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哪有明轩金贵。”他十二岁那年,得了风寒,咳得直不起腰。沈老实请来郎中,诊费却舍不得给,只买了两副最便宜的草药。药熬好后,刘翠花却全给了沈明轩——只因沈明轩那天说自己“有点咳嗽”。他躺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听见刘翠花跟沈老实说:“反正他命贱,扛一下就过去了,别耽误了明轩长身体。”最狠的一次,是他中了状元...
“明日出发时,不必声张,轻车简从即可。”
“是。”
福伯退下后,沈清辞坐在窗前,望着天边那轮残月,又想起了沈家村的夜晚。
那时他总在柴房里借着月光读书,煤油钱是他偷偷上山砍柴换来的,被沈明轩发现后,告诉了刘翠花。
刘翠花一把夺过他的书,扔进灶膛烧了,还揪着他的耳朵骂:“读这些玩意儿能当饭吃?有这功夫不如去给明轩打瓶酱油!”
三个姐姐……
朱漆大门彻底合拢的刹那,沈清辞听见门外传来刘翠花尖利的撞门声,夹杂着姐姐们“弟弟再看我们一眼”的哭求,像极了多年前他被锁在柴房时,她们围着继弟沈明轩分食糕点的嬉笑声。
他闭了闭眼,将那些嘈杂隔绝在耳膜之外,转身往内院走。
青石板路被扫得干干净净,两侧的银杏树枝繁叶茂,投下斑驳的光影——这是他亲手打理的庭院,每一寸都透着与沈家村那座破屋截然不同的规整与安宁。……
丹陛之下,百官俯首。
沈清辞一身绯色蟒袍,玉带束腰,刚从太和殿领了“文正公”的封号——这是大启朝文官能得的最高荣耀,连皇帝都笑着称他一句“先生”。
御街两侧的百姓跪了满地,山呼“沈相千岁”,可当他的轿子行至相府门前时,却被两个匍匐在地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二郎……我的二郎啊!”苍老的哭声划破喧嚣,那妇人头发花白,衣衫上满是补丁,正抱着一个枯瘦的老汉,拼命往……
茶摊旁的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大多是维护沈清辞的。
老汉听得愣了愣,挠挠头:“原来如此……是我老婆子家的人瞎传,我还当真了。”
沈清辞端着茶碗,看着眼前这些素不相识的人,为素未谋面的“沈相”辩解,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暖流。
他想起苏婉信里写的:“公道自在人心。”
原来,真的是这样。
他不必向任何人解释,不必向任何人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