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十五岁生日宴上，我亲妹妹挽着我相恋七年的男友江林，笑着宣布他们的婚期。

江林将一枚硕大的钻戒戴在妹妹手上，那是我熬夜画了三个月设计图换来的。

妹妹娇羞地说：“姐姐，你不会怪我们吧？爱情来了，谁也挡不住。

”宾客们同情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密密麻麻。我笑了，端起酒杯：“当然不怪，

就当我花钱送你们一份新婚大礼。”我拿出手机，摇了摇骰盅APP，对他们说：“玩一把？

输了的，脱一件衣服，敢吗？”他们不知道，我这个“设计院之光”，

曾是靠赌术在地下拳场为我爸还清千万赌债的“骰神”。1今晚的宴会厅，是我亲手布置的。

香槟色的气球，白色的桔梗花，还有我最喜欢的爵士乐队。每一处细节，

都透着我对今晚的期待。二十五岁，我事业小成，是设计院里最年轻的项目主管。

和男友江林相恋七年，从校服到职场，所有人都说我们是金童玉女。他博士毕业后，

我动用所有人脉和资源，把他送进了国内顶尖的“天衡律所”。三个月前，我接了一个私活，

不眠不休画了上百张设计图，赚了三十万。钱，我一分没留，全都打给了江林。

我说：“你刚入职，应酬多，需要用钱的地方多，别委屈自己。”他当时抱着我，

感动地说：“芊芊，你真是我的贤内助。等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我以为，

那个惊喜，会是今晚的求婚。我甚至连婚纱的草图都画好了。我穿着量身定制的银色晚礼服，

站在宴会厅门口，迎接宾客。“芊芊，生日快乐啊！江林呢？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不见他？

”“是啊，就等他来求婚了，我们都准备好起哄了！”朋友们的调侃让我脸颊发烫，

心里却甜丝丝的。我说：“他去准备惊喜了，马上就到。”话音刚落，宴会厅的门被推开。

江林穿着我给他买的阿玛尼西装，英俊挺拔，缓缓走来。但他身边，还挽着一个娇小的身影。

是我的亲妹妹，林婉儿。她穿着一身粉色公主裙，妆容精致，亲昵地靠在江林的手臂上，

笑靥如花。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宾客们的说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们三人之间来回逡巡。林婉儿似乎没看到我，她踮起脚尖，

在江林耳边说了句什么。江林低头看着她，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宠溺。

那是我期盼了七年的眼神。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他们穿过人群，径直走到我面前。

“姐姐，生日快乐。”林婉儿的声音又甜又脆，带着一丝炫耀。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江林。

我需要一个解释。江林避开了我的视线，清了清嗓子，拿起旁边侍者托盘上的麦克风。

“感谢各位来宾，在百忙之中，参加芊芊的生日宴。”他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大厅，

清晰又冷漠。“今天，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想在这里宣布。”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一种不祥的预感扼住了我的喉咙。难道，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一个难堪？

2江林牵起林婉儿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高高举起。“我和婉儿，下个月十六号，订婚。

”轰的一声，我的脑子炸开了。整个宴会厅一片哗然。宾客们交头接耳，

震惊、疑惑、同情的目光，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扎在我**的皮肤上。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站在舞台中央，接受所有人的审视。七年的感情，

七年的付出，原来只是一场笑话。林婉儿仰着脸，幸福地看着江林。

江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单膝跪地。“婉儿，遇见你，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嫁给我，好吗？”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硕大的钻戒。鸽子蛋一样，

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我认得那枚戒指。它的设计图，出自我手。它的品牌方，

是我熬夜画图赚到那三十万的甲方。江林说，要给我一个天大的惊喜。原来，

惊喜是给了林婉儿。用我的钱，买我设计的戒指，向我的妹妹求婚。真是，天大的惊喜。

“我愿意！”林婉儿激动地捂住嘴，眼泪掉了下来。江林将戒指缓缓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然后站起身，拥她入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深情拥吻。掌声稀稀拉拉地响起，

尴尬地回荡在宴会厅里。林婉儿依偎在江林怀里，举着戴戒指的手，转向我。“姐姐，

你不会怪我们吧？”她的语气天真无邪，眼神却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爱情来了，

谁也挡不住的。我和江林哥是真心相爱。”真心相爱？我看着她，又看看江林。这个男人，

一个月前还在我的出租屋里，吃着我做的饭，说着爱我一辈子的情话。这个妹妹，

上周还挽着我的胳膊，让我帮她参考毕业舞会的礼服。转眼间，他们就成了真心相爱的情侣。

“芊芊。”江林终于开口叫我的名字，语气里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施舍。“我们之间，

