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臣女的刀只为你淬

王爷,臣女的刀只为你淬

主角:李承泽萧沉渊沈知白
作者:清风拂暖阳

王爷,臣女的刀只为你淬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9-17

我躺在血泊中,意识模糊,以为这便是终局。再醒来时,却听见侍女窃窃私语,

说那个冷血的摄政王,为了给我求医,在漫天风雪里,跪了整整三日。我掀开被子,

看着床边那碗尚在冒着热气的汤药,又摸了摸怀中那把冰冷的毒刃。我忽然分不清,

他究竟是我的仇人,还是我的救赎第1章刀还没出鞘,命就快没了姜家满门抄斩第三日,

我蜷缩在祖坟地窖里,靠赵嬷嬷拼死偷来的半块冷饼续命。地窖阴冷刺骨,

可我手心里的那封**,却烫得灼人。那是爹爹在刑场上,用最后一口气塞进我手里的。

“宁儿,勿信李氏,北境有光。”远处,火把的光晃动起来,映得雪地一片诡异的橘红。

京中缇骑追来了。为首的那人,穿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

分明是曾一口一个“宁妹”叫我的李承泽。我透过地窖的缝隙,看见他一脚踹开祠堂大门,

亲手点燃了姜家的灵位牌。熊熊烈火中,他声音冷得像冰:“将门之后,留不得。

”我死死咬住舌尖,满嘴的血腥味才让我没尖叫出声。“有活口!在那边!

”赵嬷嬷为了引开他们,嘶吼着冲出地窖,单薄的身影在雪地里格外刺眼。下一刻,

乱箭齐发,她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倒在雪中,鲜血迅速染红了她身下的那片白。那一瞬,

我体内仿佛有股滚烫的热流猛地冲上眉心。耳边响起爹爹模糊的低语:“背旗者,死不弃阵。

”剧痛和悲愤中,我的头脑却前所未有地清明。我最后看了一眼李承泽那张得意的脸,

忍住滔天恨意,从地窖另一头的暗道悄然脱身。我一路向北,徒步七日,

终于在体力耗尽的最后一刻,看到了北境的关隘。倒在城门前时,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醒来时,却躺在一间陌生的偏院。窗边立着一个男人,玄袍如墨,身形挺拔如松。

他就是传闻中嗜血无情的摄政王,萧沉渊。他没回头,只问了一句:“你想活,还是想死?

”我挣扎着翻身下床,重重跪在地上,冻伤溃烂的膝盖传来钻心的疼。“愿为奴十年,

换一条活路。”我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锣。他终于转过身,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凝视着我,

良久,才缓缓开口:“你父,曾为我挡过三箭。这十年,我保你不死,但你要听命于我。

”“是。”我垂下头,应得干脆。袖中的短刃泛着微凉的触感。那柄淬了七步断肠毒的匕首,

本是为李承泽准备的。现在看来,或许要先饮了这位上位者的血。翌日,

我被安排在军营的文书房抄录战报。一个姓陈的校尉当众将一沓卷宗摔在我面前,

满脸鄙夷:“罪臣之女,也配碰我北境的军机?”我没辩解,也没动怒,

只是默默捡起散落一地的卷宗,一页页整理。就在那堆积如山的敌情卷宗里,

我竟发现了一份用姜家独有反切密码写成的异族密信。那是爹爹教我的,世上除了姜家人,

无人能解。破译之后,我惊出一身冷汗。敌军竟计划在三日后夜袭东岭口。

我连夜写下布防建议,塞了几块碎银子,托一位喂马的老伯务必亲手交给萧沉渊。当夜,

东岭口果然战事爆发。萧沉渊依我之计设伏,大胜而归。庆功宴上,酒过三巡,

他当着全军将领的面,将一枚玄铁令牌扔到我脚下。“从今日起,她的话,等同于我的军令。

”满座哗然,所有人都用惊疑不定的目光看着我。我俯身捡起那枚冰冷的铁令,

指尖微微发颤。脑中再次浮现出爹爹的声音,比上一次更加清晰:“识势者生,藏锋者久。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复仇,未必只靠刀。庆功宴散,萧沉渊的亲卫拦住我,

