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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秦楚音重重砸在一片密林里,坠落间腹部被树枝活活洞穿,肋骨全断。
她想要开口求救,却被涌上来的涩猛的呛住。
“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全身像被生生撕碎了一样疼。
不知昏迷了多久。
秦楚音被苏国联合军救下,紧急送往医院。
但由于战乱,这里医疗物资严重匮乏,她只能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接受治疗。
莫大痛楚折磨了她整整三天,一次次醒来,疼到咬着被褥呜咽,又一次次昏厥,冷汗浸透床单。
若不是秦氏为了培养继承人,曾送她去部队磨练过一段时间。
她可能真就殒命异国他乡了。
秦楚音绝望的看着墙上的日历,死死攒紧了被褥。
“还有一个月历练结束,就能回去了。”
没多久,凌乱的医院里冲进来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他们推开病房,沉声开口。
“秦秘书,谢总派我们来接你了。”
一周了,他才想起她来,她在他心中当真不值一提。
很快,秦楚音回国。
得知她伤的很重,谢聿丞难得的给她批了一个星期的假,让她在他的私人别墅修养。
可这天,秦楚音却收到了一份职位调动书。
她下楼时,谢聿丞双腿交叠,端坐在沙发中央,神情透着凉薄,指尖缓缓敲击着膝盖上的协议。
“你去做滢滢的秘书,薪资尽管提!”
秦楚音笑了,眸子透着血色。
“谢聿丞,你为了谢滢将我推下飞机,我才重伤归来,你又迫不及待的让我去照顾那个蠢货,你不觉得很讽刺吗?”
下一秒,谢聿丞眉眼骤冷,嗓音低沉。
“秦楚音,注意言辞,她是我妹妹。”
那天谢聿丞离开后,她调查了一番。
谢滢是谢聿丞异父异母的妹妹,因为性格骄纵贪玩常年在国外旅游。
可秦楚音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名义上的妹妹其实是他多年来秘而不宣的心上人。
她噙着讽刺的笑容。
“妹妹?真的只是妹妹而已吗?”
谢聿丞冷眼将协议丢下,染上不悦,“你只是个秘书而已,别越界,滢滢的事少打听。”
说完他从容起身不再给秦楚音一个多余的眼神。
秦楚音捏着协议,身形踉跄。
原来如此,她只是个,秘书,而已!
秦楚音迈着虚浮的脚步上楼。
刚躺下想喘口气,手机却急促的震动起来。
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里面是谢滢的声音。
“兰庭会所,你赶紧过来!”
秦楚音烦躁的开口,“我是秘书,不是服务员。”
谁想,谢滢不依不饶,“秦楚音,你现在是我秘书,你就要时刻在我身边不知道吗?快点过来。”
说完,电话,“啪”一声挂断。
为了合约,秦楚音挣扎着起身。
半个小时后,到了会所。
她径直往顶楼走去,却在一个隔断前止住了脚步。
因为透过缝隙,她看到倚在墙边的谢聿丞。
他指尖烟雾缭绕,促狭的眸子冷倦,那张颠倒众生的脸隐在阴影里。
好兄弟忍不住,“啧”了一声。
“谢聿丞啊,谢聿丞,你真妖艳,我要是个女人,恐怕都得沦陷。”
谢聿丞冷笑。
“少来,变成女人,我也不喜欢你!”
男人放声大笑,“得得得,知道你喜欢秦楚音,容不下其他人。”
闻言,秦楚音下意识指尖微微蜷,一股莫名的悸动在疯狂叫嚣。
她在想,也许,谢聿丞并非爱谢滢,只是出于名义上哥哥的责任呢?
也许,他心里的人自始至终都是她呢?
可下一秒。
嗤笑传来,谢聿丞嗓音戏谑。
“你想错了,我是假装喜欢秦楚音,我要她爱我,对我衷心,然后死心塌地的为我付出,从而给滢滢磨一把利刃出来。”
“你知道的,她不谙世事,老惹祸,总归得有个人以我的名义为她冲锋陷阵,抵挡所有伤害。”
“我去,可以啊,谢聿丞,这爱藏的够深!”
“砰!”一记重锤,将秦楚音的心狠狠击碎,四分五裂。
绝望像无形的利刃划过,疼到了骨子里,她的指甲在墙面上掐出血痕,泪不自觉涌上鼻腔。
她想要冲出去质问他的真心,可又觉得如此难堪。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秦楚音回头,却被人拽住了手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