只是习惯，不是爱情。我以为你能明白。”“你总是忙于工作，像个男人一样拼命，

我需要的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妻子，不是一个合作伙伴。”“婉儿天真烂漫，

她才是能给我带来快乐的人。”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捅进我的心脏。

我为他铺路，为他赚钱，为他打理好一切，让他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追求他的事业。到头来，

这些付出，都成了他嫌弃我的理由。我成了那个不懂温柔，不像女人的工作狂。

而我那个只会撒娇、伸手要钱的妹妹，成了天真烂漫的解语花。我气得浑身发抖，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我看到周围有人拿出手机，对着我拍照。他们想看我崩溃，想看我哭闹，

想看我歇斯底里地质问这对狗男女。我不能让他们得逞。我深吸一口气，

逼回了涌上眼眶的泪水。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挂上了一抹平静的笑。

我端起旁边桌上的一杯红酒，朝他们举了举。“当然不怪。”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议论声。“就当我花钱，送你们一份新婚大礼。

”江林和林婉儿的脸色，瞬间变了。3江林大概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他预想中的，

应该是我痛哭流涕，质问他为什么，然后他再用那套“我们不合适”的说辞，

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追求真爱、情非得已的受害者。可我偏不。我的平静，

让他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都噎在了喉咙里。他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恼怒。“林芊芊，

你别在这里故作大方。”林婉儿也附和道：“就是啊姐姐，我知道你心里难过，

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我们不会笑话你的。”她嘴上说着安慰的话，

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宾客们的目光更加复杂了。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林芊芊也太能忍了吧？未婚夫被妹妹抢了，还能笑得出来。”“装的吧，

心里肯定恨死了。”“就是，你看她手抖的，酒都快洒了。”我确实在抖。不是因为难过，

而是因为愤怒。一种被压抑到极致的，想要毁灭一切的愤怒。我仰头，

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里的火。

我将空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我拿出手机，

点开一个APP。那是一个简单的骰盅界面，三颗鲜红的骰子在屏幕里滚动。

我把它举到江林和林婉儿面前。“既然是喜事，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助助兴？

”江林皱眉：“你又想搞什么鬼？”我笑了，笑得灿烂。“玩一把？输了的，脱一件衣服。

敢吗？”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脱衣服？在这样盛大的宴会上？

林婉儿第一个尖叫起来：“林芊芊你疯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不是你的**！”“怎么，

不敢？”我挑眉，目光直直地刺向她。“还是说，你身上这件公主裙，

和我手上这枚钻戒一样，都来路不明，不敢脱？”这句话，戳中了她的痛处。

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江林一把将她护在身后，怒视着我。“林芊芊，你闹够了没有！

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丢人？”我冷笑，“我花钱给你们办订婚宴，你们当众给我难堪，

到底是谁在丢人？”“江林，我只问你一句，敢，还是不敢？”我的目光扫过他，

扫过他身上那件我亲手挑选的西装，他手腕上我送的生日礼物，他脚下我给他买的皮鞋。

这些，都是我一件一件，用我的心血换来的。今天，我要把它们，一件一件，都拿回来。

江林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是一个极其爱面子的人。今天他当众宣布和林婉儿的婚事，

