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双胞胎姐姐沈知瑶嫁给了太子萧景琰。大婚当晚,他对我冷若冰霜,
满城皆知他深爱的是姐姐。他掐着我的下颌,眼底是淬了冰的恨意。「记住你的身份,
你只是个替代品。」可我袖子里藏着刚顺来的兵符,也藏着一个秘密。
我不仅知道他爱的一直是我,更知道三个月后,他就会被废赐死。01.喜烛哔啵作响,
将萧景琰的侧脸映得明暗不清。他一身大红喜服,却比殿外的风雪还要冷。「滚去侧殿,
别脏了孤的床。」他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连眼风都懒得递给我一个。我顺从地起身,
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哈哈哈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心疼我女鹅,
大婚之夜就被赶出来。】【姐妹们别慌,太子不知道我们晚晚今晚就要带兵符跑路了!
让他哭去吧!】我看着眼前只有我能看见的弹幕,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没错,
我叫沈未晚。嫁过来的是我,但太子想娶的,是我的双胞胎姐姐,沈知瑶。从议亲那天起,
京城里就传遍了太子对相府嫡长女沈知瑶一见倾心、非她不娶的深情故事。可我们家,
怎么舍得让被精心娇养、未来要当皇后母仪天下的沈知瑶,嫁给一个马上就要被废的太子?
于是,我这个自小被养在别院、无人问津的妹妹,就成了完美的替代品。父亲找我谈话时,
说得冠冕堂皇。「未晚,你姐姐自小体弱,太子又……总之,这是为了家族。你放心,
将来爹爹定会给你寻一门更好的亲事。」我低眉顺眼地应下,心里却在冷笑。更好的亲事?
是陪着废太子一起死,好给沈知瑶未来的青云路,扫清最后一个障碍吗?我早就知道,
三个月后,二皇子联合朝臣上奏,以「结交外臣,意图谋反」的罪名,将萧景琰拉下马。
证据确凿,皇帝震怒,一道圣旨,太子被废,赐鸩酒一杯。东宫上下,无一幸免。
我可不想成为陪葬品。所以,趁着方才萧景琰去前厅待客,我潜入他的书房,
偷走了那枚能调动京郊大营三万兵马的玄铁兵符。这是我唯一的生机。侧殿的床榻冰冷坚硬,
我抱着薄被,一夜无眠。天刚蒙蒙亮,贴身宫女夏蝉就端着水盆进来。她看我的眼神里,
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同情。「娘娘,该起了。今日您得去给皇后娘娘敬茶。」我嗯了一声,
由着她伺候我梳洗。铜镜里映出一张与沈知瑶一模一样的脸,
只是眉眼间少了那份刻意经营出的柔弱,多了几分清冷。我知道,东宫上下,乃至整个皇宫,
都当我是那个占了姐姐位置的冒牌货,对我鄙夷又戒备。这正合我意。
一个被厌弃、被无视的太子妃,才更容易被人遗忘,更容易逃脱。去往中宫的路上,
我故意走得慢了些,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宫内路线和守卫换岗的时间。【来了来了!
经典剧情之恶婆婆刁难!】【快看前面那个穿妃色宫装的,是二皇子的生母,淑妃!
