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深夜的求救信**凌晨两点十三分。城市陷入沉睡，万籁俱寂，

只有窗外偶尔掠过的车灯，短暂地撕破厚重的黑暗。姜晚被枕边手机的震动惊醒。

神经衰弱让她的睡眠如同惊弓之鸟，任何细微的声响都能将她从浅薄的梦境中拽回现实。

她皱着眉，摸索着拿起手机，刺眼的光线让她下意识眯起了眼。是林薇发来的微信。心，

毫无预兆地沉了下去，一种冰冷的粘稠感瞬间包裹了她。「晚晚，

我临时要去巴黎跟一个艺术项目，大概三周。你有空去我公寓帮我给‘莫奈’添点猫粮吗？

哦对了，冰箱里那瓶我珍藏的‘苦艾酒’好像快过期了，你帮我处理掉吧。」文字平静，

甚至带着林薇一贯的慵懒口吻。但姜晚的指尖瞬间冰凉，睡意被彻骨的寒意驱散殆尽。

不对劲！每一点都透着诡异！第一，林薇是自由策展人，她的项目都在本地或国内，

从没接过需要去巴黎的“艺术项目”。第二，林薇对猫毛过敏严重，她家别说养猫，

连猫玩具都没有！“莫奈”？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第三，林薇酒精过敏，

一滴酒就能让她浑身起疹子，呼吸困难。她收藏艺术品，但绝不收藏酒，

更别提什么“苦艾酒”。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林薇比任何人都清楚姜晚的神经衰弱。

她无数次叮嘱过，晚上十点后除非天塌下来，否则绝不发信息打电话吵她。凌晨两点？

这简直是禁忌中的禁忌。冷汗顺着姜晚的脊背滑下。几个月前，

她们一起看了一部关于女性安全的惊悚片，

里面就有一对闺蜜约定用看似平常的“暗语”传递危险信号。“晚晚，

要是哪天我也给你发了奇怪又‘合理’的信息，你可一定要来救我啊！

”林薇当时半开玩笑地说，眼神却很认真。姜晚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她几乎要立刻拨通林薇的电话，手指悬停在拨号键上，却猛地顿住。

林薇用了“暗语”而非直接求救。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危险就在她身边！她的一举一动，

甚至每一个表情，都可能被那双看不见的眼睛监视着！打电话，可能不是在救她，

而是在加速她的死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姜晚。她感到一阵眩晕，熟悉的窒息感涌了上来。

她跌跌撞撞地拉开床头柜抽屉，颤抖着倒出两片白色的安定，没有水，干咽了下去。

苦涩的药味在口腔弥漫，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息，

等待药效平息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心跳。不能慌！林薇在等她！她强迫自己冷静，

大脑飞速运转。报警是必须的，但只报警不够。她需要一个能在现场保护她、支撑她的人。

几乎没有犹豫，她拨通了季屿的电话。“屿……”电话接通瞬间，

她的声音带着无法控制的哭腔和颤抖，“薇薇她……她可能出事了！我收到了她的暗号！

求你，快来我家！”电话那头传来季屿瞬间清醒、沉稳的声音：“晚晚别怕！我马上到！

待在原地锁好门，除了我谁也别开！我报警！”**第二章：血色的重逢**季屿到得很快，

几乎与闪烁的警灯同时抵达姜晚公寓楼下。

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昏暗的楼道灯光下显得格外可靠。姜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扑进他怀里，

