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季屿，一个瑜伽教练。工作就是教人呼吸、拉伸、放空。很多人觉得我脾气好，
像没骨头的面团。邵斐也这么觉得。他是那种钱多到烧得慌的阔少，看我的眼神，
就像看地上的一块口香糖。因为一点小事，他决定拿我找点乐子。他让我失业，
让我在行业里混不下去，让人打断我的腿。他把我踩进泥里，对着我吐口水，笑得像个疯子。
所有人都觉得我完了。但他们不知道。瑜伽教的不仅仅是柔韧。更是对自己身体每一块肌肉，
甚至每一次心跳的极致掌控。当一个人能完全掌控自己时，他就能像摆弄积木一样，
摆弄别人的世界。尤其是，当那个人的世界，本身就充满了缝隙和罪恶。邵斐的游戏结束了。
我的游戏，开始了。1.那一天，风很温柔风是暖的。吹在脸上，带着初夏草木的味道。
我刚下课，会员们一个个容光焕发地走了。一个叫安雯的女孩留到最后。“季老师，
我这个动作还是不对。”她有点不好意思，脸颊红扑扑的。她是邵斐的秘书，
就是那个把我们整个瑜伽馆包下来的阔少。我走过去，轻轻扶住她的腰。“吸气，核心收紧，
感觉脊柱一节一节地延展。”我的声音很轻。这是我的职业习惯。安雯的身体很僵硬，
不像个常锻炼的人。大概是给老板当牛做马累的。门“哐”的一声被推开。邵斐进来了。
他穿着一身裁剪考究的西装，头发用发胶梳得一丝不苟。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咯噔，咯噔。
像是踩在人心上。他没看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安雯。以及我扶在她腰上的手。“安秘书，
我的咖啡呢？五分钟了。”他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一股子冰冷的质问。
安雯的身体瞬间绷得像块石头。“邵总，我……我马上就去。”她慌忙站直，差点摔倒。
我松开手，退后一步，双手合十，微微点头。“邵先生。”邵斐这才把目光转向我。
那不是看人的眼神。是看一件东西。一件让他不爽的东西。他上下打量我，
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瑜伽教练？教人怎么把身子拧成麻花，好方便伺候人？
”话很难听。我没说话。我的工作是教人平静，不是跟人吵架。他见我没反应，觉得无趣。
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他走近一步，逼视着我。一股昂贵的香水味混着烟草味，冲进我的鼻腔。
“以后，离我的秘书远点。”“我的人，不是什么阿猫阿苟都能碰的。”他说完，
又看了一眼安雯。安雯吓得脸色惨白，头都快埋进胸口了。“还愣着干什么？滚去买咖啡！
”“是，邵总。”安雯几乎是跑着出去的。空旷的瑜伽室里，只剩下我和他。
还有他带来的两个保镖，像两座铁塔一样杵在门口。他走到我面前，用手拍了拍我的脸。
力道不重，侮辱性极强。“小子，记住了吗？”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瞳孔里，映着我的脸。
平静，顺从。我点了点头。“记住了。”他满意地笑了。转身，带着保镖走了。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只有空调的送风声，嗡嗡作响。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
邵斐上了他的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安雯小跑着把咖啡递进车窗。然后跑车引擎轰鸣，
绝尘而去。留下安雯一个人，站在原地，像个被丢弃的娃娃。我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电话那头是个沉稳的男声。“是我。”“帮我查个人，邵斐，天合集团的太子爷。
”“所有资料，越详细越好。包括他所有见不得光的生意，和他所有害怕的东西。”“好的，
先生。”我挂了电话。回到垫子上，盘腿坐下。闭上眼。吸气。呼气。风还是很温柔。
但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2.第一根稻草第二天，我被解雇了。
瑜伽馆老板亲自找我谈的话。一个五十多岁，地中海发型的男人。他搓着手，一脸为难。
“小季啊，真是不好意思。”“你是个好教练，会员都很喜欢你。
”“但是……但是邵总那边发话了。”我静静地听着。“他说，这个瑜伽馆，有你没他。
”“你是知道的，他是我们最大的客户，我……我得罪不起啊。”我点了点头。“我明白。
”“你放心，这个月的工资，我一分不少地给你结了。”他像是松了一大口气。
我收拾好我的东西，一个背包，一个水杯。很简单。走出瑜伽馆的时候，
我看到安雯站在门口。她换了身衣服，不是昨天那套职业装。看起来很憔悴。“季老师。
”她递给我一个信封。“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她的眼圈红了。
我把信封推了回去。“不关你的事。”“你老板就是那样的人。”“你以后自己小心点。
”我说完，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季老师，你去哪儿？”我没有回头。
