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好当然要把她关起来

为她好当然要把她关起来

主角:白芷林默
作者:置误盒

为她好当然要把她关起来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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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从孤儿院领养的那天,说会永远爱我。十年来,他教我读书写字,给我优渥生活。

直到我在他的书房发现一沓照片。每张都是不同年纪的我,从十岁到二十岁。

照片背面写着同一行字:“等她成熟”。我吓得连夜逃跑,却总在第二天清晨在他床上醒来。

“为什么逃跑?”他抚摸着我的脚链轻声问,“是爸爸对你不够好吗?

”---林默把我从孤儿院领养出来那天,是个灰蒙蒙的雨天。他撑着黑色的伞,西装笔挺,

蹲下来,平视着我的眼睛。他说:“白芷,跟我回家。我会永远爱你。”那时我十岁。

浑身脏兮兮。像只受惊的老鼠。十年。他给我最好的食物,最柔软的衣物,最耐心的教导。

他教我认字,教我礼仪,教我弹钢琴。他让我叫他“爸爸”。他说,我是他唯一的珍宝。

我住在一座漂亮的笼子里。那座别墅很大,很空。只有他,我,和定期来打扫做饭的佣人。

他不准我出门。他说外面世界太脏,太乱,配不上我。我二十岁了。

我以为日子会这样一直过下去。直到我闯进了他的书房。那间书房,他一直明令禁止我进入。

那天,他外出,忘了锁。好奇心推着我。我拧开了那黄铜门把。里面很暗。沉重的红木书架。

空气里是他常用的雪茄味道。桌子上摊着些文件。我无意窥探他的生意。

视线却被书桌最底层那个没关严的抽屉吸引。鬼使神差。我拉开了它。里面没有文件。

只有一沓厚厚的照片。最上面一张。是我。大概十一二岁。穿着他买给我的第一条白裙子,

坐在花园的秋千上。眼神怯生生的。我手指发颤,往下翻。十二岁,在餐厅吃饭。十三岁,

在窗边发呆。十四岁,睡在卧室床上。十五岁,刚沐浴出来,头发湿漉漉……一年又一年。

我的成长。被镜头无声记录。一直翻到最后。是我前天,在庭院里修剪玫瑰的背影。

穿着现在的睡衣。每一张。每一个角度。**的。正大光明拍的。睡着的。醒着的。

我浑身冰冷。翻到照片背面。每一张后面,都用同一支墨水笔,写着同样一行字。字迹锋利,

属于林默。——等她成熟。日期从十年前,一直到昨天。成熟。像在标注一件货物。

一枚即将采摘的果实。我猛地将照片甩出去。它们雪花般散落在地。那上面的我,

在各个年龄段,对着自己微笑,或蹙眉。无比诡异。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进洗手间,

呕吐。十年。所谓的爱。所谓的养育。原来是一场漫长的等待。等待猎物养肥。必须逃。

立刻。马上。在他回来之前。我冲回自己房间。不敢拿任何他买的东西。

只从枕头下摸出藏了好几年的几百块钱。那是我偷偷攒下的。佣人有时找零,我会留下一点。

穿上最普通,最不起眼的一件灰色外套。还是几年前的了。有点小。顾不上。别墅静悄悄。

佣人不在。我溜出侧门。穿过那片他精心打理,我却从未觉得属于我的花园。

铁艺大门竟然没锁。或许他太自信。自信我这只被剪了翅膀的鸟,不会飞。跑。拼命地跑。

不敢回头。仿佛那栋别墅是张着巨口的怪兽。城市很大。我很小。像一滴水汇入河流。

我混入人群,低着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我坐上一辆公交车。随便哪一路。

只要能带我远离那里。车上人不多。我缩在最后一排角落。窗外霓虹闪烁。

这是我十年未接触的世界。陌生,喧嚣,带着自由的辛辣。

我在一个看起来足够远的区下了车。找了一家不需要身份证登记的小旅店。用现金付了房钱。

房间狭小,肮脏。墙壁上有可疑的污渍。空气里有霉味。但我感觉到了安全。锁上门。

用椅子抵住。蜷缩在冰冷的床上。身体还在发抖。脑子里全是那些照片,和那四个字。

等她成熟。林默的脸。温柔带笑的脸。此刻想来,像一张精致的假面。他会发现我逃跑吗?

