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只有墙角那口枯井沉默地张着黑洞洞的口。两间正屋的门都虚掩着。他冲进沈昭住过的那间。里面更是空荡得令人心悸。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一张瘸腿的桌子,一把歪斜的椅子。桌上积了厚厚一层灰,什么都没有。墙角堆着一些烧尽的炭灰,冰冷刺骨。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没有带走任何属于沈府的东西。她就像一缕青烟,彻底消失在了这方...
接下来的日子,像沉入一潭冰水,刺骨,却也麻木。
青禾用攒下的月例银子,在城西最偏僻的榆钱胡同赁了个极小的院子,只有两间正屋,墙壁斑驳,院中一口枯井。好在还算干净,遮风挡雪勉强够用。
她变卖了我几件不甚紧要的首饰,又接了些浆洗缝补的活计,日子清苦,却也安静。
我掌心那道被戒尺抽裂的伤口,在青禾小心清洗、敷上廉价的草药后,慢慢结了痂,留下一条扭曲丑陋的暗红疤痕……
不是耳光。
他手中不知何时攥住了供桌旁那把沉甸甸的、用来责罚族中子弟的紫檀木戒尺!裹挟着风雷之势,狠狠抽在我下意识抬起来格挡的右手掌心上!
剧痛!钻心剜骨!
我踉跄着倒退几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廊柱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整个右掌瞬间失去了知觉,随即是**辣的、被烙铁烫过般的剧痛,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
掌心皮开肉绽,鲜血迅速涌出,顺着……
及笄那日,兄长们带回个七岁孤女。
大哥为护她,戒尺抽裂了我的掌心。
二哥当众呵斥:「滚出沈家祠堂!」
我沉默地叩了三个头,背上青布包袱转身就走。
他们以为我只是赌气,带着孤女乘船出海,去我心心念念的蓬莱仙岛。
直到烽火台燃起狼烟——我接下了十年死士令。
此去皇城司,埋骨入荒山。
及笄那日,雪粒子打得窗棂沙沙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