递来一卷羊皮地图,上面的墨迹甚至还未干透。“王爷说,北境的防线,该换个新人来画了。

”第2章他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我被调入了军情司,参与修订北境布防图。

这是萧沉渊的意思。他说我的想法,比那些纸上谈兵的老臣管用。

我成了军机重地里唯一的女人,如同一只混入狼群的羊。我刻意收敛锋芒,每日只垂头做事,

不多言半句。但忌惮,并不会因为我的低调而消失。那夜,我从军情司回府,

刚拐进一条僻静的巷子,杀气便从两侧的阴影里扑面而来。两名黑衣刺客,身法凌厉,

刀刀致命。我下意识抽出藏在袖中的短刃格挡,兵刃相接的瞬间,

眼角余光瞥见其中一人袖口处,绣着一枚极隐蔽的李家暗纹。果然是他们。双拳难敌四手,

何况对方是顶尖的杀手。我拼尽全力,也只勉强躲过几招,肩胛骨处却被狠狠刺穿。

剧痛让我眼前一黑,身体失衡,直直向后栽倒,重重摔在结了薄冰的河面上。冰层碎裂,

刺骨的河水瞬间将我吞没。冰冷的刀锋再次朝我心口刺来,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更快的人影闪过,只听见两声闷哼,

那两名刺客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是柳七。他将我从冰河中捞起,二话不说,

背着我一路狂奔回了王府。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我听见府医沈知白的声音,

冷得像冰:“毒已顺着伤口侵入心脉,王爷,她活不过三日。

”我陷入了无休无止的高烧和梦魇。梦里,父亲穿着染血的铠甲,

站在猎猎作响的姜家军旗之下。他看着我,一遍遍地喃喃自语:“宁儿,记住,

北境王……不是敌人。”我猛地睁开眼,窗外不知何时已是漫天飞雪。喉咙干得像要烧起来,

我挣扎着想坐起身,却听见门外两个小丫鬟压低了声音在议论。“王爷真是疯了,

竟敢把圣旨给撕了……”“可不是嘛,宫里派来的新医官,王爷连门都没让他进,

说是信不过。转头就亲自背着姜姑娘,上了雪鸣山,去求那位隐世的毒医。

”“我听说那毒医脾气古怪得很,要他出手,条件苛刻至极。”“何止是苛刻!

他要王爷在雪峰前跪上三日三夜,才肯赐下那味能解百毒的药引。咱们王爷何等尊贵,

竟也……”后面的话我没再听下去。我掀开厚重的床帐,踉跄着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

庭院中,一片银装素裹。而那袭熟悉的玄色王袍,就那样孤绝地跪在风雪中央,

背脊挺得笔直,像一座沉默的丰碑。雪花落满他的肩头与发梢,他却纹丝不动。我的心,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闷得发疼。第三日黄昏,他回来了。

带着一身化不开的霜雪寒气,和那枚救命的药引。他亲自将汤药吹温,

一勺一勺地喂进我嘴里。我闭着眼睛,任由苦涩的药汁滑入喉咙,身体动弹不得,

心口却早已掀起滔天巨浪。我康复后,萧沉渊对我跪雪求药的事,闭口不提。

仿佛那三日三夜的风雪,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幻梦。他只是递给我一份来自京城的密报。

