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曾经谈过一个180帅哥,分手时特别难缠。我嫌他病了,
在他手术前跟他提了分手。他扯掉手上的针头,踉跄着追到走廊求我别走。“丁梨,求你了,
病好后我会好好挣钱...”我嫌弃的避开他渗血的手,指着爱马仕的烫金logo。
“知道这个包叫什么吗?喜马拉雅之泪,成交价268万。
”“你捐掉两颗肾都凑不够它的护理液。”我在他绝望的目光中,
坐上了新男友的劳斯莱斯幻影。听说那天,手术室的红灯亮了三个小时,
他差点死在手术台上。可我却没有心软,直接拉黑了他。三年后再见,
他摇身一变成了亿万富翁。而我却落魄的像个乞丐,跪在他的脚边。
爱心基金会打来电话那天。我双耳神经性损伤,已经接近完全失聪。我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
紧紧贴在左耳。模糊中感觉那声音好熟悉,他问:“你是丁梨?”我满心期待,
大声回应:“您好,我是丁梨,是我申请的救助金通过了吗?”对面沉默许久,
才冷冷的说道:“因为你是丁梨,所以没通过。”后来,我点开收藏听了无数次的语音。
才恍然惊觉,那天的打电话的人是被我抛弃了3年的沈言之。他不知道。当初他生命垂危,
为了救他,我在零下三度的大雨中跪了一天一夜。只为让他现在的妻子谢楠笙救他一命。
看着手机里面那气质矜贵的上市总裁沈言之,我才知道,现在的他过的是多么春风得意。
而此时的我,坐在医院,被医生宣告可能以后再也听不见声音了,出医院不久,
我就被一伙人强行拉进一辆车里,惊恐之下,助听器掉在了地上。我抬头,
对上沈言之那冷冽的目光,他嘲讽道“丁梨,你的暴发户男朋友呢,怎么不见他陪你到医院?
”我试图读懂他的唇语,可是还是失败了。我转身想打开车门离开,
却没想沈言之一把把我扣住,掐着我的脖子,恶狠狠的说。“丁梨,你真是让我恶心,
在我人快死的时候把我抛弃,你怎么这么恶毒!”我被他掐的脸涨的通红,
马上快要喘不上气,拼命挣扎着喊道。“沈言之,放开我!”好不容易挣脱他的手,
我又说道。“沈言之,你是有妻子的人,如今我们两个也再无关系,请你好自为之。
”这句话,又再一次激怒了他。我前脚刚下车,他后脚便跟了过来。
而当我刚想拾起掉在地上的助听器时,我的手连同助听器一同被沈言之踩在脚底下。
力道之大,大到隔着手,助听器被沈言之踩碎。碎片扎进我的手心,鲜血涌出,刺痛袭来,
我终于掉下了眼泪。不是因为疼,而是我以后再也没有再倾听世界的能力了。自从治疗耳朵,
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如今,我再也没有多余的钱去买助听器。沈言之眼神如淬了毒的利刃,
直直刺向我。“丁梨,你现在受的这些皮肉之苦,远不及我当初的剜心之痛!
”2.我如同地上的蝼蚁,任由沈言之无情的碾压,看我没有任何反抗,
他紧接着便说:“当初在我最穷快要病死的时候离我远去,
如今又要申请我成立的爱心基金会,怎么?是看我发达了,上赶着来找我吗?
”因为听不清的缘故,我没有回答他。这时,手机弹窗提醒我,我的基金申请被撤销了。
我才知道他为什么找到我。也知道了为什么一见面就折磨我,
沈言之拿着一沓现金狠狠甩在我的脸上,漫天的钞票纷纷落在我脚边。“像狗一样捡起来的,
才算是你的,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救助!”我拖着流着血的手,
趴在地上不紧不慢的捡起地上的钞票。他嫌弃的皱紧了眉,转身打开车门,开车离去。
对于现在的沈言之来说,这些钱不值一提,可是对于我来说,可能就是好几个月的饭钱。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一路上我如同行尸走肉般,没了助听器,
除非别人趴在我左耳边说话,否则我什么也听不见。世界仿佛被按下静音键,一片死寂。
路过一家苍蝇馆时,我被突如其来的一盆水泼了个正着,大夏天里热气蒸腾,
身上顿时散发着恶臭的味道,甚至头顶上还顶着烂菜叶子,我抬头,看见老板娘狰狞的脸,
似乎在责怪我又聋又瞎才会如此狼狈。回到家后,**草的处理了一下伤口,换了身衣服,
便着急出门上班,因为耳朵听不见的原因,我只能在在一家爱心咖啡馆工作。这时,
我看见桌子上的丝带飘起,证明有客人进来了,我面带笑容:“欢迎光临,
请问喝……”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面前熟面孔给噎了回去。
谢楠笙怒气冲冲的走到我面前,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我捂着**辣的脸看她不停的朝我说些什么。见我听不到她的怒吼,她开始疯狂打字。
【賎人,你忘了三年前你是怎么跪着求我救他的?】【你都聋了,还想着招惹他吗?
现在的你根本就配不上他。】【你答应只要我拿钱救了沈言之,就再也不和他见面。
如果你再和他见面,我要你好看!】我眼中的泪水扑簌落下。三年前,
沈言之却突然得了不好治的病。于是我白天上班,晚上偷偷去跑外卖。就算是台风暴雨天,
我也没请过一天假。可即便这样,我也渐渐负担不起高额的治疗费用。谢楠笙告诉我,
只要我离开沈言之,她会护沈言之一生平安。我拒绝了,我根本就不舍得和沈言之分开。
可是,看到沈言之因没钱治疗而偷偷吐血时,我又后悔了。在那个冰冷刺骨的雨夜,
我拖着高烧的身体,在谢楠笙的家门口语跪了一天一夜,才换回谢楠笙的出手相救。
而我也因为那天,高烧40度,落下了双耳神经性损伤的病根。那天,
我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回到沈言之的病房,说出了让他此生最震惊的话。“沈言之,
我们分手吧。”沈言之紧紧抓住我的手,挤出一抹僵硬的笑,
连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梨梨,你,你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吧?”“我知道,
这么些年跟着我委屈你了,而且我还变成这个鬼样子,可是,你能不能等等我?一年,不!