失业了，当然是回家。我租的房子在一个老小区，没有电梯。六楼。爬上去，微微出汗。
打开门，一股熟悉的霉味。我把东西放下，坐在吱呀作响的旧沙发上。手机震了一下。
是一封邮件。我点开。是关于邵斐的资料。很长，很详细。从他小学霸凌同学，
到中学让女同学怀孕，再到大学玩飞车撞伤人后找人顶包。以及他现在，
背着他爹搞的那些灰色生意。走私，洗钱，违禁品交易。还有他的弱点。
他有严重的幽闭恐惧症和昆虫恐惧症。小时候被他爸关过小黑屋，里面爬满了蟑螂。
留下的心理阴影。我一页一页地看下去。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看完，我把邮件删得一干二净。
然后起身，开始做饭。一碗面。加一个荷包蛋。吃完，洗碗。然后开始打坐。我的生活，
一向如此规律。规律到枯燥。但这种枯燥，能让我的大脑保持绝对的清醒。手机又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我接了。“是季屿吗？”一个粗声粗气的男声。“是我。”“出来一下，
你家楼下，有人想见你。”“谁？”“别废话，下来就是了。”对方挂了电话。我穿上外套，
下楼。楼下停着一辆黑色面包车。没有车牌。车门拉开，两个壮汉下来。
是昨天跟在邵斐身后的保镖。“季先生，我们老板想请你喝杯茶。”他们的语气，
不像是在邀请。我没说话，跟着他们上了车。车里很暗，窗户都贴了黑膜。邵斐坐在最里面。
他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咔哒，咔哒。“听说你被炒了？”他笑着问我，
像在聊天气。我点点头。“感觉怎么样？”“还好。”“还好？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以为你会跪下来求我。
”“求我再给你一次当狗的机会。”我没理他。他脸上的笑容收敛了。“没意思。
”他把打火机揣回兜里。“给你个机会。”“现在，从这里爬出去，绕着这辆车爬三圈，
一边爬一边学狗叫。”“我就考虑，让你去我家的狗场喂狗。”“月薪五千，怎么样？
”车里的气氛很压抑。两个保镖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我看着邵斐。他一脸的戏谑和期待。
等着看我崩溃，看我摇尾乞怜。我摇了摇头。“邵先生，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我说着，
就要去拉车门。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力气很大。“小子，你是不是给脸不要脸？
”邵斐的声音冷了下来。“我给你脸了？”我反问。车里死一般的寂静。邵斐愣住了。
两个保镖也愣住了。他们大概没想到，一个看起来这么软弱的瑜伽教练，敢这么跟他说话。
邵斐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好，很好。”他咬着牙说。“看来不给你点教训，
你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动手！”他一声令下。身边的保镖，
一拳就朝我脸上砸了过来。拳风很猛。我没躲。硬生生挨了这一拳。嘴里一股铁锈味。
头嗡嗡作响。身体顺势倒在座位上。我闭上眼，装作晕了过去。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这是他放在天平上的，第一根稻草。他想看看，压垮我，需要多少根。
3.蚁巢我醒来的时候，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手脚被绑在椅子上。眼前一片漆黑。
不是没有灯。是我的眼睛被蒙住了。嘴里塞着布。我能闻到空气中浓重的尘土味和潮气。
像个很久没用过的地下室。我试着动了动。绳子绑得很专业，是军用级别的反绑技术。
越挣扎，会越紧。但我没有挣扎。我开始调整呼吸。一呼，一吸。放缓心跳。
瑜伽不仅仅是拉伸。它能让你在极端环境下，保持身体机能的稳定。耳朵捕捉着周围的声音。
很静。只有远处传来的，滴水的声音。嗒。嗒。嗒。很有规律。我根据声音，
判断出水源的距离和方位。然后，我听到了脚步声。由远及近。是两个人。一个人脚步沉稳，
另一个人稍显虚浮。是那两个保镖。他们在我面前停下。其中一个，扯掉了我眼前的黑布。
光线刺眼。我眯了眯眼，才适应过来。是邵斐。他坐在我对面的一张沙发上，
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姿态优雅。像在欣赏一出舞台剧。“醒了？”他晃了晃酒杯。
“我的瑜伽大师。”他身后的保镖，扯掉了我嘴里的布。我咳了两声。“邵先生，
绑架是犯法的。”我的声音很平静。邵斐笑了。“别那么严肃。”“我只是想让你换个环境，
更好地思考一下我之前的提议。”“现在，想明白了吗？”“是想当人，还是想当狗？
”我看着他。“如果我选当狗，你会放了我吗？”“当然。”邵斐抿了一口红酒。
“只要你听话。”“我明白了。”我低下头，一副认命的样子。“大声点，我没听见。
”“我……明白了。”“你想当什么？”“……狗。”“哈哈哈哈！”邵斐放声大笑。
笑得前仰后合。“早这样不就完了吗？”“非要逼我用点手段。”他放下酒杯，站起身。