压抑的恐惧和担忧化作汹涌的泪水。“屿……怎么办……薇薇她……”她语无伦次。

季屿紧紧抱着她，温暖的手掌轻拍她的后背，声音低沉而坚定：“别怕，晚晚，我在。

不会有事的，我们马上去找她。警察来了，别怕。

”他身上有淡淡的雪松与琥珀混合的须后水味道，奇异地安抚了姜晚濒临崩溃的神经。还好，

还有季屿。警车上下来几个人，为首的男人身形颀长，穿着笔挺的警服，

帽檐下的脸在阴影中看不分明，但那股冷冽干练的气质不容忽视。

当他走到姜晚公寓门口的光线下时，姜晚和季屿都愣住了。周凛。姜晚的前男友。

更确切地说，是前前男友。他们的分手，堪称一场灾难，

充满了误解、激烈的争吵和彼此深深的伤害。姜晚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境下，

以这样的身份重逢。周凛的目光扫过抱在一起的姜晚和季屿，眼神锐利如刀，

在姜晚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没有丝毫叙旧的意思，只有公事公办的冰冷。“姜晚？

”他确认道，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报警人是你？死者林薇是你的闺蜜？”“是。

”姜晚的声音有些发涩。“情况我们初步了解了。地址？”周凛转向季屿，

似乎把他当作了发言人。季屿报出了林薇位于市中心高档艺术公寓的地址，

并补充道：“周警官，林薇是晚晚最好的朋友，她非常担心，想一起去现场。

”周凛眉头立刻蹙起，毫不掩饰他的不赞同：“现场情况不明，非警务人员不得进入，

避免破坏证据和自身安全。”他的目光落在姜晚身上，带着审视，“你留在家里等消息。

”“不！”姜晚挣脱季屿的怀抱，上前一步，直视周凛的眼睛，尽管心仍在狂跳，

语气却异常坚持，“我必须去！林薇是我的朋友！我有她公寓的钥匙！

而且……”她深吸一口气，“她给我发的是求救信号！我了解她！我知道她家的情况，

也许能帮上忙！”周凛的眼神更加锐利，似乎在评估她话语的真实性。

季屿也低声劝道：“晚晚，听警察的吧，太危险了。”“我一定要去！

”姜晚的倔强在此刻发挥到极致。最终，或许是姜晚眼中那份不顾一切的坚持说服了他，

也或许是那把钥匙确实有用，周凛冷着脸，对旁边一个年轻警员说：“小张，

给她拿件一次性防护服。跟紧我，不许乱碰任何东西。

第三章：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天使**林薇的公寓位于一栋安保森严的现代艺术风格大楼顶层。

深夜的楼道安静得可怕，只有他们一行人急促又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回荡。

刚走到林薇那扇厚重的、绘着抽象线条的防盗门前，

一股浓烈的、铁锈般的血腥味就毫无阻碍地钻入鼻腔。姜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季屿立刻扶住了她微微摇晃的身体。“钥匙。”周凛伸出手，声音压得很低。

姜晚慌忙去翻随身的帆布包。钥匙明明就放在外侧的小口袋里，可此刻她的手抖得厉害，

冷汗浸湿了指尖，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让她呼吸困难。“晚晚，

别怕，深呼吸。”季屿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她冰冷的手，

帮她稳定下来。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姜晚深吸几口气，

终于在最内层的夹层里摸到了那枚冰凉的钥匙，递给了周凛。周凛接过钥匙，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随即利落地**锁孔。“咔哒”一声轻响，

在死寂中格外清晰。门开了。里面一片漆黑，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几乎形成实质的压迫感。姜晚死死攥着季屿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肤。

她盯着那扇敞开的、深不见底的门洞，仿佛下一秒就会冲出噬人的怪物。周凛率先闪身进入，

动作迅捷而专业。他摸索着墙壁，“啪”一声打开了玄关的顶灯。光线瞬间倾泻而下，

照亮了客厅中央。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姜晚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林薇。她最好的朋友林薇。

以一种极其诡异、惨烈、亵渎的姿态，被钉在了一个巨大的、由粗糙原木制成的十字架上！

她穿着一身洁白的丝质长裙，此刻已被鲜血浸透，染成刺目的红褐色。她低垂着头，

长卷发凌乱地遮住了脸。她的双臂被强行拉开，手腕处各钉着一枚粗长的、锈迹斑斑的铁钉，

深陷进木架中。双脚并拢，脚踝处同样被一枚铁钉穿透，牢牢固定在十字架的底端。

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扭曲的“跪姿”忏悔状。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她的脸。

原本美丽精致的脸庞，此刻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深可见骨的刀痕，皮肉翻卷，面目全非，

几乎无法辨认。鲜血顺着她的下颌滴落，在白色裙摆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她的胸腹部，

不知道被捅了多少刀，衣服被撕烂，伤口狰狞可怖，大量的血液流淌下来，

在地板上汇聚成一片粘稠的、令人作呕的深红色湖泊，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和死亡的气息。“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终于冲破了姜晚的喉咙，她双腿一软，眼前发黑，直直向后倒去。

季屿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下滑的身体。“晚晚！”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

倒出一粒白色药片塞进她嘴里，“咽下去！快！”姜晚机械地吞咽，药片刮过干涩的喉咙，

带来一丝苦涩的清醒。巨大的悲伤和恐惧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她瘫在季屿怀里，

失声痛哭：“薇薇……是我……是我来晚了……都怪我……”周凛站在几步开外，

脸色凝重得可怕，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整个血腥的现场，最终落在痛哭的姜晚身上，

