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怕猪的男朋友,突然从外面捡回来一条小母猪。他不仅拿我的护肤品给猪护肤,
还拿买给我的裙子给猪穿。更过分的是,从他把猪捡进门的那天,他就和猪睡在一张床上。
而那猪仗着男朋友的喜爱,半夜跑来我头上撒尿,竟然还咬我。我发烧晕倒后,
这头猪竟然活生生将我啃食。在弥留之际,我竟然听见男朋友对那条猪喊雪梅。
那正是男朋友去世的前女友的名字。再次睁眼,我又回到了男朋友要把猪甩给我照顾得这天。
我二话不说,就联系了配种机构。既然男朋友这么喜欢猪,就让这猪多给他生几个猪儿子。
【1】“给我宝宝打扮得美美的。”何红雷拿起我的SKII神仙水,就往猪脸上涂。
“哎呀,宝宝就是最美的小美人!”坐在何红雷怀里的猪,回过头来,吐着舌头,
得意洋洋地看着我。看着那比人还精明的眼神,我一阵战栗,尽管让人难以置信,
但是我还是不得不相信,那就是何红雷的前女友——鹿雪梅。我从前世的悲痛中回过神来。
看着何红雷拿着我的口红就要往猪嘴上涂,我赶忙冲上前去,一把将口红夺走。
“这是我的口红,你想干什么?”他头也不抬地回答:“这口红颜色很适合她,涂上更漂亮。
”我简直无语,这猪在他眼里比我还重要。趁我不注意,他一把又将口红抢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他把猪托付给我,说是要去出差。他一边把猪交给我,
一边叮嘱:“我出差这段时间,你可要好好照顾她,这护肤品快用完了,你记得买。
”“还是买SKII的,其他便宜牌子花花用不惯。”“还有我不在的时候,
还是每天给它准备四菜一汤,不准偷懒喂它其他不干不净的东西。
”“要是被我发现你虐待花花,那我们就分手。”嘱咐完这一切,
何红雷才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临走时,他还不忘抱着那头猪亲了几口。看到这一幕,
我直呼恶心。何红雷前脚刚走,花花就一口啃在我的小腿上,我知道这是它饿了的信号。
我也不磨叽,直接一脚踹在猪头上。“再敢咬我一口,我让何红雷回来吃炸猪排!
”听到这话,猪瞬间就老实了。很快,我就凭着记忆在橱柜的深处找到拿包过期许久的饼干,
随后就丢进她的猪碗里。“先吃这个垫一下,我等会给你做饭。”说完,我就进了厨房。
但是我并不是做饭,而是给一家配种机构打去电话。“你好,我想预约一下,
给我家母猪配个种。”【2】不得不说那包过期的饼干威力就是大,花花刚吃完,
就肚子痛得满地打滚。我假模假样地关心道:“花花你怎么了?”猪瞪了我一眼,四蹄乱蹬,
把地板刨得咯吱响。“别急,姐姐带你去医院。”我拎起早已准备好的航空箱,冲她晃了晃。
航空箱里铺着一条我再也不想穿的旧裙子——上面还沾着上次被她啃出的洞。
她警惕地后退半步,鼻尖耸动。**脆一把抱起这团肥肉,“嗖”地塞进箱子,
“咔哒”落锁。就在我把箱子拖向玄关时,门铃突兀地响了。
“叮咚——”我心口猛地一紧:难道何红雷杀了个回马枪?手比脑子快,门已经拉开一条缝。
外面站着一位穿雪白制服、戴金丝眼镜的年轻男人,
胸口别着烫金小牌——【高级护理**师】他笑得比春风还温柔:“您好,
何先生为花花**预约了今日家庭SPA,特地上门服务。”我脑子“嗡”的一声。下一秒,
手机震动。屏幕上“何红雷”三个大字像催命符。“喂?”我压着嗓子。“宝贝,
SPA师到了吧?项目我都选好了:玫瑰海盐搓泥、胎盘素导入、还有香氛热石**,
记得替我亲花花一口,尾款你结一下,八千八。”真是演都不演了,
这个男人在我身上花过最多的钱就是两百多买的口红。
