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帮白月光寡妇的女儿凑天价手术费,老公偷偷签了我女儿的器官捐献协议。
麻醉师将针头刺入女儿皮肤的瞬间,我举着妊娠报告闯进了手术室。“老公,恭喜你,
用你女儿的肾救你女儿,你这辈子都不用还债了。”他疯狂抢夺报告时,
我俯在他耳边轻语:“别急,你的白月光…昨晚已经被我卖进了最脏的黑窑子。”“至于你?
监狱欢迎你。”楔子那张薄薄的纸,几乎感觉不到重量,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烫得她指尖发颤,心口嘶嘶冒烟。妊娠6周。林晚靠着冰冷的医院墙壁,慢慢滑坐到长椅上。
消毒水的味道无孔不入,钻进鼻腔,却盖不住喉咙里翻涌的血腥气。旁边儿科病房里,
她五岁的女儿小溪正因不明原因的低烧昏睡着,小脸苍白。而她的丈夫,周琛,
此刻大概正鞍前马后地围着他的白月光,那个刚刚丧夫、女儿急需肾源移植的苏小曼。
手机又震了一下,还是那个陌生号码。没有文字,只有又一张**照片。
周琛小心翼翼地将一个保温桶递给病床上柔弱苍白的苏小曼,眼神里的心疼和温柔,
是林晚多年未曾见过的奢侈品。她闭上眼,
周琛最近所有的鬼祟、闪烁其词、对钱的异常焦虑,都有了答案。
他不是在为他们病重的女儿奔走。他是在为别人的女儿,
筹划一场用她女儿血肉献祭的魔鬼交易。冰冷的绝望和滚烫的恨意交织成网,
勒得她喘不过气。她低头,看着那张妊娠报告。然后,慢慢地,将它折好,放回包里。
动作很轻,很稳。像暴风雨前,死寂的海面。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呛喉,
冰冷地渗进每一次呼吸。林晚靠在儿科病房外的墙壁上,身体里的力气像被抽空了,
指尖还残留着女儿小溪额头的温度,有点烫,却又汗涔涔的。反复低烧,查不出原因,
小脸一天比一天苍白,蔫蔫地没有精神。刚才哄她睡下时,那睫毛颤得像蝴蝶将碎的翅膀,
莫名让林晚的心揪成一团。走廊尽头传来刻意放轻却依旧急促的脚步声,是周琛。她的丈夫。
他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潮红,像是刚跑完一段长路,又像是压抑着某种兴奋,眼神闪烁,
不太敢直视她。西装外套的领口沾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油渍,
像是匆忙间蹭上的汤水痕迹——林晚认得那家粥铺的logo,离苏小曼女儿的病房不远。
“晚晚,”他凑近,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股黏腻的热气喷在她耳廓,
“小溪这边……医生怎么说?”“还是那样,查不出。”林晚疲惫地揉着额角,
目光掠过那点油渍,又迅速移开,仿佛没注意到任何异样,“你刚才去哪了?电话也不接。
”“还能去哪?当然是想办法凑钱!”周琛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瞬,又立刻意识到失态,
猛地降下来,带着一种夸张的焦灼,“小溪这病来得凶,后续治疗肯定要一大笔钱!
我不得多跑动跑动?求爷爷告奶奶的……”他说着,习惯性地开始掏烟,
摸到一半想起这是医院,又烦躁地把烟盒塞回口袋。这个小动作他做了无数次,
每次为钱发愁时都这样。但今天,那焦躁底下,似乎藏着一丝别的东西,
一种……孤注一掷的狠劲,甚至还有一丝即将解脱的轻松?林晚的心沉了一下。钱。又是钱。
像一座无形的大山,这几年压得他们喘不过气。周琛做生意失败后,家里经济一落千丈,
亲戚朋友早就借遍看遍了脸色。小溪这场病,无疑是雪上加霜。可不知为什么,
她总觉得周琛此刻的焦虑有点假,像一层浮在油上的水,晃荡不安。他的眼神,
总是不自觉地瞟向走廊尽头通往西区特殊诊疗楼的方向。“总能想到办法的……”她哑声说,
像是在安慰他,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她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
紧紧攥着那张刚刚被体温焐热的报告单。“办法?能有什么办法!”周琛猛地打断她,
眼神飘忽地扫过紧闭的病房门,“该借的都借了,难不成去抢银行?唉!”他重重叹了口气,
目光又一次掠过她的脸,飞快地移开,落在走廊惨白的灯光上。
“我再去催催几个以前的客户,看尾款能不能结一点出来。你……你好好守着小溪,
千万别离开,有什么事立刻打我电话。”他叮嘱得异常郑重,甚至带着点命令的口吻,
说完几乎不敢看她反应,转身就走,背影仓促,甚至有点像逃离。像是怕再多待一秒,
就会被她眼中那潭沉寂的死水看穿心底所有肮脏的秘密。
林晚看着他那几乎同手同脚的别扭走姿,心里那点不对劲的感觉像藤蔓一样疯长。
以前他为钱焦头烂额时,是颓丧,是抱怨,
但从没有过这种……仿佛背着千斤重担又硬要装出轻松模样的僵硬。还有,
他西装上那抹刺眼的油渍,像一根针,扎进她眼里。她甩甩头,试图驱散这荒谬的念头。
可能真是压力太大,自己也变得疑神疑鬼了。周琛是小溪的亲生父亲,他再难,
