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初恋顶罪七年，出狱后打电话求裴衍见一面。他却正陪着当年受害者的妹妹，耐心安抚。

“当年我伤了她哥哥，她至今还有阴影，我不能再**她，你理解一下。

”于是他陪着她一月又一月，抚平她的所谓创伤。我因案底找不到工作，

走投无路时再次求他帮忙。他却冷漠地打断我：“那是你自己的案底，

有手有脚不会自己去找？别来脏了我的路。”可后来，

我等来的却是裴衍与那个女人订婚的消息。他在万众瞩目的订婚宴上，

亲手为那个女人戴上了本该属于我的戒指。“她能原谅我当年的过错，是她大度。我娶了她，

对我们所有人都好。”我忽然就笑了。“裴衍，我祝你们，百年好合。”1七月的天，

闷热潮湿。我站在监狱门外，抬头望向天空，灰蒙蒙的，像极了我此刻的心情。七年了，

这是我重获自由的第一天。我深吸一口气，手指颤抖着拨通了那个烂记于心的号码。“喂？

谁啊？”裴衍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不耐烦中带着一丝警惕。“是我，姜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背景里传来一个女人的抽泣声。“姜玥？你…出来了？”“嗯，

今天刚出来。”我咬了咬嘴唇，“能见一面吗？”“现在不行。”裴衍压低了声音，

“思思在我这，她哥哥的事情你也知道，她一直有阴影，我得陪着她。你理解一下。

”顾思思，当年受害者的妹妹。我在街边的橱窗玻璃上看到自己的倒影。凹陷的脸颊，

干裂的嘴唇，干枯毛躁的头发。七年牢狱，换来一句理解一下。“好，我理解。

”我挂断电话，苦笑着收起手机。接下来的日子，我像只无头苍蝇般四处碰壁。“对不起，

我们不招收有前科的员工。”“你的简历很好，但是…你知道的，公司有规定。

”“过失伤人？不行不行，这影响太恶劣了。”一周后，房东发现了我的底细，

二话不说把我赶了出去。“滚出去！我可不想收留什么坐过牢的犯人！

”我的行李被扔在雨里，衣服书本全都湿透了。我蹲在路边，雨水顺着发梢滴落，

混着眼泪一起流下来。“喂，死丫头，你这是准备在路边开洗衣店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抬头，一辆黑色机车停在我面前，骑手摘下头盔，

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陈烬。高中时的死对头，没事就找我麻烦的混世魔王。“滚。

”我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啧，脾气还挺大。”陈烬叼着烟，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姜玥，七年不见，怎么混得跟狗一样？”我懒得理他，

只想他赶紧走开。没想到他突然脱下外套，一把扔在我头上。“起来。”我没动。

他弯腰一把拎起我的行李袋，另一只手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拖了起来。“你干什么！

”“救你一命。”他拖着我走到旁边的小旅馆前，“老板，开间房。

”老板抬头看了看我们俩，暧昧地笑了笑。“滚**，别瞎想。”陈烬骂了一句，

把房卡塞给我，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拍在我手上，“先凑合住着，找到工作再说。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大步流星地走出旅馆，跨上机车绝尘而去。雨水顺着他的背影滴落，

我站在旅馆门口，心里五味杂陈。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是陈烬？2我再次打电话给裴衍，

不是求爱，只为求一份能糊口的工作。电话接通后，我听到背景里传来女人的笑声。“裴衍，

你在忙吗？”我小心翼翼地问。“姜玥。”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你还来找**什么？

”“我只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介绍份工作，随便什么都行，我实在是…”“够了。

”他直接打断我，“那是你自己的案底，有手有脚不会自己去找？别来脏了我的路。

”电话被挂断，只剩下嘟嘟的忙音。我握着手机，呆坐在旅馆的床上。原来这七年，

在他眼里我只是个污点。三天后，我在便利店打工时，电视里播出了一则新闻。

知名企业家裴衍与顾氏集团千金顾思思订婚，婚礼将在明晚于香格里拉酒店举行。画面上，

裴衍西装革履，顾思思一袭白裙，两人相视而笑。我手一抖，差点把刚扫描的商品掉在地上。

“姑娘，你没事吧？”顾客关切地问。“没事。”我勉强笑了笑。第二天晚上，

我站在香格里拉酒店的角落里，穿着唯一一件还算体面的衣服。没有请柬，

但我曾经是裴衍的女友，保安认出了我，犹豫片刻后放我进去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

或许只是想亲眼确认，这一切是真的。宴会厅中央，裴衍单膝跪地，

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那枚戒指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和他当年画在纸上说要送给我的一模一样。“思思，嫁给我好吗？”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顾思思捂着嘴，眼泪汪汪的点头。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我站在角落，感觉自己像个笑话。

