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顾衍，亲手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只因为在他和家人的眼里，我太“作”了。

我会在他晚归时一遍遍打电话，会在他衣服上发现一根长发时歇斯底里，

会在结婚纪念日他忘记礼物时，把他所有的衬衫都剪烂。我用尽所有力气去证明他爱我，

最后却只证明了我像个疯子。在他签字把我送走的那一刻，他红着眼对我说：“林晚，

你就是个疯子，你能不能学乖一点？我真的太累了。”再睁眼，我回到了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他照旧一身疲惫，带着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回来。这一次，我决定听他的话，学乖。

1.别墅里很安静，一桌子精心准备的菜肴已经凉透。墙上挂钟的时针，

刚刚划过午夜十二点。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过去了。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顾衍回来了。上一世的此刻，我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臂抱膝，等了他整整六个小时。

看到他进门的那一刻，我积攒了满腹的委屈和愤怒瞬间爆发。我质问他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又是一身我不熟悉的香水味。

我们爆发了结婚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我砸了他最爱的古董花瓶，他则冷漠地告诉我，

他只是去陪一个重要的客户，那个客户恰好是女的，而我，不可理喻。现在，

我站在厨房的阴影里，平静地看着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

眉宇间带着毫不掩饰的疲惫与不耐。他大概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场暴风雨的准备。然而，

我只是从厨房里走出来，脸上带着温婉得体的微笑。“你回来啦，辛苦了。菜可能有点凉了，

我去给你热一热。”顾衍的身体猛地一僵，准备好的所有说辞都卡在了喉咙里。他抬起头，

用一种审视的、陌生的目光看着我，仿佛在确认眼前的我是不是被人掉了包。“林晚？

”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嗯，”我应了一声，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

放在旁边的柜子上，然后转身走向厨房，“洗手吃饭吧，我很快就好。

”我的背影从容而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质问和怨怼。顾衍站在原地，没有动。

我能感觉到他那道锐利的视线，像探照灯一样跟随着我。很快，我将热好的饭菜重新端上桌，

还给他盛了一碗他最喜欢的菌菇汤。“快吃吧，不然又要凉了。”我轻声说，

自己则坐在他对面，安静地看着他。饭桌上，静得只剩下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

顾衍终于忍不住了，他放下筷子，黑沉的眸子紧紧锁住我：“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我抬起眼，弯了弯唇角，笑容标准得像用尺子量过：“问什么？工作上的事吗？

我相信你自己能处理好。如果是问你为什么这么晚回来，那肯定是工作忙，我理解的。

”我的语气太过通情达理，太过温柔贤惠，以至于显得有些虚假。

顾衍的眉头反而皱得更深了。他沉默了片刻，

似乎在组织语言：“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嗯，我知道。”我点点头，

脸上的笑容不变，“所以做了你喜欢吃的菜。不过没关系，只要我们在一起，

每天都是纪念日，不是吗？”这句话，我曾经在热恋时对他说过。那时，他会把我拥入怀中，

温柔地说我是他见过最傻的姑娘。而现在，我说出同样的话，

他的眼中却只剩下浓重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他大概觉得，

我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新把戏。“林晚，”他沉声开口，“我今天见的人是苏曼，

她刚回国，有个项目要谈。”苏曼，他青梅竹马的红颜知己，

也是上一世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曾为了这个女人，和他吵过无数次。听到这个名字，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了一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但那疼痛转瞬即逝，

快得像一种错觉。我抬眸，对上他探究的视线，依旧在笑，

只是笑容里多了几分真诚的喜悦：“是吗？那太好了，苏**终于回来了。你们多年没见，

肯定有很多话要聊，应该多坐一会儿的。是我不好，不该催你。”我的反应，

显然完全超出了顾衍的预料。他的表情从审视变成了纯粹的错愕，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眼里的我，热情、善妒、占有欲强，像一团烈火。而此刻的我，

温顺、体贴、善解人意，像一潭死水。吃完饭，我默默地收拾碗筷。顾衍坐在沙发上，

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晦暗不明。“林晚，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终于还是问出了口。我洗好最后一个碗，擦干手，走到他面前，微微倾身，

帮他理了理微乱的衣领，动作轻柔。“没有不舒服，我很好。”我仰头看着他，轻声说，

“顾衍，以前是我不懂事，总是给你添麻烦。以后不会了，我会学乖的。

”我会成为你最想要的那个，懂事的、不吵不闹的、完美的顾太太。只是，

那个会为你哭、为你笑、为你疯、为你狂的林晚，

已经死在了那间冰冷的、只有四面白墙的精神病院里。2.第二天一早，

我像往常一样为顾衍准备好早餐和熨烫平整的西装。他坐在餐桌前，一边看财经新闻，

一边喝着咖啡，一切都和过去三年里的每一天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我没有像以前那样，