也不会……手机在掌心震动,是一条新信息,来自那个陌生的号码。没有文字,
只有一张照片。照片光线昏暗,角度刁钻,像是**。
但林晚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是周琛。他正推开一扇厚重的、看起来价格不菲的包厢门,
侧脸上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近乎谄媚的笑意。门缝里,
隐约可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身影,柔柔弱弱地坐在里面,面前摆着精致的菜肴。
发信时间,是昨天晚上,周琛告诉她要去应酬一个“大客户”的时候。
冰冷的寒意瞬间沿着脊椎爬升,炸得她头皮发麻。那个女人的轮廓,哪怕模糊不清,
她也绝不会认错——苏小曼。周琛藏在心底多年、成了寡妇后更是让他牵肠挂肚的白月光。
应酬?大客户?原来他所谓的想办法,是去私会苏小曼。那碗粥,恐怕也是“顺带”的关怀。
林晚死死攥着手机,指甲掐进塑料壳里,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胸腔里一股腥甜的铁锈味涌上,又被她死死咽了回去。她靠着冰冷的墙壁,
慢慢滑坐到走廊的长椅上,全身的血液都像冻住了。为什么?小溪还病着,
他居然……她猛地想起苏小曼那个体弱多病的女儿,好像最近也住院了,是什么病来着?
尿毒症?需要换肾?需要很大一笔手术费。周琛之前似乎心烦意乱时提过一嘴,
说那孩子可怜,当时她全部心思都在小溪身上,没在意,甚至还跟着唏嘘了两句。
一个可怕的、模糊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她的脑海,让她瞬间如坠冰窟。
周琛对钱的极端渴望,他鬼鬼祟祟的举动,他对西区特殊诊疗楼的关注,
还有苏小曼女儿急需的肾源和手术费……她颤抖着手,想拨通那个发来照片的号码,
却显示已是空号。是谁发给她的?目的是什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
这照片绝不是空穴来风。发信人像是在暗处冷冷地注视着一场早已编排好的悲剧,
适时地递给她一把刀。周琛最近的鬼祟,他眼底那抹隐藏的兴奋和狠绝,他对钱的异常焦虑,
还有此刻去向不明的苏小曼……所有碎片在她脑子里疯狂旋转碰撞,
拼凑出一个让她恐惧得浑身发抖的真相雏形。不行,不能慌。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必须先弄清楚周琛到底在干什么。她站起身,走向护士站,
脸上努力挤出一个疲惫但还算得体的笑容:“您好,我想再问问林小溪小朋友的检查安排,
血液科的专家会诊大概什么时候能排到?”值班护士低头查看着电脑记录:“林小溪是吗?
我看看……咦?”护士脸上掠过一丝疑惑,“系统里显示,
她有一项大型检查预约在今天下午三点,在西区的特殊诊疗楼进行。”“特殊诊疗楼?
什么检查?”林晚的心猛地一跳。小溪的主治医生从未提过需要去西区做检查。
血液科的专家会诊还没影子,怎么就先排上需要全麻的特殊检查了?
“嗯……具体项目这里没显示,只标注了需要全麻,
家属已经签署了知情同意和麻醉风险协议。”护士抬起头,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您……不知道吗?是孩子父亲周先生上午过来签的字,他说您太累了,在休息,
就没打扰您。”轰——!像是一道惊雷直接在脑海里炸开。全麻?特殊诊疗楼?周琛签的字?
瞒着她?那个可怕的预感瞬间有了清晰的、狰狞的轮廓!器官移植中心就在西区!
“他……他什么时候来的?具体签了什么协议?”林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一把抓住护士的胳膊。护士被她的反应吓到了,
…签的是器官移植中心的专项检查及……及可能连带操作的授权同意书……”器官移植中心?
!连带操作?!林晚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她扶住护士台才勉强站稳。她什么都明白了。
周琛。苏小曼。天价手术费。需要肾源的孩子。他用她女儿的肾,去救他白月光的女儿!
甚至还可能拿一笔黑心的钱!疯子!畜生!巨大的愤怒和绝望瞬间吞噬了她,
恨不得立刻拿刀去杀了那个男人!但她残存的理智死死拉住了她。现在不是拼命的时候,
救小溪!必须立刻阻止他们!她甚至来不及等电梯,发疯似的冲下楼梯,
朝着西区特殊诊疗楼狂奔。高跟鞋崴了脚,她直接踢掉鞋子,
赤脚踩在冰冷粗糙的水磨石地面上,脚底被硌得生疼,却毫无知觉。
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肺部火烧火燎。特殊诊疗楼,三层,手术准备区。
红色的“正在手术中”灯牌亮着,像嗜血的眼睛。
一个护士拦住了她:“家属请在外面等……”林晚一把推开她,力气大得惊人。她看到了!
走廊尽头,那扇正在缓缓关闭的手术室大门缝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