现在竟然还为一头猪预约了高级SPA?而且还是让我付钱?我懒得废话,
直接就挂断了电话。我抬头,对上SPA师仍旧标准的八颗牙微笑,
嘴角抽了抽:“不好意思,花花突然肚子痛,得先去……”“产科?”SPA师体贴地接话,
“我车上正好有宠物专用止痛精油,可舒缓肚子收缩。”我差点被口水呛死。“不,
去配……”紧急刹车,改口,“去拍B超!大医院设备全!”趁SPA师愣神的半秒,
我拖着航空箱夺门而出。箱子在台阶上颠了一下,里头传来愤怒的“嗷嗷”声。
我拍了拍箱壁,压低声音:“乖,一会儿给你找十八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
保证比SPA带劲。”我一路小跑,目标正是城西家畜繁育中心。那里,
编号X-304、肩高九十厘米、背腰平直、后躯丰满的种猪“黑旋风”,正在冲凉水澡,
等待它的“公主”。而我,只想让这位公主一胎八崽,好叫何红雷回家直接开养猪场。
【3】繁育中心的大铁门刚拉开一条缝,航空箱里的花花就像被电打了似的,猛地一拱,
箱子差点从我手里飞出去。“吼——吼——”她喉咙里滚着低低的咆哮,
四只蹄子把航空箱踹得“哐哐”响,塑料壁肉眼可见地鼓包。我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箱顶,
声音冷得能掉冰碴。“再动?再动我直接把你扔隔壁屠宰场,那边可没黑旋风,
只有八十厘米长的杀猪刀。”空气安静了半秒。箱子里传来一声委屈到极点的“哼唧”,
像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鸡。我满意地掂了掂箱子,抬脚迈进繁育中心。大厅里消毒水味冲鼻,
墙上贴着一排“优秀种猪”**。最中间那张,正是黑旋风——皮毛黑到发亮,
两颗獠牙嚣张地翘在嘴外,眼神比何红雷还桀骜。“您好,请问是自然配种还是人工辅助?
”接待的小哥戴着口罩,声音闷在口罩里,眼睛却黏在航空箱上。“这母猪品相不错,
就是……好像有点受惊?”我微笑:“小姑娘第一次,害羞。”小哥恍然大悟,
递给我一张表格。“自然配种的话,签这边,黑旋风脾气暴,但技术过硬,一胎保底十崽。
”我唰唰签字,笔尖划破纸面。“就要它。”工作人员领着我穿过走廊,
尽头是一间独立配种室。铁栅栏“哗啦”拉开,黑旋风正甩着尾巴踱步,听见动静,
抬头——鼻孔喷气,蹄子“哒哒”刨地,目光精准锁定航空箱。花花瞬间安静了。下一秒,
她做出了一个让我差点把箱子扔了的动作——两只前蹄“扑通”跪倒,
猪鼻子死死抵在箱门缝隙处,冲我疯狂点头。眼泪?不,鼻涕,一大坨,挂在鼻尖晃啊晃。
“哼……哼……”声音又软又糯,像在喊“姐姐我错了”。黑旋风不爽地吼了一嗓子,
花花浑身一抖,干脆五体投地,猪**撅得老高,尾巴夹成一条僵硬的问号。我蹲下来,
隔着箱子跟她平视。“现在知道怕了?当初咬我的时候,不是挺能耐吗?
”她鼻尖拱了拱箱门,发出细碎的呜咽,居然伸出舌头,
试图舔我的手指——就像何红雷每次惹我生气后,撒娇卖乖的德行。我“啧”了一声,
站起身。“晚了。”转头对工作人员抬抬下巴:“开门,送进去。”铁栅栏“咣当”升起。
黑旋风迈着王者般的步伐逼近,花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我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
对准她惊恐的猪脸,按下录像键。录完视频,我直接就点击了发送。下一秒,
何红雷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徐颖,这是什么地方?你把我花花怎么了?
