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老板挡了一刀,他却怀疑我跟他老婆有染1生死瞬消毒水的味道像是凝固的胶水,
糊住了我的每一次呼吸。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惨白的天花板,
和吊在半空中的输液袋。液体一滴一滴,不知疲倦地砸进我的血管里。
腹部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让我瞬间记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一切。阴暗的地下停车场,
突然冲出来的蒙面歹徒,以及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当时,我的老板赵天胜就站在我身边。
刀锋刺过来的一瞬间,我几乎是本能地将他推开,用自己的身体迎了上去。我叫林风,
今年二十八岁,是赵天胜的司机兼助理,跟了他整整五年。五年,我像条最忠诚的狗,
随叫随到,为他处理了无数明面和私底下的烂摊子。我以为,这一刀,总该能换来些什么。
至少,是绝对的信任。病房的门被推开,赵天胜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定制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和一丝疲惫。“林风,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他快步走到床边,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像是熬了夜。我扯了扯嘴角,想挤出一个笑,
却牵动了伤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赵总……我没事。”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
“还说没事!”他皱起眉,语气里带着责备,“医生说,刀口再偏两厘米,
你的肝脏就保不住了!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傻?不要命了?”他一边说,一边亲手拿起棉签,
蘸了水,小心翼翼地湿润我的嘴唇。那一刻,我心里是暖的。我觉得我这五年,这一刀,
值了。“赵总,这是我该做的。”我看着他,眼神无比真诚。他拍了拍我的手背,
叹了口气:“好好养伤,公司那边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我已经给你申请了最高级别的工伤补助,另外,我个人再给你包一个五十万的红包。
等你好了,直接升任总裁办副主任,车钥匙也给你留着,以后你就是我的专职副手。
”五十万,副主任。这对于一个从农村出来,毫无背景的我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恩赐。
我眼眶一热,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谢赵总……我……”“别说这些。”他摆摆手,
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你救了我一命,这些都是你应得的。说实话,林风,这几年,
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看待。”我信了。我当时真的信了。直到他的妻子,白芮,
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走了进来。2暗流涌动白芮是个极美的女人,三十出头的年纪,
却保养得如同二十五六岁。她穿着一条淡紫色的连衣裙,身姿窈窕,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
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养尊处优的优雅。她一进门,眼圈就红了,快步走到床边,
声音带着哭腔:“林风,你怎么样了?天呐,你流了那么多血,都快吓死我了!
”她的关心太过浓烈,反而让我有些不自在。“嫂子,我没事,皮外伤。”我勉强笑了笑。
赵天胜站起身,揽住她的肩膀,温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
医生说林风已经脱离危险了。你这么一哭,倒让他没法安心养伤了。”白芮靠在赵天胜怀里,
用手帕擦着眼角,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我身上,那眼神里充满了感激、担忧,
还有一丝……我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她走上前,拿起一个苹果,开始用小刀削皮,
动作温柔而细致。“林風,這次真的太謝謝你了。要是沒有你,我們家老趙……”她说着,
声音又哽咽了。“嫂子,你千万别这么说,保护赵总是我的职责。”我连忙说道。
赵天胜在一旁看着,脸上挂着微笑,似乎很满意我们之间这种“亲如一家”的氛围。
他接了个电话,似乎是公司有急事,临走前,他特意嘱咐白芮:“你在这里多陪陪林风,
有什么需要,直接给我打电话。我处理完事情就过来。”“去吧,这里有我呢。
”白芮温柔地说道。赵天胜走后,病房里只剩下我和白芮。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她削好了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用牙签扎起一块,递到我嘴边:“来,张嘴。
”我有些尴尬,连忙摆手:“嫂子,我自己来就行。”“你现在是病人,动一下都疼,
跟我客气什么?”她不容分说地将苹果喂到我嘴里。清甜的果汁在口中弥漫开来,
我却觉得有些变了味。接下来的时间,她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帮我掖被角,给我擦汗,
甚至在我因为伤口疼痛而皱眉时,她会立刻紧张地询问是不是需要叫医生。这种过度的好,
让我浑身不自在。我只是一个司机,一个下属。哪怕我为老板挡了一刀,
他妻子的这种亲密照顾,也显得有些越界了。下午的时候,我口渴,想喝水。
她立刻倒了一杯温水,试了试温度,然后把吸管插好,递到我嘴边。我低头喝水的时候,
她的身体靠得很近,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钻进我的鼻腔。那是一种很高级的定制香水,
和她的人一样,优雅又充满诱惑。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窘迫,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你这紧张的样子,怎么,怕我吃了你啊?你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她的笑声清脆悦耳,但我却莫名地感到一丝寒意。