语气冷硬得不近人情：“凶手极其残忍且心理扭曲。你早点来，只会多一具尸体。控制情绪，

不要破坏现场！”他的话语像冰锥刺入姜晚的心脏，也让她混乱的头脑被迫冷静了一丝。

警察迅速拉起了警戒线，将整个公寓封锁。技术勘察人员开始忙碌地拍照、取证。

周凛带来的警犬“雷霆”在门口焦躁地低吠。“监控！”周凛沉声命令。“周队，

这栋楼和公寓内部的监控……昨晚九点后全部失灵了。硬盘被人为物理破坏。

”一个警员跑过来汇报。姜晚失魂落魄地坐在公寓门外的冰冷台阶上，季屿陪在她身边，

紧紧握着她的手。林薇惨死的画面不断在眼前闪现，伴随着深深的无力感和自责。

她最好的朋友，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却没能救她……就在这时，

一个毛茸茸、湿漉漉的鼻子突然凑到了姜晚的脸颊边，带着热烘烘的喘息。“啊！

”姜晚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向后缩去，心脏几乎停跳。“雷霆！回来！

”周凛严厉的呵斥声响起，同时用力拽紧了牵引绳。

那只体型健硕的德国牧羊犬不情愿地被拉了回去，但那双黑亮的眼睛依旧好奇地盯着姜晚。

季屿将姜晚护在身后，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周警官，晚晚非常怕狗，

麻烦你看好你的警犬！”周凛拉着雷霆，目光在姜晚惊魂未定的脸上停留了几秒，

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疑惑，但很快被职业的冷漠覆盖。“知道了。小张，

把雷霆先带下去。”**第四章：旧手机与旧伤痕**作为报案人和死者最好的朋友，

姜晚被带回了警局进行正式询问。负责询问她的，正是周凛。冰冷的询问室里，

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灯光惨白，照得人无所遁形。周凛坐在对面，摊开笔录本，

眼神锐利如鹰隼。“姜晚。”“年龄？”“职业？”“自由插画师，目前……算是无业。

”姜晚低声回答。她的神经衰弱让她无法承受高强度的工作，

几个月前刚辞去了一份稳定的设计工作。“为什么辞职？”姜晚抬起头，

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周警官，这和薇薇的死有关吗？”“回答我的问题。

”周凛的语气不容置疑。“……神经衰弱，无法正常工作。”“你和死者林薇是什么关系？

”“最好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她做什么工作？有没有和人结仇？

”“她是独立策展人，主要做当代艺术展览。她性格……比较直接，工作上可能会得罪人，

但我想不出谁会恨她恨到这种地步……”姜晚的声音哽咽了。“感情状况？有没有感情纠纷？

”姜晚茫然地摇头：“她……感情生活比较丰富，但我从不过问细节。

她也不会什么都跟我说。”“哦？”周凛挑了挑眉，“最好的朋友？却不过问感情生活？

”姜晚感到一阵烦躁：“再好的朋友也有隐私！周凛，你现在是在怀疑我吗？

”她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周凛没有回应她的质问，

反而从旁边拿过一个装在透明证物袋里的东西，轻轻放在桌上，推到姜晚面前。

姜晚的目光落在上面，呼吸猛地一窒。那是一部屏幕碎裂、款式老旧的智能手机。

手机背面贴着一个熟悉的猫咪贴纸，那还是她大学时买的。屏幕亮着，

锁屏壁纸正是她大学时的一张**照。“这手机，是你的吧？”周凛的声音不高，

却字字清晰。姜晚死死盯着那部手机，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这部手机，

在三年前的一个雨夜，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它怎么会出现在林薇的死亡现场？而且，

手机背面，沾着几抹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是……是我的。”姜晚的声音干涩。

“解释一下，你的旧手机，为什么会出现在林薇被害的现场？

”周凛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锁定她。姜晚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知道，

一个巨大的、被尘封的伤口，即将被迫揭开。“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在那里。我只知道，

三年前，它就丢了。”她顿了顿，“我现在用的手机，是林薇后来送给我的。

”周凛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复杂。他靠回椅背，双手交叉：“说说吧，三年前，发生了什么？

”姜晚闭上了眼睛，那段刻意遗忘的、充满湿冷和恐惧的记忆汹涌而来。三年前，

她还在读研究生，主修油画。她和林薇，还有另外几个朋友，加入了学校的“城市探险社”。

一个周末，社团组织去市郊一座废弃多年的化工厂探险。那里曾经发生过严重事故，

荒废已久，充满了神秘和危险的气息。姜晚对光影和结构有着天生的敏感，

她被一个布满锈蚀管道、光线幽暗的区域吸引。

她记得林薇当时指着角落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柜说：“晚晚，你看那边，墙上好像有涂鸦？

结构好奇特！”姜晚不疑有他，拿着手电筒走了过去。就在她靠近那个铁柜，

试图看清墙上的痕迹时，脚下踩到了一块松动的铁板！“啊——！

”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整个人就失重坠落下去！“砰！”一声闷响，

她重重摔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头顶的光亮迅速消失——那块翻开的铁板在她落下的瞬间，竟然自动合拢了！

