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百亿,换她十年

我用百亿,换她十年

主角:沈骁林夏
作者:辰时净雨

我用百亿,换她十年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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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传奇与归途沈骁的名字,在商界犹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星辰,光芒夺目。三十二岁的年纪,

白手起家创立骁阳科技,短短数年间使其成为市值百亿的行业翘楚。财经杂志的封面上,

他身着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眼神锐利如鹰,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然笑意,

完美诠释了何为“命运的宠儿”,何为从小镇走向巅峰的传奇。然而,

鎏金的盛名与如潮的赞誉之下,只有沈骁自己能触摸到心底那处无法填补的空洞。

每一次站在流光溢彩的发布会现场,每一次在关乎亿万资金流向的合同上签下名字,

成功的喜悦背后,总伴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虚浮感。

他的帝国仿佛建立在一片望不见的基石之上,辉煌越盛,那份源于来路的怅惘便越是清晰。

这次仓促的归乡,并非为了衣锦还乡的荣光。母亲突发急病,医院甚至下达了病危通知。

电话里,父亲那带着哭腔的、无助的声音,瞬间击溃了他引以为傲的冷静与自持。

他连夜推掉了所有重要行程,乘坐最早的航班,

从那个充斥着霓虹光影与快节奏喧嚣的国际都市,回到了这座时光仿佛被拉长了的南方小镇。

小镇在十年间变化颇大。新修的柏油马路取代了昔日的青石板,街边矗立起不少崭新的楼房,

商铺林立,透着些微的繁华。但当他摇下车窗,

那股熟悉的、混合着潮湿泥土与植物清香的气息涌入鼻腔时,

一种根植于血脉的归属感便悄然苏醒。他被闻讯而来的镇领导、旧日师友热情包围,

听着那些真挚或客套的赞美,他得体地应对着,

心思却早已飞到了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医院病房,以及那份盘踞心头、难以名状的缺失之上。

2惊鸿一瞥的黄昏母亲的病情在全力救治下,暂时稳定下来,但身体极度虚弱,

需要长期精心的调养。沈骁将大部分时间都留在了医院,陪伴在母亲病榻前,

处理繁忙的公司事务也只能见缝插针地进行。父亲在略显空荡的病房里,

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年的琐碎,仿佛要将儿子缺席的时光一点点填补回来。“骁儿啊,

”父亲削着苹果,动作缓慢,声音带着岁月的沙哑,“前几天,我瞧见林夏那孩子了。

”沈骁正在给母亲掖被角的手微微一顿。“就在街口拐角那家‘便民便利店’里,

忙里忙外的,看着就辛苦……人也瘦了不少……”父亲叹了口气,

皱纹深刻的脸上流露出真切的惋惜,“多灵秀的一个闺女啊,当年念书跟你是不相上下的,

老师们都夸……可惜了,真是可惜了……”林夏!这个名字,

像一颗沉寂多年骤然被投入心湖的石子,瞬间激荡起汹涌的涟漪。

那个被他刻意封存在记忆最深处,代表着青春里所有明媚、悸动与未解之谜的女孩,

就这样被父亲轻描淡写地再次唤醒。十八岁的年华,仿佛还是昨日。

他们是学校里最引人注目的双子星。每一次大考,年级前三的排名榜上,

他们的名字总是紧密相连。他擅长数理的逻辑推演,她则在文科领域展现出惊人的天赋,

那一口流利标准的英语,常常让英语老师都自叹不如。放学后,他们常常默契地留在教室,

或是并肩走在长长的河堤上。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长,交织,讨论着难解的习题,

分享着私下摘抄的诗歌,畅想着大学的生活,以及那个模糊却闪着金光的未来。“沈骁,

你说,未名湖的荷花,到了夏天会不会比我们河滩的野芋叶还要绿?”她眯着眼,

看着天边绚烂的晚霞,声音里带着憧憬。“不知道,但未名湖承载的梦想,

肯定比我们这条小河要多得多。”他踢开脚边的一颗小石子,

语气是少年人特有的、不服输的昂扬,“一起去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嗯,一起。

”她侧过头看他,眼睛里落满了夕阳的碎金,温柔而坚定。那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约定,

是青春里最郑重的承诺。然而,就在高考志愿填报前夜之后,林夏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电话变成永无止境的忙音,**头像再也没有亮起,

她家那扇熟悉的木门紧锁,邻居也只说她们母女连夜搬走了,不知去向。他像疯了一样,

找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问遍了所有可能知道她下落的人,

得到的只有茫然的摇头和无奈的叹息。最终,

在父母的催促和那封如期而至、承载着全家希望的录取通知书面前,

他带着巨大的失落和深埋心底的疑团,踏上了离乡的列车。十年间,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寻找。