七年前，他也是这样对我说的：“玥玥，等我有钱了，一定送你一枚最美的戒指。

”顾思思挽着裴衍的手臂，在人群中穿行。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她先是一愣，

随即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故意把手上的钻戒展示给我看。裴衍顺着她的视线看过来，

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低声和顾思思说了几句，然后朝我走来。“你来干什么？

”他压低声音，眼神里满是厌恶，“还嫌不够丢人？”我看着他精心打理的头发，

价值不菲的西装，和那张我曾经深爱的脸。“裴衍，我只是来祝福你。”我笑了，

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祝你们百年好合。”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我转身离开。推开酒店大门的那一刻，外面下起了雨。真是应景，我想。

3我魂不守舍地走在马路上。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顺着脸颊滑落，混着泪水一起流下来。

眼前的路模糊一片，我踉跄着向前走，根本没注意到迎面驶来的卡车。喇叭声刺耳尖锐，

我愣在原地，双腿像灌了铅。“操！”一只手猛地拽住我的胳膊，将我拉回路边。

卡车呼啸而过，带起一阵风。陈烬死死抓着我的手腕，脸色铁青：“姜玥，你不要命了？

”我甩开他的手，没说话。“你是不是傻？”他挡在我面前，“为了那种**，

连命都不要了？”“关你什么事。”我绕过他继续往前走。“喂！”他追上来，“你住哪？

我送你。”“不用。”“那你打算去哪？”我停下脚步，突然意识到自己无处可去。

旅馆的钱已经交不起了，所有积蓄都花在了那件体面的衣服上，

只为了在裴衍面前不那么狼狈。“没地方去了？”陈烬看穿了我的窘境，“行，先跟我走。

”“不用你管。”“少废话，”他不由分说拉着我上了机车，“我认识个餐厅老板，缺人手。

”第二天，我开始在一家叫老马烧烤的小店后厨洗碗。又脏又累，手指泡得发白，

但至少能活下去。老板姓马，四十多岁，人还算厚道，知道我坐过牢也没多问。“小姑娘，

你手艺不错啊。”马老板看我洗得又快又干净，笑着说，“以后想学炒菜可以跟我说。

”我点点头，心里有了点盼头。第三天下午，店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这家店的糖醋排骨真不错，我要再来一份。”熟悉的声音从前厅传来。

我透过厨房的小窗看去，顾思思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对服务员笑得甜美。

她怎么会来这种小店？不到五分钟，她就发现了在后厨的我。“哎呀，这不是姜玥吗？

”她故作惊讶，走到厨房门口，“真巧啊，没想到你在这打工。”我没理她，继续低头洗碗。

“姜玥，我跟你说话呢。”她提高了声音，引得其他客人纷纷侧目。

马老板走过来：“这位**，后厨不能随便进。”“哦，对不起。”顾思思假装歉意，

“我只是看到老朋友太激动了。”她走回自己的座位，却在服务员上菜时突然站起来，

一个趔趄，手中的热汤直接泼在了经过的我身上。“啊！对不起！”她捂着嘴，

眼里却闪着得意，“我不是故意的，看到你我就想起我哥哥的惨状，

一时控制不住…”滚烫的汤汁浸透衣服，灼烧着我的皮肤。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

“姜玥，你没事吧？”马老板递给我毛巾。“我没事。”“老板，这种坐过牢的人，

还是别留在店里了吧？”顾思思笑眯眯地说，“万一哪天又控制不住伤了人怎么办？

”周围的客人窃窃私语，马老板为难地看着我。“老板，我…”“小姑娘，你先回去吧。

”马老板叹了口气，“这个月的工资我一分不少给你。”我默默点头，脱下围裙，

从后门离开。蹲在后巷处理伤口时，手上的水泡**辣的疼。我用凉水冲洗着，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谁干的？”陈烬不知从哪冒出来，手里拎着个医药箱。

他蹲下来，粗暴地拉过我的手查看伤势。“没什么。”“没什么个屁！”他打开医药箱，

动作却出奇的轻柔，“早就跟你说了，离那对狗男女远点。”他小心地给我涂抹烫伤膏，

然后缠上纱布。“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盯着他。陈烬眼神闪烁，

避开我的视线：“碰巧路过。”“碰巧？”我冷笑，“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踪我？

”“少自作多情。”他把医药箱一合，站起身，“明天别去金玉应聘了。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那？”“那老板有问题，专门招前科犯，

然后威胁他们干非法的事。”“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盯着他的眼睛，“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陈烬撇撇嘴：“信不信由你。”第二天，我还是去了金玉。面试很顺利，