李承泽,我那曾经的未婚夫,如今已是朝中新贵。他正在京城大肆散布谣言,

说我姜宥宁为求活命,早已私通北境,卖国求荣。甚至,他还联合了朝中半数言官,

奏请皇帝下诏,将我就地格杀,以正国法。“卖国求荣?”我看着密报上的字眼,冷笑出声,

指尖用力,将那张薄纸撕得粉碎。当夜,我独自一人登上了王府最高的箭楼。

凛冽的寒风吹得我的衣袍猎猎作响,放眼望去,是北境连绵不绝的万里边关。我曾以为,

我会死在这里。可现在,我想活着,好好地活着回去。“李承泽,”我对着京城的方向,

低声自语,声音里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我要活着回去,堂堂正正地站在金銮殿上,

亲手撕开你那张伪善的皮。”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我脑中炸开,

父亲的身影和那些被尘封的记忆碎片,骤然变得清晰。我想起来了。在姜家出事的前一个月,

我曾无意间听到父亲与心腹的密谈。“……李氏父子与漠北可汗暗中早有书信往来,

证据就藏在翰林院的地库里,从左往右数,第三格的暗箱。”线索,终于浮出水面。

我眼底的迷茫一扫而空,眸光冷冽如刃。复仇的路,终于有了清晰的方向。

李家污蔑我父亲通敌叛国,可真正通敌的,从来都是他们自己。

他们将这盆脏水泼在姜家身上,做得天衣无缝,让所有人都信以为真。可这世上,

真的有天衣无缝的谎言吗?三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们所谓的“证据”,

究竟是如何送到御前的?那些被他们买通、负责指认我父亲的守城将领,

又是如何做到众口一词的?桩桩件件,都掩埋在宗卷的尘埃里。而要揭开真相,

就必须从头查起。第3章原来最毒的刀,藏在笑里我借口整理旧档,径直去了档案房。

三年前姜家出事那夜的卷宗,堆在角落,蒙着一层薄灰。我拂开灰尘,一页页翻过。

当夜戍卫的城门官记录,字迹清晰:亥时三刻,姜家二**姜婉宁,持长姐姜宥宁之令牌,

出西门,往李府别院方向而去。我的心猛地一沉。官方卷宗里,妹妹明明是“惊惧过度,

自尽于闺中”。她根本没有死在家里。她去了李府。李承泽的府邸。北境密档库,守卫森严。

但我爹曾是北境之主,这府中每一寸机要之地,都曾带我走过。夜半三更,我避开巡逻,

潜入库中。最里层那只玄铁匣,需要双钥同开,是父亲独创的保密之法。

他曾手把手教我:“宥宁,为将者,心中须有乾坤,手中亦要有乾坤。”我凭着记忆,

转动机关,匣子应声而开。里面只有一封残信,是我妹妹婉宁的笔迹。

开头两个字是“姐姐”。后面的字迹却颤抖扭曲,墨点被泪水晕开,几乎难以辨认。

“他说能救爹……可他让我喝下药……我好疼……”我的血瞬间凉了。就在我浑身发抖,

几乎要站不稳时,脑中那股“将门声望”的激荡感再次炸开,

父亲临终前最后一道破碎的记忆闪过:“婉宁之死,因知密事,李承泽灭口。”李承泽!

原来是你!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强压下滔天的悲痛与恨意。光有恨不够,

我需要证据,需要一个让他万劫不复的局。次日军议,我呈上一份调兵方案,

故意在粮草转运路线上留了一个致命的破绽,一个足以让敌军轻易劫掠的口子。

萧沉渊看我一眼,什么都没说,准了。我知道,鱼饵已经撒下去了。果不其然,当晚,

通判周文远鬼鬼祟祟地离开了府衙。我早已让柳七盯紧了他。子时,城南破庙,

柳七带人截下了信使,一封密信和一个记录了内容的留影石,一同摆在了我面前。

信上是李承泽的亲笔:“姜女已疑,速除之。”好一个“速除之”。第二天,

我当着萧沉渊和一众将领的面,将周文远叫了过来。“周大人,昨夜睡得可好?

”他脸色一白,随即又镇定下来,冷笑道:“姜参军有话直说,何必阴阳怪气。

”我将那封截获的密信拍在他面前。他的瞳孔骤然紧缩。“你父忠烈?可笑至极!

