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离婚你耳朵隆了么

我说离婚你耳朵隆了么

主角:何月秦庭斐苏棠
作者:见月听人间

我说离婚你耳朵隆了么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9-12

(一)何月总在凌晨三点二十四分准时梦见那个雪夜。泛着毛边的记忆里,

美院画室的老式暖气片正发出咕咚水声。秦庭斐的棉布衬衫蹭着她冻红的耳尖,

炭笔在素描纸上沙沙作响,画的是窗外被雪压弯的紫藤枝桠。她的笔尖悬在素描纸上,

松节油的气味里混进一缕潮湿的雪意。她忽然把炭笔倒**青瓷笔洗,

靛蓝颜料在清水里绽开。“阿斐,”冻僵的脚趾在雪地靴里蜷缩,

呵出的白雾蒙住画架上未完成的雪景,“你不是吵着要去堆雪人嘛。走吧,南方人,

我们去堆雪人!”秦庭斐腕表的表盘映着窗外碎雪,

23:47的荧光数字在昏暗画室里明明灭灭。他伸手握住何月冻得发的指节,

低头哈了一口气:“等你画完这枝紫藤我们再……”“可雪要化了。

”她抽回手去捂他发凉的耳垂,铅笔灰在少年的侧脸蹭出一道银河。她拉着他冲出画室,

冲上行人寥寥的街道,十七步外的路灯将两个交叠的影子拉得很长。

何月看着他大衣第三颗纽扣凝上冰霜,听见自己胸腔里蝴蝶振翅的声响。

那是2011年的初雪夜,十七岁的秦庭斐用冻僵的手指给她系上围巾时,

梧桐树上的积雪簌簌落在了他们发间。电子钟跳成3:48的瞬间,

何月被窗外侵袭而来的秋风惊醒。落地窗外飘着冷雨,掌心还残留着梦境余温,

身侧羽绒被却已凉透。今年天凉的格外早,不过是初秋,就已经有了彻骨的寒意。

这是他们相识的第十五年,相爱的第十三年,成婚的第八年。何月躺在床上,

指尖感受着身侧的冰冷。秦庭斐的出差和应酬越来越频繁,上月是证券峰会,

这周是并购方案。她望着天花板上流动的树影,

忽然想起上个月在书房发现的机票——那张本该是单人商务舱的票据,

在航空公司的系统里显示着两个并排座位。手机在床头柜震动时,

她正数到窗帘缝隙间第十九道雨痕。毫不意外的,是苏棠。照片加载出的暖色调画面,

成了这个卧室最温暖的颜色。会所的鎏金壁灯下,苏棠的米白色羊绒衫被揉出暧昧的褶皱,

秦庭斐领带松松垮垮地歪在他的肩上,睫毛在眼睑投下阴影。下一秒,

消息撤回的提示和新消息同时弹出。“抱歉秦太太,这么晚打扰您,秦总喝醉了,

手机也没电了,”苏棠的微信头像是个梵高的星空油画,“我马上就送他回来。

”“雨天地滑,方便的话,麻烦您给玄关开盏灯。”挑不出错处,

反正在秦庭斐是眼里挑不出错处的。何月指尖悬在键盘上方,最终也只是将手机塞回枕下。

也许是今晚的秋雨真的太冷了,让她连生气的温度都没有了。

赤脚踩过还未开地暖的大理石地面,冷意顺着脚踝慢慢攀上脊椎,何月打开灯,

在梳妆镜前坐下,镜里浮现出一张疲惫的脸。未施粉黛的眉眼浸在冷光里,

眼尾细纹比上个月又深了些。

身后是挂在墙上的婚纱照——24岁笑靥如花的她踮脚为丈夫调整领结,

秦庭斐的手虚虚环在她腰际,像是在拥抱什么易碎品。何月算准时间,

掐着电子钟跳向04:20的瞬间撑开伞走出门。

别墅门前的灯光在雨幕里晕成了鹅黄色的光团,何月站在灯下静静等待,不过几分钟后,

一辆黑色宾利便碾过满地的银杏叶,缓缓停下。“秦太太。”苏棠从驾驶座上从容地下来,

看见等在门口的何月毫不意外,只轻轻朝她微笑颔首。这个年轻的女孩儿做了很精致的妆发,

哪怕经过了一整晚的酒局依旧得体漂亮,风衣的腰线卡在最合适的地方,干练又不失知性。

两双眼睛在潮湿水汽中相撞,不等何月对此做出回答或动作,

苏棠率先绕过车身拉开了副驾驶的门。“秦总,到家了。

”苏棠将男人半拉半扯地带出副驾驶,两人撑着一把雾霾蓝色的伞,

抱在一起踉踉跄跄地穿过雨幕走到何月跟前。“秦总喝的有点多,可能要温一碗醒酒汤,

麻烦秦太太了。”何月觉得有点可笑,这个女人在她面前,和自己的丈夫拉拉扯扯,

还说她照顾自己喝醉的丈夫是麻烦了?这未免也太荒谬了些。“这些事就不劳苏**费心了。

”何月懒得开口和她计较,只冷冷回答道。她伸手从苏棠身侧揽过秦庭斐,

闻到了两人身上交缠的柑橘香。“苏**很喜欢这双鞋?

