损的红绳,

和他收起来的那串风铃上的绳子材质很像。他走过去,仔细检查挂钩,

忽然在挂钩背面发现了一点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苏**,

你以前注意过这个吗?”苏晚凑过来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没注意……这是什么?

”林墨还没来得及回答,楼下突然传来老头暴躁的吼声:“你们到底走不走?

再不走我就上来了!”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正往二楼冲来。

苏晚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抓住林墨的胳膊。林墨皱眉,拉着苏晚往门口退了一步,

警惕地看着楼梯口。可脚步声冲到一半,突然停了。几秒钟后,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房东?”林墨试探着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他对苏晚使了个眼色,让她留在房间里,自己则握紧拳头,小心翼翼地走到楼梯口往下看。

只见老头倒在一楼的楼梯口,一动不动,脸色青紫,眼睛瞪得大大的,

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而他的手边,散落着几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笑得很灿烂,背景正是这栋老宅的院子。

而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两个字:“救我。”林墨的心脏猛地一缩。老头死了?是被人杀了,

还是……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老头身后的阴影处,那里空荡荡的,却仿佛有一双眼睛,

正隔着黑暗,静静地注视着他。而角落里的旧木箱里,那串被收起来的风铃,不知何时,

又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叮铃”声。这一次,那若有似无的啜泣声,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

3照片里的秘密与风铃的指引老头的尸体倒在楼梯口,眼睛圆睁,脸上凝固着极致的恐惧,

看得人头皮发麻。苏晚躲在林墨身后,吓得浑身发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林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发现房东意外死亡,

地点在老宅。他没有提及那些诡异的哭声和黑影,这些超出常理的事,在警方介入前,

说出来只会徒增麻烦。挂了电话,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散落的照片。

照片上的年轻女人约莫二十出头,梳着马尾辫,笑容明媚,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白色连衣裙,

和苏晚身上的这件确实很像。背景里的老槐树比现在细一些,院门上的红漆还很鲜亮,

看得出来是很多年前拍的。林墨翻到照片背面,那两个用红笔写的“救我”,字迹扭曲,

像是在极度慌乱中写下的,边缘还带着些许晕染,像是被泪水打湿过。

“这就是……那个上吊的女租客吗?”苏晚的声音带着颤音,从林墨身后传来。

林墨点头:“大概率是。从照片看,她当时状态很好,不像是会自杀的人。

”而且“救我”这两个字,更像是在求助,而非遗言。他把照片收好,目光扫过老头的尸体,

落在他紧攥的右手上。林墨轻轻掰开他的手指,里面是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

上面用铅笔写着一个地址:青藤巷37号,老钟表铺。青藤巷?就在这附近,

是比这里更老旧的一条巷子。这地址和女租客有关?还是老头藏了什么东西在那里?

林墨把纸条也收好,刚站起身,眼角的余光瞥见楼梯转角的阴影里,

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他立刻转头看去,阴影里空空荡荡,

只有墙角结着的蜘蛛网在轻轻晃动。是错觉吗?就在这时,

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不是电话,也不是信息,而是一种奇怪的低频震动,

像是受到了什么干扰。同时,

他想起自己收在旧木箱里的那串风铃——刚才在楼下听到的响声,绝不是错觉。

“警察来之前,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林墨对苏晚说,“这里……不太舒服。

”苏晚巴不得赶紧走,连连点头。两人快步走出老宅,站在巷口等警察时,

苏晚突然指着林墨的口袋,脸色发白:“林医生,你的……你的口袋在响。”林墨一愣,

伸手摸向口袋,果然感觉到一阵轻微的震动,

还伴随着极其细微的“叮铃”声——是那串风铃!他明明把它锁在咨询室的旧木箱里了,

怎么会……他猛地低头,却见口袋里空空如也,哪有什么风铃?震动和**也在这时消失了,

仿佛从未出现过。“怎么了?”苏晚紧张地问。“没什么,可能是听错了。

”林墨压下心中的疑惑,没再多说。但他知道,这绝不是错觉。那串风铃,

似乎在用它自己的方式,传递着某种信息。***警察很快赶到,封锁了现场,

做了简单的询问笔录。林墨只说自己是苏晚的心理咨询师,陪她回来拿东西,

发现房东倒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至于照片和纸条,他暂时没拿出来——在搞清楚真相前,

这些线索不能轻易交出去。离开老宅后,林墨先把惊魂未定的苏晚送回了她朋友家暂住,

然后独自一人,朝着青藤巷的方向走去。青藤巷比苏晚住的巷子更窄,两侧的老楼挤得很近,

几乎要贴在一起,阳光很难照进来,即使是傍晚,也显得阴沉沉的。

37号是一家不起眼的老钟表铺,门面上挂着一块掉漆的木牌,上面写着“修表”两个字,

字迹模糊。铺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林墨推开门,门上的铜铃“叮铃”响了一声,

和那串风铃的声音有几分相似。“有人吗?”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从里屋走了出来,

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一把小镊子,正在摆弄一个拆开的旧怀表。“修表?

”老头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沙哑。“不是,”林墨拿出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

“我想问一下,这是您的铺子吗?一位姓王的老先生(苏晚房东的姓),

可能在这里放了些东西。”老头的目光在纸条上扫了一眼,又看了看林墨,

眼神有些复杂:“王老头……他死了?”林墨一愣:“您认识他?”“老邻居了,

能不认识吗?”老头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怀表,“他昨天还来我这儿,说要放个东西,

让我替他收着,说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就把东西交给……一个拿着‘信物’的人。”“信物?