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来，叫两声听听。”我没动。“嗯？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旁边的保镖，抬手就要打我。“等等。”邵斐拦住了他。“看来，
还是不够。”他绕着我走了一圈。“我知道你练瑜伽，身体柔韧性好，也挺能抗揍。
”“但是，人的精神，是很脆弱的。”他打了个响指。一个保镖从角落里，
拎过来一个玻璃箱。箱子里，密密麻麻的，全是蟑螂。黑色的，棕色的。在里面疯狂地爬动。
看得人头皮发麻。邵斐的脸上，露出一丝病态的兴奋。“认识这个吗？”“我最讨厌的东西。
”“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小时候，我爸把我关在小黑屋里，它们就陪着我。”“现在，
我让它们来陪陪你。”保镖打开了玻璃箱的盖子。邵斐退后了几步。脸上带着一丝恐惧，
但更多的是**。“把箱子扣他头上。”他命令道。保镖狞笑着，端起箱子，朝我走来。
我知道，他想彻底摧毁我。用他自己最恐惧的东西。他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崩溃，
让我变成他脚下的一条狗。他不知道。恐惧，是需要想象力的。而我的大脑里，
没有给这种东西留空间。保镖把箱子举到了我的头顶。我能感觉到那些虫子爬动的声音，
离我的头皮越来越近。就在箱子即将扣下的瞬间。我开口了。“安雯。”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安静的地下室里，异常清晰。邵斐的动作顿住了。“你说什么？”“我说，安雯。
”我重复了一遍。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让安雯去帮你处理上一批从金三角过来的货。”“结果，她在交接的时候，
被对方的人拍了照。”“照片现在就在我手里。”“照片里，她手里提的那个箱子，
要是让警察知道里面是什么。”“你猜，她会判几年？”邵C斐的脸色，瞬间变了。
从病态的兴奋，变成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你……你怎么知道？！”“我还知道，
你背着你爸，挪用了公司三千万的流动资金，去填补你那些生意的窟窿。
”“这件事要是捅出去，你猜你爸会不会打断你的腿？”“还有，上个月在城南的飙车比赛，
撞伤人的那个骑手，是你找的顶包的吧？”“那个骑手的小舅子，最近好像很缺钱。
”“你说，我给他一笔钱，他会不会改口供？”我每说一句，邵斐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
他嘴唇都在哆嗦。“你……你到底是谁？”我笑了。“我只是一个，
想安安静静教瑜伽的教练而已。”“是你，非要把我平静的生活打破。”“邵先生，
是你亲手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现在，你觉得，是你比较像狗，还是我？
”他呆呆地看着我。手里的红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红色的酒液，
像血一样，在地板上蔓延开来。他以为他建了一个坚不可摧的王国。他不知道，他的王国，
只是一个巨大的蚁巢。而我，早就找到了蚁巢所有的入口和出口。只需要一点点水。
就能让整个蚁巢，瞬间崩塌。4.裂缝邵斐走了。连滚带爬。他甚至忘了让保镖给我松绑。
那两个保镖，看着我的眼神，也从凶狠变成了恐惧。像在看一个怪物。最后，
还是其中一个胆子大的，哆哆嗦嗦地过来，用刀割开了我手脚上的绳子。“季……季先生，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我活动了一下手腕。没说话。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径直走了出去。他们没敢拦。外面天已经黑了。我叫了辆车回家。洗了个澡，
换了身干净衣服。然后，我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加密的APP。
输入一长串复杂的密码。屏幕上出现一个简洁的界面。上面只有一个对话框。
我发了条信息过去。“第一阶段完成。他已经相信我有他所有的把柄。”很快，对面回复了。
“收到。第二阶段可以启动。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出现裂缝，我们需要扩大它。”“明白。
”我关掉手机。给自己倒了杯水。邵斐这样的人，最怕的不是失去金钱和地位。
而是失去掌控感。他习惯了把所有人和事都玩弄于股掌之间。一旦他发现，
自己变成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他就会崩溃。而我的目的，就是让他一点一点地，
看着自己的世界，分崩离析。接下来的几天，很平静。我没有再去找工作。
每天就是在家看书，打坐，锻炼。生活规律得像个苦行僧。但我知道，邵斐的世界，
已经开始地震了。我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睛”，每天都会给我发来简报。
“目标今天开除了三个副总，都是公司的元老。”“目标和他父亲大吵了一架，
似乎是因为资金亏空的问题。”“目标开始彻查公司内部，怀疑有内鬼。