就是为了彻底和我划清界限，同时在众人面前挣足面子。如果现在拒绝我的挑战，

就等于承认他怕了，承认他心虚。周围的宾客已经开始起哄。“玩一个！玩一个！

”“江律师，不会是怕了吧？”“就是，一个游戏而已，大男人别这么小气。”舆论的风向，

在悄然改变。江林被架在火上，骑虎难下。他咬了咬牙，瞪着我：“好！我跟你玩！

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能玩出什么花样！”他以为我只是受了**，胡言乱语。

他以为他能轻易赢我，然后让我当众出丑，彻底死心。他不知道。

我这个被他嫌弃的“设计院之光”，曾经有一个更响亮的名号。“骰神”。

那个在鱼龙混杂的地下拳场，凭三颗骰子，替我那个烂赌的爹，还清了上千万赌债的传奇。

那段暗无天日的过去，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包括江林。我以为，和他在一起，

我就可以彻底告别过去，做一个普通的设计师，过安稳的生活。是他，亲手把我，

重新推回了地狱。也好。那就让这场盛大的生日宴，变成他们的审判场。游戏，开始了。

4“规则很简单。”我举起手机，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三颗骰子，

我们三个轮流坐庄，另外两个人猜点数总和。谁猜得最不准，谁就输。”“输的人，

脱一件东西。可以是衣服，也可以是配饰。”“直到，一方再也没有东西可脱为止。

”我说完，环视全场。宾客们都围了上来，兴奋又好奇地看着我们，

像在看一场精彩的斗兽表演。江林冷哼一声：“别废话了，开始吧。

”他迫不及不及待地想看我出丑。林婉儿也挺直了腰板，挑衅地看着我。“姐姐，

你可别第一局就输得没衣服穿哦。”我没理她，将手机递给旁边的侍者。“你来当荷官，

负责摇骰子和公布结果，免得说我作弊。”侍者战战兢兢地接过手机。“第一局，我坐庄。

”我淡淡地说。侍者按下了屏幕上的“开始”按钮，三颗骰子在虚拟的骰盅里疯狂滚动，

发出清脆的声响。片刻后，骰子停下。侍者将手机屏幕背对着我们。“请两位猜点数。

”江林看了一眼林婉儿，示意她先猜。林婉儿得意地笑了笑：“我猜12点。女人的直觉，

一向很准。”江林则故作深沉地分析起来：“三颗骰子，出现中间值的概率最大。

10点或者11点。我猜10点。”他们都猜完了，轮到我。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没有像他们一样思考，只是静静地听着。刚才骰子滚动时，那细微的，

几乎无法分辨的碰撞声，已经在我的脑海里，构建出了它们的最终形态。我闭上眼，

三颗骰子的点数，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一个六点，一个五点，一个一点。总和，十二。

我睁开眼，看着林婉儿。她猜对了。如果我也猜十二，我们两个就并列。但游戏规则是，

猜得“最不准”的人输。江林猜了十，差了二。如果我猜一个离十二更远的点数，

那么输的人，就是我。周围响起了议论声。“她怎么不猜啊？不会是吓傻了吧？”“我看是，

这下有好戏看了。”江林和林婉儿的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们以为，我输定了。

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我放弃竞猜。”所有人都愣住了。

放弃竞猜？这是什么操作？江林第一个反应过来，大笑出声。“林芊芊，你这是直接认输了？

也行，脱吧！第一件想脱什么？”林婉儿也笑得花枝乱颤：“姐姐，早知道你这么玩不起，

我们就不跟你玩了嘛。”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嘲讽，只是平静地看着那个侍者。“公布点数吧。

”侍者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机屏幕转向了众人。屏幕上，三颗骰子的点数，

赫然是：六、五、一。总和，十二点。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天哪，林婉儿猜对了！

”“那输的人是谁？”“江林猜了10，差了2点。林芊芊放弃竞猜，怎么算？

”我替他们解答了疑惑。“规则是，猜得最不准的人输。”“林婉儿猜12，误差为0。

”“江林猜10，误差为2。”“我放弃竞猜，可以视为猜了一个无穷大的点数，

误差自然也是无穷大。”我顿了顿，目光落在江林身上。“所以，这一局，是我们两个人，

并列最不准。”“我们两个，都要脱一件。”江林的笑声，卡在了喉咙里。他的脸色，

比吃了苍蝇还难看。他怎么也没想到，我会用这种方式，钻了规则的空子。

“你……你这是耍赖！”他气急败坏地指着我。“耍赖？”我笑了，“游戏规则是你同意的。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还是说，堂堂天衡律所的江大律师，连这么简单的逻辑都想不明白？

”我把“江大律师”四个字，咬得特别重。江林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脸涨成了猪肝色。

周围的宾客，看他的眼神也变了。从看好戏，变成了看笑话。“脱吧。”我催促道，

“别浪费大家的时间。”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率先脱下了我手腕上的一只银色手镯。

那是我自己设计的，上面刻着我和江林名字的缩写。我把它随手扔在地上，

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像是在宣告一段感情的死亡。然后，我看向江林。他咬着牙，

恨恨地瞪着我，最后，极不情愿地，解下了他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

那是我送他的二十八岁生日礼物。花了我整整一年的积蓄。他把它放在桌上，动作很轻，

仿佛生怕碰坏了。第一局，平手。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已经输了。输在了气势上。而我，