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抱怨昨晚没睡好，或者兴致勃勃地跟他分享新看上的包包。

我只是安静地吃着我的那份早餐，偶尔抬头看他一眼，眼神平和，不带任何情绪。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种诡异的安静。“今天有什么安排？”他放下报纸，主动开口。

“没什么特别的安排，”我用餐巾擦了擦嘴角，“上午做做家务，下午可能会去逛逛街。

”“嗯。”他应了一声，话题就此中断。临出门前，他换好鞋，站在玄关处，似乎在等什么。

我知道，他在等我的临别吻，和那句“老公，早点回来”。这是我们曾经雷打不动的习惯。

我只是走到他面前，帮他拿掉肩上的一根头发，微笑着说：“路上开车小心。

”顾衍的黑眸深了深，他盯着我看了几秒，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门“咔哒”一声关上，将整个世界隔绝。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麻木的平静。学乖的第一步，就是戒掉所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收回所有外放的情感。上午，婆婆陈兰的电话准时打了过来。“林晚，今天周末，

你和阿衍回老宅吃饭。我让张妈炖了汤，你们早点过来。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命令的口吻。“好的，妈。”我温顺地答应。“对了，

把我上次让你买的那套护肤品带来，我这边的用完了。”“已经买好了，妈，

我下午就和顾衍一起过去。”陈兰似乎对我如此顺从的态度有些意外，顿了顿才说：“嗯，

这还差不多，总算是懂点事了。”说完，她便挂了电话，连一句多余的客套都没有。

我放下手机，走到衣帽间，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上一世，

因为顾衍纪念日晚归的事，我心情极差，接到婆婆电话时，语气也不太好。

婆婆在电话里把我数落了一顿，说我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配不上顾衍。我一气之下，

下午并没有回老宅，而是去商场刷爆了顾衍的副卡。这件事成了我们又一次争吵的导火索。

顾衍觉得我不尊重他母亲，而我觉得他和他妈一样，都看不起我。这一世，

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一个“乖巧”的儿媳，就应该对婆婆言听计从，不是吗？下午三点，

顾衍的司机准时来接我。我换了一身得体的长裙，化了淡妆，提着给婆婆的礼物，坐上了车。

到了老宅，顾衍还没到，婆婆陈兰和小姑子顾晴正坐在沙发上敷着面膜看电视。见我进来，

陈兰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顾晴则连眼皮都没抬，懒洋洋地开口：“嫂子，我哥呢？

他不是说今天回来吗？”“他公司有事，会晚点到。”我把礼物放在茶几上，

微笑着说：“妈，这是您要的护肤品。”陈兰这才慢悠悠地摘下面膜，瞥了一眼礼盒，

语气里带着挑剔：“这么久才买到？我以为你忘了呢。”“怎么会忘呢，”我笑着解释，

“这款是**版，托了朋友才买到的，所以耽误了几天。”上一世，我也是这么解释的，

但陈兰根本不信，觉得我在找借口，还说我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这一次，她依旧撇了撇嘴，

但没等她开口，我就主动从包里拿出另一只小一点的礼盒，递给了顾晴。“小晴，

这是给你的，上次听你说喜欢这个牌子的口红，我顺便给你带了一套热门色号。

”顾晴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还有她的份。她狐疑地接过礼盒，打开一看，眼睛瞬间就亮了。

