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
这把宋灵禅好像听懂了,这邪祟说的好像是她的家事啊!
【三姐快去娘亲那,阻止傻娘犯浑!】
【渣爹和他外室...也就是负责照顾娘亲的林医女,此刻正一唱一和,狂刷咱娘好感呢!】
【就等着咱娘主动开口,抬那林医女作平妻!】
在五姐儿的叙述里,宋灵禅很快明白了,她的赘婿爹正在下一盘大棋!
她没记错的话,那个林医女当初孤儿寡母的,是娘亲将她收留进府,以府医身份留在身边,
而后,林医女又是照料娘亲身体,又是帮忙打理府内事务,甚至还参与孩子的教养。
在娘亲眼里,林医女简直是帮她操持中馈的田螺姑娘。
而今天,她爹和林医女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用过去那些“恩德”裹挟娘亲,让娘亲主动抬外室为平妻。
又对五姐儿下手,用孩子的死亡**娘亲本就残破的身体,让娘亲直接病入膏肓。
娘亲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会把整个中馈托付她钦点的平妻——林医女。
到那时,
外室将不费吹灰之力地登堂入室;
她爹的名声也会丝毫无损,甚至还能把控娘亲的全部资产;
连整个英勇侯府都会被蒙在鼓里,带着对女儿死亡的惋惜,继续扶持赘婿爹。
如此,确实像她爹的手笔,
因为外祖不止一次跟她说过:
她爹不是好东西!
奈何她娘亲油盐不进,猪油蒙心。
不过这个赘婿爹也不是全无贡献,因为他生了一个好儿子。
她大哥乡试会试连中两元,若之后的殿试也能夺得状元,那便是光宗耀祖的三元及第了。
【可惜啊,咱大哥是被掉包的私生子,和渣爹一伙的。】
【他若是咱宋家血脉,凭他的才华,宋家不至于家破人亡,让渣爹捡了爵位。】
宋灵禅:他大哥是假货?
真是离谱他爹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可是刚刚那个婆子谋害五姐儿的事还历历在目,她又承认是赘婿爹的干娘,似乎与五姐儿所说的真相遥遥呼应。
短暂思量下,宋灵禅决定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如今五姐儿性命得保,就等于变相保住了娘亲的命,
但抬林医女为平妻的事就不好说了,她娘亲真干得出来...
林医女一旦光明正大地进府,暗地里给母亲下毒不是顺手的事吗?那未来依然没有改变。
【啊啊啊!气死我了!】
小小的五姐儿挥舞着胖嘟嘟的四肢。
【若我没有穿成婴儿,若我闺蜜也在,我俩双贱合璧,何惧这些**!】
宋灵禅抱起小家伙,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哎呀呀,谁说她乖乖五姐儿是邪祟的,明明是天上下凡的小仙女。
虽然不知道小仙女说的劳什子闺蜜在哪,但五妹妹别怕,你三姐姐我也是个**。
赘婿爹想用五妹妹来**娘亲是吧,那她也****这对狗男女。
宋灵禅转身欲寻刘婆子,正好看到碧玺用五姐儿的尿布在堵刘婆子的嘴。
“碧玺你先等会儿,我有点事问她。”
碧玺及时停手,宋灵禅继续问:
“那个老干妈,林医女的房间在哪儿?”
刘婆子此时哪还敢猖狂,以为宋灵禅要给她机会,立马老实回答:
“在,在西边的梅园。”
“好,碧玺你继续。”
刘婆子:哎不是...你这个毒妇!
“碧玉,你去梅园,偷个林医女的贴身肚兜,再随便去赌坊找个赌狗,让他拿着肚兜来叫门。”
“记住,动作要干净,行踪要隐蔽。”
碧玉:“**放心,这种事又不是第一回干了。”
宋灵禅满意地点点头。
她就不信了,面对有污点的林医女,她的娘亲还会信任她、抬她为平妻吗?
五姐儿:【咦?这种贱贱的感觉好熟悉...】
确定安顿好一切后,宋灵禅才马不停蹄前往娘亲的院子。
临近终点,宋灵禅放慢了脚步,在仅剩一门之隔的时候,她脚步一顿,闪身退到一旁,悄悄将窗户推开一条缝儿。
她还是想先佐证一下五姐儿的心声,毕竟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
屋里,
一身材颀长,俊秀书生模样的男人正坐在床前,温柔地喂娘亲喝药。
这就是她的赘婿爹薛昭叙。
“咳咳...”
娘亲宋少韵只是喝了两口便咳了起来,在薛昭叙的轻抚下,逐渐平复。
“薛郎,三姐儿今日来了吗?莫不是来的时候我睡着了,错过了和三姐儿说些体己话的机会。”
薛昭叙放下药碗,不动声色地与一旁号脉的林医女对视一眼,才温声回道:
“灵禅今日还没来过,许是岳丈那边有什么事耽搁了。再说她自小性子便不冷不热的,等她想来,便会来的。”
要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宋灵禅第一次知道这当爹的还会挑拨母女感情。
话里话外说她感情凉薄,不亲生母。
听到女儿不亲自己,宋少韵心里也漫上一层难过,这时一双温热的大手握住她冰凉的指尖。
“韵儿,都怪我,若不是我,你也不必从侯府里分家出来,三姐儿也不会与你离心。”
“薛郎,勿要胡说,”宋少韵急忙劝阻,“分家是我主动提的,全全是我的意思,和你没有关系。”
宋灵禅真是无语住了,她怀疑蒙她娘亲的不是猪油而是焦油。
她记得祖父提到过,当年薛昭叙刚住进侯府的时候,全家上下待他客气周到,从未当赘婿埋没过他。
可薛昭叙背后经常刻意在娘亲面前唉声叹气,引得娘亲很是心疼。
娘亲带着莫须有的指责去找祖父,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
次数多了,怕影响家人感情,娘亲就主动提出了分家,赘婿爹就在这场战役里美美的隐身了。
分家不久,薛昭叙就把他乡下的母亲接了过来,一同来的,还有两个干娘,美其名曰吃过奶就是娘,
其实不过是老太太在村里习惯说些东家长李家短的,进了高门大宅怕太寂寞,找了两个陪说闲话的人罢了,反正是用娘亲的钱养着。
倒是意外成就了薛昭叙“跪乳之恩,反哺之义”的美名。
“是呀,老爷莫要多思。”
安静在旁的林医女终于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