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陆时砚对沈知意的心思,是从穿开裆裤时就定下的。在别家小男孩还在玩泥巴的时候,他已经会把奶奶刚炖好的燕窝偷偷端到沈家,踮着脚塞进沈知意手里。“小意,吃了这个,以后当我新娘子好不好?”沈知意被他逗得咯咯笑,指着墙外那条穿城而过的锦溪。“那你得先学会放河灯,我娘说,心诚的人放的灯能漂到河神那里。”“等放够九千九百九十九盏,我就信你是真心的。”一句童言,陆时砚当了真。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陆时砚对沈知意的心思,是从穿开裆裤时就定下的。
在别家小男孩还在玩泥巴的时候,他已经会把奶奶刚炖好的燕窝偷偷端到沈家,踮着脚塞进沈知意手里。
“小意,吃了这个,以后当我新娘子好不好?”
沈知意被他逗得咯咯笑,指着墙外那条穿城而过的锦溪。
“那你得先学会放河灯,我娘说,心诚的人放的灯能漂到河神那里,等放够九千九百……
“我想收她做外室。”陆时砚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沈知意心上。
“让她住进府里,保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一辈子?”
沈知意笑了,眼泪却先一步滚了下来。
“那我呢?陆时砚,你当年在锦溪边上说的话,都喂鱼了吗?”
“你说要一辈子只对着我一个人,说我们的家连只母蚊子都不能进,现在呢?”
她想起这几日看到的景象……
将军府的气氛变得诡异而紧绷。温阮正式住进了东跨院,虽只是外室名分,但陆时砚拨给她的仆役、器物,无一不精。
沈知意把自己关在正院不见人,像一头独自舔舐伤口的困兽。
陆时砚在温阮入府当夜,终究还是踏入了沈知意的房门。
屋内只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沈知意坐在窗边,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单薄的背影透着浓重的疏离。
他沉默地站了片刻,空气凝滞……
“知意。”
陆时砚开口,目光扫过沈知意妆台上那个上了锁的紫檀木大匣。
“把你那套婚服和头面拿出来。”
他避开沈知意锐利的目光,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强硬。
“阮阮身子弱,赵大叔临终前最记挂她的婚事,我风风光光娶她,才算对得起赵大叔的救命之恩。”
“如今府里仓促,一时寻不到更好的,你先拿出来给阮阮用,日后我再寻更好的给……
沈知意正独自在院中看着一株刚抽出嫩芽的梅树出神。
这院子,曾是他为她亲手布置,说冬日里可赏雪中红梅,说她如雪中寒梅一般夺目傲人。
如今,却只剩刺骨的寒......
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戾气。
陆时砚一脸盛怒,拉着脸色煞白的温阮闯了进来。
他另一只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用粗糙白布缝制的丑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