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冷宫里待了整整七日。
没有食物,没有水,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寒冷。但我并不觉得难熬,反而在这片死寂里,找到了久违的平静。
独孤彦泽终于还是放我出来了。
不是因为他心软,而是因为丹王里新进献的丹药需要试药人,而我是最合适的那一个。
他站在殿门外,逆着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衣衫凌乱,唇色苍白,可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锋利。
"知道错了吗?"他冷冷地问。
我嗤笑一声,嗓音沙哑:"错?我错在没早点给你一巴掌。"
他的眼神骤然阴沉,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我任由他拽着,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从那天起,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了虚假的和平。
他开始变本加厉地折磨我,用丹药,用言语,用一切能刺痛我的方式。而我,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隐忍顺从。
他让我试药,我就当着他的面把丹药碾碎,洒在地上。
他冷嘲热讽,我就用更刻薄的话回敬。
他掐着我的脖子逼我服软,我就笑,笑得讥诮又疯狂,直到他眼底的怒意变成某种更复杂的情绪,最终松开手,摔门而去。
我们像两把出鞘的刀,每一次交锋都溅起刺目的火星,谁也不肯退让。
有时候,他会盯着我的眼睛,仿佛想从里面找出曾经那个还会因疼痛而颤抖的明伶玉。
可惜,他再也找不到了。
现在的我,早就对活着没有任何期待。
我不怕疼,不怕死,甚至不怕他更残忍的折磨。
我唯一还剩下的,就是这一身反骨。
我要让他知道——
折辱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出冷宫后,我总在子夜独自坐在偏殿的窗前。月光透过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独孤彦泽派来的侍女只当我在发呆,却不知我指尖正轻轻摩挲着腕间那道浅淡的疤痕——那是血咒留下的印记。
早在冷宫的第一晚,我就割破指尖,在青石地面上勾勒出第一道血咒。明台叔叔给的九转还魂丹在喉间化作灼热的洪流,每一寸经脉都在燃烧。这具残破的身躯早已千疮百孔,正好拿来献祭。
窗外的月光忽然暗了。我盯着掌心浮现的黑色咒纹,想起独孤彦泽掐着我脖子时,那双盛满轻蔑的凤眼。多可笑啊,他以为折断翅膀的鸟就再不能飞翔,却不知有些生灵宁愿焚尽羽翼,也要在灰烬里长出獠牙。
这是丹王里禁术,以命为燃料,以众多极品丹药为辅,加快修炼速度,甚至能达到逆天的效果。
还得多谢独孤彦泽之前让我试了那么多极品丹药,让我练成了最适合修炼这种禁术的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