她被困在了一个完全黑暗、充满刺鼻霉味的地下室里！她挣扎着爬起来，顾不上疼痛，

大声呼救：“薇薇！阿哲！我掉下来了！救命啊！上面有人吗？”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她摸索着墙壁，试图找到攀爬的支点。墙壁滑腻冰冷，布满苔藓，

根本没有着力点。她立刻去掏口袋里的手机，想打电话求救——口袋里空空如也！

手机不见了！一定是掉下来的时候摔飞了！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她屏住呼吸，

仔细倾听头顶的动静。脚步声！说话声！是林薇和社团其他人！“晚晚？晚晚你在哪？

”“这边没有啊！”“她是不是自己先走了？”“不会吧？她不会不说一声的。

打她电话试试？”“打不通啊！关机了！”“可能……可能信号不好？或者没电了？

这地方怪吓人的，要不我们先出去再说？说不定她已经在外面等我们了？”这是林薇的声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姜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用尽全力拍打墙壁，

嘶声大喊：“我在这里！薇薇！我掉到下面了！救命！我在这里啊！！！”然而，

头顶的对话清晰地传入她耳中：“走吧走吧，可能真出去了。”“嗯，走吧，太瘆人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淹没了姜晚。

她靠着湿冷的墙壁滑坐在地。黑暗，死寂，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和擂鼓般的心跳。

时间变得无比漫长。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意识模糊、又冷又饿的时候，

头顶突然传来“吱呀”一声轻响！铁板被掀开了一条缝！一道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

姜晚心中狂喜，挣扎着想站起来呼救。然而，一个巨大的、沉重的黑影，

伴随着一声野兽般低沉的咆哮，猛地从开口处砸落下来！“咚！

”沉闷的撞击声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响起。黑暗中，姜晚什么也看不见，

只听到一阵粗重的喘息和爪子刮擦地面的声音。浓烈的、带着腥臊的野兽气味扑面而来！

有什么东西正迅速朝她逼近！极度的恐惧激发了求生的本能。

她抓起手边一块坚硬的、似乎是石头或水泥块的东西，朝着那喘息声传来的方向，

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了过去！“嗷呜——！”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

伴随着疯狂的撕咬和撞击声。黑暗中，一场人与野兽的殊死搏斗开始了。

姜晚完全凭感觉和听觉，疯狂地挥舞着手里的“武器”，躲避着撕咬，身上被抓挠、撞击，

**辣地疼。她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个小时，

那野兽的动静终于渐渐微弱下去，最后只剩下微弱的呜咽和抽搐。

姜晚也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瘫倒在地，浑身是伤，瑟瑟发抖。终于，

一丝灰白的光线从头顶的缝隙透了进来。天，快亮了。借着微弱的光，

姜晚终于看清了那个野兽——那是一条体型不小的、脏兮兮的流浪狗，此刻头骨凹陷，

躺在血泊中，已然断气。而就在离她不远的墙角，

静静躺着一部屏幕碎裂的手机——正是她丢失的那一部！更让她浑身冰凉的是，

在铁板开口的正下方，不知何时，垂下来一截用旧麻绳和木棍粗糙绑成的软梯！

**第五章：动机与对峙**“……所以，那只狗，是被你砸死的。

”周凛的声音打断了姜晚痛苦的回忆。他的表情凝重，眼神锐利。“天亮之前，

我以为它和我一样，是倒霉掉下来的。”姜晚的声音沙哑。“为什么这么说？”周凛追问。

“因为那截软梯！”姜晚猛地抬头，直视周凛的眼睛，带着压抑多年的愤怒和痛苦，

“那梯子是在我掉下去之后才放下来的！是有人故意放下来的！故意把狗放下来！

故意让它来攻击我！”她深吸一口气，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有人把我关进那个地狱，又故意放下一只野兽，

想让我……死在里面，或者被吓疯！”周凛沉默了。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刑警，

他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联。“你怀疑是林薇？她设计把你关进地下室，用狗吓你，

甚至想杀了你。这就是你的杀人动机？”“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姜晚的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在找到那部手机之前，我从未怀疑过她！

我甚至一直感激她后来对我的照顾！如果不是今天看到这部手机，

我可能一辈子都活在欺骗里，以为那只是一场可怕的意外！”被最信任、最亲密的人背叛，

这种痛苦远胜于当初的恐惧。姜晚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周凛眯起眼睛，

审视着姜晚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似乎在判断她话语的真实性。就在这时，

询问室的门被敲响了。一个年轻警员探头进来：“周队，法医那边初步结果出来了。

死者指甲缝里提取到了不属于她的皮肤组织和微量血液残留，

怀疑是搏斗中抓伤了凶手留下的！DNA正在比对！”周凛的目光瞬间如电般射向姜晚。

姜晚几乎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挺直脊背，眼神坦荡：“抽我的血，验DNA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