“哇！这可是很难买的色号！嫂子，你太好了吧！”她一改刚才的冷淡，脸上堆满了笑。

陈兰看到女儿高兴，脸色也缓和了不少。她拿起自己的护肤品看了看，

嘴上说着“就会乱花钱”，但眼神里的满意却藏不住。我笑了笑，没说话，转身进了厨房。

“张妈，我来帮您吧。”张妈是顾家的老人，见我进来，连忙摆手：“哎哟，少夫人，

您快出去坐着，厨房里油烟大，哪能让您动手。”“没事的张妈，我闲着也是闲着。

”我挽起袖子，开始帮她择菜。上一世，我为了融入这个家，也曾努力讨好，学着下厨。

但无论我做什么，陈兰总能挑出毛病。久而久之，我也就心灰意冷，不再踏足厨房半步。

这也成了她口中我“懒惰、娇气”的罪证之一。现在，

我只是把这些当成一个“乖巧”儿媳应尽的本分。不带任何情感，自然也就不会有任何失望。

3.顾衍到家时，天已经擦黑。他一进门，就看到一幅极其“和谐”的画面。

我正陪着陈兰在客厅里看家庭伦理剧，顾晴坐在一旁，开心地试着我送她的新口红，

时不时还凑过来问我哪个颜色好看。饭桌上，我更是表现得无可挑剔。

我主动给陈兰夹她爱吃的菜，给顾父添酒，还细心地帮顾晴剔掉了鱼刺。整个过程，

我脸上的微笑都恰到好处，既不谄媚，也不疏离。顾家人都有些不适应。尤其是顾衍，

他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大部分时间都在看我。那眼神，比昨晚更加复杂，

探究中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警惕。饭后，顾晴拉着我，亲热地叫我“嫂子”，

说她下个月生日，看上了一个两万块的包。上一世，她这么暗示我的时候，

我心里觉得她贪得无厌，嘴上虽然答应了，但脸色并不好看，为此又被陈兰念叨了好几天。

这一次，我没等她说完，就笑着点头：“好啊，回头把链接发给我，我给你买了当生日礼物。

”顾晴顿时喜笑颜开。一直沉默的顾衍却突然开了口，语气微沉：“顾晴，你都多大了，

还跟嫂子要东西，像什么样子。”顾晴被他一说，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

我立刻打圆场：“没关系的，小晴喜欢就好。女孩子嘛，就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我看向顾衍，笑容温和：“你别这么严肃，会吓到小晴的。

”我的维护让顾晴立刻对我好感倍增，她冲顾衍做了个鬼脸，更加亲昵地挽住了我的胳膊。

陈兰在一旁看着，虽然没说话，但神色间也透着几分满意。一个愿意为她女儿花钱的儿媳，

总比一个处处计较的要好。只有顾衍，眉头锁得死紧。他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怪物。回家的路上，车厢里一片死寂。顾衍亲自开车，车速有些快。

快到家时，他终于打破了沉默。“林晚，你今天……很不一样。”“是吗？”我侧头看他，

车窗外的路灯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明明灭滅，“哪里不一样？”“你对我妈和小晴，

太‘好’了。”他刻意加重了那个“好”字。我笑了，反问他：“难道不好吗？

以前我跟妈和小晴处不来，你总说我不够大度，不够懂事。现在我照着你希望的样子去做了，

你怎么好像还不高兴？”顾衍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是啊，这不就是他一直以来所期望的吗？

一个不跟他吵架，不给他惹麻烦，能和他家人和平共处的妻子。他应该高兴才对。

可他为什么会觉得胸口发闷，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地透不过气？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

我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他却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掌很烫，力道很大，

捏得我有些疼。“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问，眼神锐利如刀。

我没有挣扎，只是平静地回视他。“顾衍，我不是说了吗？我在学乖。

”“我只是想做个让你，让你全家都满意的，完美的顾太太。”我的声音很轻，很柔，

却像一根无形的针，精准地刺进了他心底最深的地方。他看着我毫无波澜的眼睛，慢慢地，

松开了手。4.接下来的日子，我将“乖巧”二字贯彻到了极致。我不再关心顾衍的行程，

不再追问他和谁在一起。他出差，我便帮他收拾好行李，嘱咐他注意安全；他晚归，

我便留一盏灯，温一碗汤，不多问一句。我的手机通讯录里，关于他的备注，

从“亲亲老公”，变回了冷冰冰的“顾衍”。我不再主动给他发消息，分享我生活的点滴。

起初，顾衍似乎乐见其成。没有了我的电话轰炸和信息骚扰，他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他甚至有一次和朋友喝酒到半夜才回来，见我只是平静地帮他脱下外套，递上醒酒茶，

他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家里也变得异常“和谐”。婆婆陈兰隔三差五地找茬，

说我地板擦得不干净，说我买的水果不新鲜。我一概笑着应下，

态度诚恳地道歉：“妈说的是，我下次一定注意。”她准备好的一肚子训斥的话，

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发力，只能悻悻作罢。

小姑子顾晴更是把我当成了她的专属提款机。今天说看上了新款的鞋子，

明天说想换个新手机，后天又说要和朋友去海岛旅行。我每次都二话不说，直接转账。

“嫂子你真好！”成了她每天的口头禅。顾家上下，所有人都觉得，林晚终于被**好了，

变得“懂事”了。只有顾衍，渐渐地，笑不出来了。家里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他心慌。以前，