才刚刚开始热身。5“第二局。”我的声音打破了现场诡异的寂静。“这次，林婉儿坐庄。

”林婉儿的脸色有些发白，她求助地看向江林。江林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然后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大概是在教她怎么猜，怎么利用概率学。可笑。

在绝对的听力面前，任何概率学都是笑话。侍者再次摇动骰子。这一次，我听得更加清晰。

骰子在骰盅底部弹跳、碰撞、翻滚的声音，在我耳中被无限放大。最终，它们静止下来。

两颗四点，一颗三点。总和，十一点。侍者看向我和江林。“请两位猜点数。

”江林这次学聪明了，他没有急着报数，而是看向我，想等我先说。我无所谓地耸耸肩。

“我猜，18点。”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数字。三颗骰子的最大总和就是18，

但必须是三颗六。那个概率，微乎其微。江林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然的笑容。

他以为我故技重施，想再次利用“最大误差”来拉他下水。“林芊芊，同样的招数用两次，

就没意思了。”他清了清嗓子，自信满满地说：“我猜11点。”他猜对了。

如果点数真的是11，那么猜了18点的我，误差是7，我输定了。林婉儿松了一口气，

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她挑衅地看着我，仿佛已经看到我脱下第二件东西的狼狈模样。

“姐姐，看来这局你输定了呢。你想好脱什么了吗？是耳环，还是项链？”我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侍者。“公布点数。”侍者将手机屏幕转向众人。屏幕上，三颗骰子的点数，

赫然是：四、四、三。总和，十一点。人群再次沸腾。“江律师猜对了！神了！

”“这下林芊芊输定了，误差是7呢！”“快脱快脱！这下有好戏看了！

”江林得意地扬起了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林芊芊，愿赌服输。脱吧。

”林婉儿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姐姐，别磨蹭了，大家都等着呢。

”我看着他们小人得志的嘴脸，缓缓地笑了。“谁说我输了？”江林皱眉：“点数是11，

你猜18，我猜11，难道不是你输？”“你忘了规则吗？”我提醒他，

“是猜得‘最不准’的人输。”“我猜18，误差是7。”“你猜11，误差是0。

”我顿了顿，目光转向一直没说话的庄家林婉儿。“那么，请问庄家，你心里的点数是多少？

”按照规则，庄家不用猜，但她心里也要有一个预估的点数，用来和另外两个人比较。

林婉儿愣住了，她没想到我会问她这个。

她支支吾吾地说：“我……我随便想的……”“随便想的是多少？”我步步紧逼。

“我……我忘了……”“没关系，荷官那里有记录。”我看向侍者，“为了公平起见，

每次竞猜前，庄家都需要把自己的预估点数，提前发给荷官。”侍者点点头，

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了一条短信。“林婉儿**预估的点数是……4点。”4点。

一个极小的数字。所有人都惊呆了。江林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我笑了。“现在，

我们来算一下误差。”“我，猜18，实际11，误差7。”“江林，猜11，实际11，

误差0。”“而我们的庄家林婉儿**，”我拖长了语调，“预估4点，实际11点，

误差也是7。”“所以，这一局，是我和林婉儿**，并列最不准。”“我们两个，

都要脱一件。”林婉儿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怎么也想不到，我猜的那个离谱的18点，

竟然是为了和她的4点凑成同样的误差。她求救地看向江林。江林也懵了，

他完全没料到这个神展开。“你……你怎么知道她猜4点？”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当然不知道。但我了解我的好妹妹。她从小就没什么主见，又喜欢耍小聪明。

江林让她猜大，她为了显得自己与众不同，一定会反着来，猜一个最小的。

三颗骰子的最小点数是3，她大概率会猜3或者4。无论她猜3还是4，只要我猜18，

我们的误差都会是最大的那一个。这是一场心理战。而我，赢了。“脱吧，婉儿。

”我看着她，笑得像个魔鬼。林婉儿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不……我不要……”“游戏规则，是你自己同意的。”我冷冷地说，“在场这么多人看着，