最初是忙于学业与生存,疲于奔命;后来是事业初创,

焦头烂额;等到他终于有能力、有资源去追寻时,

十年的光阴早已将过往的痕迹冲刷得模糊不清。他只能从一些零星的、模糊的传言中,

拼凑出她似乎并未上大学,过得颇为艰难的信息碎片。此刻,父亲无意间的慨叹,

像一道强烈的探照灯光,猛地劈开了笼罩在往事之上的重重迷雾。他几乎是有些急切地,

找了个借口离开病房,吩咐司机驱车前往父亲提到的那个街口。时近黄昏,

夕阳如同十年前一样,慷慨地将温暖的金橙色泼洒向人间,

为小镇的景物都镀上了一层怀旧的柔光。那家名为“便民”的便利店,门面不大,

红底白字的招牌边缘有些褪色,玻璃窗上贴着些促销广告,但擦拭得还算干净。

沈骁让司机在远处停车,自己独自步行过去。越靠近,他的心跳竟没来由地有些失序,

如同一个近乡情怯的孩童。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带着铃铛的玻璃门。

“叮铃”一声脆响,划破了店内略显沉闷的空气。“欢迎光临。

”一个熟悉到刻入骨髓、却又因染上岁月风霜而略显沙哑的女声响起。收银台后,

那个正弯着腰整理底层货架的纤细身影,闻声直起身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是她。

真的是林夏。时光在她身上留下了清晰的刻痕。她瘦了很多,

曾经略带婴儿肥的脸颊清减了下去,显露出柔韧而清晰的轮廓。简单的白色棉质T恤,

洗得领口有些松弛泛白,长发在脑后松松地绾成一个髻,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在颈边,

更添了几分疲惫与易碎感。她抬起头,目光与他撞个正着。那双眼睛,

依旧是他记忆中的模样,清澈如山涧溪水,只是眼底深处,

沉淀了太多他未曾见过的、与年龄不符的风霜与疲惫。她脸上习惯性地扬起接待顾客的笑容,

却在看清他面容的瞬间,那笑容彻底僵住,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无处遁形的慌乱,随即,

被她用一种近乎淡漠的平静强行覆盖。沈骁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

他看着她因常年劳作而指节略显粗大、带着淡淡旧伤疤的手,

看着她身上那股与这狭小空间融为一体、却又隐隐透出格格不入的坚韧气质,

再看看这间仅能维持基本生计的小店……那个被他压抑在心底多年、不愿深想的可怕猜想,

伴随着父亲那句沉重的“可惜了”,如同冰锥般狠狠刺入他的心脏,带来一阵尖锐的钝痛。

她怎么会在这里?穿着这样朴素的衣服,做着这样辛劳的工作?

她当年明明拥有不逊于他的才智和光明的未来,他们本该一起站在未名湖畔,

仰望同一片星空!巨大的视觉冲击与翻涌的情感浪潮,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心底那个空洞的声音此刻如同惊雷炸响:“她,为我荒废了青春。而我,用什么还?

”“……林夏?”他终于从干涩得发紧的喉咙里,挤出了这两个字。“是我。”她垂下眼睑,

避开了他灼人的视线,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将一包盐摆放整齐,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对待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好久不见了,沈骁。”那声“沈骁”,

没有久别重逢的惊喜,没有积年的怨怼,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一种刻意拉开的、令人心慌的、千山万水般的距离感。

3无声的守护与倔强的拒绝那次短暂得如同幻觉的重逢之后,沈骁的心湖再难平静。

林夏那双沉淀了太多故事却依旧干净的眼睛,和她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态度,

在他脑海里反复交替闪现。他几乎可以肯定,她如今的境遇,

与十年前那场戛然而止的青春和莫名的“消失”有着直接且残酷的关联。

一种混合着强烈愧疚、心疼和想要弥补的冲动,如同藤蔓般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

他再次来到便利店,特意选了一个顾客稀少的午后。林夏正拿着本子清点货架上的商品,

看到他推门进来,手上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常态,没有开口,

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透明人。“林夏,”沈骁走到收银台前,

声音因紧张而显得有些低沉,“我们……能谈谈吗?”“没什么好谈的,沈总。

”她依旧低着头,目光落在账本上,语气疏离。“你妈妈……”他换了个方式,

试图打破僵局,“她身体还好吗?听说她一直不太舒服。”“劳您挂心,还过得去。

”她回答得极其简短,吝于给予任何多余的信息。

沈骁看着她低垂的、流露出倔强弧度的侧影,明白直接追问当年旧事,只会将她推得更远。

他转而采取了更实际的行动。他很快了解到,林夏的母亲患有严重的慢性病,

需要长期服药和定期复查,医药费是压在她们母女身上的一座沉重大山。他立刻动用人脉,

联系了市里最权威的医院和相关的专家教授,

以最高效的方式悄悄安排好了转院和后续的治疗方案,

并预存了一笔足以覆盖相当长时间费用的资金。几天后,在她临近打烊、店内无人的时候,

他再次出现。“林夏,你母亲的病情,我咨询过专家,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了。

市一院的李主任是国内这方面的权威,床位和治疗方案我都已经联系好,随时可以办理转院。

”林夏猛地抬起头,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强烈的情绪波动,是震惊,

随即转化为了被侵犯隐私的羞恼:“沈骁!你调查我?!我家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这不是插手,这是……”沈骁急切地想要解释,却被她冰冷地打断。“是什么?