我正想说些什么来打破这尴尬,赵天胜推门进来了。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目光在我们两人之间扫了一下,最后落在了白芮递到我嘴边的水杯上。
“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白芮像没事人一样,直起身子,笑着问道。“嗯。
”赵天胜淡淡地应了一声,走到我床边,语气听不出喜怒,“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好多了,赵总。”我答道。他点点头,然后转向白芮,说:“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护工。
你一天没休息了,也累了。”“我不累,我想多陪陪林风。”白芮撒娇似的说道。“听话。
”赵天胜的语气加重了几分,不容置喙。白芮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她拿起自己的包,临走前又对我柔声说:“林风,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说完,
她转身离开了。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赵天胜。他沉默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没有说话,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喝着。我能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刚才那一幕,
似乎让他心里有了疙瘩。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林风,你跟我五年了。
”“是的,赵总。”“这五年,我待你如何?”“赵总待我恩重如山。”我发自内心地说。
他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未达眼底。他看着我,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刀,仿佛要将我整个人剖开。
“那你嫂子……白芮,她对你,是不是太好了点?”我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来了。
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每一个字都在脑子里过了三遍才说出口:“赵总,您误会了。嫂子只是感激我救了您,
她……她只是把我当弟弟看。”我说得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话触动他敏感的神经。
赵天胜盯着我,没有立刻说话,病房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那种被审视、被怀疑的目光,
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的皮肤上。我为他挡刀时流出的血,似乎还没有干透,现在,
却要面对他冰冷的猜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和荒谬感,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当弟弟看?
”他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林风,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叫分寸。
她是我老婆,你是我的下属,有些界限,是不能越的。”他的话像一盆冰水,
从我的头顶浇下,让我从里到外凉了个透。我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赵总,
我林风是什么样的人,您跟我五年,应该最清楚。我这条命都可以为您挡,
又怎么会做对不起您的事?”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我的忠心,
我的舍生忘死,在这一刻,竟然需要靠言语来辩解。这本身就是一种天大的讽刺。
赵天胜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他或许也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了。他叹了口气,站起身,
走到窗边,背对着我。“林风,我不是不信你。”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我只是……太了解白芮了。她那个女人,从小被家里宠坏了,天真,
又容易对人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尤其是对所谓的‘英雄’。”他转过身,看着我,
眼神复杂。“你这次奋不顾身地救了我,在她眼里,你就是英雄。
我怕她分不清感激和喜欢的区别,做出什么傻事来,也怕你……年轻,把握不住。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看似是在为我着想,为他老婆开脱,但内核里,
依然是对我的不信任。他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不是怀疑我会主动做什么,
而是怀疑我有没有那个定力,去拒绝他那位“天真”老婆的“不切伸实际的幻想”。我笑了,
是冷笑。原来,舍命相救的功臣,和一个可能被引诱的潜在威胁,在老板心里,
是可以划等号的。“赵总,您放心。”我看着他,语气平静下来,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林风,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不该想的,我永远不会想。不该碰的,我也永远不会碰。
”我的伤口又开始疼了,但这一次,是心比伤口更疼。赵天胜似乎对我的回答还算满意,
他点了点头,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能这么想最好。好好养伤,别胡思乱想。
之前答应你的,一分都不会少。”他说完,又恢复了那个体恤下属的好老板模样,
叮嘱我几句,便离开了。病房的门关上,将他隔绝在外。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只觉得无比可笑。我用身体为你挡住死亡的威胁,你却在担心我会不会睡你的老婆。赵天胜,
在你心里,我林风到底算什么?一条可以为你挡刀,但也要时刻提防着会咬你一口的狗吗?