”何月的视线不动声色扫过苏棠脚下那双银白色高跟。“谈不上喜欢,但它确实很舒服。

”苏棠从善如流地答道,仿佛没有察觉到这个问题里的针对性。

醉酒的男人栽在雨伞的阴影里,何月感受到秦庭斐的重量突然压了上来,一下子没撑住,

踉跄了一下。伞轻轻向秦庭斐的方向倾斜,她的左肩落在雨里。

男人滚烫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垂。“苏棠……”一声呢喃融在秋雨里,何月一瞬间僵了身子,

她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羊绒拖鞋里早已浸透了雨水,带来一片冰冷。

苏棠仿佛没听到秦庭斐的这声呢喃一样,将碎发别到耳后,发间晶蓝的耳坠轻轻摇晃。

她朝何月笑了笑,将车钥匙摇得叮当响:“秦太太,为了方便,

秦总允许我这段时间把这辆车先开着。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何月看着那个年轻明媚的女孩踩着小高跟又钻进了车里,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维持着自己残留不多的冷静开口,“阿斐?”男人在她颈窝蹭动的鼻尖忽然顿住,

混着威士忌的呼吸喷在她锁骨旧疤上——那是多年前他事业起步出现波折时,

有讨债的混混想要拼命,何月为了他被撞倒在工地的钢筋上而留下的。

此刻他似乎终于认出来了眼前人。“月月?”他迟疑了一下,然后抬手将人搂进怀里。

可能是喝多了依旧神志不清,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抱过何月,叫过她月月。

那双醉意朦胧的眼睛甜蜜地像裹满糖浆的榛子仁冰激凌,“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他表现的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原来还可以这样。何月扯了扯嘴角,

湿透的左肩隐隐传来旧伤的疼痛。(二)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在伞骨间蒸腾,

雨滴在伞面炸成淡青色的烟雾,何月不动声色地将产检报告收进包里,匆匆往幼儿园赶去。

手机界面停留在拜托老师多照看一会儿念念的聊天记录。其实以秦庭斐如今的身家,

早就该请一个负责这种事宜的管家或保姆。但当年生念念的时候两人便谈好,

无论如何要给念念一个充满爱的童年,不让外人插手她的成长,

于是两人一早挑了好地段的别墅区,一起教育、照顾和接送孩子——当然,

这也是很久以前了,秦庭斐已经早早地退出了这场“过家家的游戏”。

雨丝斜切过幼儿园彩绘围墙时,何月先看见的是一把雾霾蓝的伞。旋转木马滑梯旁,

伞沿抬起三分之一的弧度,露出正在弯腰整理小女孩紫藤花发卡的苏棠,

秦庭斐的驼色风衣下摆扫过孩子书包上的草莓挂件。何月呼吸停滞了一刻,

本来已经麻木的心又密密麻麻爬上了荆棘,她突然有点喘不上来气,想转身离开,

给自己留下足够的时间空间去思考和决断。“妈妈!”秦念月远远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忙挣脱苏棠的手向何月扑来,女孩儿敏锐地察觉到妈妈的情绪好像不太对劲,

两只小手拉住何月垂落的右手轻轻晃悠起来。“念念,对不起,妈妈今天有点儿事,

所以来晚了,念念有没有听老师的话啊?”何月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弯腰将孩子抱在怀里,

温柔地问道。可惜回答她的并不是念念。“何月,你对念念也多上点儿心吧,

又没有其他什么事情需要操心,怎么连接孩子这种事情都能来晚?还好这次我和苏棠去办事,

路上路过了念念的幼儿园,苏棠提议去看了一下孩子。”秦庭斐的伞向苏棠倾斜了十几度,

挡住斜飞的雨丝,他带着责怪的尾音被雨声削薄。苏棠站在他的身边,

一身系着温莎结的米色风衣,依旧踩着那双银白色高跟,

礼貌地朝何月微笑颔首——她真的很漂亮,鲜妍年轻。无论多么不喜欢苏棠,

何月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大后天我有事情和你谈,你记得回家一趟。

”何月没有去接秦庭斐的话,不想在还小的孩子面前和她的父亲发生争执,起码现在不想。

“有什么事情还要挑时间谈?你现在和我说不就行了?”秦庭斐拧起眉头,按了按太阳穴,

他感觉从某一次他们因为苏棠开始吵架开始,何月就变得越来越难以理解。

“我觉得这件事需要坐下来认真谈,你现在不是和苏棠还有事情要办?去吧。

”何月强行忽略掉秦庭斐语气里的不耐烦和质疑,心平气和地和他解释道。“何月?我说了,

我们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办,是正事……”秦庭斐上前一步,想伸手去拉何月,

却又想起苏棠还在伞下,便停下了步子。“秦总,时间差不多了,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我们得动身了。”苏棠在一旁轻轻开口,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仿佛没有看见两人即将爆发的争吵——如果何月没有看见她似笑非笑地剜了自己一眼的话。