”“目标今天见了安雯，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质问她是不是出卖了自己。”……安雯。
那个可怜的女孩。她成了邵斐第一个怀疑和发泄的对象。我有点于心不忍。
但这是计划的一部分。我需要一个导火索。一个让邵斐彻底陷入疯狂的导火索。而安雯，
是最好的人选。她单纯，胆小，对邵斐既畏惧又有一丝说不清的依赖。这种复杂的情感，
最容易被利用。第五天。我接到了安雯的电话。她的声音充满了哭腔和恐惧。“季老师，
救救我。”“邵总他……他疯了。”“他把我关起来了，说我是内鬼，要杀了我。
”“我在他的私人别墅，城郊的清水湾。”“电话马上就要没电了，季老师，
你一定要来救我！”电话断了。我放下手机，眼神平静。鱼儿，上钩了。我知道，
这是一个陷阱。是邵斐设下的一个局。他用安雯做诱饵，想引我过去。他可能觉得，
我对他了如指掌，是因为我通过安雯拿到了信息。他想抓住我，把我这个“内鬼”揪出来。
想法很天真。但我还是要去。因为，我也为他准备了一个舞台。一个让他永生难忘的舞台。
我换上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带上了一些“小道具”。然后，出门，打车。前往清水湾别墅。
车开在路上。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城市的霓虹，像一道道流光。很美。也很冰冷。
我知道，今晚过后。邵斐的世界，将不会再有任何色彩。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5.舞台清水湾别墅区，是本市有名的富人区。安保严密。但我进去，没费什么力气。
邵斐大概提前打过招呼。他想来个瓮中捉鳖。别墅是三层的独栋，带一个很大的花园。此刻，
灯火通明。像一个张着大嘴的怪兽。我按响了门铃。门很快开了。是那两个保镖。
他们看到我一个人来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外，和一丝残忍。“季先生，
我们老板等候多时了。”他们给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走了进去。客厅很大，
装修得金碧辉煌。邵斐就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他看起来很憔悴，眼窝深陷，布满血丝。
但他的眼神，却异常亢奋。像一个赌徒，押上了自己最后的筹码。安雯被绑在旁边的柱子上，
嘴里塞着布，头发凌乱，脸上还有清晰的巴掌印。看到我，她拼命地摇头，眼睛里全是泪水。
像是在告诉我，快跑。我朝她安抚性地点了点头。“邵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我走到邵斐面前，语气轻松，像是在跟老朋友打招呼。邵斐死死地盯着我。“我真没想到，
你居然敢来。”“为什么不敢？”我笑了笑。“毕竟，安雯**是因为我才被你迁怒的。
”“我总得过来看看。”“看看？”邵斐站了起来。他比我高半个头，此刻充满了压迫感。
“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我告诉你，今天你们两个，谁也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他挥了挥手。客厅的各个角落，又走出来七八个黑衣大汉。把我们团团围住。每个人手里，
都拿着家伙。钢管，砍刀。寒光闪闪。“说吧。”邵斐捏着我的下巴，逼我看着他。
“你到底是谁？你手里的那些东西，是哪里来的？”“说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我看着他因激动而扭曲的脸。“邵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我只是一个瑜伽教练。”“放屁！”邵斐怒吼一声，一拳打在我肚子上。我闷哼一声，
弯下腰。“还嘴硬！”他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拽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就是安雯这个**找来的帮手！”“你们合起伙来算计我！”“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
算计我的下场！”他从一个手下那里，拿过一根棒球棍。在手里掂了掂。
“我是先打断你的腿呢？”“还是先敲碎你的脑袋？”他走向安雯。用球棍挑起她的下巴。
“或者，我先让你，好好欣赏一出好戏？”安雯吓得浑身发抖。我直起身子，
擦了擦嘴角的血。“邵斐。”我的声音不大，但成功让他停下了动作。“你不好奇吗？
”“我既然知道你那么多秘密，为什么还要一个人来这里？”邵斐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真的以为，你今天，是猎人吗？”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东西。
是一个U盘。我把它扔在地上。“这是你所有犯罪证据的备份。”“我已经设置了定时发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