接下来的几天,赵天胜没有再来过。他请了最好的护工,二十四小时照顾我,
一日三餐都是从五星级酒店订来的营养餐。物质上,他没有亏待我分毫。
但那种被怀疑的阴影,却像乌云一样笼罩在我心头,挥之不去。白芮倒是每天都来。
她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赵天胜的异样,依旧对我热情备至。今天给我带她亲手煲的汤,
明天给我带进口的水果,陪我聊天解闷,仿佛我不是她的下属,而是她最亲密的家人。
她的每一次靠近,对我来说都成了一种煎熬。我开始刻意地与她保持距离。她喂我汤,
我说我自己有手。她要帮我**放松肌肉,我立刻叫来护工。她聊起一些私密的话题,
我便岔开话题谈论天气和新闻。我的疏远是那么明显,白芮不是傻子,她感觉到了。
这天下午,她屏退了护工,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坐在床边,看着我,眼圈又红了。
“林风,你是不是在躲着我?”她幽幽地问道。“嫂子,你想多了。
”我目不斜视地看着电视。“你别骗我了。”她声音里带了一丝委屈,
“自从那天老赵来过之后,你就变了。是不是……他跟你说了什么?”我心里一紧,
没有作声。她却像是认定了自己的猜测,苦笑一声:“我就知道。他这个人,疑心病太重了。
他自己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却把我看管得像个犯人。他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好,
让你误会了什么?”我依旧沉默。白芮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很凉,微微颤抖。
“林风,你别怕他。”她看着我的眼睛,目光灼灼,“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是个值得依靠的男人。你和他不一样,你勇敢,你真诚。那天你挡在老赵面前的时候,
我就在想,如果……如果我嫁的是你这样的男人,该有多好。”轰的一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做梦都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已经不是暗示,
这是**裸的表白。我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腹部的伤口,
疼得我额头瞬间冒出冷汗。“嫂子!请你自重!”我厉声喝道,“我是赵总的下属,
你是他的妻子!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我的决绝似乎刺痛了她。
白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自重?我怎么不自重了?
”她哭着说,“我只是说了我的真心话而已!林风,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每天来照顾你,给你送汤,陪你说话,你真的一点都不感动吗?”我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
只觉得一阵恶心。感动?我现在只感到被算计的冰冷。赵天胜前脚刚警告过我,
她后脚就来上演这么一出。这是巧合吗?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他们夫妻俩联手导演的一场戏?
一场用来测试我忠诚度的,卑劣的戏剧!赵天胜怀疑我,所以让他的老婆来引诱我。
如果我上钩了,那我就是人品败坏、忘恩负义的小人,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将我踢开,
甚至让我身败名裂。如果我没上钩,就像现在这样严词拒绝,那我就坐实了“清白”。
好一招“一石二鸟”!好一个“情深义重”的老板和“天真无邪”的老板娘!
我看着眼前哭得伤心欲绝的白芮,心中再无半分怜悯,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嫂子,
收起你的眼泪吧。”我缓缓开口,声音冷得像冰,“你想要的答案,我已经给你了。
你可以回去跟赵总交差了。”白芮的哭声戛然而止。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脸上的悲伤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被戳穿的惊慌。“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吗?”我冷笑一声,“那我说明白点。回去告诉赵天胜,他这出戏演得很好,
但我林风,不是他戏里的傻子。我为他挡刀,是尽我的职责,报他的知遇之恩。但这不代表,
他可以把我的尊严放在地上,让他老婆来踩!”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
重重地砸在白芮的心上。她的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最后一丝对这对夫妻的幻想,也彻底破灭了。“滚。
”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白芮像是受了天大的侮辱,她猛地站起身,抓起自己的包,
通红着眼睛瞪着我,声音尖利:“林风,你别不识好歹!你会后悔的!”说完,
她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病房。我躺在床上,感受着伤口传来的阵阵剧痛,
却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病房里回荡,显得那么凄凉,又那么疯狂。我后悔?
我林风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为赵天胜那个杂种,挡了那一刀!白芮摔门而去的半个小时后,
赵天胜来了。他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没有问候我的伤势,也没有说任何废话,只是将一份文件狠狠地摔在我的床头柜上。
啪的一声,惊得我心脏都跟着一颤。“林风,你长本事了。”他站在床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宠物,“敢骂我老婆,让她滚?
”我看着他那张扭曲的脸,心中一片平静。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彻底失望时,
是不会再有愤怒和悲伤的。“赵总,比起您让您老婆来试探我,我这句‘滚’,
算是客气的了。”我淡淡地说道。“试探你?”赵天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嗤笑一声,
“林风,你太高看你自己了。白芮她就是单纯,就是心软,看你可怜,想对你好一点,
你倒好,蹬鼻子上脸,还敢对她有非分之想?”我简直要被他的**给气笑了。
黑的能被他说成白的。颠倒是非,混淆黑白,这才是他赵天胜的看家本领。
“我有没有非分之想,你心里最清楚。”我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赵总,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怀疑我,从你看到白芮给我喂水的那一刻起,你就开始怀疑我了。
你根本不信我的人品,不信我的忠诚。在你眼里,我为你挡刀的功劳,
远没有你老婆对我多看两眼的威胁大。”“所以,你派她来试探我。她说的那些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