只要半年...”“够了!”我眼眶通红,狠狠一把将他的手甩开。
“跟你在一块永远有吃不完的苦,而且你现在病秧子一个,还拖累我,”“况且,
我已经喜欢上别人了,比你有钱。你呢,什么都给不了我,我们分手吧,我不爱你了。
”我深知,只有让他恨我,他才会接受谢楠笙的帮助,积极治疗。那天,
沈言之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丁梨,你会后悔的!”其实,答应谢楠笙的那一刻,
我就后悔了。可是,这是唯一救他的办法。
3.我磕磕巴巴的向谢楠笙解释:“我没有主动见他,请相信我!
”谁知谢楠笙却不依不饶:【要不然,你离开这吧。】【我不希望我老公碰见你,
又回想起伤心的往事。】可是,像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又能去哪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
心里一阵闷痛,我捂住胸口,几乎就要窒息,连忙低着头起身。“给我点时间。
”晚上下班时。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细雨,我衣着单薄的走在马路上,很快就被大雨淋透。
这时,一辆豪车挡在了我的面前。沈言之西装革履的打开车门下来。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他嘲笑出声。“丁梨啊丁梨,你现在可真是够狼狈的!怎么!你的暴发户男朋友不接你啊!
““你怎么还跟当初一样,住在这样破旧的城中村,还挺可笑啊!
”紧接着他将伞递到我头上,弯下腰凑到我的耳边。“丁梨!你是不是也被抛弃了!
”我心头一颤。此时的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怜惜,和之前的语气一点都不一样了。“沈言之!
你三番五次来找我?不会是还喜欢我吧?你溅不溅啊?”无情冰冷的话说出去,
就再也收不回来。我是最了解他的人,深知他的痛处。沈言之满脸怒容,双眼通红。
他猛地一挥手,直接将打在我头顶的雨伞甩在地上。修长的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眼神中带着滚烫的恨。4.“丁梨!为什么!为什么能这么狠心!”“你明知道,
我最恨的就是被抛弃的滋味!”我使劲扒着他的手,脸被憋得发紫,
沈言之才狠狠的把我甩开。我瘫软的坐在地上,使劲地咳嗽。
失灵的耳朵突然把周围的声音放到了最大,整个脑袋一阵刺痛,嗡嗡作响。
雨水不停的砸在脸上,掩盖了我流出的泪水。上次被沈言之踩出血的手,
伤口没有得到好好处理,又被雨水泡的胀开,一阵阵刺骨的疼。我好不容易站起来,
却被赶过来的谢楠笙用力推倒。膝盖和手肘顿时一片刺痛,多了好几片擦伤,雨水混着血水,
顺着伤口流下,染红了衣服,刺目惊心。谢楠笙满脸的无辜,冲沈言之解释。“哎呀,
我只是想扶一下丁梨,没想到丁梨没站住。”“别管她,这是她活该!
”谢楠笙想装模作样的上前扶我,却被沈言之一把拉入怀中。“阿笙小心,别被淋着雨。
”还记得刚工作那年,天空也是下着雨,沈言之接我下班。我们俩共用一把伞,
就算那个伞很小,因为沈言之爱的倾斜,我总是不会淋到,可如今,
他撑起的伞下已经换了个人。那把伞,再也不会为我倾斜。我被冻到浑身颤抖,
伤口在雨水的冲刷下早就失去了知觉。我颤颤巍巍的再次起身,可是没想到,
谢楠笙又再次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绊了我一脚。摔下的那一刻,撕心裂肺的疼涌上心头,
我忍不住痛呼出声。谢楠笙眼睛转了几圈试探的开口道。“老公,丁梨又栽倒了,
我们要不要送她去医院?”沈言之神色难辨,语气像是腊月里的寒冰。“让她去死,
她现在如今这样,完全就是她咎由自取!”声音穿过病变的耳朵,格外清晰又残忍。
我用力的拍打自己的耳朵,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还没聋个彻底。车辆从我面前驶过去的时候,
谢楠笙带着一抹轻蔑的笑朝我摆手,一副胜利者的姿势。当初他不止一遍的说,
我是他的这一生中最重要的珍宝。可如今,他竟然亲口说出了让我去死。我坐在地上,
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哭着哭着,耳朵一阵嗡鸣,流出了鲜血。雨声突然消失,
世界突然寂静,我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我强撑着破败的身体,麻木的走回了出租屋。
简单的收拾行李后,乘坐公交来到了车站。随便买了张不知目的地的长途车票。
长途汽车缓缓启动时。我将四年前沈言之送我的手机,扔到了路边一旁的垃圾桶里。
像是扔掉了一切过往。与此同时。谢楠笙在浴室里洗澡。她手机的聊天记录,
停留在和我的对话框。最后一句对话,是我答应谢楠笙离开这座城市。沈言之脸色僵硬,
手指颤抖着拿起手机。当他看清自己被抛弃的真相时。整个人如遭雷劈,瞬间呆愣在原地。
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5.等到谢楠笙刚洗完澡出来,
就看到沈言之拿着自己的手机翻看着,下意识的她把手机夺了过去,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