老板当场就要我留下来。但就在我准备签合同时，警察突然破门而入，

以非法用工为由查封了店铺。我站在街上，看着被带走的老板，心里发毛。

陈烬是怎么知道的？他为什么总能预知危险？“我说了别来。”陈烬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

叼着根烟，一脸我早就告诉过你的表情。“你到底是谁？”我转身直视他，

“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身边？”他吐出一口烟圈，眼神复杂：“一个欠你的人。

”4陈烬帮我租了个小房子，还给我找了份线上客服的工作。房子不大，但干净整洁，

窗外能看到一棵老槐树，阳光透过树叶在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这里离市中心有点远，

但安静。”陈烬递给我钥匙，“房租我付了三个月，你先安顿下来。”我接过钥匙，

心里五味杂陈。从出狱到现在，除了被羞辱就是被拒绝，唯独他一次次出手相助。

“为什么要帮我？”我直视他的眼睛，“我们高中时不是死对头吗？你忘了你怎么欺负我的？

”高中时的陈烬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总是找我麻烦。他把我的作业扔进水池，

在我的课桌上画乱七八糟的涂鸦，甚至在我值日时故意把刚拖好的地踩脏。陈烬沉默了很久，

目光落在窗外那棵老槐树上。“因为我欠你的。”他没有解释更多，我也没追问。

这个答案太模糊，但此刻我需要这份帮助，不想把关系搞得更复杂。

就在我刚适应新生活的第三天，裴衍突然打来电话。“玥玥，我们见一面吧。

”他的声音比上次温和许多，甚至带着几分讨好，“我想补偿你这些年的委屈。

”我握着手机，心跳加速。这是我出狱后他第一次这样叫我。“陈烬，裴衍约我见面。

”我把手机递给正在修灯泡的陈烬看。陈烬从梯子上跳下来，一把夺过我的手机，

脸色阴沉：“别去，这是个陷阱。”“你怎么知道？”“我就是知道。

”陈烬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种**，能有什么好心？”我咬着嘴唇。

理智告诉我陈烬是对的，但心里那个执着的声音却在说：去看看吧，或许能知道更多真相。

“我想去。”陈烬见劝不动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录音笔塞进我手里。“带上它，

保护好自己。”他捏了捏我的肩膀，“记住，无论他说什么，都别相信。”我点点头，

把录音笔藏在衣袋里。咖啡厅里，裴衍西装革履，一如既往的优雅。他微笑着为我拉开椅子，

就像对待一位重要客人。“你看起来气色不错。”他递给我一杯咖啡。“少来这套。

”我直接切入主题，“你找我什么事？”裴衍叹了口气，

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这里有五十万，拿着它离开这座城市，重新开始。

”我没接，只是盯着他的脸：“为什么突然这么大方？”“玥玥，我们都该向前看了。

”他叹了口气，“你在这里只会徒增痛苦。”我冷笑：“是怕我碍了你和顾思思的眼吧？

”“别这样说。”他皱眉，“思思她…”“七年前，”我打断他，

“你真的不知道顾家是想讹钱吗？”裴衍脸色一变，眼神躲闪。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喉结上下滚动。“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那一刻，我心里某个猜想被证实了。“你知道的，

对吗？”我逼近他，“你知道顾家是在讹钱，却让我去坐牢。”5我把卡扔回给他，

起身离开。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姜玥，别不识好歹。

”他压低声音，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这是我最后的仁慈。”我甩开他的手，

冷笑道：“仁慈？七年前你的仁慈让我进了监狱，现在的仁慈是想让我消失？”“你！

”裴衍咬牙，却又很快恢复了那副体面人的模样，整了整领带，“随你便吧。”回到出租屋，

手机震动不停。顾思思发来一连串短信，字字句句都是恶毒。“**，你以为自己是谁？

不过是阴沟里的老鼠，还敢拒绝裴衍的好意？”“你这种前科犯，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识相点，拿钱滚远点，否则有你好看！”我关掉手机，深呼一口气。

陈烬给我找的这份线上客服工作虽然薪水不高，但至少能维持基本生活。

我不需要裴衍的施舍。几天后的傍晚，我下班回家，天空飘着细雨。路灯昏黄，

照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我走在人行道上，思考着明天的面试。突然，

一阵刺耳的引擎轰鸣声从背后袭来。我回头，只见一辆黑色轿车直直朝我冲过来，速度极快。

车灯照亮了驾驶座上那张脸，是顾思思，她嘴角扭曲，眼神疯狂。“去死吧！

”她的尖叫声透过车窗传来。我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腿像灌了铅，动弹不得。“姜玥！

”一声怒吼，一道黑影从侧面猛冲过来，将我狠狠推开。我重重摔在地上，

膝盖和手掌被擦破，**辣地疼。刺耳的刹车声，沉闷的撞击声。陈烬的身体被高高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