苏棠带着歉意朝何月笑笑,又伸手将碎发挽到了耳后,晶蓝色的耳坠闪烁,

这次何月终于看清楚了——那是她第一次见苏棠,也是第一次和苏棠呛声。

年轻的姑娘无预约不敲门地走进了秦庭斐的办公室,忽视掉窝在沙发里的何月,

将她给秦庭斐带过来的午饭扔进了垃圾桶。何月为了准备了一上午的饭菜,

不可避免地和苏棠争吵了起来。

而这件事以秦庭斐承诺不再让苏棠随意进出他的私人领域结束。然后隔日,

何月就收到了秦庭斐助理的消息,原定要拍给她作为结婚六周年礼物的耳坠,

卖家临时撤单了。——现在,它们被戴在苏棠的耳间。

原来它们作为歉礼被送去哄苏棠了——何月牵着念念背身离去,

听着背后传来仿佛只在梦里出现的秦庭斐温柔的声音。“何月不出来工作太久了,

理解不了你的辛苦,你别放在心上……”秦念月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不和妈妈和她一起走,

但隐隐约约觉得妈妈好像一直不开心。她软软地捏着妈妈的手,眨着眼睛努力仰头看她。

“妈妈不喜欢苏阿姨吗?”苏阿姨很漂亮,笑起来很好看,秦念月觉得自己是有点喜欢她的,

但如果妈妈不喜欢,就不喜欢了。“是的,妈妈不喜欢她,她应该也不喜欢妈妈。”“好,

那念念也不喜欢她。”何月一手撑着雨伞,一手牵着念念,走在绵绵的秋雨里,

心情久违地好了起来。她还有念念。(三)秦庭斐在约定的前一天晚上就回来了,

这让何月感到很意外,毕竟这人已经快两个月没有清醒着回到这个家里,

她本来已经做好秦庭斐在当天又被事务或者说被苏棠缠住的准备。

“你……”何月将念念送回屋里,看着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的秦庭斐,开口打破沉默。

“何月,你要离婚?陈烨和我说你找他咨询离婚事宜,你疯了?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秦庭斐直接开口打断她的话,锐利的视线打在何月身上,不像一个男人看他的妻子,

倒像一个上司打量哪里都不满意的下属。

“我不觉得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还有什么延续的必要,你已经对我没有任何信任和感情了,

我也不想强求,分开对你我都好……”“因为苏棠?我说了多少遍了,

我和她之间没有任何越界!你为什么总要在这件事上闹来闹去,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无理取闹?”“没有越界?那你定义的越界是什么?

滚上床了还是工作?你是会所里的鸭子?”“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冰冷的客厅响起,

何月捂着侧脸偏过脑袋,打散的头发遮住半张脸,她觉得脸上**辣地疼,

但心里却是意外的一片平静。秦庭斐气的指着何月的手都微微发抖。“你真是口不择言!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咄咄逼人,不可理喻的?我说了,那天我们都喝醉了!”何月心里冷笑,

不,不是你们喝醉了,是我,我这十五年一直长醉不醒。她转过头凝视秦庭斐,“好,

是我不可理喻。你忍受不了我了,我们离婚吧。”“你到底从哪里学的这些?用离婚威胁我?

你现在还像一个妻子,一个母亲吗?你想没想过念念,离婚了念念怎么办,

你要让她这么小就没有爸爸妈妈吗?”“我会尽力争取念念的抚养权,

但不管最后念念选择谁,她都不会失去她的妈妈;如果她因为选择妈妈,就没有了爸爸,

那我只能说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爸爸。”何月看着面前暴怒的男人,

客厅顶灯的光打在他刀刻般俊美的容颜上,已经没有一点儿当年青涩明亮的模样。

“你真是疯了!”秦庭斐扯松领带的手暴起青筋,

下一刻他猛的抄起桌上何月的手机向墙上砸去,“何月,我会收走你所有的通讯设备,

切断家里的网络,你就带着念念在家里好好想想!我不管你是听了什么人的什么话,离婚,

想都不要想!”“秦庭斐!你这是非法拘禁!”何月不可置信地看向秦庭斐,

仿佛第一天认识他。“呵,不,你错了何月,”秦庭斐笑了起来,眼里红丝密布,

他将盖在沙发上的文件翻过来,甩到桌面上,“事实上,因为你查出了精神疾病,

我这是在照顾你。”何月手指颤抖地翻看报告,看着电子印章下落款的4月18号,

那天她独自躺在产科的病床上做基础检查,根本没有见过什么精神科的医生,

没有做过任何精神方面的检查!秦庭斐,你真是疯了!“秦庭斐,

你不能这样……”何月扑过去拉住将她所有通讯设备装进行李箱准备拉走的男人,

下一刻被反手推倒在地。“啊——”何月惊呼出声,

小腹突然传来的剧痛让她脸色猛的苍白下来,冷汗一滴滴落下,呼吸也变得断断续续,

“阿斐……”“你不用演成这样,何月。”秦庭斐冷冷看了她一眼,

他用了多少力气他心里清楚,这个女人现在简直撒谎成性。何月挣扎着抬头,

剧痛让她几乎喘不过来气,眼前的模糊成一片一片的色块,在这一片一片的色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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