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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雪出院这天,说来接她出院的江穆白一直没有出现。
而没有他的命令,看守她的保镖也一直没有松口让她离开。
直到傍晚,天上下起暴雨,可江穆白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
沈栀雪退后两步,廊下的雨伴着强风,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一辆黑车急速停靠在面前,水坑溅起来的泥巴几乎全落在了她身上。
后座车窗下降,秦淮鹿一脸不好意思地看向她。
“啊,不好意思,没看见你在。”
她扫了一眼旁边的保镖,视线又落在狼狈的沈栀雪身上。
“穆白今天有事,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沈栀雪本能拒绝,可是一旁的保镖,却像是得了授意一般,将她强塞上了车。
车子启动后,她这才看到秦淮鹿穿着昂贵定制的礼服,像是要去参加一个活动宴会。
而她脖间的高定项链,沈栀雪在江穆白的手机上看到过。
察觉到她的目光,秦淮鹿得意地抬手抚摸项链。
“这可是穆白花了八千万,特地请了法国设计师专门为我定做的。它的名字叫‘矢志不渝的爱’。”
“沈栀雪,看到了吗?他爱的人,自始至终只有我。你对于他来说,只是路边的一朵野花,图个新鲜而已。”
面对秦淮鹿的挖苦,沈栀雪只觉得麻木。
现在,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离开江穆白。
“你答应过我,会帮我离开这里,希望你说到做到。”
“当然。”
秦淮鹿突然倾身靠近她,嘴角上扬:“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在他身边消失。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笔帐,我们得好好清算一下。”
沈栀雪有些不适地紧紧靠向车门,眉心微皱。
“什么意思?”
“我当然巴不得你趁早消失!可只要一想到这三年,都是因为你这个**占有了他,才害的我受了这么多的苦。沈栀雪,你就算死上万次都不解我心头之恨!”
话音刚落。
秦淮鹿眼里便闪过一丝狠厉。
随即,她伸手抓向锁骨上的项链,用力一扯。
钻石瞬间划破她雪白的肌肤,勒出一道清晰的红痕。
断掉的项链也被塞到了沈栀雪的手心。
在她愣神之际,秦淮鹿嘴角勾了勾,转身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啊——”
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会场。
车子也应声急刹,沈栀雪整个人差点跟着被甩出去。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江穆白的身影便冲了过来。
他抱起地上的秦淮鹿,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秦淮鹿缩在他怀里,看着车上的沈栀雪,露出惊恐的表情。
声音瑟瑟发抖:“穆白,你别怪沈**。”
“她只是羡慕你为我定做了一条项链,想借过去看看......”
秦淮鹿故意将“借”字咬得很重。
江穆白阴沉的目光在她出血的脖颈,和沈栀雪身上来回看了两秒。
他冷着脸命保镖抢过项链。
“沈栀雪!你有什么资格跟淮鹿争?!”
沈稚雪张了张嘴,想开口解释。
可视线落在他冰冷的脸上时,心里却猛地一震。
说不说有什么关键呢?
如今,他心里眼里早就没了她。
一旁的秦母不由分说地将沈稚雪从车上拖了下来。
一巴掌直接甩在她脸上。
“臭婊.子!跟我女儿抢男人,还敢欺负到我女儿头上!今天不让你尝尝教训,我秦家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京市混!”
沈稚雪整张脸被扇肿,嘴角还在流着血。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秦母带人拖进了一个地下室。
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一旁的江穆白,神色动了动。
万分之一的侥幸心理,沈稚雪以为他会救自己。
可他的声音,只带着强压下的怒气。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淮鹿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