”我冷冷一笑:“你这么喜欢这头猪,我现在带它来配种,
让她给你生一堆猪儿子……”【4】“徐颖,你疯了吧?立刻把花花给我带回来!
她要是掉一根毛,我们就完了!”电话那头的何红雷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尖得刺耳。
我懒得跟他废话,拇指一滑,直接挂断,顺手还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
繁育中心的小哥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我冲他耸耸肩:“继续。”铁栅栏重新合拢。
黑旋风已经嗅到了发·情的气息,猪蹄“哒哒”刨地,背脊弓成一张拉满的弓。
花花缩在航空箱最角落,浑身抖得像筛糠,鼻子里发出“嗷嗷”的求饶声。
我抱着胳膊站在玻璃窗外,面无表情。“别怕,乖,很快就好。”我隔着玻璃轻声哄她,
像在念悼词,“你不是最喜欢何红雷吗?多生几个小猪仔,他就能天天抱你们睡觉了。
”配种室的门“咔哒”落锁。几秒后,一声撕心裂肺的猪叫划破空气。
我转身去走廊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瓶冰可乐,边喝边等。二十分钟后,工作人员把花花推出来。
她后腿打着颤,**上沾着血,原本粉白的皮肤被黑旋风的獠牙划了几道红痕,
原本趾高气扬的尾巴如今软塌塌的落下。我蹲下来,与她平视。“怎么样?
当女人的滋味好受吗?”花花抬起浑浊的眼珠,湿漉漉地看我,
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哼”,像在说“我错了”。可惜,晚了。我拎起航空箱往外走,
刚到停车场,就看见何红雷的车像炮弹一样冲进来,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
车门还没停稳,他就跳了下来,西装皱得像咸菜,领带歪到一边,眼睛里全是血丝。“花花!
”他一眼锁定箱子,扑过来就要抢。我往旁边一闪,他扑了个空,踉跄两步,差点跪在地上。
“徐颖,**——”他转头,看见花花**上的血,声音戛然而止,脸色瞬间惨白,
像被人抽干了血。“你……你居然……”他嘴唇哆嗦,手指颤抖地指着花花,又指着我,
眼睛里喷出火,“你知不知道她有多怕疼?你居然让她被……被……”“被猪拱了?
”我替他把话说完,冷笑一声,“你不是最希望她能给你生一窝猪儿子吗?我成全你啊。
”“啪——”一记耳光毫无预兆地甩在我脸上,力道大得我眼前一黑,耳边嗡嗡作响。
我踉跄两步,口腔里泛起铁锈味。我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抬眼看他。
何红雷还保持着挥手的姿势,胸口剧烈起伏,像愤怒的公鸡。“你疯了。”他咬牙切齿,
“你彻底疯了。”“是啊,我疯了。”我舔了舔破了的嘴角,反手一巴掌抽回去,
声音比他还响,“你才知道?”“啪——”这一巴掌我用了十成力,
何红雷的头直接偏向一边,脸颊迅速肿起五道红痕。他踉跄几步,撞到车门才稳住身形,
不可置信地瞪着我。“分手。”我甩了甩发麻的手,声音冷得像冰渣,“现在,立刻,马上。
”“你……”他捂着脸,眼神从愤怒到震惊,再到茫然,最后竟浮起一丝哀求,“徐颖,
别闹了,花花她……她真的不能没有我……”“她没有你,关我屁事。”我弯腰拎起航空箱,
转身就走,“对了,记得把你的猪老婆和猪儿子们接回家,祝你们一家团圆,白头偕老。
”“徐颖!”他在身后吼我,声音嘶哑,“你会后悔的!”我头也不回,
抬手冲他比了个中指。“后悔?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就是没早点把你和这头猪一起送去绝育。”【5】门铃响时,我正在厨房给自己煮醒酒茶。
昨晚把花花送到繁育中心后,我就把手机关了机,一直睡到今天下午。我拉开门,