一定会。他会找我吗?一定也会。这座城市不够大。我得走得更远。

计划着明天一早就去长途汽车站。买最早一班离开这里的车票。去哪里都好。

疲惫和恐惧最终让我昏睡过去。睡得很不安稳。梦里全是追逐。我在无尽的走廊里奔跑。

身后是林默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他轻声唤我:“白芷……我的白芷……”猛地惊醒。

心跳如鼓。然后,我察觉到了不对劲。身下的床垫……太柔软。不是那家小旅店的硬板床。

空气里的味道……清冷的雪茄味,混合着他常用的那款木质香调。我闻了十年。我僵硬地,

一点点转过头。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水晶吊灯。熟悉的,我卧室里的窗帘颜色。我回来了。

就在我自己的床上。穿着我自己的睡衣。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眼。门被轻轻推开。

林默走进来。穿着家居服,端着一杯牛奶。像过去的每一个清晨。他走到床边,坐下。

把牛奶放在床头柜。目光落在我脸上。温柔,带着一丝探究。“醒了?”他伸手,

理了理我额前的乱发。动作轻柔,一如往常。我却像被毒蛇触碰,猛地往后一缩。

他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温柔慢慢淡去。“为什么逃跑?”他问。声音很平。我嘴唇哆嗦,

说不出话。眼睛死死盯着他。他叹了口气。那口气里,有种无可奈何的纵容。

像是面对一个闹脾气的小孩。然后,他俯身。我的手攥紧了被单。

他却只是掀开了被子的一角。我的左脚脚踝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细细的银链。做工精致,

像件脚饰。但另一端,锁在沉重的床脚上。银链长度有限,

我最多只能走到房间附带的浴室门口。他抚摸着那冰冷的链子。指尖划过我的皮肤。

引起一阵战栗。“是爸爸……”他抬起眼,看着我,眼神深邃得像夜,“对你不够好吗?

”牛奶杯还在床头柜上。白色的液体。冒着微弱的热气。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那张我曾无比依赖,视为全世界唯一光亮的脸。喉咙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

恐惧攥紧了我的心脏。这不是家。从来都不是。从那天起,我的世界缩小到这间卧室。

脚上的链子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长度经过精心计算,刚好够我在房间和附属的浴室里活动,

但绝对够不到房门,更别说窗户。窗户被他从外面封死了。厚重的隔音板,遮住了一切光线。

白天也需要开灯。他亲自送饭。一日三餐。准时准点。他依旧温柔。会问我饭菜合不合口味,

晚上睡得好不好。会给我带来新书,新衣服,甚至一台没有联网功能的唱片机,

放我喜欢的古典乐。他像往常一样,给我讲故事,教我新的知识。

仿佛我们之间从未有过那些照片,从未有过我的逃跑。仿佛脚上这条链子,

只是件无足轻重的装饰品。我不说话。最初是恐惧。后来是沉默的抵抗。他只是笑笑,

不在意。用手梳理我的长发。“我的白芷,越来越漂亮了。”“成熟”这个词,

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刀。那天下午,他端来一盘切好的水果。坐在床边,用银叉子叉起一块,

递到我嘴边。我偏过头。他的手稳稳停在那里。“不吃东西,身体会坏掉。”我不理。

他放下叉子。看着我。看了很久。然后,他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力道不重,却不容抗拒。

迫使我转过脸,面对他。“白芷,”他声音低沉,“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咬紧牙关,

瞪着他。他忽然笑了。松开手,指尖沿着我的脸颊轮廓滑下,到脖颈,停留在锁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慢条斯理地说,“你觉得我可怕。觉得我骗了你。

”他的手指冰凉。“可是白芷,这十年,我给你的,难道不是最好的吗?我爱你,照顾你,

把你从那个肮脏的地方带出来。没有我,你早就不知道烂在哪个角落了。”“我在等你长大。

等你完全属于我。这有什么错?”他的逻辑自成一体,坚不可摧。我听得浑身发冷。

“那些照片……”我终于挤出声音,干涩嘶哑。“那是记录。”他坦然承认,

“记录你的成长。记录你走向我的每一步。很美,不是吗?”他是个疯子。

一个理智清醒的疯子。我闭上眼,不再看他。他也不再逼迫。起身。“牛奶在桌上,记得喝。

”他离开。锁上门。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唱片机里流淌的巴赫。音乐也无法驱散这彻骨的寒冷。

逃跑的念头,从未熄灭。反而在禁锢中,烧得更旺。我必须知道他怎么找到我的。

那家小旅店,距离别墅跨越了三个区。他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精准地找到我,

并且在我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把我带回来?链子的钥匙在哪里?别墅的安保系统如何突破?

外面的门锁密码他是否更换?我需要信息。需要观察。我开始不再抗拒他的接触。

他递来的食物,我吃。他送来的水,我喝。他抚摸我的头发时,我不再躲闪。

我甚至尝试对他微笑。虽然僵硬。他显得很愉悦。看我的眼神,温度渐升。

那是一种看到精心饲养的宠物终于学会讨好主人的愉悦。“这样多好。”他吻了吻我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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