你想耍赖吗？”我脱下了脖子上的项链，扔在地上那只孤零零的手镯旁边。然后，我等着她。

林婉儿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屈辱地、颤抖着，

脱下了她脚上那双JimmyChoo的水晶高跟鞋。那是她上个月缠着我，

让我给她买的生日礼物。现在，它和我的首饰一起，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像一堆无人问津的垃圾。第二局，我再次打平。但江林和林婉儿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们终于意识到，这场游戏，已经完全脱离了他们的掌控。而我，才是那个制定规则的，

真正的庄家。6“第三局，该江律师你坐庄了。”我将目光投向江林，

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不再有之前的嚣张和得意，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不安。

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想从我脸上看出一丝破绽。可惜，他什么也看不到。我现在的内心，

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爱，没有恨，只有冰冷的计算。侍者第三次摇动骰子。这一次，

声音有些不同。其中一颗骰子，似乎被卡在了边缘，发出了沉闷的滚动声。最终，

一切归于平静。我几乎在声音停止的瞬间，就已经知道了结果。一颗六点，一颗两点，

还有一颗，碎了。骰子碎了，这种情况，在地下**里，被称为“豹子通杀”。庄家赢。

但这是手机APP，不是现实。程序会怎么判定？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彻底击垮他的机会。侍者看向我和林婉儿。“请两位猜点数。

”林婉儿已经吓破了胆，她哆哆嗦嗦地看了一眼江林，不敢说话。我率先开口：“我猜9点。

”一个中规中矩的数字。林婉儿见我猜了，也小声地说：“我……我猜**。”现在，

压力全到了庄家江林身上。他需要预估一个点数。他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大脑在飞速运转。

他想赢。他输不起了。他已经脱了一块表，如果再输，他就要脱掉他引以为傲的西装外套。

那不仅是一件衣服，更是他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他死死地盯着我，

试图从我的表情里分析出什么。可我面无表情。最终，他一咬牙，报出了一个数字。

“我预估，11点。”一个和他之前赢的那局一样的数字。他想求稳。“好。”我点点头，

“公布结果吧。”侍者将手机屏幕转向众人。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屏幕上，

却不是他们预想中的三颗骰子。而是一行红色的系统提示：【骰子破裂，本局作废，

庄家通赔。】庄家通赔！这四个字，像四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江林的心上。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一把抢过侍者手中的手机。“不可能！这不可能！APP怎么会出问题！

”他疯狂地点击着屏幕，试图刷新，但那行红色的字，依旧顽固地停留在那里。

人群炸开了锅。“天哪，骰子碎了？”“这是什么运气啊，庄家通赔！”“江律师这下惨了，

要一个人赔两个人。”“脱两件！脱两件！”起哄声此起彼伏。江林的面色惨白如纸，

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他输了。输得莫名其妙，输得彻彻底底。他要一个人，

赔我和林婉儿两个人。也就是说，他要连脱两件。“不……这不算！这是程序BUG！

这局不算！”他语无伦次地大喊。“哦？”我挑眉，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江大律师，

你刚刚还说，游戏规则，白纸黑字，要愿赌服输。”“怎么，现在轮到自己了，就不认账了？

”“还是说，天衡律所的精英律师，都是这么输不起的？”我的话，字字诛心。

他引以为傲的身份，此刻成了架在他脖子上的刀。他看着周围人鄙夷和嘲笑的目光，

身体晃了晃，几乎站不稳。林婉儿想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滚开！”他把所有的怨气，

都撒在了林婉儿身上。林婉儿被他推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好一出狗咬狗的大戏。我看得津津有味。“脱吧。”我冷冷地催促。

江林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他失魂落魄地，一件一件地，脱下了他身上的东西。

先是那件价值不菲的阿玛尼西装外套。然后，是他脖子上的爱马仕领带。他把它们扔在地上，

像是扔掉了自己最后的尊严。他现在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领口敞开，头发凌乱，

狼狈不堪。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意气风发。而我，和林婉儿，这一局，什么都不用脱。

三局过后。我，脱了一只手镯，一条项链。林婉儿，脱了一双高跟鞋。江林，脱了一块表，

一件西装，一条领带。胜负，已然分明。但我并不打算就此收手。游戏，才刚刚进入**。

我看着他们，缓缓地笑了。“衣服和配饰，好像已经没什么意思了。”“不如，

我们赌点别的？”7我的话，让现场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赌点别的？还能赌什么？

江林警惕地看着我：“你还想怎么样？”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颤抖。他怕了。

我就是要他怕。我要他一点一点，品尝我刚才所承受的恐惧和绝望。我的目光，缓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