今天有好戏看了!】刚踏入坤宁宫,一道尖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太子妃好大的架子,
竟让皇后娘娘与我们一众姐妹等你这么久。」我循声望去,正是弹幕里提到的淑妃。
她身边的宫妃们,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不善。我规规矩矩地走到殿中,
先向主位上的皇后行了大礼。「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皇后神色淡淡,
看不出喜怒,只端起茶盏轻轻撇了撇浮沫。「起来吧。新妇第一日,总有些不习惯,
迟了便迟了。」她语气虽平淡,却无形中给了淑妃一个没脸。淑妃的脸色果然难看了几分,
她冷哼一声,又将矛头对准我。「听闻太子妃的姐姐,相府的嫡长女,
才是太子殿下真正心仪之人。不知太子妃用了什么手段,才从姐姐手里抢来了这门亲事?」
这话问得诛心。我若承认,便是德行有亏。若否认,就是欺君。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幸灾乐祸。我垂下眼睑,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大殿。「回淑妃娘娘,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君王之媒。
臣妇不知您口中的『抢』字,从何说起。」我顿了顿,抬起头,直视着她。「您是说,
父亲与君上的决定,是错的吗?」一句话,把所有问题都抛了回去。淑妃脸色一白,
没想到我竟敢当众反驳。「你……你放肆!」「够了。」皇后终于放下了茶盏,
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她看向我,眼神里带上了一丝审视。「景琰的婚事,
是本宫与陛下一同定下的。淑妃,你是对本宫的决定,有异议?」淑妃吓得立刻跪下,
「臣妾不敢!臣妾失言,请皇后娘娘恕罪!」皇后没再理她,而是对我招了招手。「好孩子,
到本宫身边来。」我依言上前。她拉过我的手,将一支通体翠绿的玉镯套在了我的手腕上,
温声道:「这是本宫当年的嫁妆,如今便给你了。往后,你就是东宫的主母,凡事不必畏缩。
」【哇!皇后娘娘好霸气!这是在给女主撑腰啊!】【这镯子是太后传给皇后的,
现在给了女主,意义非凡啊!】【我怎么觉得皇后看女主的眼神怪怪的?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心头一动,谢恩后退下。这场敬茶风波,看似是我占了上风,可我心里却越发警惕。
皇后不是个简单人物,她今天这番举动,与其说是在为我撑腰,
不如说是在敲打淑妃和她背后的二皇子。我,不过是她用来敲山震虎的棋子。果然,
刚回到东宫,萧景琰就过来了。他脸色比早上更冷,一进门就挥退了所有下人,
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沈未晚,谁给你的胆子,
敢去坤宁宫告状?」他手腕上的玉镯硌得我生疼,我挣了挣,没挣开。「我没有告状。」
我冷静地看着他,「我只是说了实话。」「实话?」萧景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你的实话,就是让你母后当众斥责淑妃,
让二哥下不来台?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逞一时口舌之快,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
【啊啊啊他急了!他果然是在乎女主的!】【他不是气女主惹麻烦,
他是怕二皇子把怒火撒到女主身上啊!】【太子你倒是说啊!你这个嘴硬的男人!
】我看着他暴怒的眼睛,心里一片平静。麻烦?最大的麻烦,不就是三个月后,
你小命不保吗?我懒得与他争辩,只是淡淡道:「殿下若觉得我麻烦,一纸休书,
送我回府便是。」萧景琰的瞳孔骤然一缩。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将我看穿。良久,
他忽然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更显阴冷。「休了你?让你回去与沈知瑶姐妹情深吗?
」他猛地松开我,语气里满是嘲讽,「沈未晚,你既嫁进了东宫,就别妄想能轻易离开。
从今往后,你给孤安分守己地待着,再敢惹是生非,孤就让你那个好姐姐,进宫来陪你!」
说完,他拂袖而去。我揉着被捏得发红的手腕,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缓缓吐出一口气。
用沈知瑶来威胁我?他大概以为,那是我最在乎的人。他错了。我看着窗外,天色渐晚。
距离守卫换岗,还有一个时辰。我藏在袖中的兵符,已经有些温热。今晚,就是最好的时机。
夜色如墨。我换上一身早就备好的小太监衣服,将长发束起,用一块灰布包好。
夏蝉在门外守着,替我望风。她是我从别院带进宫的唯一的人,是我的人。「**,
真的……不再想想吗?」夏蝉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外面天寒地冻,您一个人……」「夏蝉,
」我打断她,「留在这里,才是死路一条。」我将一包金叶子塞进她手里,「拿着这个,
明早就说我突发恶疾,想办法出宫去,找个地方好好生活,别再回来了。」夏蝉哭着摇头,
却被我按住了手。「听话。」我不再犹豫,压低帽檐,趁着巡逻队走过拐角的间隙,
闪身融入了夜色中。东宫的西北角,有一处不起眼的狗洞。是我这几天观察好的,
最薄弱的突破口。只要能出去,我就能用兵符调动京郊大营的亲信,一路南下,海阔天空。
【来了来了!越狱小分队出发!】【女主冲啊!离开这个伤心地!
