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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征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故意激他。
她明知知道颜征因为哥哥的关系,总是对她多一分耐心。
于是她总在电话里哭,说囡囡骂她养野男人,说孟瑶要去公司闹。
他当时被愤怒冲昏了头,只想让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女人闭嘴,却没有意识到这一切都是郑淑怡造谣生事。
颜征想起郑淑怡送他手表时,得意的神情,愤恨的咬紧了牙关。
用他妻女的命换来的手表,最后祝他生意兴隆,郑淑怡还真是杀人诛心!
颜征瘫在冰冷的甲板上,他死死攥着拳头。
“郑淑怡......”
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想起大哥刚去世时,郑淑怡哭得梨花带雨,拉着他的手说,以后我和孩子们就靠你了。
那时她眼底的柔弱,现在想来全是伪装。
大哥留下的股份、房产,这些年被她以“孩子要上学”“家里要开销”的名义一点点转移,他从没想过质疑。
毕竟是大哥的遗孀,他总觉得该多照顾。
可四个黑人孩子的出生,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
他当时怎么就信了她那句,是上天可怜我,送我四个孩子作伴?
甚至因为女儿一句无心的话,就怒不可遏地要将亲生女儿送去公海?
颜征猛地从地上爬起来,疯了一样冲向郑淑怡所在的豪华套房。
保镖想拦他,却被他猩红的眼神吓退。
套房的门没锁,郑淑怡正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用银叉喂一个黑人小孩吃草莓蛋糕,旁边三个孩子围着她撒娇,她脸上的笑容温柔得刺眼。
“郑淑怡!”
颜征踹开门,声音嘶哑,“你告诉我!那四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要毁掉我全家?”
颜征猛地冲过去攥住郑淑怡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郑淑怡疼得蹙眉,脸上却依旧挂着虚伪的笑容。
“阿征,你弄疼我了。”
她轻轻挣了挣,语气委屈得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是不是孟瑶又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了?我就知道她容不下我......”
“闭嘴!”颜征低吼一声,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孟瑶和囡囡已经死了!被你亲手害死的!”
郑淑怡脸上的笑容终于僵住,随即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嗤笑出声。
“阿征,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她们是你送去公海反省的,生死状是你签的字,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还敢提生死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