他下班回家，总能听到我在客厅里看剧的笑声，或者在厨房里忙碌的声响。现在，他回来，

迎接他的常常是一室的清冷。我或者在书房看书，或者在花园浇花，安静得像个透明人。

我们之间，除了必要的交流，几乎没有多余的对话。他和我说话，我永远都是温和地应着，

眼神却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空洞，没有焦距。他开始不习惯。有一次，他出差回来，

习惯性地等我扑上来给他一个拥抱。我却只是接过他的行李，平静地说：“回来了，

先去洗澡吧，我给你放好了热水。”他站在原地，看着我忙碌的背影，

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空”。那天晚上，他洗完澡出来，发现我并不在卧室。

他在书房找到了我。我正戴着耳机，对着电脑屏幕，在学一门线上课程。他走过去，

摘下我一边的耳机：“在看什么？”我抬头，有些惊讶他会主动来书房找我。“法律基础课。

”我如实回答。他的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好端端的，学这个干什么？”“随便看看，

充实一下自己。”我笑了笑，把耳机重新戴上，目光又回到了屏幕上，“毕竟，

总不能一辈子只当个家庭主妇，靠老公养着，你说对吗？”我的话像是一把钝刀，不锋利，

却磨得他心脏发疼。他知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对”，都“懂事”，都“上进”。

可他宁愿我像以前那样，哭着闹着跟他要安全感，也不想看到我这样理智到冷酷的模样。

他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书房。那一晚，他失眠了。他躺在我身边，

听着我平稳均匀的呼吸声，第一次觉得，这个他睡了三年的女人，离他那么远，

远到仿佛他一伸手，就会抓空。5.变化的不仅仅是顾衍，还有婆婆陈兰和小姑子顾晴。

起初，她们对我百依百顺的态度十分受用。但时间一长，这种“完美”就变得有些毛骨悚然。

陈兰故意打翻我刚炖好的汤，想看我发火。我却只是拿起抹布，

一边收拾一边微笑着说：“没关系妈，是我放的位置不好，幸好没烫到您。

我再去给您炖一锅。”她愣在当场，半天说不出话来。顾晴有一次变本加厉，

暗示我看上了一辆七十多万的跑车。我眼皮都没眨一下，直接说：“好啊，你定好了告诉我，

我去刷卡。”这下，连顾晴都吓到了。她结结巴巴地说：“嫂……嫂子，我开玩笑的。

”我看着她，认真地说：“我没开玩笑。只要你喜欢，只要我给得起。”那一刻，

顾晴从我平静的眼神里，读到了一种让她不寒而栗的漠然。就好像，钱对我来说，

只是一个数字。而她，也只是一个需要用钱来打发的，无关紧要的人。家里的气氛，

从一开始的“和谐”，逐渐演变成了“诡异”。他们开始怀念那个会哭会闹，会跟他们吵架，

会据理力争的林晚。因为那个林晚，至少还是个活生生的人。而现在的我，

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完美，却冰冷。顾衍的改变最为明显。他开始主动制造惊喜。

他会突然买一束我最喜欢的白玫瑰回家，放在我的床头。我看到了，会笑着说：“谢谢，

花很漂亮。”然后把它**花瓶，再无下文。他会订我最喜欢餐厅的位置，

说要带我出去约会。我会精心打扮，陪他出席，全程微笑，举止优雅，像个完美的伴侣。

但他和我说话时，我的眼神总是会不自觉地飘向窗外，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有一次，

我们吃饭时遇到了他的商业伙伴。对方羡慕地说：“顾总好福气，太太这么漂亮有气质。

”顾衍搂着我的腰，笑了笑，那笑容却有些勉强。他知道，怀里的这个女人，

只是一个精致的空壳。她的心，不知道丢在了哪里。转折点发生在苏曼组织的一场派对上。

作为顾衍的“青梅竹马”，她回国后，理所当然地重新融入了顾衍的生活圈。上一世，

我恨透了这种场合。我觉得自己像个外人，融不进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圈子。

苏曼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能被我解读出挑衅的意味。那场派对上，

我因为苏曼给顾衍整理领带的动作，当场和顾衍大吵一架，让他颜面尽失。这一世，

我欣然前往。我穿着得体的晚礼服，挽着顾衍的胳膊，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

苏曼穿着一身火红的长裙，明艳动人。她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着走过来。

“阿衍，这就是嫂子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比照片上还漂亮。”她说着，

目光却带着几分审视。“苏**你好。”我微笑着点头，语气客气又疏离。派对上，

苏曼果然使出了浑身解数。她一会儿过来和顾衍回忆童年趣事，一会儿又端着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