”“嗯,”老头点头,“他说,是一串用莲蓬和羽毛做的风铃。”林墨的心脏猛地一跳!

果然和那串风铃有关!“他放了什么东西在这里?”老头没立刻回答,而是转身走进里屋,

片刻后拿着一个上了锁的木盒子走出来,递给林墨:“他没说里面是什么,

只说非到万不得已,不能打开。你……有那串风铃吗?”林墨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

又想起风铃还在咨询室的木箱里。他刚想解释,口袋里突然又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紧接着,

一阵极细的“叮铃”声响起,虽然微弱,却清晰可闻。老头的眼睛亮了一下:“是这个声音!

没错,就是这串风铃!”他把木盒子塞到林墨手里:“东西给你,至于要不要打开,

你自己决定。王老头说,这盒子里的东西,关系到‘她’的清白。”“她?

是照片上的那个女租客吗?”林墨追问。老头却摇了摇头,重新拿起怀表,低头摆弄着,

不再说话,像是不愿多提。林墨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拿着木盒子离开了钟表铺。

走出青藤巷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晚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林墨握紧了手中的木盒子,

盒子不大,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他抬头看向老城区的方向,

那里的灯火星星点点,却仿佛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王老头为什么要把东**在这里?

盒子里的“清白”指的是什么?那个女租客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那串风铃,

它为什么会“跟着”自己?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刻发出声音?无数个疑问在林墨脑海里盘旋。

他没有回咨询室,而是找了个安静的咖啡馆,借着灯光,仔细观察那个木盒子。

盒子是普通的胡桃木做的,锁是老式的铜锁,不算复杂,但没有钥匙,很难打开。

林墨尝试着用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撬了一下,铜锁纹丝不动,反而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就在这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这次不是错觉——屏幕上突然跳出一张照片,

是他咨询室里的那串风铃!照片是自动弹出来的,像是有人远程操控了他的手机。

而照片上的风铃,羽毛正指着一个方向——正是他手中的木盒子!林墨心中一凛,

难道风铃是在提示他,盒子和它有关?他试着把盒子凑近耳边,轻轻晃动了一下,

里面传来“哗啦啦”的声音,像是……很多张纸?就在他准备再试试撬开铜锁时,

手机屏幕突然暗了下去,紧接着,

屏幕上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影子,正站在他的身后!

林墨猛地回头,咖啡馆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客人,身后什么都没有。再回头看手机,

屏幕已经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但他放在桌上的手,

却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冰凉,像是有人刚刚碰过。而那串被锁在咨询室的风铃,

此刻又在他的脑海里,响起了一声清晰的“叮铃”。这一次,

林墨仿佛听懂了那**里的含义——打开它。4日记里的血泪与暗处的眼睛林墨拿着木盒,

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咖啡馆。手机屏幕上那个白衣女人的影子,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

他不相信鬼神,可接二连三的怪事,让他不得不开始怀疑——或许,有些东西,

真的超越了科学能解释的范畴。回到咨询室时,已是深夜。旧楼里静得可怕,

只有老式座钟的滴答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林墨打开门,

第一时间看向角落的旧木箱——箱子依旧锁着,那串风铃安静地躺在里面,似乎从未动过。

可他明明在咖啡馆里听到了**,手机上还出现了风铃的照片。林墨走过去,打开木箱,

取出风铃。指尖触碰到冰冷的莲蓬和羽毛时,风铃忽然“叮铃”响了一声,声音清脆,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是你在指引我?”林墨低声问,像是在问一个有生命的存在。

风铃没有再响,只是其中一片深色的羽毛,微微转向了他手中的木盒。林墨深吸一口气,

不再犹豫。他找出工具箱,用小锯子小心翼翼地对着铜锁锯了下去。老式铜锁并不坚固,

几下便被锯开了。打开木盒的瞬间,一股淡淡的霉味扑面而来。里面果然如他猜测的那样,

放着一叠泛黄的信纸,还有一本蓝色封皮的日记本。日记本的封面已经磨损,

上面用钢笔写着两个娟秀的字:孟瑶。想必这就是那个女租客的名字。林墨先拿起日记本,

翻开第一页。字迹清秀,带着点少女的娟丽,记录的多是些日常琐事——今天画了什么画,

房东做的红烧肉很好吃,巷口的花猫又来蹭饭了……看得出来,孟瑶是个热爱生活的女孩,

和“自杀”两个字完全沾不上边。他快速往后翻,日记的内容渐渐变了。“X又来骚扰我了,

他说如果我不跟他走,就毁了我的画稿,让我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好害怕,我该怎么办?

”“今天在画室看到他了,他就站在窗外盯着我,眼神好吓人。我告诉了王伯(房东),

王伯让我别理他,说他就是个无赖。”“他抢走了我准备参展的画,

那是我熬了三个通宵画出来的!我去找他要,他却对我动手动脚……幸好王伯及时赶到,

把我拉了回来。”这里的“X”没有写名字,只用一个符号代替,但字里行间的恐惧,

几乎要透纸而出。林墨的心沉了下去,继续往后翻。“他威胁我,说如果我敢报警,

就让我身败名裂。他手里有……有我以前喝醉时的照片。我好绝望,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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