”他看事情败露,索性破罐子破摔,“当年他若肯交出北境边防图,

你们姜家早就被调回京城,享一世荣华了!是他自己找死!”我没动怒,反而笑了。

我反手呈上另一份东西,是柳七昨夜用留影石录下的、他亲口承认自己是李承泽内应的供词,

以及密信的副本。“王爷,”我转向萧沉渊,“人证物证俱在。”萧沉渊面沉如水,

眼中是骇人的风暴。他一脚踹在周文远心口,后者如断线的风筝般飞出去,口喷鲜血。

“来人!将叛贼周文远打入王府地牢,严加审问!”他下完令,目光落在我身上,

声音沉稳有力:“从今往后,姜参军所查之案,皆由王府直奏天子,任何人不得干涉。

”一锤定音。当夜,我独坐灯下,反复擦拭着那把淬毒的短刃。曾经,

我想用它刺穿萧沉渊的心脏,为父报仇。可现在,锋利的刀刃上,

映出的却是李承泽那张温润如玉、却虚伪至极的脸。我轻声对着空气说:“姐姐答应过爹,

要让姜字大旗,重新立在咱们北境的城头。”话音刚落,

那股“将门声望”第三次在我体内激荡,这一次,它带来的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的心智如被淬炼的精钢,再无一丝动摇。窗外,一道挺拔的身影静静伫立了许久,

终是转身,没入夜色。萧沉渊,他什么都知道。北境的风,一向凛冽。但那夜我却觉得,

风向似乎变了。我知道,京城那盘棋,终于有棋子要落到北境这片血染的棋盘上来了。

第4章那把刀,终于要饮仇人的血了来人是元昭帝跟前的红人,首辅李承泽的义子,

沈知白。他一身白衣,在北境的风雪里像是要融进去,唯有脸上那抹笑,温煦得让人发寒。

他奉了密旨,说是慰问边军,实则是来给我送一坛“御赐”的毒酒。“姜姑娘,圣上口谕,

你勾结外敌,罪证确凿,念在你姜家满门忠烈,赐你全尸,喝了它,免受曝尸之辱。

”他将那坛小小的酒推到我面前,仿佛那不是穿肠的毒药,而是什么琼浆玉液。

我端坐在灯下,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问:“圣旨呢?”他笑意不变:“此等家丑,

岂能昭告天下?姜姑娘,接旨吧。”我心中冷笑。“无明诏,我宁死不饮。

”父亲临终前咳着血拉着我的手,那些破碎的记忆猛然清晰起来:“宁宁,记住,

当今天子病重,

许多诏令都由首辅李承泽代拟……若有朝一日你见到的圣旨没有兵部和内阁的联印,

就要看那玉玺的印泥。翰林院**的‘青玉泥’,色泽淡雅,极易沾染,

未干时蹭到便是一抹淡青……”我的目光,落在了沈知白卷起的袖口上。那里,

正有一抹几乎看不见的淡青色痕迹。是李承泽的伪诏。他甚至等不及让印泥干透,

就派沈知白快马加鞭地赶来,想要我的命。我没有揭穿他。在北境这片萧沉渊的地盘上,

揭穿一张假圣旨,只会打草惊蛇。我缓缓抬眼,眼中蓄起恰到好处的悲愤与绝望,

然后化为一声轻叹,伸手接过了那杯酒。“我只求一事,我死后,请将我葬于北境荒丘,

让我看着这片我父亲和兄长用命守护的土地。如此,便不算辱没家门。”沈知白满意地点头,

那虚伪的笑意里终于带上了一丝真切。他转身离去,却没看到,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

是我最得力的亲卫,柳七。他会一字不漏地记下沈知白与他随从的所有密语。

我连夜求见萧沉渊。这位北境之王,我的未婚夫,正立在沙盘前,神情冷峻。

我将假旨的疑点,以及柳七截获的李家密信残页一并呈上。信上说,

要“解决”掉我这个最大的变数,为他儿子李公子扫清障碍。萧沉渊沉默了很久,

上一章 章节目录 APP阅读
安装APP,阅读更加方便 立即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