】【总觉得不会这么顺利……太子肯定有后手。】弹幕的担忧,也是我的担忧。
萧景琰不是个草包,他的东宫,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让人溜出去。我匍匐在雪地里,
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个狗洞挪去。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但我心里却是一片火热。自由,
就在眼前。当我终于摸到那处破败的墙根时,心中一喜。可就在我准备钻出去的那一刻,
一道黑影,鬼魅般地出现在了洞口。那人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
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的龙涎香,却让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是萧景琰。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太子妃,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他的寝殿吗?【**!
被抓包了!】【我就知道!太子怎么可能让她跑掉!】【这下完蛋了,人赃并获啊!
】弹幕一片哀嚎。萧景琰缓缓蹲下身,与我平视。月光下,我终于看清了他脸上的表情。
没有愤怒,没有惊讶,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平静得令人心悸。「玩够了吗?」他问。
我咬着唇,不说话。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我脸上的灰尘,
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孤就知道,你不会安分。」他的指尖冰凉,
触碰到我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说吧,兵符在哪儿?」我心头一沉。他知道了。
他不仅知道我要跑,还知道我偷了兵符。我索性破罐子破摔,从怀里掏出那枚玄铁兵符,
在他面前晃了晃。「在这里。你待如何?」萧景"琰看着那枚兵符,眼神暗了暗。
他没有立刻抢夺,反而轻笑了一声。「沈未晚,你以为,拿到这个,你就能调动京郊大营?」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你什么意思?」他站起身,
掸了掸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京郊大营的统领,是孤的舅舅。
你说,他是听你的,还是听孤的?」我如遭雷击,愣在当场。【……草率了。
】【女主:我以为拿的是王炸,结果是张3?】【太子这个老六!他早就把所有路都堵死了!
】萧景琰看着我惨白的脸色,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他朝我伸出手,语气不容置喙。「过来。
外面冷。」我看着他伸出的手,又看了看他身后黑压压的宫墙,第一次感到了绝望。
我以为我在第五层,原来,他在第一万层。我被萧景琰带回了他的寝殿。这一次,
他没有让我去侧殿,而是直接将我按在了那张铺着大红锦被的婚床上。
兵符被他随手丢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像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他站在床边,
一言不发地看着我,目光沉沉,像是在审视一件失而复得的物品。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索性闭上眼睛,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怎么不跑了?」他忽然开口。我没理他。「沈未晚,
你当真就这么想离开孤?」他的声音里,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呜呜呜他破防了!他真的破防了!】【快哄哄他啊晚晚!告诉他你不是真的想走!
】【女主:我就是真的想走。】我睁开眼,对上他复杂的视线。「是。」我答得干脆利落。
萧景琰的脸色瞬间又冷了下去。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为什么?」
「留下来是死路一条,我为什么不走?」我直白地反问。他的手指猛地收紧,
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谁告诉你,留下来是死路一条?」「难道不是吗?」我冷笑,
「二皇子步步紧逼,朝中大半势力都已倒向他。太子殿下,你如今不过是强弩之末,
困兽犹斗罢了。不出三月,这东宫,怕是就要换主人了。」这些话,
是我根据弹幕透露的信息,加上自己的分析得出的结论。我就是要**他,
让他觉得我贪生怕死,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从而对我彻底失望。或许,他一怒之下,
就会把我关进冷宫,眼不见心不烦。那也比时时刻刻在他眼皮子底下待着强。然而,
萧景琰的反应,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他听完我的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那是一种带着一丝欣赏,一丝了然的笑。「说得不错。」他松开我,
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外袍。「所以,孤需要一个帮手。」我警惕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他走到我面前,俯下身,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将我困在他的方寸之间。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带着清冽的酒气。「沈未晚,」他一字一顿地说,
「帮孤登上那个位子。事成之后,孤放你自由,如何?」我以为我听错了。他让我帮他?
一个注定要失败的太子,让我帮他夺嫡?【**!剧情还能这么走?】【太子这是在试探吧?
他怎么可能真的相信一个刚逃跑失败的老婆?】【不,我觉得他是认真的。他看女主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