是高高在上的施舍吗?”她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明显讥诮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沈总,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现在过得很好,靠自己的双手吃饭,心安理得。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更不需要这种突如其来的‘慷慨’。过去的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请你高抬贵手,

不要再打扰我现在平静的生活,可以吗?”“过去了?”沈骁心痛地看着她,

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如果真的过去了,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如果真的过去了,你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禁锢在这个小镇,守着这家店?林夏,你告诉我,

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我说了,与你无关!”她骤然提高声调,

打断了他的话,胸口因激动而微微起伏,脸色也有些发白,“请你现在立刻离开!

”看着她如同刺猬般竖起全身尖刺的模样,沈骁知道,此刻任何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沉默地注视了她几秒,那目光复杂得让她几乎想要逃离。最终,他低声道:“好,我走。

但你母亲的病,专家号和李主任的时间都很宝贵,就算是我……作为一个认识多年的老朋友,

的一点心意。希望你别拒绝。”他转身,推开门,身影融入门外渐深的夜色中。

林夏紧紧盯着那扇还在晃动的门,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才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般,

无力地靠在冰凉的收银台上,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

眼中翻涌着挣扎、委屈、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细微的动容。

4尘封的信笺与残酷的真相沈骁母亲的病情时有反复,但好在最危险的时期已经度过。

只是母亲的精神大不如前,常常看着窗外发呆。这天下午,母亲精神稍好一些,

让他回家去取一个老旧的木匣子,里面装着她一些念旧的物件。在父母房间翻找时,

沈骁无意间在木匣的夹层底下,摸到了一个泛黄的信封。信封上没有署名,

但那清秀而熟悉的字迹,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是林夏的字!他的心狂跳起来,

手指有些颤抖地抽出里面的信纸。信纸已经泛黄发脆,上面的字迹却依然清晰。日期,

赫然是十年前,高考志愿填报后的第二天。收信人,是他的父亲。“沈叔叔:展信佳。

您昨天对我说的那些话,还有您的请求,我回去想了一整夜。您说的对,

沈骁是家里的长子,是你们全家,甚至可以说是我们全镇的希望。他聪明,有冲劲,

他应该飞出去,去看更广阔的世界。他不能像我们很多人一样,被困在这个小地方。

我妈妈的情况,您也知道了。医生说必须尽快手术,后续的药物治疗也不能断。

可是……可是那笔手术费,还有之后的药费,我们家……实在是拿不出来了。我爸爸走得早,

家里就靠我妈那点微薄的收入,能借的亲戚也都借遍了……您愿意在这个时候,

拿出那么大一笔钱来救急,帮我妈妈渡过这个最难过的坎,这份恩情,

林夏这辈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我想好了。我用我的名额,去换沈骁的前程。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是因为任何人逼迫,是我权衡之后,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所以,

请您和阿姨千万不要觉得亏欠我什么,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也请您,务必,

一定要帮我保守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让沈骁知道这件事。他的性格我知道,如果他知道了,

一定会心里难受,会觉得对不起我。他应该心无旁骛地、轻轻松松地走出去,去闯他的天地,

而不是背着这么沉重的包袱上路。我会尽快带着妈妈离开这里,去给她治病。请您放心。

祝沈骁前程似锦,一路坦途。林夏绝笔”“绝笔”二字,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了沈骁的心上。他握着信纸的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又瞬间沸腾!原来真相,

远比他最大胆的想象还要具体、还要残酷!这不仅仅是一个名额的让渡,

不仅仅是青春的牺牲,这更是两个被现实逼到悬崖边的家庭,

在绝望中达成的一场无声的、充满苦涩的“交易”!他的父亲,预见到了家庭的困境,

拿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甚至可能借了外债,去“购买”他通往未来的门票;而林夏,

在至亲的生命与自己的梦想之间,在巨大的现实压力下,

做出了那个时代、那个年纪最痛苦、最无奈的选择!她不是为了成全他而单纯地无私奉献,

她是为了救母亲的命,被迫用自己最珍贵的未来,换取了母亲的生机!

他一直以为自己赤手空拳,打拼出今日天下,却不知道,他起步的资本,

浸透了一个女孩破碎的梦想和另一个家庭健康的代价!他一直以为是命运格外垂青,

却不知这份“垂青”的背后,藏着如此沉重和心酸的无奈!他像一头受伤的困兽,

猛地冲出家门,驱车狂奔回医院。

在父亲老泪纵横、语无伦次的忏悔和母亲断断续续、充满愧疚的补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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