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莉莉被放在旁边的枕头上,一动不动,纽扣眼睛对着房门的方向,好像在看我。“姐姐,你怎么不写作业呀?”安安抬头看见我,疑惑地问。“没什么,”我赶紧收回目光,“就是看看你乖不乖。”回到书桌前,我再也没心思写作业。我打开手机,翻出相机的录像功能——今晚,我一定要录下莉莉的动作,不管是真是假,总得有个...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时,我还盯着安安的房门发呆。昨晚最后那道从门缝里透出来的淡光,总在眼前晃——那是莉莉的纽扣眼睛,磨得模糊的表面,偏偏在黑暗里能映出点微光,像有人隔着布料,正悄悄看着我。
“姐姐,太阳晒**啦!”
安安的声音撞碎了思绪,我转头看见她抱着莉莉站在床边,娃娃的米白洋装沾了点床头的绒毛,领口歪到一边,纽扣眼睛正对着我,好像还带着点“刚睡醒”的迟钝。我伸手……
后半夜我醒了三次。
第一次是被客厅的钟表吵醒的,“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我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影子,满脑子都是莉莉悬在半空的右手——米白色的布料绷得发紧,指尖离桌面刚好两厘米,像被人用细铁丝轻轻提着,却偏要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第二次醒时,听见安安房间传来小声的梦话,模糊不清的字句里,好像有“莉莉”“等等我”的字眼,我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口,虚掩的门缝里,只看见月光落在安安的……
厨房的瓷砖上沾着圈淡淡的水渍,是昨天烧开水时溅出来的。我盯着水壶光秃秃的壶柄,又看了眼蹲在客厅角落玩积木的安安,忍不住朝卧室喊:“妈,水壶的防烫套掉了,下次烧开水容易烫到安安。”
卧室里传来手机键盘的敲击声,母亲的声音隔着门飘出来,带着几分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这星期项目赶工,等周末我就去超市买新的。你看着点妹妹,别让她往厨房跑。”
我应了声,低头看见安安正把积木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